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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夫妻俩早早睡了,白天已经被迫睡了很多的姚白栀,这时候却毫无睡意,她悄悄问守夜的丫鬟梅雪:“松风呢?她有没有事?”
“大小姐放心,松风没事,就是脖子扭着了,干不了活,梁妈妈叫她在房里歇着呢。”
梅雪并不知道今天实际出了什么事,只当松风是跟着大小姐去苗府时,因姑太太生病,忙『乱』中不小心扭到了,便随口答道。
姚白栀回家吃完饭以后,王氏交代过,说她院里的人,除了今日跟车的柳妈妈和松风,其他人都只当姚汝宁是真生了急病,不知道别事,嘱咐她别提起,以免说漏,还说柳妈妈疏忽大意,难辞其咎,王氏会亲自处置。
不料旁边静静听着的姚汝清突然『插』嘴说:“阿栀也不小了,眼看就及笄,这些事也该教着她自己管了。”又转向姚白栀说,“你今日回去且先好好想想这些下人犯了什么错,你心里想怎么罚,对了,那个杜婆子也拿了回来,你回去一并想想,明日都交给你处置。”
这是什么情况?姚白栀瞪大眼睛,难道丞相爹受了刺激,觉得他女儿太白痴,想从现在开始改造她了吗?小安小安!快回来,剧情已经超纲了我hold不住呀!
原剧情里,不是上巳节之后,确定女儿对太子有意,姚汝清才
开始找人调/教女儿的吗?怎么她今天根本没见到太子,丞相爹却还突发奇想,让她自己管理人事奖惩了呀?这剧情一下子提前至少一个月吧?更坑的是,系统还没修复上线呐,她记忆力有限,身边这些不重要的丫鬟婆子的身世来历,她根本不记得呀!
“要是一时定不了主意,也可先与夫人商议。”姚汝清看女儿瞪着湿漉漉的圆眼睛,满是茫然,终究还是心里一软,温声道,“但你心中至少要有个主意,知道吗?”
以原主姚白栀的『性』格,肯定不想罚柳、杜两个妈妈,但她不接手,这俩人落到王氏手里,更落不得好,而且她也不可能当面违背父亲的话,所以姚白栀只能答应,并在回来以后就一心琢磨这事儿,顺便呼唤小安n次,无果,等到梅雪铺了被褥请她休息,姚白栀终于想起还有一个当事人——松风。
“没事就好,让她好好歇着吧。那……柳妈妈没回来吗?”
“柳妈妈大概家去了吧。”
姚白栀身边的人,除了丫鬟们,大多是原主生母贺氏留下来的,她琢磨着梅雪知道的事情肯定没有妈妈们多,既然柳妈妈被王氏扣住了,不如叫另一个梁妈妈来,也好顺便问问杜妈妈的事,便叫梅雪去请人。
梅雪却没有立即就去,而是看了一眼时辰,劝道:“不早了,大小姐要不先睡,有话明日再问梁妈妈。”
姚白栀没当过主子,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但她并不困,还是坚持道:“我还不困,不问睡不着。”
“就怕梁妈妈睡了。”梅雪有点犹豫,最后还是看姚白栀坚持,才转身出去,把梁妈妈请了来。
梁妈妈圆团脸,肤『色』白皙,头上挽了个圆溜溜的发髻,『插』了支银鎏金簪子,身上一件褐『色』团花褙子,看着像是新做的,她走进来未语先笑:“这是怎么了?我们大小姐睡不着,想叫妈妈来给讲古么?”
这事以前偶尔会有,姚白栀顺水推舟,笑道:“是呀。妈妈快坐。”她说着拍拍身边床沿。
梁妈妈也不客气,走过来坐下,先说:“那大小姐躺着听妈妈说吧。”等姚白栀躺下,还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大小姐想听什么?”
“今日见到了杜妈妈,我记得,杜妈妈原是服侍娘的,梁妈妈讲讲杜妈妈的事吧。”反正她们不知道实情,姚白栀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
“杜妈妈呀,她是个苦命人,她的事怕大小姐听了伤心,还是不讲了吧。”
姚白栀坚持道:“我不会的,她现在挺好的,不是吗?”
梁妈妈只好简单讲了一遍。杜妈妈确实很命苦,姚白栀亲娘贺氏遇到杜妈妈时,她丈夫新丧,怀里还抱着个吃『奶』的孩子,夫家却不愿留她守寡,而是『逼』她再嫁,赚一份聘礼。杜妈妈哪舍得下孩子另嫁,被『逼』不过,就要抱着孩子跳河,恰好遇见出门走亲戚的贺氏,被救了下来。
贺氏心善,问明白以后,说正好自己刚生了儿子不久,家里缺个『奶』娘。杜妈妈婆家听说有长久的月钱拿,便动了心,同意让杜妈妈去,她婆婆百般保证会好好带杜妈妈的儿子,可是没过几个月,那孩子还是夭折了。
“听说,当年娘是因为妈妈把哥哥照顾的很好,才做主跟你夫家订了卖身契,从此留你在姚家。”
这是第二天姚白栀见到杜妈妈后,说的第一句话。杜妈妈本来神『色』木然,见到姚白栀也只流『露』出几分惋惜之『色』,可她听了这句,立刻便绷不住,落下泪来。
“夫人是奴婢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人,可是好人总是不长命……”杜妈妈哭起来,“言哥儿更是这世上最聪明伶俐的孩子,他……若不是……”
姚白栀走到跪坐着的杜妈妈面前,蹲下来,握住她颤抖的手,边儿上陪着的管事嬷嬷不放心,也上前两步,防着杜妈妈万一发疯,姚白栀却对她摇摇头,示意不必紧张,然后自己继续软软的和杜妈妈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娘和哥哥都去的太早了,我也很伤心……但这是命数如此,并不是某个人的错呀,出痘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就算妈妈当时没去照看表哥,也于事无补。”
这句话一下子击溃了杜妈妈,她痛哭失声,管事嬷嬷赶紧拉开姚白栀,退到一边。这次姚白栀没有挣扎,站在姚汝清派来的管事嬷嬷身后,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表哥跟妈妈说了什么,但我过的很好,爹很疼我,夫人也很照顾我,除了这一次,我没有受过任何委屈。”
姚汝清站在门外,从那『妇』人的痛哭声中,听见女儿柔软却坚定的说出这句话,欣慰的同时,又多了那么一点儿心虚。也许苗逸飞那小畜生说得对,阿栀这么纯善,恐怕并不适合嫁入东宫。
第35章 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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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随车行走的婆子惊魂未定的看着一人骑马几乎贴着马车奔过去; 颤声答道:“有人惊了马……”
话没说完,杂『乱』的呼喝声就将她声音掩盖住了; “二殿下当心!”“快快快!拉住那马!”
王氏听见叫“二殿下”,心下一惊; 吩咐杏儿道:“叫韩栋跟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外面要是路没堵; 就继续走。”
杏儿赶紧向那婆子传话; 婆子应了一声; 叫车夫赶车走; 自己去叫今日跟车的管事韩栋,刚和韩栋说上话,蜂拥而去的那群人又簇拥着一个玉面红袍的少年回来了。
少年径直走向马车,一边走还一边说:“惊着夫人小姐了吧?都是小王不好; 没控好缰绳……”
相府护卫和跟车的婆子围着马车,不肯让他过去; 少年身边就有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尖着声音喝道:“这是二皇子殿下,还不快让开!”
王氏听见这几句话,紧着低声吩咐坐在外侧的大儿子姚仲谦,“谦儿,你爹爹不在; 你是家里年纪最长的男儿,既然碰上二皇子殿下; 只能你去拜见答话了。”
姚仲谦虽然才八岁; 但因生长在相府; 已颇有见识,便小大人似的答应一声,转头就要下车,却不想外面那位二皇子『性』子急的很,这么一句话的功夫,他就已到了马车跟前,还伸手撩起帷帐,探头道:“没人受伤吧?”
王氏反应极快的把姚白栀往自己身后一掩,欠身答道:“劳二殿下垂问,并无人受伤。”
姚白栀躲在王氏身后,还在为今天这个神转折发蒙,就在王氏欠身时,与二皇子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出乎她意料的,这位在剧情中拿炮灰丑角剧本、戏份少到可怜的二皇子,竟然长得挺好看!
车内光线原本略显昏暗,但二皇子掀起了帷帐,日光就顺着空隙从他身后照进来,将这少年精致的五官勾勒得十分清晰——咦,他长得很像宫里那位蛇蝎美人吴皇后呀!怪不得帝后都那么宠爱他,更怪不得他蠢到要用这种方法跟相府千金偶遇,实在是技能点都点在外貌上了吧?!
“没受伤就好。”严煦一眼扫过车内,见『妇』人打扮的王氏身后『露』出一双小鹿般懵懂的眼睛,便笑的更灿烂了些,“刚刚我的马不知怎么惊着了,一时没控住缰绳,险些撞上夫人的车,小王在这儿赔罪了。”
姚仲谦主动接话,起身向着严煦拱手行礼,顺便挡住身后的母亲的和姐姐,“殿下言重了。车上狭窄,请二殿下容仲谦下车向殿下行礼。”
严煦恍然大悟似的拍拍额头:“是小王唐突了,小王一时情急,唯恐伤着了人,失礼之处,还请夫人小姐勿怪。”说完点头致意,终于放下车帷退开。
姚仲谦跟着下了车,同他在车外寒暄,王氏这才倒出空来,转头对姚白栀说一句:“别怕,是二皇子殿下。”
姚白栀摇摇头,说:“阿栀不怕。不过二殿下怎么在这里?”
王氏哪里知道,也摇摇头,听外面姚仲谦和二皇子说话。
姚仲谦自报家门,问过二皇子是否有恙后,就说此行是要往尚书府贺寿,向二殿下告辞,然而二殿下听说车上是姚相家的女眷之后,非说不放心,硬要送他们一程。
“呃……可是尚书府就在前面不远了……”八岁的姚仲谦实在不理解二殿下这是什么『操』作,又因对方身份高贵,拒绝不得,到底还是被送去了不过几十丈之外的尚书府。
姚仲谦懵,尚书府的人比他还懵,二皇子来了?二皇子为什么会来?他们王家跟二皇子一系就好比同一辆车的两道车辙,那是永远也不可能交汇在一起的呀!
可怜王老尚书刚从官署回来,还没等消汗,又得匆忙把官服穿好,出去到大门外迎接二皇子。
二皇子也不乐意,他送人过来,是想看着姚家小姐下车的,马车从侧门进尚书府,侧门的人却拦了他、非得让他从正门进!他进正门干嘛?他又不是来看老尚书那张橘皮脸的!
终于摆脱他的姚家人倒是齐齐松一口气,姚仲谦才八岁,直接进后院,没人能挑出『毛』病来,于是他也愉快的从侧门进了尚书府,跟家人聚齐,一起进二门了。
尚书府大太太方氏亲自等在二门,见了王氏不等寒暄,先拉住手悄声问:“二殿下是怎么回事?”
“就在你们家门前大街上遇见的,说是惊了马,差点碰上我们马车……”王氏将事情简略一说,“大概坐一坐就走了,不必在意。”
方氏松一口气:“原来如此。我说你们怎么迟迟不到,快来,姑太太们都到了,正等着你呢!”
姚白栀跟在后头,一路进去今日做寿的王老夫人房中,先给老夫人行礼拜寿,再见过王家一众亲戚——她见是见了,但实在人数太多,根本记不住,好在也没人敢难为她,很快王老夫人就把
她叫到跟前去坐,还着实夸奖了她一番。
不光是姚白栀,她那两个弟弟也受到了热情款待,好一会儿才叫放出去和表兄弟们玩,王老夫人还一叠声嘱咐好好看着、别磕了碰了。
除了做寿的四房老夫人,王家其他几房还在世的老夫人也都来了,其中就有王氏的亲娘五老夫人胡氏。王氏见继女有人招呼,就抽空到一边儿和亲娘说了几句私房话,顺便问大房的人怎么还没来。
“先头你经大嫂子打发人来,说家里突然有点事儿,晚会儿再来。也差不多该到了。”
王家人口多,分家之后各自排行不好称呼,便以各家男人的名字来区分,比如长房长子叫王经,他的妻子便被称为“经大嫂子”,四房长子叫王统,在外面说起方氏就说“统大嫂子”。
胡氏也有事问女儿呢,“你们家里这位大姑娘,到底是怎么个章程?先头你不是说皇上跟姑爷打了招呼么?怎么没动静了?这些日子,我但凡出门,就有人问我,我倒不好答的。”相府大小姐眼看及笄,惦记的人可多了去了。
王氏一笑:“这不是先头又犯了旧疾么?相爷觉得总这么着也不成,打算再寻访名医,给孩子把病根去了再议婚事。”
“那等会儿你找机会把这话说了吧。”胡氏叹口气,“不然外面『乱』传话,对姑娘家可不好。”
王氏惊奇:“外面传什么话了?”
“这会儿不方便说,等明日或后日你有空,家去说吧。”
胡氏说完,拉着女儿回了堂中,没一会儿,果然长房王经的妻子就来了。
此时的姚白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