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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似醉非醉的样子,胡荼急忙附和道,“没有,挺好吃的。”
听到胡荼说还行,胡聪觉得挺开心的,他转而对着老板大喊道,“黎叔,再来一份。”
老板在远处答应着,似乎随时准备着的样子。
以为听错了,胡荼瞪大眼睛问道,“你吃得下吗?”
半清醒半酒醉的样子,胡聪笑着说,“你不是说好吃吗?那就多吃点。”有点傻里傻气的样子。
听到胡聪的理由,胡荼心生感动,她急忙回答,“我已经吃饱了。”
看了看眼前的串儿,大部分串签都在胡聪的面前,胡荼的面前就扔了几根而已。
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故意装疯卖傻,胡聪白痴似的傻笑着,指着桌上的串签,“哈哈,都被我吃了。”
虽然平时嘴馋,但有了前车之鉴,胡荼也不敢放肆,为了照顾肚子,她只好适可而止。
看着面色有些呈醉意的胡聪,她急忙劝阻道,“可我是真的饱了。”
似乎并不打算收回刚才喊出去分的话,胡聪一脸欣喜的说道,“那就打包回去吃。”
也懒得搭理胡聪,她直接走近老板的烤摊,“老板,麻烦您帮我们少弄点。”
老板并没有半点为难之意,笑呵呵的说着,“可以。”便随手将盘里已经蘸酱的烤串拿了一些出去。
大叔一脸和善的笑着,语气里带着亲切,没有半点虚情假意,这让胡荼感觉很安心。
老板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扭头看着胡荼,喜滋滋的说道,“小姑娘,你还是小聪带来的第一个客人哩。”
似乎不太明白老板的意思,胡荼简单的重复着问道,“第一个客人?”
倒像是在唠家常似的,老板没有丝毫戒备和隐瞒的说道,“是啊,他以前都是一个人来这儿,从来没带谁来过。”
明明已经猜到了,但胡荼还是试探着确认,“他是这儿的常客?”
老板认真的刷着酱,仔细的琢磨道,“算是吧,算一算,他一年也没来几次。”
胡荼没有搭话,她静静的看着烤架上冒着烟气的烤串慢慢变成金黄色,认真的聆听着老板的叙述。
原来胡聪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过这里几次,刚开始的时候,他只喝闷酒。
有一次,他喝得烂醉,大叔不仅没有赶走他,还将他扶到旁边休息。
醒来的时候,胡聪的眼前是大叔关切的眼神,还有和善的笑脸,他瞬间就感动了。
也许是大叔默默的关怀给了他温暖,从那儿以后,他就叫老板黎叔。
不论心情好与不好,他一年里总会抽出点时间过来,表面上说是来解馋,实际上是来看我一眼。
这就是为什么他平时在饮食上挑剔得不得了,却破天荒的来吃所谓的不健康食品。
原本,这里是胡聪的一个秘密据点,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总不太喜欢外面的喧嚣。
可平时总少不了要遇见些想要避开的人,心烦的时候,躲到这里来,倒是落得清静。
胡聪专挑傍晚的时候过去,那会儿大部分的人不是在吃饭就是在路上,真正热闹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也没有旁人打扰。
坐了一会儿,胡聪似乎清醒了许多,本身也没醉,他就是太久没喝,有点反应而已。
走近俩人,胡聪掏出钱准备结账,他亲和力倍增的样子,一脸乖巧的模样,“黎叔,辛苦您了。”
像是老哥俩见面之间的寒暄打趣,老板豪气的说道,“客气了啊。”
拿起老板打包好的烤串,胡荼回头冲着他微笑道别,刚走没两步,就听见他招呼道,“以后常来啊。”
兄妹俩转身挥手示意,回头之后,胡荼顿时多了好些感悟,不是多愁善感,这一次,当中幸福的感觉更多一些。
愿意跟你分享生活的人,定时把你当作最亲近的人,这一刻,胡荼再不怀疑哥哥对她的真诚。
像个天真的孩子,胡荼的心情大好,她转身微笑着,“哥,期末要我一定拿第一。”
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胡聪欣慰的笑了,眼里满是欢喜。
就像听见自己的呐喊那样,他的心正跟着她一起欢呼跳跃。
第84章 真相大白()
对于胡聪来说,这是他第一次为别人的心事花费功夫,看着笑容灿烂的胡荼,他由衷的感到开心。
以前的他看不惯胡荼这种所谓的野草精神,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在胡聪眼里不过是装模作样。
可当他看见变成一株枯草的胡荼时,胡聪的心莫名的像少了些什么东西。
也许一直以来,他并无意针对胡荼本人,不过是与她身上野草不灭的那股劲儿较真罢了。
离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胡聪真的很希望可以竭尽所能照顾她,帮助她,哪怕剩下只有一天的时间。
突然,胡荼脸色一变,像是遭受了什么痛苦,她伸手捂住肚子,额头冒出针点般大小的汗珠。
一看情形,胡聪就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取下书包,从隔层里掏出一盒健胃消食片,打开保温杯递过去,“喝点热水,吃两片消食片。”
简直是活受罪,胡荼自认很自觉,才少少的吃了一点。当然,也怪那蘸酱有些重口味,估计是又刺激了肠胃,它们才会闹腾。
喝了点水,胡荼摆手示意道,“没事,它一阵一阵儿的,来得快,好得也快。”
之前说去医院检查的事一直没提,胡聪想着改天有时间,一定抽空带胡荼去医院看看。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中了什么邪,胡荼直到半夜还疼得打滚,但为了不影响胡聪休息,她只得躲在被子里。
早晨醒来的时候,胡聪看见她面色苍白,那样子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磨难,她有气无力的洗簌着,仿佛身体被掏空了。
回到里屋,胡聪瞥眼看见床头布满牙印的课本,停下俩留意着屋外的动静,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走进房间,胡荼看着整装待发的胡聪,主动开口道,“哥,你先去吧,我还没弄好。”
虽然没有明说要等胡荼收拾好一起出门,但是胡聪的意思却很明确,“磨蹭,快点儿。”
麻溜的穿上校服,胡荼收拾着书包,不服气的说,“又没说让你等我,干嘛总说我磨蹭呀。”
兄妹俩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早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胡荼微微仰头嗅了嗅,脸上恢复了血色。
今天出门比较晚,早餐店门口都挤满了人,胡聪瞥了一眼胡荼,理所当然的说道,“今天该你请客了啊。”
抬头望了一眼胡聪,胡荼爽快的回道,“好啊。”她说着朝着人群凑过去。
身材瘦弱似乎比较容易挤到队伍的前面,刚站定,胡荼就听见都头顶传来声音,“两个包子。”
真是走哪儿都风光无限,胡聪这一声叫喊,惹得旁边的女生纷纷回头,个个都巴不得将手中的包子递过去。
远处的赵沛路过,瞥眼看见拿着包子往人群外走的胡荼,他欣喜的笑了,脸颊微微有些发热,害羞的跑进校门去了。
微笑着将手中发烫的包子递到胡聪面前,胡荼没有说半句话。
心满意足的接过包子,胡聪才留意到胡荼真的只买了两个,他不解的问道,“你呢?”
想起昨晚的疼痛难忍,胡荼毫无食欲的说道,“我还不想吃。”
兄妹俩一起走进校门,一高一矮形成鲜明的对比,俩人从未有过的和谐,一路说说笑笑,直接忽略了旁人的目光。
终于,他们兄妹俩可以光明正大的并肩走着,毫无掩饰的谈天说地。
各自回教室的时候,胡聪将随身备着的消食片递给胡荼,简单的说道,“带着。”
没有拒绝,胡荼温和的笑着接过药盒,他满意的笑着回应,挥手示意拜拜。
其实胡荼是强装没事而已,才刚转身,她就紧咬嘴唇,面色有些难看。
看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走进教室,赵沛默不作声,他的手紧紧的握着课桌里的包子,神情失落。
盯着眼前的黑板,赵沛不情愿的说道,“原来,不是她。”
精力不足,胡荼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留意身边的其他,刚坐下,她就趴在桌上,与平日里精神饱满的胡荼形成对比。
叶南得感觉已经有很久没和胡荼说过话了,看她现在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似乎没有注意到叶南得异常的举动,胡荼平淡的回道,“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她说着就坐直身子,试图自己证明没有说谎,胡荼吐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努力恢复成平时的模样。
传言还未消停,叶南得以为胡荼是压力过大,学习到三更灯火五更鸡,“他们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虽然没有明确的点明意思,但胡荼知道,叶南得是误以为她为了拿第一,拼命学习才会累成这样。
这个学期开学以来,叶南得还是第一次主动关心她的心情呢,胡荼豁达的回道,“放心吧,我没放在心上。”
叶南得不再说话,胡荼却像是重新获得什么力量似的,她感觉浑身充满劲儿,心情也格外的舒畅。
不止胡荼是这样,叶南得心里的疙瘩似乎松懈了一些,视而不见的心态改变了许多。
万事万物都是这样,有了对比,人们才会更加确信心里相信的东西。
叶南得也不例外,尽管他相信无中生有,但也知道无风不起浪,传言太多太杂,而现在的他又做不到完全理智。
以至于听多了,连他都信了其中的大部分,胡荼从来不向他解释,赌气之下,他只好选择冷漠。
其实叶南得在意的只是胡荼没有向他说清楚,同胡聪租房在外的事,他亲眼所见,并不是像大家说的那样天花乱坠。
但是,胡荼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作为朋友,叶南得觉得她有必要跟他说明一下,可她就这样一声不吭。
好像他与她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是同桌,明明关系更加亲近了。
直到那天在走廊遇见胡聪,并遭到他的质问,叶南得才有所触动。
胡聪本是去找胡荼,为她解疑答惑,谁知,陈老师临时叫她去了趟办公室,他到的时候,她还没回来。
而叶南得借口有事,避开了周畔,因为她最近老在耳边念叨胡荼的不好。
之前她说通过安宇知道了一些与胡荼有关的趣事儿,他还有兴趣知道,现在慢慢的变成了说坏话,他才不愿听呢。
尤其是现在他与胡荼的关系渐渐恢复,少了往日的不理不睬,叶南得慢慢恢复之前的友善。
说不定前段时间跟周畔一起回家,还没胡荼给误会了呢,叶南得这样想着。
他觉得,能避则避,更何况,现在的他,没必要用靠近周畔的这种方式来刺激胡荼了。
估摸着周畔差不多走到一半的路程,叶南得才准备起身离开,刚出教室门,他就和胡聪迎面相撞。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仿佛空气都静止了,俩人的眼神里带着各自的心情,最后还是胡聪先开口了。
对过去发生的一切很不满,胡聪将所有的责任归到叶南得身上,厉声道,“管好你的青梅竹马。”
似乎对于过去的许多事,叶南得也有介意之处,他毫无退让的说道,“其一,她不是我的青梅竹马;其二,学长这隆重的兴师问罪,怕是找错人了吧。”
眼前的辩解对胡聪来说苍白无力,他冷笑道,“别装了,难道你不知道那些话是谁传出去的?”
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叶南得有些吃惊的回道,“学长,你这话说得够奇怪的,我怎么会知道是谁。”
像是早已探知真相的侦探,胡聪自信满满的反问道,“你以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冷静下来,叶南得看了一眼胡聪眼里的真诚,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叶南得自然不愿相信,但有过前车之鉴,他也不敢轻易断言周畔无辜,毕竟最近她对待胡荼的方式,多少也让他有些反感。
从叶南得的眼睛里看出了质疑,胡聪索性直接拿出证据,那是一张被撕碎又粘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正是他们兄妹俩,胡聪用鄙视的口气说道,“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传得跟真的一样?”
叶南得似乎还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深层意味,摆在眼前的只是一张照片而已,为什么胡聪却言之凿凿。
像是心中装满了怒气,胡聪气势汹汹的点明道,“这是胡荼的东西,大概是那晚从家里偷出来的吧。”
经胡聪这么一提醒,叶南得立刻想起那晚住宿的情形,他记得,当时,周畔还故意挑衅兄妹俩。
眼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