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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走在前面,心里美美的想着之后的满园春光,一室旖旎;只觉得兴奋不已,不觉得加快了脚步。
逐香阁,上官志为他最宠爱的姬妾所建,没错,正是吴天的小姑姑,吴香。自从吴家上一代,渐渐西去;吴天独自一人投奔洛城吴香。上官志倒也没说什么,偌大一个城主府,多一张嘴吃饭而已。
初时,吴天碍于寄人篱下的自卑,倒也没有多纨绔;可慢慢地,他越来越得意,越来越不知收敛。平日里,仗着吴香受宠,在倚翠楼——洛城最大的花楼,常年包下了花魁不说;晚上不是醉卧花街酒巷,就是调戏府中侍女。侍女们的抱怨之声,被吴香尽数扣下,她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娘家只剩这一个血脉,她自然要好好保护。只是没想到,她的行为在无意之间却助长了吴天的恶性。
大前年,大房中的锦绣丫头投井自尽;前年,二房中的安鸾自愿陪嫁漠北;去年,更是在倚翠楼以为一个妓子跟人大打出手;最后这些事儿,都让吴香拿钱给摆平了。虽然也很铁不成钢,但是终归是自己唯一的侄子。
吴香一直在祈祷今年不要出什么事儿了,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这不,上官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去调戏被抓回的阿九薛雨二人。
“来人,给两位姑娘沐浴更衣,然后送到我房间来!”吴天对着一干婢女,神情漠然地吩咐。
“是!”一众婢子微微福身。
半刻钟后,净身房中。
“哎,你说,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被表少爷给瞧上了?”
“那是,巧慧,你看看这两位姑娘,生的甚是白净;看那衣衫,虽然有些污秽,却也应是大户人家的闺女!”
突然,门外传来几个侍女唠嗑打诨的娇俏之声。
“诶,你听说了没,今天云少爷抓了三个人回来,说是冲撞了公主銮驾呢!”
“哦?有这等事儿?”
“是啊!听说还有两个女孩儿呢,生的那叫一个漂亮。那白衣女孩,犹如仙子下凡呢!”
“真的,真的?你听谁说的?”
“这大街上的老百姓,谁不在谈呢!”
“……”
屋内,白雾缭绕,两只散满了玫瑰花瓣的浴桶中,阿九和薛雨被动的承受着侍女们的“侍候”。
“巧慧,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一个婢子注意到阿九后背,被擦得鲜红的肌肤,轻声问道。
“安茜,你说,这,这两个姑娘!”
“咚——”,其中一个婢子打翻了水盆,“云少爷带回来的那两位?”
两人突然都慌了,纵使被关在牢中,但云少爷走时却千叮万嘱不许动刑,还得按时吩咐厨房好吃好喝侍候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三位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如今,表少爷却,却……
她们不敢再往下想。被唤作安茜的女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巧慧,我,我们该怎么办?”,她低声呢喃,这可怎生是好。如果这两位姑娘真的,真的被表少爷给糟蹋了;那云少爷那儿,她们是知情不报;可如果,如果她们不听表少爷的,那她们肯定也难逃一劫。
“这——这,你别问我啊,平日里,都不是你拿主意的么?”,巧慧有些颤抖的声音轻轻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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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心语
乌拉拉,心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大家不要抛弃心儿啊。啊啊啊
【17】 信至,离开
“好了没,巧慧、安茜,表少爷可在那厢等着呢!”吴天的贴身小厮茗烟轻敲窗栏,低声说道。安茜一下子失了神,慌了心,“安,安茜,怎么办?”她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嗓音,在巧慧耳边低吟。
巧慧手上一抖,试了试水温。朝着窗外,“快了!”然后转身,“安茜,水凉了,去厨房打些水来!要冻着这两位姑娘,我们可担不起这责任!”她故意大声说道,然后拉起安茜的手,在她手心快速写下几个字之后,安茜匆匆离去。
阿九默默运气,天落真气从丹田处分为千百股直接袭向四肢百骸,在筋脉中不断游走,然后再汇聚一处。额头上的汗,顺着发丝往下,浴桶中发出“叮咚”脆响。
此刻,距逐香阁不远处的城主府大厅内,上官志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不知薛家主大家光临,有失远迎!”恭敬地朝着薛默山俯首行礼。“哪里哪里,我等不请自来,还望上官城主恕我等唐突之罪!”场面上的官话,你来我往。
薛礼看着两人有些着急,“不满上官城主,此次前来,主要是为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和侄子!不知为何,被令公子待会府上大牢,还望城主看父亲薄面,孰是孰非,我们定会好好调查,给令公子一个交代!”稍顿,接着道,“不知上官城主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这风离四大家族,连皇族萧家都须得对他们礼让三分,他能如何?上官志在心中腹诽,可面上微笑不减半分,“这是自然!”说着,转身,“来人,还不去大牢将人带过来!”薛默山朝着上方拱了拱手。“那就多谢上官城主了!”
约莫半刻钟后,赵谦面色焦急,伏在上官志耳边说了几句,他面色骤然变白,在看到他背后的人时,“薛浩,雨儿呢?”
“雨儿,快去救雨儿还有阿九姑娘!”因为迷迭香的缘故,他行动有些不便。薛礼心下一惊“浩儿,雨儿怎么了?”现在这种状况,薛默山也有些焦急。这洛城谁人不知城主府上的表少爷嗜瑟成性,难道?想到此处,他狠狠瞪着上官志,面色阴沉,“说,雨儿在哪儿?”
“来人,带路去逐香阁!”现下状况,上官志真是恨不得将吴天拍死,也不打听打听是谁家姑娘,居然敢动手。薛礼看着上官志,“若是雨儿有事,你就等着承受我薛家怒火吧!”说着,跟着赵谦而去。
——鬼君,不要你负责——
好不容易解了迷迭香的药性,御水为箭,点了巧慧的睡穴。阿九四下瞅了瞅,从浴桶中出来,小巧玉足落在地上,抽了搭在屏风上的衣衫,快速穿好。然后将薛雨从浴桶中拉出来,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给她穿好衣衫之后,正准备带着她逃出去,就听见一行急切的脚步声。
“雨姐姐,雨姐姐!”迷迭香药性顽劣,看来还有好一阵了。她匆忙间,点了薛雨的气户、檀中、云门三个穴位,一缕天落真气随着阿九之间没入薛雨体内,慢慢流转。寻了半晌,终于从角落中寻得她的随身锦袋,斜跨腰间。从里面翻出一枚丹药,喂薛雨服下,刚想伸手替她解穴,突然听见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数十火把,将原本略显昏暗的小屋照耀得宛若白昼。
“雨儿!”薛礼看到明显处于晕厥状态的薛雨,又看了看阿九,一把推开阿九,抱起薛雨,“你对雨儿做了什么?”
阿九来不及闪躲,原本蹲在地上,一下子额头撞在屏风角上,她心中苦笑。看着薛礼身后五官刚毅,身形魁梧的男子,不理会雪白手心在地上擦出的血痕,看着他,“可是薛默山薛家主?”
“姑娘如何得知?”薛默山一惊,原本因为刚才一幕对她有些不满,现下倒是有些诧异。阿九从衣衫中掏出信件,还好没有丢失,“奉师命送信至此,如今师父心事已了,小女子就此别过!”说着,阿九双手运气,一封信函准确飞入薛默山手中。不带他反应过来,阿九微微侧身,足尖轻点,越过窗户,从琼枝处借力,一举越过城主府墙,飞身离去。
薛默山看着手上信函,打开之后,信件上赫然写着,“留下送信人”五个大字。落款,薛义。他大惊,看着薛礼,眼神有些责怪。老祖宗好不容易送封信回来,结果他们却将事情办砸。上官志有些疑惑,这两位姑娘不是一道来的?可为何看薛家人的反应,委实有些奇怪。
回到大厅,已然服下解药的薛浩迎上来,看着薛礼怀中的薛雨,可后面呢,“阿九姑娘呢?”语气甚是急切。“你是说那位白衣姑娘?”先入为主,认定阿九对薛雨不利,语气有些不好,“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叫得这般亲切!”他就见不得薛浩居然关心另外一名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子。
“你,大哥你知不知道她是受雨儿的连累才进来的!”薛浩知晓在这个大哥心中除了薛雨,谁都排在末位,可,只是搭把手的事情,难道也为难他了?“什么,浩儿,你说,她是谁?”薛默山插话进来。
“替她师父送信来的!”薛浩没好气。
“反正信已经送到了,人走没走又有什么干系!”薛礼一脸我没错的表情,认为自己所作所为都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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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心语
阿九:娘,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某心(对手指中):谁让读者们都这么不待见你!
阿九:亲们,就收藏个呗!
【01】 山野救人
三月的风,已然回暖;和着温柔的阳光,给雄伟山峰披上了一层轻纱,若隐似现。山涧小溪,亘古不变地汩汩流淌。
“云儿,翻过这座山,我们就到离都了!”白衣少女用手沾了水轻轻为怀中幼狼梳理浑身绒毛,不知为何,往日安静一如她冷清般的小狼,此刻却显得异常焦躁不安。“云儿,你怎么了?”女子皱眉,显然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幼狼挣开女子,撒开四腿,朝着森林深处跑去。女子现实一惊,随即立刻追了上去。“云儿,你去哪儿!”宛若出谷黄莺急鸣,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回来,云儿!”眼见一抹白色渐渐远去,女子有些怒了,足下运气直接翻腾至半空,腕间白纱向前延绵,和着边缘金铃,脆生生的在深林中响起。
小狼终是不敌,被女子白纱挽住,收回怀中。“今日怎生如此不安分,早知就该把你留给四师父试药才是!”
“呜呜!”像是听懂女子的话,小狼轻声呜咽,伸出粉嫩的舌头,讨好的舔着女子的手心,眼神急切地望着丛林深处。
“步离雒,识相的就交出令牌,主上或许会给你一个痛快!”女子站在不远处,看着两方争斗,努力安抚意欲跑路的小狼。
男子身着黑衣,手执三尺青锋,宛若惊凤游龙,“就凭你们这些杂碎?”冷哼一声,“想要令牌?可以,拿命来换!”可沉稳中略显紊乱的内息,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状况。虽是高手,可对方人多势众,又招招致命,今日恐怕难逃一劫。
“别妄想了”,像是看出步离雒心中所想,为首黑衣人嗤笑一声,“主上早派人围剿暗阁,他们自身难保,谁会顾及到你,受死吧!兄弟们,一起上,追回令牌,主上重重有赏!”原本茂密丛林中,唰唰唰又多出十几个黑衣人。
一时之间,丛林中青光激荡,剑花点点,原本万里晴空,此刻雷云翻滚,紫电涌动。“五色遗招果真厉害!”其中一名黑衣人语带赞赏,稍顿,“只可惜,你遇上了我!”
剑走偏锋,霎时间剑花便似春末落英,四散而下,霎时间,两名黑衣人重伤,背后数名黑衣人踉跄跌到。男子原本撑着口气,气喘吁吁间,剑法凌乱,为首的黑衣人知机不可失,一跃而起接着对面参天古柏的反弹之力,双掌朝下,男子抵抗不及,唯有翻身挡住要害,为首男子轻笑一声,突然左手斜挥,拂向他左颈的“巨骨”“云门”两穴。
黑衣人一脚狠狠踢上步离雒小腹,只闻“咚!”的一声巨响,“你不是很厉害吗?哼,现在不还是乖乖在我脚下!”
步离雒本就重伤的身体,此刻遭受致命一击。穴位被制,右边肩胛处一个偌大窟窿,鲜血汩汩流淌,却刺激着黑衣人的眼球。右手紧握剑柄,竖着准备给他最心脏最后一剑。
“哐当!”男子直觉手腕一疼,随身宝剑霎时变成风中尘埃。白纱翻转,四个黑衣人直接倒下。
“谁?”被白纱震开,为首的黑衣人望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女。身为杀手,知觉危险是最重要的本能,可很奇怪,他,居然不知这位姑娘何时出现。能够在短短片刻夺取他手中佩剑之人,绝对不会是江湖的无名之辈。
收回白纱,白衣女子轻轻安抚怀中呜咽的白球,“不过一个路人,见不得血腥。既然遇上了,奉劝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嗓音脆若银铃,轻盈婉转。
“不错,是个美人胚子,想必主上会喜欢的!”几个黑衣人吞咽之声,为首的却显然比他们更为理智。“姑娘奉劝一句,别管我们魂盟的闲事!”他声音沉稳,劝告中带着威胁。
女子轻笑,“我本不想管,奈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