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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索很意外,这还是莫易程第一次发邮件给自己。莫易程还在片场,和愿索同一时间接到了这张入学通知书,知道愿索会因为学费的问题着急,就想第一时间告诉他不用担心。但是有了李梦雪的前车之鉴,莫易程不想叫其他人看到愿索,就选择了“邮件”形式。
莫易程的邮件只有一句话:去读书,有件事一直忘记告诉你,游戏里面的金币和现实的不同,一元钱可以买100个金币。
愿索收到邮件,掰着胖乎乎的手指算了一下,如果这样的话,自己的学费就变成了120元。*^▽^*莫易程好厉害,这样就能念得起书啦!
晚上莫易程像要第一次送孩子入学的家长一样,认认真真的帮助愿索一起选择了要学的科目。
莫易程绝大部分尊重了愿索的想法。
两个主修科目:美术、烹饪。
剩下的莫易程提议,应该再选择两个选修科目,这样可以多修一些学分,当然莫易程没有说万一愿索两个主科没能拿到满学分还可以用这个来补,总之他想要保证小东西能够顺利毕业,又不会很累。
“再学一个『插』花吧。”每周只有一节课,节课考试也只需要准备一个自己设计的花束。
愿索不说话。
莫易程猜他是不喜欢,又问:“那书评怎么样?”一周一节课,考试只要一篇读后感。
愿索小幅度地摇头。
莫易程耐心地问:“那你还喜欢什么呢?”
愿索对手指,小声地问:“莫易程,你是做什么的呢?”美术是他自己喜欢的,烹饪是母后喜欢的,如果再学的话他想学莫易程喜欢的。
莫易程道:“我是一个演员。”
愿索微微惊讶,怪不得莫易程这么好看,原来是一个演员。
“那……我就学演员吧。”
莫易程怔了怔,随即明白了愿索想要学“演员”的原因,心上涌过一丝暖意,解释道:“演员不是一个科目。”
愿索脸上闪过失望。
叫小东西去学表演也不是不行,只是表演课程还是有些难度的,怕他会太累。
“那……要学什么才能成为演员呢?我曾经生活的地方,没有电影的。”愿索问。
曾经的世界?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小东西所谓曾经生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难道这真的是一个异次元生命?
可任莫易程怎么追问,愿索都不在说话了,最后憋着嘴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真……真的不能说。”在没有达到一定级别的时候,擅自暴『露』身份后果很严重的。
“好了,不说了。”莫易程生怕愿索的眼泪掉下来。
愿索挺莫易程一说,努力的憋着眼泪,“对不起。”
“不怪你,是我不好。”
“呜……那我可以去学演员么?”
莫易程:“……”如果不是知道愿索单纯的像一张白纸,都要怀疑他是在撒娇套路了。莫易程没有着急答应,调出了表演科目的学习时间和难度,微微蹙眉,又看看愿索短手短脚胖嘟嘟的样子……
愿索看莫易程点开了表演科目,满怀期待,见莫易程皱眉心悬起来,紧张地握着小拳头。
“这样吧,表演当做试学,如果到时候不喜欢就放弃。”莫易程心软下来。
愿索眼泪还没擦干,就又笑出来,边抹眼泪边点头,“我会努力的。”
莫易程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就是怕这小东西太认真,累坏了就不好了。
愿索认认真真地报了科目,又确认了报道的时间,还有一个月。
看着愿索有了事情做兴奋又愉悦的样子,莫易程意识到,愿索平时的生活太单调了。
莫易程大方地又充了五万块进去,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买了一部平板,亲自教愿索怎么『操』作。
愿索掰着手指默默算了一下,今天自己花了58600金币,换成莫易程的钱币的话是586元。
莫易程装作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似无意间道:“演员的薪水很高。”
“那……有多高?”愿索问。
第81章 结尾处有添加()
新婚之夜。
莫易程持证上岗; 理直气壮地履行了丈夫的义务。
一折腾就是大半夜,再加上之前的长途飞行,两个人都精疲力竭。
愿索直接就昏睡了过去; 莫易程强忍着疲惫善后; 然后把人圈在怀里; 再用被子把人裹好; 也沉沉睡了过去。
被手机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肌肉线条极其流畅的手臂自被子中伸出; 抓住手机,划开,贴在耳侧; 因为害怕吵醒怀里的人,“喂”的声音很轻。
“二哥,出事了!”电话那边是莫易旭的声音异常焦急。
莫易程猛地坐起; 但没忘一只手扶住愿索的头,即便这样愿索也被警醒,睡眼朦胧地看着莫易程。
莫易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挂断电话; 掀开被子快速跳下了床。
“怎……怎么了?”愿索问。
莫易程犹豫了一下; “大哥那边出了点问题。”
“大哥又晕倒了?”愿索还记得莫易严的病。
“没有,事情有些复杂; 我现在就去处理; 你乖乖在家等着好么?”莫易程说着; 已经开始换衣服。
愿索从被子里面爬出来; “我陪你……”
“听话,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处理好,随时和你保持联系好不好?等下我叫人送吃的过来。”说着在愿索的唇上印了一个吻,匆匆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
愿索接到了莫易程的电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昨天婚礼后,莫易严送陈纠回家,路上被秦天闵截了下来。秦天闵喝了酒,带了人,莫易严双拳难敌四手,眼看着陈纠被截上了车。
随后莫易严脱身,开车去追,结果来那个辆车撞在了一起。
莫易严只是受了皮外伤。秦天闵命是保下了,但是断了几根肋骨和两条腿。
陈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被束缚了手脚,撞击的时候直接弹『射』了出去,头部造成了重伤,现在还在抢救。
“我能去医院看看么?”愿索心里着急。一方面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另一方面也是医者仁心。
“好,我叫司机去接你。”莫易程知道愿索在家里面怕也是坐不住,之前不让他过来是事发突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愿索赶到医院,见到了莫易程,相隔两步,他突然间感到了一丝极为不好的气息。
这是一种本能的感应,陈纠怕是……
“人还好么?”
莫易程上前,拉住愿索的手安抚地按了一下,“医生说已经尽力了,怕是很难撑过今晚。”
愿索心下一沉。
视线交错,透过病房半开的门,莫易严颓然跪在病床边,挺拔的脊背瞬间坍塌,两只手紧紧握着陈纠还有未处理干净血迹的手。
“陈纠……陈纠……”莫易严一遍遍地念着。
愿索身为一个医生,看到这样的一幕,整个人瞬间就被一种无力给包裹住,浑身都变得冰冷起来。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网络上立刻就有个各种传言。
媒体蜂拥而至,很多人都在惋惜,陈纠被埋没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事业才见起『色』,就出了这样严重的事故,不得不叫人唏嘘。
病房里面里面安静的吓人,只有各种仪器运转的声音,而它们此刻唯一的作用就是吊住陈纠最后的一口气。也有医生非常委婉地建议过莫易程,现在的这种情况,可以撤下仪器了,让病人的最后一程不用这么痛苦。
“哥。”莫易程进到病房,病房里面已经亮起了白炽灯,森白的墙壁,像一个绝望的深渊。
莫易严像是没有听到,依然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手指已经握得僵化,麻木,可是他自己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只要陈纠的血还是温的,胸口还有丝毫的起伏,他就还活着,世界就还活着。
愿索跟在莫易程的身后,手中是一杯温水,是拿给莫易严的,可是看这样的情形,愿索只能把水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说了句“大哥,喝点水。”又退到了一边。
良久的静默。
莫易严突然沙哑地开口:“我错了……”他把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抵在额头上,悲伤陡然间冲破了所有的界限。就好像之前的他一直逃避徘徊在巨大的痛苦边缘,不愿意面对,不愿意相信,可是这一刹那一切都血淋淋地摊开在了眼前。
“我错了……不要离开好不好?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离开了一次,所以你也要离开一次,你只是在和我置气对不对?”莫易严的声音哽咽,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我现在怕了,知道自己做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窗外突然传来雷声,从傍晚就开始堆积的云层此刻终于宣泄了情绪……
愿索经历了几年的时间,虽然已经不似从前那样惧怕雷电,但还是回本能的有些恐惧,往莫易程的边上蹭了蹭。
莫易程握住愿索的手,轻捏指尖以示安慰。
“我不应该离开游戏的……”
轰!
窗外巨大的雷声,几乎盖过了莫易严的声音。
“是我太自负了,总是以为自己可以左右一切,我可以离开游戏,可以重生,可以再记起你,也可以重新唤回你的记忆……”
银『色』的闪电撕裂了苍穹,雨水疯狂地扑向了大地。
而此刻,莫易严的声音有如万钧雷霆,撞击着两个人的耳膜。
“大哥……大哥是精灵!”愿索大骇之下脱口而出,只是声音压得很低,并没有被莫易严听到。
莫易程一样的惊愕,随即脑海里便闪现了,这些年发生在莫易严身上的事情。攀岩意外昏睡一年,醒来后换上奇怪的脸盲症,对一张张类似陈纠容貌的脸颊的执着,陈纠瘦下来以后再见时陡然转变的态度……
这样,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莫易严在昏睡的一整年中,成为了陈纠的精灵。而莫易严满级以后离开了游戏世界,却失去了游戏世界里面的记忆,但是因为强大的意念,他依然记住了陈纠的模样。
可惜陈纠不仅同样失去了记忆,而且因为生病服用激素『药』物迅速发胖,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导致莫易严开始时没有认出。
当初《星河》的发行,刺激到莫易严,再加上陈纠恢复了从前的样子,才彻底唤醒了莫易严失去的记忆。
莫易严拉着愿索的手腕冲出了病房,莫易旭刚好买了热咖啡回来,撞见两个人都面『色』骇人的样子,想要阻拦,被莫易程一个眼刀吓得止住了动作。
愿索被拉扯着到了楼梯间,不等他开口,莫易程直接把人按在了墙上,额头压在他的锁骨上。
“不行。”莫易程知道自己此刻自私的冷血,但是他还是说了。
愿索手腕被抓得生疼,背上的骨头撞在墙上,但他的眼睛里面却是一个朋友、一个医者的坚持。
愿索抬起瘦削的手臂,因为皮肤过于白皙,手腕上的抓痕显得格外触目,“易程。”轻轻抚『摸』莫易程的背脊,感受到男人的颤抖。
“不行,不行……”莫易程喃喃着重复,抬起头的时候眼底已经是一片血红。
如果莫易严曾经是陈纠的精灵,也就代表着陈纠是游戏的玩家。而愿索的细胞重组技术,在原理上来说不仅仅可以救治精灵,还可以帮助玩家。
也就是说,愿索的细胞重组技术或许可以挽回陈纠的生命。
可是一旦愿索救了陈纠,就意味着,他将会不可逆转的达到满级,就到了离开游戏的时候。
愿索颤抖的手温柔地拂过莫易程的发丝,一下、一下,没有说话。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却好像过去了几个世纪。
“易程,我去同大哥讲吧。”
“不行。”
“陈纠随时都有可能……”
“不……行。”
两人一动不动地站了良久。
“李导的戏,真是有点可惜的。”
“……”
“但是嘟嘟希望易程能够演下去。”
“……”
“如果,手术成功了,我们一起坐飞机去加勒比海吧。”
时间静止了一般。
莫易程看着愿索,这是他爱的人,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阻止他的离开。心脏的每一根血管里面都生出荆棘,殷红的血蜂拥而出。
“我去……和大哥讲。”莫易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
病房外。
莫易旭额头上豆大的汗滴往下落,却没有抬手去擦。
或许是兄弟的心意相通,两个哥哥带来的低气压令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