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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让楚总管久等了!”阿九说着广袖一甩,优雅转身朝着东苑大门口走去。
听见内室有了动静,楚黎赶紧打起精神。他这么些年,能年纪轻轻就坐上王府总管这个位置,不管待人接物,为人处世还是在看人方面都是有独到之处的。就如同当前,在萧楚还为难阿九的时候,他就预见到,只要王爷不傻,假以时日定能发现这块蒙尘的宝玉,咳咳,当然这话他只能在心中腹诽,大逆不道,可是要杀头的。
“楚黎见过王妃!”见雪轻替阿九开门,楚黎赶紧低下头去毕恭毕敬。
阿九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楚总管不必多礼,前面带路吧!”
“王妃,这……”楚黎抬起头来,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这还是人间女子么?不过短短片刻便回过神来,见阿九并没有穿上他送来的那套衣衫,甚至连象征王妃身份的凤冠也没有半个影子,他有些为难,若是这样出去,可以预见自己接下来的日子。
阿九对着他摆了摆手,“阿九本粗野惯了,穿不得那等华贵服饰,上好的云锦穿上阿九身上,可是糟蹋了!”。
平日里不说话,可并不代表她不会说;被那天落诀磨去了性子,可不代表她没脾气。既然有人这么上敢子的来讨没趣,她自然也不能辜负了这份心思,不是吗?
原本阿九整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仙姿玉骨,再加上天落诀的缘故,就更是宛若月殿嫦娥般遥不可及。当然,若是熟知她性格的人便知道,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浮云。因为小时候的非人遭遇,她骨子里是个强硬且固执的女子,一旦认定便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萧楚的事情便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
爱的时候,她可以不在乎素锦的炫耀,不在乎他对素锦的疼宠,也不在乎他对她的伤害,因为那个时候满心满眼,只要陪着他,她觉得就是幸福。
可现在,爱磨没了,不爱了,心如止水般,恢复本性的她,岂是那肯吃半点儿亏的女子,且不说她自身直逼紫圣的修为,单说天山七绝关门弟子的名号,这世间又有几人敢与她作对?
楚黎有些诧异,这位平时和蔼可亲,在下人中也口碑甚好的王妃说话怎生变得这般犀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王妃说笑了,这凤冠锦袍,除了王妃,这整个王府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穿上,还请王妃体谅奴才!”
“罢了”,阿九也不欲多说,“楚总管还是前面带路吧,要是耽误了王爷接待南楚使队的时辰,阿九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楚黎看了看日头,也不知道今个儿太阳到底打算从哪儿出来,战战兢兢地在前面引路。
雪轻在阿九斜后方约半步距离,想到今日自家小姐的举动,觉得甚是解气。本来就是,他们暖阁上下万余人,对小姐恨不得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凭啥要受那个什么王爷的鬼气。若说打,他们暖阁还真不怕他,别说一个小小的风离王朝,只要神龙令觉醒,天下武林莫敢不从,颠覆这风离不过动动手指头的事情。只是,雪轻不住地看着阿九左手手腕儿处,谁也不知那神龙令到底何日能够觉醒。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张余额千万的储蓄卡,可是不知道密码一块钱都提不出来,甚是挫败。
【46】 身份
远远地便注意到萧楚与另外一名女子站在车驾旁边,阿九抬头,与萧楚四目相对,随即扫过旁边的素锦,想到不过半刻钟前楚黎在东苑说过的话,心中冷笑,这楚王府中当真只有她才有资格穿上那套衣服么?那这……又算什么?
唯恐是这王府确实只有一个女子有资格为他穿上那套象征楚王妃的衣衫,只,不是她罢了。她可是比任何人都有自知之明,不是么?
“上车!”不知道为什么,见阿九并未穿那套他下令隐卫特地为她赶制的衣衫时,他有些恼火,旁边的素锦不知所谓,吓了一跳,听见萧楚的话,不敢为你,紧跟着踩着绣墩,上了马车。
萧楚本意是让阿九上来,至于素锦不过一个侧妃,哪有资格与他同乘车驾,见素锦跟上来,阿九却愣在远处,也不禁有些生气。两人再次四目相对,不久,阿九便是注意到在这车驾后面跟着另外一个车驾,显然没有这豪华,便自觉朝着后面的马车走去。
“小姐,这……王爷太过分了!”怎么能让她家小姐来坐这侧妃的车驾呢,雪轻有些气愤,就着破马车,暖阁随便出产一架便比这好千百倍。
阿九只淡笑着,阻止雪轻后面的语言,“我们自己乘坐一架,总比跟他们挤在一处来得舒服不是?”
“这倒是!”想了想萧楚那张八竿子打不出个表情的脸,雪轻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还是自家小姐说得对。
銮驾停在驿站门前,阿九在雪轻的搀扶下,踏着绣墩还未站定。
“嗯,早就听说楚王妃玉骨仙姿”,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女子,看了看随萧楚之后踏下绣墩的素锦,瘪了瘪嘴,“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馨儿,不得无礼!”,看样子应该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南楚太子了。他站出来瞪了女子一眼,可嘴角边的宠溺却做不得假,“楚王息怒,舍妹年幼,对王妃有冒犯之处,还请王爷王妃海涵!”
一席话找不出半点儿漏洞,这南楚太子上官云做人倒是滴水不漏,雪轻在阿九身后死死咬着牙,就凭那个下人生的贱人,也想爬上王妃之位,真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这般忍让。
忍让么?
阿九淡笑着上前,对着上官云盈盈一拜,“妾身见过南楚太子”,一袭雪白点缀着红梅的广袖流仙裙,再配上嘴角那淡雅的笑容,上官云只觉得清香扑鼻,再想闻之,却只见面前那钟灵俊秀的女子,拉着上官馨儿的手,“妹妹倒是个通灵的人儿,倒是配得上姐姐这枚玉梳!”
“呸”,上官馨儿见阿九是从后面车架下来的,又未佩戴象征楚王妃身份的凤冠,自然不将她放在眼里,她此次之所以前来风离,为的就是楚王妃之位,原以为这楚王妃有多么的风华绝代,现在看来,不过尔尔,哼!“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肖想与本公主结拜姐妹!”在她心中,阿九此举是在巴结。
阿九心中冷哼,收回玉梳,无人看见她嘴角的微笑。这玉梳可是天山寒玉所造,就是拿定了她不会收才给她,她真以为她会与这样胸大无脑的人做姐妹?大家相互利用,不过如此。
“公主说得是”,阿九立刻后退几步,盈盈俯身,“公主金枝玉叶,是妾身高攀了!”她本来还想说几句,好激化矛盾,却被萧楚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南楚长公主公然羞辱本王王妃,这就是你们南楚朝拜的礼数?”他冷哼一声,一把揽过阿九的腰身,看着上官馨儿又扫向上官云,自从隐隐明白自己并不是那么讨厌阿九,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喜欢之后,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对待阿九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上官馨儿可不这么想,看到自己的心上之人竟然公然维护其他女人,“她算个什么东西,说得好听一个侧妃,说得再好听也不过一个妾,一个狗奴才,王爷在正妃面前如此维护一个小妾,恐怕有失身份吧!”
素锦倒是在旁边安如泰山,在她心中,王爷既然默认她穿上这套正妃才能穿上的朝服,自然是偏心她的。虽然不知道萧楚为什么会如此维护阿九,但看到阿九受辱,她还是很乐意的,并没有站出来澄清的打算。
“哦?”,萧楚冷哼一声,看着怀中的阿九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心中恼火,这个女人就这么不在乎么?在外人面前即使如此被诋毁,也不争辩两句,不过气愤归气愤,还是不得不开口,“长公主如此关心本王王府之事,本王感激不尽!”
“馨儿住口!”上官云赶紧喝住上官馨儿,对着萧楚赔笑道,“馨儿胡言乱语,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随后,他的眼光扫向阿九,最后定格在萧楚身上,羡慕、嫉妒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丝的占有欲,其中包含的复杂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无从得知。
上官馨儿不满,嘟着嘴,冷哼了一声,倒是对素锦颇为同情。
“南楚太子说得极是,这次本王看在南楚王的份儿上就不与长公主计较了,以后还望长公主谨言慎行”,萧楚说着,好久才对着素锦说道,“锦夫人,这里自有王妃伺候着,你就先回去吧!”
说着唤来车夫,让他将素锦送回王府。
素锦捏着手帕,差点儿没有咬碎一口银牙。看着萧楚眼神哀怨,可萧楚转身扶着阿九,与上官云一行有说有笑,哪里顾得上她。
萧楚与阿九倒是颇尽地主之谊,带着上官云一行游走一天,快接近酉时,才将一行人给送回了驿站。
【47】 着火了
就在这一行人有说有笑,楚王府西苑的人可是如芒在背。
“那个贱人,贱人!”素锦一把将茶几上所有的茶具杯具全扫在地,“王爷居然为了她将我送回来!”
“莲心,你说,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素锦指着其中一个战战兢兢打扫碎片神着床粗布的女子。
被点名儿的女子双腿发颤,对于这个主子的厉害她早就领教过了,“夫……夫人,王妃她……”
“啪!”
一声脆响,莲心原本苍白的脸上立刻浮上五个手指印,“那个贱人,凭着一张狐媚子的脸,王妃?她配么?以后都给我叫贱人!贱人!”想到萧楚今日的行为,素锦的行为有些癫狂,“王妃的宝座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素锦的!那个贱人,我早晚要让她消失,消失!”
莲心看着面容扭曲的素锦,响起那个唤作莲子,进这西苑不过一天便消失了的女子,心里一阵发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是,是贱人!那个贱人哪儿都不如夫人您,王爷只是一时新鲜,受那个贱人的蛊惑!”
现在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大逆不道,生存的本能让她不得不顺着素锦的意思说下去。
“哼,那个贱人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素锦吗?”素锦捏着手帕,一把将所有的胭脂水粉全部摔碎,“我不会认输的,绝不会!”
一众下人,全都心惊胆寒,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全都能避则避,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当天晚上,接近亥时。
“王爷,太子送来请柬,邀您共同陪南楚使队出游!”楚黎手持一张大红色请柬对着萧楚,毕恭毕敬。
萧楚一只手端着茶盏,另一只手在椅子的手柄上慢条斯理的敲着,“嗯?什么时候的事儿?”
“明日辰时,明珠楼!”
萧楚呷了口茶,淡淡说道,“给送请柬的人回话,萧楚定会准时到达!”
“是!”
第二天早上,碍于萧何的请柬,萧楚一早便醒了,看了看旁边睡得正香的阿九,没有清醒时的淡漠疏离,没有清醒时的玉骨仙姿,现在的她就宛若一个调皮的孩子,不断往他的怀里钻。
轻手轻脚地起床,连洗漱都让下人送到外室,还特地吩咐雪轻晚些再叫醒阿九,这样的举动让阿梅阿香,甚至是一向稳重的张大娘都乐得合不拢嘴。王妃是个好人,理当得到王爷的恩宠的。
现在这样的结果,她们喜闻乐见。
巳时。
“雪轻”,阿九睁开眼,轻唤了声,她居然睡得如此之熟,心里有些疑惑,有萧楚在身边她一向比较警醒,就连睡觉也比平日里要浅眠,看来昨日真是累了。
雪轻端了一盆热水推门而入,“小姐你先洗漱,早膳要吃点儿什么?我让阿梅他们先去备着!”
“不用麻烦了!”阿九取了洗漱台上的锦帕,在热水中浸了,洁面后抬头看了看外面的骄阳,“今个儿天儿不错,在这离都,我都还未好好逛过,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我们出去尝尝那些走贩的民间手艺!”
“真的吗”,雪轻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小姐,我这就下去准备!”
爱逛街,还真是女人的天性,就连雪轻这样从小接受卧底训练的雪部人员也不例外。
半个时辰后。
“小姐,你看看这个!”雪轻拿起一个拨浪鼓对着阿九轻轻摇着,阿九摇了摇头,这雪轻别看平日里颇为稳重,办事也从不用她操心,可骨子里也是个孩子;顺手递出去几枚铜钱,“好了,这个就赏你了!”
“啊?”,雪轻有些意外,嘟哝着直叫亏了,“早知道应该拿顶上那个最漂亮的才是!”
阿九在天山生活了近十年,虽说偶尔会随玉自涵下山,可那大都是为了检验她的医术,找人给她练手,这样逛街,她也是第一次。离舞总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