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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叶南得,光芒万丈的优秀生;胡荼,黑暗中的一个追光者。当叶南得遇上胡荼,他是她的灯塔,她是他的糊涂,俩人注定这辈子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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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喂,台上那谁站着别动()
四月的阳光像软软的芝士蛋糕一样,让人幻想着,要是能咬上一口该有多好啊。
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摇醒了正靠在车窗上发呆的胡荼,她转过脸,看了看旁边的妈妈。
妈妈微笑着说,“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会儿。”
胡荼眉头微皱,但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紧紧的拽着妈妈的手臂,把头靠在了妈妈的肩上。
刚下车,就看见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动着,一阵阵响亮爽朗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走近校门一看,原来是h市第一中学正在举行每年一次的演讲比赛。
因为是封闭式的校园,所以观众们只能围着栅栏观看,难怪整条街都热闹非凡。
在保安室里签名登记后,妈妈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大一会儿,一个大约40岁左右模样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面容俊秀男同学来到保安室。
中年男子就是妈妈口中的杨老师,而那个男同学,是胡荼的哥哥,胡聪。
哥哥还是那张依旧冷漠的面孔,妈妈也只好收起脸上的僵硬的笑容。
由于急着向杨老师了解情况,便也顾不上其他。
胡荼准备走过去和哥哥打声招呼,谁知,哥哥竟连看不都懒得看一眼,便转身径直向前走去。
胡荼只好停留在原地,眼里略过习以为常的落寞,她侧过脸,佯装无所谓。
看着台上神采奕奕的演讲者和台下欢呼沸腾的同学,胡荼不禁想起朱自清在荷塘月色里写下的那句“热闹是他们的,而我什么也没有。”
校长室门外,胡荼和胡聪在门外等候着,虽然关着门,但校长的话,胡荼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哥哥倚靠在窗边,冷漠地说道,“是谁说死也绝不会来碍我的眼,那现在出现在这里又算什么意思。”
胡荼无意与哥哥争论,反正从七岁那年起,哥哥就从没看她顺眼过,爸爸离开之后,更是如此。
她低着头,紧闭双眼,努力把想要溜出来的泪水死死关在眼眶。
哥哥一声冷笑,“装,继续装,有人的时候你装,现在没人了,你还装,你厉害。”
胡荼依旧一言不发,哥哥面带怒色,转身离开。
校长室里,杨老师说,“胡荼其实是个优秀的孩子,只是一时糊涂犯了错才会被开除。”
校长却面色不愠地说,“县城里转来的,就算再优秀又能优秀到哪儿去。”
“更何况还是个被学校开除的学生。果真是人如其名,难怪糊涂啊。”
妈妈也极力恳求道,“校长,只要你能给孩子一个机会,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因为哥哥是杨老师班里的尖子生,看在杨老师的面上。终于,校长勉强答应了。
但前提条件是,需要杨老师去说服高一年级的所有班主任老师,只要班主任同意,进任何一个班都可以。
但如果没有一个班愿意接收,那任谁说再多一字都无济于事。
另外,附加的条件还有,胡荼必须签订一份协议。
那是一份单独为胡荼制定的校规,但凡违反其中一条,胡荼都必须退学。
胡荼不想妈妈继续为自己奔波劳累,只好在协议上签字。
妈妈上车离开时,哥哥没有出现,看着妈妈强忍泪水离开的背影,胡荼内心五味陈杂,暗暗许下誓言。
演讲比赛仍在如火如荼地举行着,激情充满了整个校园。
突然,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胡荼顺着欢呼声看过去,只见台上一对男女组合,配合默契。
俩人身上纯白的校服十分干净,在阳光下格外闪亮。
男生高大挺拔,眉宇间透着少年气息,浑身干净得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女生身材修长,长发垂肩,看着笑颜如花的她,胡荼不禁想起古人口中的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面若桃花之类描写美人的字句。
而用现代的流行说法,他们就是“高富帅,白富美,大长腿”。
演讲完毕,台下开始沸腾了,许多同学拿出手机,赶紧抓拍这对最后压轴的组合。
有人开始大喊,“叶南得,你最帅。”
“叶南得,你最棒。”
“第一非你莫属。”
更夸张的是,看着台上这对男女笑盈盈的离开,台下有人抓狂了。
一个女生气势汹汹的大喊道,“喂,台上那谁站着别动,你不配做我家叶南得的跟屁虫。”
胡荼内心默默os,“好狂热的粉丝啊,‘吃醋’都不分场合。”
第二天,杨老师带着胡荼来到高一(1)班,这是年级精英聚集的地方,而胡荼对它却一无所知。
第一眼看到班主任陈老师时,她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以至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手心阵阵发冷。
从踏进教室的那一刻起,胡荼便没有勇气抬起头看周围的同学。
她只想默默找个空位坐下来,走来走去,竟然找不到一个空位。
一时间,她像是失了魂一般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原地。
陈老师掏出钥匙,冷冷的递给胡荼,“自己去地下室搬张书桌。”
胡荼拿起钥匙就急着往外跑,下楼之后的她,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等到稍微冷静了些,胡荼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地下室在哪儿。
她忿忿的敲着自己的脑袋,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
胡荼正苦恼时,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往前走左转。”
胡荼一转身,诧异的看着对方,吞吐着,“安宇,怎么是你。”
安宇傻傻的笑着说,“我请假上厕所,顺便出来给你指指路。”
胡荼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安宇也在(1)班。
安宇偷偷告诉胡荼,陈老师是数学年级组组长,人送外号陈黑脸,一天不黑脸,一天不舒服。
原本小心翼翼的胡荼,遇见了安宇,心里踏实了许多,在安宇的幽默打趣下,稍微松了一口气。
门外,安宇把书桌放在走廊,使了个眼色,就先进教室了。
胡荼深吸一口气,假装很吃力地挪动着书桌,刚一进门,凳子就落在了地上。
看着陈老师挥舞着的粉笔在黑板上停顿几秒,再看看同学们纷纷望向自己,胡荼一脸歉意,示意自己会轻一点。
没有听见黑脸发声,胡荼就安心了,她暗自庆幸着,准备往教室最后一排走去。
谁知,陈黑脸突然转身盯着胡荼,眼神冷漠,僵硬地指着讲台左手边的位置,胡荼只好听从安排。
坐在离老师最近的地方,胡荼十分规矩,不敢动丝毫,生怕再被黑脸冷眼相对。
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胡荼似乎轻松了许多,可门外的话,却是字字深刻,无法摆脱。
“你就当帮我个忙,暂时收留一下她。”杨老师语气十分诚恳,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央求的口吻。
陈老师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可她这。。。。。。校长都告诉我了。”
杨老师无路可退,只好继续妥协,“她要是真拖后腿,我立刻让她离开。”
陈老师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说好了,只是暂时。”
突然,一声巨响将陷入沉思的胡荼惊醒。
第2章 把你的校规贴出来()
胡荼突然清醒过来,一股浓浓的石灰味道扑面而来,她一抬头就迎上一脸怒色的陈老师。
原来,陈老师让她站起来跟大家做自我介绍,叫了一声没听见回应,便直接拍了黑板擦。
胡荼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感到脸上一阵火辣,她觉得此时自己那张圆圆的脸,肯定已经红到耳朵根子了。
她不敢看陈老师,也不敢转过身看着全班同学,只是盯着黑板,小声地说道,“大家好,我叫胡荼。”
班上同学一阵哄笑,“糊涂,哈哈哈。。。。。。”
“谁家爸妈这么缺心眼,取这么个名字啊,哈哈哈。”
“不行,不行,我笑不动了。”
“实在是太好笑了。”
“”
陈老师扫视一眼全班,面无表情的说道,“好了,不耽误时间,开始上课。”全班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若不是为了留下来,胡荼真想破口大骂,但一想到妈妈,她只能说服自己算了。
班里鸦雀无声,胡荼心想,“还真如安宇所说,这个戴着眼镜的四十岁中年男子,必杀技——黑脸,果然很奏效。”
拿出自己以前的课本,看着书上的笔记,胡荼不禁想起自己在县第一中学上课时的情景。
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哪会跑到这儿来受气呀,一想起来,她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班里的同学似乎还意犹未尽,教室里不时发出几声奇怪的声音,但陈老师总能用犀利的眼神制止。
下课铃终于响了,经历了渡劫一般的胡荼,准备去教室外透透气。
刚刚合上书,陈老师就指着课桌对胡荼说,“下节课,把你的校规贴在这里,方便你呀,随时提醒自己。”
提醒这个词,陈老师强调得让胡荼心里感觉犹如千金重,但她又能怎么样呢?
陈老师临走时还不忘叮嘱道,“叶南得,你是班长,你监督她。”
叮嘱完,又回过头来警告胡荼,“下节课,我希望看见它已经贴在你的课桌上了。”
重重敲在桌子上的那几下,让胡荼心里不禁有些害怕。而同学们只是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校规,什么糊涂
胡荼听见叶南得这个名字,觉得有点耳熟,却没敢转身看一眼。
陈老师一走,安宇就赶紧靠上前来,他没有询问任何关于校规的事,只是微笑着安慰道,“没事,在这个班,还有我呢。”
胡荼勉强挤出笑脸,示意自己没事。叶南得并没有走上前来,只是在座位上平淡的说了一句,“老师都说了,你就自己把它贴上吧。”
骨子里较着劲的胡荼,像是没听见叶南得的话一样,她仍旧上课下课,一直没有把校规贴在课桌上,这一天就这样安然度过了。
回到宿舍,胡荼默默躺在自己的床上,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困了,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那一夜,她做了一个美梦,在梦里爸爸妈妈手牵着手漫步,而哥哥拉着自己,一路奔跑。
早上最后一节是数学课,可一上午过去了,胡荼依然没有把校规贴出来,班里有些多事的女生开始吵闹起来。
“你自己糊涂不要紧,可别连累班长。”
“就是,让你贴你就贴,磨磨叽叽。”
“嫌丢脸,有本事自己别做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
课间操结束,一回到教室,胡荼就看见自己的书桌被翻乱一地,而那份签了名的校规就贴在黑板上。
同学们笑得肆无忌惮,胡荼在门外愣住了,安宇冲上讲台一把将校规撕了下来。
胡荼眼眶里泛着泪花,但她没让它们肆意流下,而是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愤怒。
她从安宇手中拿过校规,慢慢捋平,走向座位,从书包里拿出胶带,认认真真的贴在了自己右手边的课桌上。
看着受委屈却一言不发的胡荼,安宇大喊道,“谁干的?”
大家顾着肆意大笑,压根儿就没有丝毫害怕安宇的样子,看着旁边的几个同学笑得更加疯狂了,安宇满脸怒气的冲过去。
看着安宇要动手了,同学们就开始一条一条细数着校规。
“不准说骂人”
“不准使用暴力”
“不准。。。。。。”
“”
很明显,他们是在暗示安宇不要冲动,胡荼自然明白,她及时冲过去拉住了安宇,示意他不要冲动。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黑脸来了。”大家急忙坐回自己的座位,安宇望向叶南得,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旁边的女生不开心的说,“你瞪班长干什么。”
“你认识她吗?你就帮人家。”
“就是,有病吧。”
又有女生不开心了,“你们说安宇干什么?”
“人家安宇只是见义勇为。”
“对啊,怎么可能认识她。”
胡荼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女生早已站好了队,花痴还真是可怕。
胡荼在草稿纸上用力的写着“凭什么”,不大一会儿功夫,整张纸都被她给写满了。
在胡荼看来,乱写乱画也是一种暴力,而且这已经成为她发泄怒气的一种有效方式了。
课间,胡荼把草稿纸蹂躏成一团,准备扔到走廊的垃圾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