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
系统:有关千江月的资料属于绝密,按字出售,一个字一百两。
亏得林寻靠着卖画发了一笔横财,很是豪气的用一千多两银子甩它一脸。
系统:姓名:千江月。
性别:男。
年龄:成年。
沉默,双方都是沉默。
长久的沉默后,林寻礼貌地拿出一万两,系统也没有再提按字收费的事情。
系统:千江月的生母是人类,父亲是已故迦叶一脉的统帅,双方一见钟情,然女方年老色衰后,其父喜新厌旧将之抛弃,导致千江月的生母郁郁而终。
自古以来,夜鬼和人类生下的孩子大多时候被视作需要铲除的存在,追根溯源,种族矛盾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因为两种血脉几乎不可能融合,这样的孩子生来就会抑制不住自己的力量,随着年龄的增长,邪恶的性格会日趋显现。
迦叶一脉天性残暴,是夜鬼中最极端的派系,按常理发展,千江月现在应该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而不是天下正道领袖般的存在。
林寻低头细细打量画作:“莫非和这幅画有关?”
系统:本质上和鬼王图一样,力量却远远胜于鬼王图,相当于完全剥离自己一部分的力量封钰在画中。
难怪画中只有一个背影,想来作画人的用意便是让这道身影永远也不能转身。
万鬼王全盛时期可以利用画作为传送到任何地方,如果这画中封印的力量解除,可想而知会是一场何等的灾难。
林寻唇瓣动了动,思索再三,对着画中的身影开口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
画依旧是画,不见丝毫异常。
随即伸手在上面胡乱摸了两下,从头,到腰然后是腰以下的部分。
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一道刺目的光芒暴射而出,林寻飞快收回手,虎口有一道伤痕。
系统:建议宿主合上画卷,如此画中人的五感也会相应隔断。
林寻摇头,谢绝它的好意,将画挂在墙上,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开始滔滔不停地讲自己的人生哲理——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这就告诫我们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心平气和,要开心。”
系统:你在做什么?
林寻:“用知识感化他。”
系统:你的手又在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止血的手快速在画上摸了一把,迅速收回来,林寻一本正经道:“用爱温暖他。”
第227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迦叶一脉;正在面临最大的清洗。
血流成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夜鬼的尸体;表情狰狞扭曲,还有很多夜鬼漂浮在半空中;如同蝗虫一样包围住千江月。
然而他们再狠,千江月自始至终都是杀伐果断,甚至连出招都是只攻不守。
极端惊人的战斗力下,冷酷如迦叶一脉,也产生了一丝退缩之意。
气势弱了,原本能爆发出的十成力量剩下七八成,更有甚者;见势不妙找准间隙逃跑。
千江月并没有去追;一路挥刀向前,面对源源不断的杀意,凶残的夜鬼都忍不住后退。
他们是世人眼中恐怖的存在,但眼前这尊杀神;远比他们还要嗜杀。
“画的颜色好像变深了。”林寻坐在小板凳上;仰面瞧着画像上发生的变化,原本空白的背景隐约中竟能看见有血光微微闪烁。
系统:千江月将体内最邪恶的一股力量完全摘除封印在内,有血光,说明他动了杀心。
林寻盯着画沉思:“这画的封印有没有可能破除?”
系统:全由他的心意决定。
杀欲再也无法抑制时,被强行封印的这股力量会变本加厉的反扑。
林寻现在看中的界主人选,共同的身份都是千江月的弟子,要是他哪天魔性大发;保不齐这几只都会有生命威胁。
系统:宿主无需太过担忧,三人的实力在绝大部分人之上,存活的希望很大。
林寻默默将画卷好,走出门,巫雀盘着腿还在屋檐上吹风,稚气的脸上是和年龄完全不符的严肃,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哲学家,而不是道士。
看清来人后,巫雀下巴微微抬高一些,装作没有看到。
林寻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他却能听得很清楚:“如果有天你师父堕入魔道,你会怎么做?”
巫雀眉毛一扬,“你才是最大的异教徒。”
林寻自顾自往下说道:“举刀相向,大义灭亲?”
巫雀翻了个白眼,“肯定是过去问个明白。”
“如果他亲口承认呢?”
巫雀认真道:“那就好言相劝。”
林寻点了点头,重新走回去,他没有再点灯,直接靠在床头,和系统对话的声音带着些淡淡的轻嘲:“存活率高?”
系统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轰’的一声突然打断了林寻接下来要说的话,声音很低很闷,可以听出是从很远的地方传出,原本正在屋檐上好端端坐着的巫雀惊得差点直接跳下来。
推开窗,依稀看到很明亮的烟花的在东边的山头绽开,很鲜艳的颜色,完全成形却是骇人的骷髅头图案。
“迦叶一脉的求救响箭。”
林寻大约能猜到发生什么,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千江月对迦叶一脉深恶痛绝,为何现在才下杀手。
有这种疑惑的大概也只有他,隔天一早,有关迦叶一脉近乎灭族的消息震动大江南北,巫雀一个上午眼睛都是亮亮的,在他的心里,自己师父俨然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直至午后,南珩一才慢悠悠地坐着马车晃回来,这辆临时租用的车很是豪华,不说别的,光是一扇小小的窗户,就是被雕刻出极其复杂的花纹,从外面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奢靡气息。
巫雀扒着马车,本欲和他探讨师父的大作为,话到嘴边,见南珩一面容冷肃,薄薄的小嘴抿成一条线。
林寻从后面走上来:“打听到了什么?”
南珩一下了马车,对车夫挥挥手,花大价钱租来的马车掉头,路人还以为里面坐着什么达官贵人,纷纷让道。
“城里近来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倒是有一件事可以留意一下,”他边走边道:“田广原秘密向不少道观送信,称府里混入了夜鬼,已经死了好几个家丁,想请人出手,帮他揪出这只夜鬼。”
林寻:“田广原是谁?”
南珩一怔了一下,对林寻来历又多了几分好奇,田广原好歹算是个人物,看对方的样子似乎毫不知情。
“他是前任户部侍郎,先皇驾崩前曾昏迷一个月,几个皇子进行了激烈的皇位斗争,田广原是力保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皇上即位后,他帮着出谋划策,解决不少问题,几年前突然辞官,皇上几次挽留均是无果。”
“田广原归隐后便定居在安阳,安阳是他原配夫人的家乡,又有花都美名,很适合养老。”
林寻:“没收到帖子,有办法进去么?”
南珩一点了下头:“他之前也有拜托过人放出风声,只要有能力的都可以到场。”
见林寻挑眉,南珩一解释道:“其实有不少道士都喜欢独来独往,所谓高手在民间其实挺有道理。”
说着,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望着林寻,就是不知道这人曾经拜在过哪个门下,能参与落日山战役的,绝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林寻瞧了一眼他二人,南珩一摆手:“落灯观必定也会接到帖子,师父不会亲自出手,但保不齐有其他人接下这单生意我还好说,戴个面具随意遮掩一下,巫雀是瞒不过去的。”
林寻笑道:“怎么会瞒不过去?”
巫雀被他望得浑身发毛,见状不妙转身就要跑,林寻刷的一下闪身到他面前:“去哪里?”
巫雀恶狠狠道:“你别太过分。”
林寻:“所以你准备怎么做以死相逼?”
巫雀想了想,主动走回原位,南珩一摇头叹道:“就不能有些骨气?”
巫雀斜眼看着他:“我才不要死在你前头。”
南珩一按住他的头狠狠揉了两下:“那就往长命百岁的活。”
四月末又叫逢鬼日,说白了就是不吉利,不宜出行。
田府占着安城最好的一块地皮,府外挂着两个红彤彤的灯笼,两侧还有家丁引路,不时就会有一两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人出现在门前,家丁恭敬地将其引入。
“这么大张旗鼓,不怕将夜鬼吓跑?”巫雀顶着一头夸张的红色长发,衣服也很有异域风情,脖颈上系着纱巾,一副雌雄莫辩的漂亮脸孔被面具遮的挺严实,乍一看就是个异族小女孩。
和他相比,南珩一显得素雅不少,一袭蓝衣,除了面具基本没有其他变化。
南珩一:“据我收到的消息,昨晚田府又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田广原的小女儿。”
巫雀:“这算是挑衅?”
南珩一:“也许。”
他们三人的到来很快就引起家丁的注意,一来是打扮怪异,二来还是在于巫雀,有谁会带着娇滴滴的小姑娘出来降妖伏魔。
想归想,来者皆是客,做下人的最怕就是在不知道的时候得罪贵客,家丁还是迎他们进去。
主厅内已经有不少人落座,田广原即便是隐退,当官时积攒的人脉只增不减,他离开时,皇上下了无数封赏,整个安城加起来怕是也抵不上他的财富。
天下间道士不少,绝大多数并非是看上去那般不慕荣利,对有些名气不太大的,也想找个机会出出风头。
管家在门口负责登记,林寻匆匆一瞥,看到很多知名的道观。
“呃,这位是”管家见到这怪异的一行人,有些迟疑道。
林寻:“来除鬼的。”
看上去就不太靠谱,不过事前田广原有交代过今日来的人都要礼遇,管家开口询问几人名字和道门。
林寻就要回答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一个满脸倨傲的年轻人走过来插在他们前面:“烦请让让,你们挡着我的道了。”
他的动作可一点没有‘请’的意思,管家看见他身上的道袍,却是满脸惊喜。
见状,年轻人更加得意了,“落灯观,赵禾。”
林寻冲南珩一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们落灯观还有这种类型的产出?
南珩一低声道:“他的师父本事不错,就是收徒弟的眼光向来不怎么样。”
听到落灯观三个字,主厅安静了一瞬,暗暗打量着赵禾,见他不过二十七八岁,都觉得年纪轻轻就拜入落灯观,此人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
快三十了还算年轻人?
林寻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巫雀,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后者眼神中的轻蔑。
赵禾进门后,管家例行公事重新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巫雀正准备帮着编一个特霸气的名字,就听林寻直接道:“关灯观。”
管家眼角一抽:“阁下是哪位?”
林寻:“我叫万里云。”
主厅里一个喝茶的当场喷了出来胡诌也该有个限度好么?
万里云,我还千江月呢!?
不理会管家,林寻牵着呆住的巫雀往里走,顺便对南珩一道:“今日,这里就是我关灯观扬名天下的地方。”
第228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他们一进去;厅内的气氛顿时就变了。
不少好奇的目光投注而来,当然;其中一道尤为不善——
“哪里来的无知鼠辈,哗众取宠。”赵禾冷笑道:“竟还敢出言不逊;诋毁我落灯观的名声。”
林寻没出声应答,巫雀眼中已有不满,这个‘我’字,听得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
南珩一也直言道:“一己之力还想代表落灯观,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最淡定的当属林寻,被说出鼠辈,他不恼;亦没反驳;随意结了个手印,就见赵禾坐得凳子‘啪叽’一下裂成两半,他屁股着地重重摔在地上,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头顶上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除了尾椎骨火辣辣的疼痛,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众人看的倒吸一口凉气,还好刚才没有跟着出言嘲讽,竟是一个厉害的主!
再看赵禾,眼神就有些微妙了好歹也算落灯观的青年翘楚,人家还没认真出手就被打得直不起腰来,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林寻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拉他起来,用很温柔的语气说道:“学艺不精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你看,辱没门风多不好。”
这一幕看得倒是挺解气,不过联想到好歹也是落灯观的人,巫雀心情有些复杂。久了突然有点庆幸自己选择的是迂回战术,否则按照这人的性子,指不定要给他多少苦头吃。
一阵爽朗的笑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