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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个家丁模样穿着的小厮快步向纯渊蓝栩跑来。
“殿下,公主醒了!”小厮气喘吁吁的道。
纯渊蓝栩闻言,冷峻的眸子倏地怔住,随即转身大步向安宁府的方向走去。身后一行士兵继续在每条街道巡视。
优雅华美的房间内,层层帷幔下,精致舒适的床榻上此刻正斜斜倚着一个妙龄女子,女子眉头微皱,嘴角有些痛苦的轻抿。唇色苍白如纸,精致的脸庞微微苍白,我见犹怜。
纤细的手腕垂在床侧,上方一面手帕将玉手皓腕遮住。帷幔外,一个鹤老者正闭着眼睛细细的为她把脉。
旁侧站着几名丫鬟,正垂静静地侯着。
半晌,老者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一旁站着的丫鬟见状,有的去送老者,有的则赶紧将床上女子的手臂放回锦被里,替她掖被角。
老者走至外间,提笔在桌子上的纸张上洋洋洒洒的写下药方。交付给一旁的丫鬟。
小丫鬟接过药方,轻声恭敬的道:“李太医请随奴婢来。”
房门外站着的一个小厮闻言,立刻将房门推开,上前将桌子上放置的医药箱背在身上。
老者则拂了拂衣袖随着丫鬟想外走去。小厮也紧随其后。
房外走廊上,赫然站着一路疾步而来的纯渊蓝栩。
“奴婢拜见将军殿下!”小丫鬟恭敬的道。
纯渊蓝栩看着老者,轻声问道:“李太医,轻九公主的伤势如何了?”
被唤李太医的老者恭敬的请了个安,闻言道:“公主的外伤颇重,却并未伤及内里,所以也并无大碍。如今公主已经醒来,只需要好好养伤,不可妄动即可。”
纯渊蓝栩闻言,点了点头:“有劳李太医还要次次从宫中前来为公主诊治!”
李太医闻言恭了恭身道:“殿下客气了,是皇上亲指老臣前来为公主诊治,且这本是老臣分内之事。”
纯渊蓝栩点头,眸子看向房门,紧紧抿唇。
“送李太医回宫。”
“是!”
李太医一行人渐渐远去,纯渊蓝栩这才缓步向房内走去。
入了房门,缓步停在外间,层层帷幔里,斜斜倚着的女子轮廓隐约可见。
“给将军殿下请安。”
屋内伺候的丫鬟见到他来,皆躬身请安。
床榻上,女子的身影明显的一僵,缓缓扭头看向纯渊蓝栩。
“你们都下去吧。”纯渊蓝栩轻声道。
一众丫鬟闻言,恭敬的鱼贯而出。
房门被紧紧关上,屋内一时间安静无比。
半晌,床榻上的女子坐起身子,轻声道:“蓝栩哥哥。”
女子往日清亮的嗓音因伤势,此刻有些轻柔。女子毫无血色的唇角微微扬起,看着不远处那挺拔的身子轮廓,只觉得身上的伤突然便不那么疼了。
那明亮的笑容,荡漾在无双的面庞上,炎轻九此刻的心平静无波。
如今她还能好好的活着,还有他前来看望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呢。
想起那一晚,她本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身上刀痕累累,心也一阵阵的疼痛。
可他却犹如神邸一般降临,拯救了她的生命,也牢牢的将自己的心禁锢。
“蓝栩哥哥——”
喃喃的轻语,飘荡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在两个人的心中。
蓦地,纯渊蓝栩撩起衣摆坐在板凳上,伸手斟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二人皆静静不语,时间安静的流转着,宁和,安心。炎轻九想,就算只是这样隔着帷幔相见,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只要知道他就在身边,她真的可以这样度过永远。
蓝栩将军府内,一个僻静的院落内,一袭轻衣的妙龄女子正独坐院中石凳,双手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苍白。
女子紧紧咬着的唇瓣,已经泛着血丝。不安的眸子没有焦距,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怎么?怕了!!”
倏地,身后想起清冷的嘲笑声,话中杀机隐现。
女子倏地坐起身,转身看去,不远处一袭天蓝色衣装的男子正随意站着,手臂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上方血迹斑斑。男子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意,眸子里却是无尽的冷冽。
“安德阳!你胡说什么!”
女子急声斥道,可声音中夹杂的丝丝颤抖,让她内心中的恐惧暴露无遗。
青年赫然便是安德阳,女子便是知影。
安德阳闻言轻笑,缓步走向那个强自镇定的女子。
知影咬紧牙关,掩在衣袖里的手微微颤抖。看着一步一步逼过来的安德阳,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安德阳!你想做什么——”
“呵!我想做什么?知影,如今这句话问你才是最合适不过的吧!”安德阳轻启朱唇,眸子紧紧的盯着知影那张忐忑的脸庞。
知影倏地紧紧抓住石桌一角,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我在苍鹰腿上挂的令牌你也看不懂吗!”安德阳收起笑意,嘴角划过冰冷的弧度。
知影闻言,只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立刻急声回道:“什么令牌?我,我没见!”
“没见?那苍鹰明明飞来了这里,你竟没见?那我再把苍鹰叫来给你看看如何?!”
安德阳说着,便伸手入衣袖拿出短笛,正要吹,便听得知影急急道:“它怎么可能会飞来这里,它已经死在——”
知影倏地袖住口,眸子里瞬间盛满了恐惧。
“死在了送信的路上,对吗?”
那询问的声音很轻,可落到知影的耳中却如同惊雷!
知影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直直的盯着安德阳清冷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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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莫名的反常难以心安()
“死在了送信的路上,对吗?”
那询问的声音很轻,可落到知影的耳中却如同惊雷!
知影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直直的盯着安德阳清冷的面庞。???
“知影,我早便告诫过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看来,你并不曾记得半分!”安德阳冷冷的说着。素手紧紧的握着身侧的利剑。
知影看了眼他握着剑柄的手,立刻叫道:“安德阳!你想杀我吗!”
安德阳闻言却是笑了笑,手指缓缓的松开,清声道:“我不会杀你,因为你终将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知影闻言,却是仿佛被抽掉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蹲坐在石凳上。
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瓣,斑斑血迹低落,犹不自知。
寂静的院中,轻衣女子独坐石凳,满院的阳光也好似穿不透她的阴霾,微风乍起,只显萧条,落寞。
——
这几日的长阳城内百姓浑然不知生了何事,可朝堂之上却是人心惶惶。
一向杀伐果断,冷血手段的蓝栩将军因为轻九公主遇刺一案,将朝堂之上所有大臣的近来动静都翻了个底朝天,所有可疑之人都被立即隔离,调查。
他国公主在本国出事,这是无论如何都需要深究的,必须给炎彧国一个交代的国事。是以皇上授权与蓝栩将军,所有大臣皆要配合蓝栩将军的调度,皇城上下戒备甚严,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就连平日里与世无争,一向平易近人的六殿下也莫名的给人一种窒息的冷凝,虽然他的微笑依旧挂在嘴边,虽然他做事依旧与平常无异,可近来接触他的都能明显的察觉出,他有所不同了。
今日又在人人自危,胆战心惊的过程中结束了早朝,大太监总管李修文宣布退朝那一刻,紧张的气氛才蓦地松了一松。
往日见着蓝栩将军和六殿下,都巴不得如同狗皮膏药贴上去的大臣,近日来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生怕一个步子跨的慢了,就要被停职查办。
是以,往日退朝都无比热闹的朝堂,此刻却是所有大臣都一哄而散。
依旧只徒留纯渊蓝栩与纯渊蓝慕二人。
纯渊蓝栩率先抬步向殿外走去,却是听得后方缓步而来的纯渊蓝慕道:“七弟,九公主的伤势可是好了些?”
纯渊蓝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这个依旧神情淡然的六哥,轻声道:“有劳六哥费心了,索性九公主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
纯渊蓝慕轻扬唇角,声如玉碎:“那便好,七弟这些日子如此周到的照顾九公主,那才是真正的费心了。”
话语中包含了太多层意思,纯渊蓝栩闻言,却是勾了勾唇角,道:“这便不考六哥费心,七弟自有打算。”
纯渊蓝慕缓步走至纯渊蓝栩身前,定定的看着他,却是莫名的笑了笑,转而大步向殿外走去。
“七弟与九公主如此情深也是出乎六哥的意料,六哥如今并没有时间去担心。六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先行一步了!”
看着他疾步离去的淡然背影,话中的那些含义,以及他方才的笑意,纯渊蓝栩有史以来第一次对他的反应感到心神不宁。究竟为何,他心中竟有些茫然。
皱眉出了朝堂,一路上沉思着向着宫门处走去,却是被一个身影迎面碰上。
“哎呦!撞死本小爷了!”
一听声音,纯渊蓝栩便知是谁,无奈的道:“十六,怎的就能这般匆忙!”
纯渊蓝卿揉着胳膊,看都不看是与谁相撞,赶紧从地上捡起被撞掉的锦盒,什么都不顾的就要继续向前冲。可一听到声音这才惊讶的站定,楞楞的看着纯渊蓝栩。
纯渊蓝栩倒是觉得惊讶无比,往日里这个小魔王巴不得能有事找找,唯恐天下不乱。可今日看这情形竟是并不打算理睬相撞之人,这可是不可思议的!
看他惊讶的模样,纯渊蓝栩敲了敲他的头。
“是不是傻了!”
纯渊蓝卿楞了半晌这才猛然回过神,一把抓住纯渊蓝栩的胳膊,嗷嗷叫道:“没傻没傻!七哥,这些时日你都神出鬼没的,让我好找啊!真没想到能在这碰到!”
纯渊蓝栩却是扬了扬唇角,这个十六弟,找他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好了!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你自己玩去吧!”
见他说完转头要走,纯渊蓝卿赶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七哥!”
纯渊蓝栩回头,本想再调侃他几句,却是见到纯渊蓝卿不复往日嬉闹的面庞。此刻,他是凝重的,严肃的。
纯渊蓝栩也收起了笑意,直直的看着纯渊蓝卿的脸庞,心中却是再次出现了莫名的不安,就像方才对于六哥的感觉。
“怎么了?出了何事?”
纯渊蓝卿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模样,只觉得心头越沉重。
“七哥,你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这句话纯渊蓝栩问的很轻,很轻,可却依旧如同千斤巨石压在心头一般,难以喘息。
纯渊蓝卿却是犹如被卡住了喉咙一般,竟不知该如何说,从何说。
蓦地,从远处快步跑来了一个小太监,直直的到了二人身边恭敬的道:“奴才见过七殿下,十六殿下。”
纯渊蓝卿收回手,扫了小太监一眼,咦了一声,立刻道:“六福?你这时候怎么在这?”
小太监正是六福,六福抿着唇角,苦着脸道:“六福也不想在这时候到处乱跑。可,这奉了皇上的命令……”
六福恭了恭身,道:“七殿下,皇上口谕,宣您即刻到御书房议事!”
纯渊蓝栩听着他们两个对话,越觉得心中不安,可再待深思,却又无果。
“七殿下,请随奴才快些到御书房吧,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