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似曾相识又和林寻记忆中的有偏颇,他很确定这是苏止的声音,但苏止从来没用这么冷的音色跟他说话。
由此可见,苏止可能并不知晓现在这具躯体内活着的灵魂属于谁,他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案例来研究。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苏止,一定也会认为穿越过来的灵魂要直接在原来的身体上苏醒。
这栋楼有些年头,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犹如此刻跳跃的思维。
赵霖说他的尸体神秘消失,会不会和苏止有关?
三楼没有安门,过分空旷和干净。
有一个人正在伏案工作,由于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四目相对。
如同星辰黯淡前的剪影,和林寻眼中的璀璨至极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好。”林寻先开口。
“行为有很强的逻辑性,”苏止只看了他一眼便重新低下头:“你没病。”
“我有。”
苏止在邮件提到的一堆精神疾病中随便念了一种,“你完全不符合这类人群的特征。”
赶在林寻开口前,说:“小云,送客。”
楼下的机器人‘嗖’一下飞上来,态度相当不友好地准备轰人。
林寻反而不急了:“赵霖提到的病我一个都没有,因为我的病情比邮件中更加严重。”
苏止:“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
林寻走到他面前:“看我的瞳孔。”
苏止头也不抬道:“没有涣散,**。”
“我在精神和心理方面偏离社会大众的认知,荷尔蒙分泌群体错误,还有多巴胺”
苏止有了丁点的兴趣,“说重点。”
林寻:“医生,我现在喜欢男人。”
“”
“而且只喜欢好看的,比如说此刻我的眼中全是你,”林寻一副担忧的神情:“医生,我是不是已经无药可救了。”
‘砰’的一声巨响,林寻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断向他挥剪刀的机器人,还有身后重重合上的大门,估计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会被列在禁入的黑名单里。
林寻倒是淡定,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发生什么,理了理衣服,体面地离开。
除去歌手的身份,陆榕的条件相当不错。
当然只限于经济方面,有车有房,活动比较自由。
明星的身份,现在却干着狗仔的事,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林寻都坐在车内,在林氏大厦附近停着,观察附近的状况。
临近傍晚,大厦里走出一个少年,身边一群人簇拥着。
林诺长得很快,身上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沉稳,林氏是林寻一手创办的,为了防止林长风的人秘密渗透进来,部门制度相当严苛,庞杂的体系对于现在的林诺来说掌握起来太难。
林诺也注意到了这辆车,给保镖使了个眼色。
复杂的成长环境让他对任何可能存在的暗杀威胁都十分留心。
林寻突然猛地一踩油门,朝着林诺的方向撞去。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
林诺敏捷地躲过,几个保镖已经冲了上来,
林寻不给他们机会,打开车门拽着林诺的袖子一把拉了上来,后者就跟个小狼崽子似的,一上来就开始抢方向盘。
林寻还真的松手,车子在路上歪歪扭扭,林诺赶紧控制住。
眯着眼看着,林寻顺带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
林诺身体一僵,方向盘重新回到林寻手中。
“你想要什么?”他开始谈条件。
提问没有得到回答,林诺沉声道:“去哪里?”
林寻把手机递给他:“看里面的短信,导航到那个地方。”
不认路,缺乏常识,关键是,他居然还被这样一个人给绑架成功了。
“低头。”
林诺刚弯了下腰,一枚子弹几乎贴着他的耳边划过。
后面一辆白色的车正在追赶,驾车的人正是林诺的保镖之一。
保护他的人都是经过严格选拔,身手是一等一的好,刚才的子弹显然不是失误。
林诺也看出异常,知道出了叛徒,狐疑地盯着林寻,猜测他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往哪边?”
“右。”
三流的认路水平,一流的车技,有人指路的情况下林寻很快甩开后面的车辆。
“打电话。”
林诺:“我家人都死了,想要赎金没人会掏。”
林寻瞥了他一眼:“不管你要去哪里,先打电话给屋主让他准备好下午茶。”
林诺心里一紧,知道对方发现自己指的路的确和短信上的不同。
最终他还是打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人才睡醒,慵懒而疲惫。
“准备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你在哪里?”
林寻:“告诉他,即将出现在晚间新闻里。”
林诺:
下车的时候林寻盯着后面大大小小被枪射的窟窿看了一会儿,刚还觉得命好,有车有房,转眼间车就要报废了。
小区门口站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除非特定场合,这个天气穿西装有些怪异,尤其颜色还是纯白。
好在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气质也好,并不显得怪异。
“周大哥。”
林诺用余光留意林寻,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快步朝着周繁走去,低声说了什么。
“多谢出手相救,”周繁隔着一段距离伸出一只手。
态度在友好和疏离之间。
林寻和周繁的关系曾经很好,甚至好过他和赵霖,但他并没有将身份泄露给周繁,甚至特意嘱咐赵霖注意别说漏嘴。
和周繁比,腹黑的赵霖都能算只纯弱的小白羊,一旦说明自己还活着,他一定会大动干戈,一次性将怀疑的人清洗个干净。
林寻并不希望这样,他总觉得林长风手里还有其他的底牌,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再说了,有周繁管着林诺,又当爹又当妈,林寻不知道能省多少心。
“客气。”
被拒绝握手,周繁也不尴尬,“陆先生高风亮节,以后有需要的地方随时联系。”
话说的好听,连个手机号都没留。
林寻想的则是陆榕名气比想象中的大,周繁竟然也知道。
“不要紧,我人美心善惯了。”
周繁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晰明了,看见林寻一动不动后有些不满:“陆先生还有什么事么?”
“有,”林寻低头快速给赵霖发了一串信息,尔后抬头正经道:“我要炒作,我还要住院。”
一片刺目的白,地上已经足够干净,机器人还在来回坐着清扫的工作。
“本台最新消息,今天下午5时,路上发生一起持枪恶意伤人事件,据悉歹徒目标是枪杀林氏集团一重要人员,当红|歌星陆榕驾车路过,奋勇救人,被送往第一人民医院,目前伤势不明”
机器人打扫完卫生又去泡了咖啡。
苏止闻着摇了摇头,他不是很喜欢咖啡。
新闻里还在介绍着陆榕的英勇事迹,苏止只看了一眼便换台。
赵霖的邮件又一次发来——
dearsu:
不知今早的来信是否给你造成困扰。
现在可以证明我所阐述的内容均有据可循。
陆榕现在又热爱上做慈善,崇尚舍己为人,我怀疑此人是重度人格分裂患者,望苏先生近日再次为他诊治。
第319章 但愿人长久()
鲜花;水果,高清电视机;生活有滋有味。
宋白好不容易躲过热情粉丝的追击,快到医院门口;又遭到一群记者的围攻。
眼镜架子在推搡过程中都发生偏折,才成功突围。
推开病房门,床上的人就跟皇帝似的,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小护士还体贴地帮忙削苹果,就差个扇风的宫女。
林寻见到宋白,也不避讳;招招手道:“空调坏了;帮忙扇个扇子。”
宋白掰正眼镜腿,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演唱会泡汤了,赔了不少钱。”
林寻似笑非笑道:“我猜接下来会有不少广告商来找我。”
宋白:“因祸得福;你的知名度大幅提升;林氏应该也会象征性地给出一些好处。”
因为林寻的住院,还有一堆后续工作需要处理,光是演唱会取消就要和各个赞助商联系致歉,宋白没有时间多呆,“医生说你是脑震荡,问题不大,外面到处守着媒体;不要外出。”
脑震荡?
林寻咬了一口苹果,周繁可真会找理由。
这点不轻不重的伤其实完全不影响开演唱会,但宋白是一个相当精明的人,知道他现在身上最有价值的就是曝光度,索性取消,钓着媒体和观众的胃口。
小护士还在娇羞的微笑,林寻微笑表示自己想休息一会儿。
小护士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这个大明星,好温柔。
门合上的一瞬间,林寻眼底的笑意消失,原本缱绻的暖意抽离成冷酷,拨通一串号码。
“赵霖。”
那边赵霖说了声‘等一下’后挂断。
电话很快回过来:“刚刚在接待一个病人。”
林寻:“病的很厉害?”
“没你严重。”
林寻用纸巾优雅地擦去手上遗留下的果汁:“谁动的手?”
“我看到新闻了,”赵霖:“邮件也按照你要求的内容发给苏止,只是我不明白,苏止再厉害也只是在心理学领域,为什么你会对他这么上心?”
“因为爱。”
赵霖:“我的胃里有些翻滚。”
林寻嗤笑一声,不再逗他。
赵霖:“不是林长风下的手。”
林寻:“只是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对么?”
赵霖感叹这人的洞察力还是和从前一样厉害:“是牧柔。”
“哦。”
一单音节,不含任何情绪。
赵霖却听出了其他意味,外面阳光明媚,独他明白山雨欲来。
牧柔是林长风的现任妻子,赵霖曾经在酒会上见过一次,的确有让人倾倒的资本,然而他到底想不通林长风是怎么想的,林寻的母亲去的早,他没有见过,但看林寻的眉眼不难想象出生母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林长风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我听手下人说他好像还因此在公司发了火。”
林寻:“牧柔的那些手段还是太小家子气了。”
对于林长风来说,没了自己这个威胁,当然更倾向于循序渐进,一点点蚕食他手下的基业。
“还有,听说牧柔要复出。”
林寻:“林长风破产了?”
赵霖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笑出声:“牧柔当年红得发紫,现在影片多数粗制滥造,以前的电影人都快被捧上神坛,过两天圈子在盛海里有个聚会,林长风应该会带牧柔去,如果我没猜错,她会借机宣布复出。”
他喉头一动:“明知道林诺也会出席还搞这出,你说这不是膈应人么?”
林寻:“我知道了,想办法帮我弄封邀请函。”
赵霖好笑:“你现在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明星,过去能做什么?”
“砸场子的能力还是有的。”
不等那边回应,林寻已经挂断电话。
如今社会的领养体制已经相当完善,人的思想也比以前开放不少,不少年轻人选择不要孩子,直接领养。
林氏资助过不少孩子,林寻打了个电话问了下福利院那几个孩子的情况。
“您是想要认养?”那边在听到他的目的后放下戒心:“实在不好意思,您提到的那几个孩子已经有人认养。”
“麻烦了。”
放下手机,林寻嘴角的笑容再度勾起,不出所料,林诺认养了那几个孩子。
外面的天色昏暗,微微拉开窗帘一角,草丛里还窝着几个狗仔,目光片刻不离医院门口。
林寻慢悠悠下床,偷了件医生的衣服,戴上口罩丛自二楼翻窗从后门溜了出去。
这个点出租很好搭,司机一听林寻要去的地点,心里有些发怵,大晚上的去废工厂做什么。
颤巍巍从后视镜看一眼,口罩还是医用的,身体在窗外灯影下有一种诡魅之感。
一路飞似的开到目的地,林寻身上只有卡,“稍等我一下,我上去叫个人来付钱。”
谁知他前脚下车,司机说了句‘你安心走就行了’,转眼间车就没影了。
整栋大楼只有一盏灯明亮。
照例没有开门。
林寻盯着摄像头,开始诉说人生的不幸,十分钟过去,仍旧滔滔不绝,大门终是向他敞开。
夜深了,苏止看着病历,没有任何休息的意思。
林寻自觉坐在对面,娓娓道来:“医生,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和平是世界最伟大的命题,作为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