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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阿嫣平日里敬重你这个皇兄,有什么好东西都与你分来,什么事左右都是问过你的意思,你为帝为皇,为人兄长,居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将阿嫣伤成这样,哀家与你说,若是阿嫣有什么不测,你就替我们俩都准备一副棺材吧……”
赵策被萧太后骂的无从辩驳,只得无奈道:“阿嫣受伤,儿臣哪里不心疼,母后宽心,儿臣定当不放过那行刺之人。”
赵蘅在一旁也帮衬着说话道:“母后息怒,阿嫣妹妹吉人天相,这次必定能逢凶化吉的。那刺客已然被捉,皇兄也定会严惩。”
萧太后用绢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目光森森的看向赵策,咬牙道:“哀家倒也想知道,谁这么大胆子,敢谋逆行刺公主。皇上,你不仅要治那行刺之人,更要将他背后指使的人都要查个清清楚楚。这样的事,哀家不想有第二次。”
赵策行了一礼道:“母后说的是。儿臣定会彻查此案。”
萧太后这才消了些气,转头复又看着床榻上的萧嫣,心里又难过起来,忍不住道:“阿嫣身子不好,可自小没受什么苦,这次却是将这罪都受尽了。皇上,萧府那边,你派人去通知了吗?”
“还未。”赵策道:“只是让王珩去通知了一声,就说阿嫣已经回宫了。”
萧太后叹了口气,点点头道:“那就先不要去通知了,省得她家中几个长辈操心。”
赵策应了一声,抬眼看向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萧嫣,只觉得憋闷得紧,心口处竟似无一处不难受。他认识的萧嫣从来都是伶俐欢悦的,便是使性子也是生气勃勃,哪里是如今这副孱弱的模样。
前世他也听闻过她幼时身子不好,可后来认识她之后,她的身子康健的很,并无与常人不同的地方,而萧嫣居然也从未与他谈及过自己的病。那时候他心中实则并不在乎她,更不会主动问她,如今却是后悔莫及,若是知道前世萧嫣如何寻得另一颗玲珑草治了身上的病,他眼下就能想办法为她寻来。
没有另一颗玲珑草,就算是阿嫣躲过了这一劫,那是否再过几年,她的病症也会和王珩一般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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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常宁宫中。
刘漓虽则早早歇下,却一直没有睡着。
今夜仲秋,按制赵策应歇在皇后宫中,可如今后位虚悬,今夜皇帝会歇在哪里,自然是各宫都留意的事情。自从刘漓自请降位之后,位分虽比不得从前,可赵策对她的恩宠倒是多了些,一个月里总有三四日歇在她这里,赏赐也样样不少。赵策虽说是不碰她,可一直以来他也没碰其他妃嫔,这个都是妃嫔直接心照不宣的事了,不过是一直瞒着萧太后那边罢了。
哪个妃子又会傻到去宣扬皇帝歇在自己宫里,却不碰自己的事情呢?
刘漓等了许久,殿中的蜜烛都融了大半,身边的大宫女翠袖这才匆匆进来与她禀报,说是皇帝已经回宫,可是却一直待在素华公主的含章宫中,后来太后竟然也去了,找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素华公主在宫外遇刺,看样子情况十分凶险。
刘漓听罢,心头猛地一凛,只觉浑身一阵发寒,迅速坐起身子道:“那刺客抓到了吗?”
翠袖点点头,道:“听说是抓到了,陛下似乎下令让何大人连夜彻查。”
刘漓心头急跳,好半晌才道:“你去将小安子喊过来,本宫有一事要他去办。”
“喏。”翠袖领命,立刻退了下去。
刘漓定了定心神,披衣起身,从床脚的一个暗匣里找出一枚玉佩来。
此刻,她要找的那名叫小安子的太监已经进得殿来,在外殿候着。
刘漓走出去将其他宫人都屏退了,只留下了他一人。她将那枚玉佩交到他手里,吩咐道:“此事干系重大,你要向本宫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守今夜本宫和你说的话。”
小安子一直是她父亲刘墉在宫中为她安排的线人,做传递消息只用,忠心自当是不必说。听了刘漓的话,立刻道:“娘娘放心,就算是死,奴才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刘漓点点头道:“好,本宫要你拿着这枚玉佩,去东明殿找一位叫做徐福的宫人,让他帮忙和琅琊王传个讯,只说若能得他一臂之力,他提出的条件,本宫可以考虑。”
小安子将玉佩收入怀中,朝刘漓行了个礼,道:“奴才这就去办。”
刘漓目送他出了殿,这才转身回了寝殿,可却早就没了半点睡意。
自淇儿死了之后,从她知道父亲迟早要动手。她劝过,却哪里能劝得住。连她自己要说对萧嫣心中没有怨恨那都不可能,更何况是父亲。可是淇儿到底害死了这么多人,而赵策也曾与她说过当初她在宣室殿外求见,若不是萧嫣替她说情,她和父亲甚连刘淇一面都见不着。她做不到大义灭亲,可是却也知道曲直,心里到底也念着萧嫣当初这一点恩情。更何况依着赵策对萧嫣的盛宠,如果真的对她下手,到时候触怒了赵策,被查出来,不要说死她一家,便是株连九族也不是不可能。
前几日父亲来宫中见她,神色总有些古怪,还与她说一些让淇儿可以瞑目之类的话,她那时候就有些惴惴不安,而今,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琅琊王赵胤当初曾想要拉拢刘家,甚至想要通过她来劝说父亲,她心中到底爱着赵策,哪里会同意。只是眼下却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她决不能有一丝疏忽,让赵策查到刘家的头上来,先假意和赵胤示好,等过了这一关,日后再与他虚以委蛇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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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策这夜也是一夜未没睡,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好不容易在含章殿的榻上合眼眯了一会,便被寝殿内的动静给吵醒了。
粉团儿在里面又哭又叫,“不好了,不好了,公主浑身发凉,一阵阵地发抖。”
赵策一听三魂去了七魄,一个翻身跃下榻来,迅速奔入寝殿之中。
萧嫣躺在床上,浑身盖着被子,可整个身子不住地发颤,连牙关都因着寒冷而咬得死紧。她面色已经不再苍白,反而显现出病态的潮红,脸上和额前都是汗水。
赵策立刻对粉团儿道:“去找人宣王珩进宫,越快越好。”说罢,便立刻走到床榻前,伸手摸了摸萧嫣的前额,她的身上的温度果真比常人更低。
“阿嫣,阿嫣,你醒醒。”他焦灼地喊了几声。
可萧嫣却不答应他。
赵策心中不禁有些绝望起来,他忽然想起前世萧嫣便就是死在她的眼前。他心中又是焦灼,又是骇然和心疼,五味杂陈,他的手早已经收回,在袖中紧握成拳,可即便是如此,也不能一直他此刻的颤抖。
他从没有想到,前天还能和他犟嘴,还能和他玩笑,还能那样鲜活的萧嫣,如今却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已然病得如此厉害。
他忽然悔恨起来,昨夜自己为什么不顺着她,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他在床前站了好半晌,这才缓缓俯下身去,将萧嫣抱在怀里,轻轻道:“阿嫣,你醒醒,只要你醒来,皇兄什么都答应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忤逆朕,骂朕都可以。你不是最喜欢骂朕偏私贼,私心鬼。阿嫣,只要你醒来,朕让你随便骂。”
萧嫣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似是听到他的话一般,嘤咛一声,真就缓缓睁开了眼。
赵策大喜过望,眼眶一阵发热,双臂却将萧嫣托得稳当,喜道:“阿嫣,阿嫣,你醒了。”
萧嫣却似是十分迷茫的瞧了他,似是不知身在何处一般,好半晌之后才开口,似是不确定一般地喊道:“阿策。”
第42章 佳人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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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嫣听见王珩问话,这才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道:“我思念兄长,有感而发,也只是想起来这几句。”
王珩却没有斥责她,只道:“你这惫懒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吟诗作对子,总学了个半吊子,日后让人笑话。”
萧嫣腆着脸笑道:“我要是不在人前卖弄,附庸风雅,不就成了?”
王珩微微一笑,“你这不过是掩耳盗铃。”
萧嫣强辩道:“我这是扬长避短,量力而行。”
王珩摇头轻笑,言语间似是有着深深的无可奈何,“罢罢,你总是有理的。”
萧嫣颇为自得地“哼”了一声,嬉皮笑脸地走到他身边道:“今夜仲秋,夫子怎么会来我这里?”
“家父今夜在家中宴饮之后,兴致颇高,乘兴过来和你阿翁手谈一局,我便与他一同来了。恰好你在府上,就想着寻你出去走走。”
萧嫣听说要出去玩,立刻来了精神,欢喜道:“真的?外面热闹么?”
王珩见她眸中满溢着的期许,略略点了点头,笑道:“自然是热闹,我们可以去渭水河边流水浮灯、再去御街那边赏灯猜谜,看上都的女郎登楼抛帕招亲。”
萧嫣仰头看着他,认真道:“前两个都可以,但是后面那个,我没兴趣。”
夜晚的渭水河波光粼粼,一盏盏荷花样式的河灯在夜色中缓缓往下游浮动,照亮了河面。河岸边士女们三五成群,放灯笑闹,欢悦的笑声在染着桂花香的夜风中飘荡。
萧嫣踩着河岸边松软的泥土,夜风徐来,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
花香,美景,身边还伴着她的檀郎,此情此景便是没有一处不教人心醉。
王珩看着萧嫣扬起的唇角,迷醉的神色,轻声问道:“肆肆很快活么?”
萧嫣侧头看他,眸中眼波流转,笑靥如花,反问道:“夫子难道不快活么?”
王珩心下失笑,转开目光,徐徐道:“约莫,我也是快活的吧。”
因着是夜里出行,今夜的王珩没有带幕离,月色下的他,愈显得丰神俊朗,萧嫣一时贪看,没注意脚下有个小坑,一脚踩空,心中猛地一颤,还来不及惊呼便直直栽倒下去。
王珩看着她倒下去,心中也是大惊,迅速伸手将她拽住,忍不住斥道:“怎么也不看路。”
萧嫣勉强站定,心头还怦怦急跳,长舒了一口气道:“今夜月色太美,刚才一时没注意。我这是色令智昏。”
王珩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笑睇着她,“我看你是心不在焉。”
萧嫣捂着额头,哀哀叫了一声,拿眼瞪他。
王珩一甩袖袍,笑着伸手牵过她的手往前走,一边道:“还是我牵着你罢,一会摔到河里,我可不打算救你。”
萧嫣朝他吐了吐舌头,“我才不稀罕你救我。”
两人默默行了一段路,前面便到了卖河灯的地方,沿着河岸边还停靠着一排挂着薄纱吊顶的小舟,里面烛火融融,隐约能瞧见搁着的一方圆形软席。
萧嫣好奇,问王珩道:“这小舟倒是精致,可有了这薄纱,游河赏月岂不是不尽兴?”
王珩微微一笑,“你看看这游河之人,人家可不只是去赏月。”
萧嫣这才发现,前面准备乘这小舟共游的皆是一男一女。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腾的一下红了,好半晌才道:“我又不知道这个。”声音细如蚊呐。
王珩朗朗一笑,牵着她去买花灯。
萧嫣停下脚步却拉着他,央求道:“夫子,我们也去游河好不好?”
王珩回首,见她眼中满是期冀,巴巴地将他望着,想拒绝的话竟然一时间也说不出口。
萧嫣哪里能让他拒绝,另一只手已然拽住他的袍角,胡搅蛮缠道:“我长这么大,还没乘舟游过河。夫子,就这一次,好不好?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走了。”
王珩拿她最没法子,心中到底也是疼她,叹了口气,最终点头允了。他问赁船的商贩租了条小舟,又买了几盏河灯,在那商贩不解又古怪的目光中领了萧嫣上舟。
萧嫣在他身后嘟囔道:“你不是说你从不带银子吗?”
王珩引她在舟中软席上坐定,一边撑船一边道:“从前是不带,今日出府,刚好就带了。”
小舟往河中而去,河面上的风吹得幔帐微微拂动,萧嫣倾身过去将幔帐掀开,用帐钩勾起,取了王珩买的河灯来放。
火折子将河灯里的蜜烛点燃,只是她如今坐在船中,身量又小,哪里够得着那河水,便索性趴到船舷上去放河灯。
王珩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