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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只有哭。
沈凡皱了皱眉,这种办案法未免也太草率了。长此以往,谁还敢报案?不法分子也会更加猖狂。
他脚步往前一迈,又火速收了回来。
旁边的小土匪一脸茫然的瞧着沈凡。
沈凡一咬牙,带了两个小土匪,眼不见为净,干脆去找凌慕华了。
他这会儿自身难保,可不能惹麻烦。
结果他刚走到门口,凌慕华就回来了。
“要去何处?”凌慕华问道。
沈凡直接就是个白眼过去:“找你去,行不大爷?”
凌慕华失笑,牵着沈凡的爪子就把人往屋领。
屋里的哭声还没有停,他自然也是听见了的。
两人进去时,那哥么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店里的伙计战战兢兢拉着他,以免冲撞了捕快,吃不了兜着走。
沈凡戳着凌慕华的腰腹,口气酸酸的:“我说,你们这制度可真够差的。”
凌慕华敏锐地捕捉到“你们”两个字,同一片黄土之下的人说着如此生疏的字,让他情不自禁地脑门儿一跳,想到沈凡身上的秘密。只不过这个想法转瞬即逝,而被那捕快拎鞭打人的场面给寒了心。
沈凡不便多管闲事,他此刻同样不便。
凌慕华的眉头皱得死紧。
沈凡拽着他上了楼。
“你出去的时候店里死了个人,他们这会儿兴师问罪呢,凌慕华同志,我知道你仁义,不过咱们可得要消停点儿。”他这话说得有些冷酷了,以至于声音越来越小。
凌慕华还在窗边看楼下的情况,那哥么被打得浑身发颤,求情的不敢上前,更不敢说那捕快的不是,只一个劲儿的劝着那哥么放弃。
这世道,便是如此。
“凡凡,你说的制度是什么?”凌慕华突然开口问。
沈凡心里正是烦躁,闻言干脆『逼』着自己强行转移了注意力,同凌慕华讲起了制度这一说法。
他所知的并不多,在现代时,他就不是个搞社会研究的人,每日想的不过是如何把自己养活。关于制度,他的知识都来自教育必带物和一个新时代老百姓的自我感受,以及无孔不入的网络媒体。
“制度啊,就是一种体制么。嗯……引领着一个国家的前进方向?不对不对,管理方式。比如这个国家要施行什么政策啊,就得先看看这个国家的是啥制度。这个太深奥了,反正社会主义制度就挺好了,老百姓都能吃饱喝暖,还能有个笑脸。嘿嘿。”
“都能?”大晋国力强盛,饶是如此,凌慕华都不敢保证整个大晋的百姓都能吃饱喝暖。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沈凡,沈凡被凌慕华这火热的目光瞅得莫名心虚。
“也不是都能啦,百分之九十□□吧……反正比你们这里好。”末了,沈凡又画蛇添足了一句。
凌慕华却被沈凡这句话惊起骇浪。
百分之九十□□是个什么概念他不敢去想象,若当真如此,这样的国家实力如何强大,根本不是他能够想象的,更何况,以他的身份地位,竟然从未听过说有这样富裕的国家,这对一个国家来说,简直是一个噩梦般的消息。
凌慕华正震惊着,屋外又传出一声厉喝声。
那声音听着甚是年轻,两人探头一看,却是个一身灰袍的少年。
人长得儒雅而白净,脸却气得通红,正厉声呵斥打人的捕快。
沈凡嘴角莫名一抽:“你们这的书生是不是都挺爱强出头的啊凌慕华。”
凌慕华亦是有些无奈,他二人若是放任这般下去,也不知道那书生又要遭什么秧,只得下楼去瞧瞧。
岂知两人下去时,那捕快已经收了手,正摆着一张臭脸瞪那灰袍子的书生。
凌慕华心生好奇,带着沈凡寻了个位置坐下来。
只听那书生口若悬河,只是悬的却是大晋律隶的河,道的却是人权。
沈凡听着反倒是高看了这文弱书生一些,比起那总摇着破扇子没事找事的文千羽,这灰袍子秀才却对着那捕快说出了一句“人命何能草菅”来。
便是凌慕华,也被这书生带起了兴趣。
只听那书生继续气呼呼道:“尔等此时大意、妄为,岂知那凶手他日不会盯上尔等!简直肤浅,愚钝!”
先前那同沈凡交谈的捕快悠悠开口道:“我说老爷,这可是命案,你能找个其他凶手出来嘛?”
老爷?
沈凡同凌慕华对视一眼。
沈凡道:“这人谁啊?”穿得穷困潦倒样,还能被这嚣张跋扈的捕快称一声老爷。
“不就是咱们县太爷么。”也不知道是那个凑热闹的回了一句。
沈凡顿时惊大了嘴:“这……这个灰袍子的人是县太爷?”未免也太邋遢了吧。
凌慕华眉『色』沉了沉。
沈凡却是来了兴趣,他拽着凌慕华就往前头凑:“哎,各位,让让,让让哈。”
凌慕华护着沈凡凑到中心,那哥么已经哭得没声儿了,灰袍子书生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话说多了,累的。
几个捕快悠悠地站在一旁,一副看戏的模样。
就这场景,打死沈凡,沈凡也不乐意相信眼前这个灰袍子的人就是县太爷。
传闻中的县太爷不应该是个刚上任就盯上良家哥儿的浪『荡』子么?他怎么瞅着眼前这位都是个穷酸书生呢?
“县太爷?”沈凡试探『性』一叫,本来没有指望得到回应,哪知道那灰袍子书生还当真回了头,一脸陌生地看向沈凡,许是见着了生面孔,他面上先是一片茫然,而后仍行了个礼,方才礼貌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哥儿唤在下何事?”
沈凡有种有苦难言的憋屈感,这位县太爷,莫不是也当得太窝囊了些。
“无事,就是县太爷,这案子,你老打算如何判啊?”沈凡问道。
他一问,那哥么又开始哭了。
几个捕快不耐烦得紧,抬着脚就要去踹。这落魄的县太爷虎着脸呵斥道:“王虎,不可!”
叫王虎的捕快又是一阵的嫌弃:“我说老爷,大老爷,你说咋的办吧。人反正是死了,罪犯老六也带回衙门了。”
沈凡眼珠子转了转,笑道:“若是这哥么受不了,一头撞死了,岂不是两条人命?”
年轻的县太爷一听,眼睛都瞪圆了:“尔等速回衙门,务必让小六子将那伙计放了!”
王虎瞪了县太爷一眼,哼了一声,方才不情不愿走开。
这哥么听说夫君要被放开,顿时来了力气,跟了出去。
看戏的都觉无趣,三三两两也就散了。只有老板苦着一张脸,愁啊。店里死了个人,凶手还没有抓到,他能不愁么?
这落魄县太爷却是没急着走,冲着沈凡又是一个大礼下来,恭恭敬敬道:“多谢小哥相助,不知小哥从哪里来,打哪里去,可带了身份文牒。”
好么,道完谢竟然开始查起了户口。
第56章()
身份文牒沈凡还真没有; 黑水寨的人出门更是不会准备这些; 沈凡一时间竟被这落魄的县太爷给问了住。
他张了张嘴; 毫不脸红地将凌慕华给推了出去:“这是我男人; 这种事情不归我管。”
这话沈凡说得甚是理直气壮,凌慕华哭笑不得。平日里; 这人可是不会承认半句关于他二人关系的话的。
只不过这身份文牒; 便是他; 也没有准备这东西。
“不瞒县太爷; 我夫夫二人此番出行多有不幸; 途中包袱尽失; 所幸盘缠皆是随身携带,方才能到平安县。”凌慕华直接开始了胡说八道。
这落魄县太爷也是个蠢的; 竟被凌慕华一嘴的谎言说得怒气腾升,直骂管辖区的官员白吃俸禄,最后竟然还邀请二人上府留宿。
“凌兄弟; 你夫夫二人银钱想来也所剩无几; 不若便随我上府中同住。 ”
凌慕华想了想被沈凡重新藏起来的几枚金叶子,厚着脸皮点了头。
沈凡全程懵比。
凌慕华这丫的,就是穿到现代去,凭借这厚脸皮; 想来也不会饿死。
沈凡同凌慕华要去衙门; 黑水寨的土匪们却不能跟去。
好在黑书寨的土匪们一个比一个机灵; 见沈凡同凌慕华跟着县太爷走了; 一众人都默默装了路人。
这落魄县太爷的府邸也不像个府邸; 老远看着,高墙青砖的,还颇为壮观。只走近了看便不行了,青砖还是青砖,青砖上的斑驳却是一层比一层厚。
门面差点倒是也不要紧,可往里面走,只有更萧条没有最萧条之说。
沈凡脚步伸进去就想挪出来。
这地方还真不是人待的。
“凌慕华,大晋这么穷吗?”沈凡忍不住冲凌慕华低声道。
好说歹说这人也是个县太爷,府邸里没两个仆人便也算了,怎的还种着菜园子,堆着木材。
怎么看,都像个农舍。
就是农舍,也看着暖些呢。这地方大,却空『荡』『荡』的,又无亭台楼阁衬着,怎一个萧条了得。
凌慕华自进门眉头便不曾松开过,此刻听沈凡这般问,便索『性』将话题打了开,恭敬问道:“不知道罗大人府邸缘何这般冷清,可是朝廷俸禄不曾发放到账?”
这二十出头的落魄县太爷,原名罗青,字长青。
罗长青听着凌慕华这话,扭头就是一脸的不赞同:“凌兄弟切勿胡言。”说着对东北方作了个揖,“朝廷自然不会苛待朝廷命官。”
沈凡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官?怕是来给朝廷丢脸来了。
就这么个人,新上任是如何抢人家良家哥儿的?莫非是惹了地头蛇,所以才变成如此的?
沈凡带着有『色』眼镜瞄了罗长青一眼,怎么瞄,还是从这人身上瞄出了一股儒软好欺负的书生气来。
只听罗长青叹了口气,又连着叹了两三口,方才解释道:“凌兄弟有所不知,我本是农家泥腿子出生,原以为十年苦读一朝为官,便能带着村中的老少摆脱吃苦受累的日子,哪知道……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摆了摆手,这罗长青还真没有继续再说,领着两人收拾了一间空得连个被单都没有的房子出来,又面红耳赤地从自己房间里扛了两床新棉被过来,才勉强将沈凡同凌慕华安置了下来。
好在这县太爷虽是抠门了些,床铺还是置办了几床的,否则,沈凡还真不乐意待在这里。
只是,想来无论是谁,也猜不到他同凌慕华竟然会住到县太爷府中来,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乃为最安全的地方。
将沈凡凌慕华安顿好,那罗长青便要去审问命案,被王虎他们抓的人也不知道放回去没有,他这一脸的急像,连带着沈凡同凌慕华都不好意思再拉着他套些话出来。
沈凡同凌慕华商量着,在平安县休整两天,便对罗长青来个不辞而别,谁曾想,不等他们开这个口,那罗长青却是说什么都不让他二人走了。
不只是他二人,整个平安县的人都被禁止私自出行。
“凌兄弟,前路坎坷,如今又是多事之秋,谁能料想那蛮子国的小王爷竟折在了平安县,哎……”
原来,当日客栈里死的人并非普通百姓,而是要上晋都的异国王爷。那王爷原本是个小心的,否则也不会挑个不起眼的客栈住下来,千金之躯,屈尊在小客栈里竟然也没能逃过一劫。
那小王爷一死,其随从也跟着不见了,昨儿个有百姓在河边发现了从河面飘过来的尸体,报了衙门。衙门里的捕快这一查可了不得,竟查到了小王爷的尊贵身份。
他们这里离着晋都也不远了,大家伙儿见过的达官贵族不少,不较偏远的地方消息那般闭塞,百姓胆子也大,消息流传也快,没几个时辰,小王子折了的事情就传了出去。
这不,上头的官员们也是急了,几经核实后,还当真是死了个异国的小王子。
这小王子原本是来朝见的,还有要和亲的意思。人家带着诚意而来,此刻却莫名其妙死了,这可了不得,一个不小心就是牵扯两国交战的苗头。于是快马加鞭,给罗长青下了命令,整个平安县的人,连同麻雀儿,都不能放走一只。
沈凡给唬了一跳,这异国的小王子死了,可不是件小事儿。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在现代中,那么多古装剧里都演过的情节也足够让他明白这事情中的严重『性』。
这回,恐怕他们只要身在平安县,就得不了安稳了。
沈凡琢磨着,要不就跟凌慕华跑路算了。
“不可。”凌慕华当即拒绝了沈凡这不靠谱的提议:“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本王都不能离开。”
沈凡切了一声:“我说老哥,你这还本王呢,都快成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