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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场上的大臣就有些坐不住了,随意奏曲意味着要临时起舞,对于舞蹈的修养可谓要求极高。
南疆的乐队只会奏一些上京的名曲。音乐一想起,孟子俞就听出了此曲正是名曲入阵曲
曲风刚劲有力,又带有琴声的柔美。加入了南疆特有的乐器的声音,更别有一番风味。
孟子俞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兄,也曾无数次来到中原和南疆的交界处,忍受着饥饿和死亡的威胁,出入战场,换取了她和其他上京子民的安乐生活。
一手半举到空中,从指间的律动慢慢延伸到身上。
像是一尊平时被人尊敬的女神像,破除了僵硬,走了出来!
随着音乐的高涨,孟子俞的身体的动作也越来越激动,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带着震人心悬的力量!和她身上的飘逸长裙带来相反的视觉刺激!
是破壁而出的仙女还是战无不胜的女战神?
没有人知道,只能完全沉浸在女子的舞蹈之中,在震撼中揣测着她要表达的感情。
第53章 第一世番外南疆篇(四)()
孟子俞一曲作罢,众人还沉浸在她的舞姿和音乐的余音之中,直到孟子俞行完礼,微喘着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送上了祝贺的话语。
阿娜汗心中不甘,又以歌曲为由要孟子俞献唱。
礼官阿木耶自上次中原有过一面之缘,对这位王的新王妃有莫名的好感,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位大人能面不改色得改进曲目,帮中原皇帝挽回脸面,体现了她音乐上的造诣和一般女子不同的胆识。
她在这里不知,若是普通的酒宴,新王在旁,她献唱现跳两首曲子也无所谓。即使再好,这些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只是南疆好歌舞音乐,王不出席这次的酒会,说明他并不看好这个王妃。
若此王妃善歌舞,大臣们只是表面恭敬,实际上只是将她看做高级一点的歌姬罢了。之后有晏必舞,这样的日子,她这样清高的女子大概会觉得屈辱吧!
只是现在众人都被孟子俞的舞蹈吸引,听到阿娜汗说孟子俞还擅长唱歌,更是满怀期待。
礼官阿木耶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只得差了一个下人去通知王,希望他能出面阻止,他还记得得知娶的是这位小姐的时候,王那激动的神情。
穆延宇哪里要阿木耶通报,他时刻注意着外面的情况,只是碰巧自己的探子说完没多久,阿木耶的人也来了。
他怒了,“这些人好大的胆子,我的王妃,他们就这样使唤了?!”
乌托是穆延宇多年的亲信,虽然心中忠心提醒王,是您导致这种情况发生的呀!但是又不敢说,只得在旁边跟着。
穆延宇在房里来回踱步,心思不定,他找手来一个宫娥,在耳边吩咐了几句:“你去吧,让那个女人识相点。”
宫娥领了命,连忙跑了去。穆延宇叫了人更衣,只要那边一传来消息,他就立刻过去给她解围。
可惜那宫娥是严厉训练出来的忠心之人,不仅将意思带到,还有穆延宇的傲慢的语气。
孟子俞正和绿芜商量该如何时,这宫娥传话。孟子俞一股倔劲就上来了。
“他若想帮我,就来帮我。若不想帮我,给我难处就不要帮。这样算什么?推我下了悬崖,再问我要不要帮忙?”她转身对绿芜说道:“绿芜,不过是身份被别人看不起罢了,就算是王妃,现在也并没有好很多。我别的没有,嗓子和跳舞的四肢还是有的。他的人喜欢看,喜欢听就随他们罢了。”
等宫娥把话传到穆延宇耳中的时候,宴会厅中,已经传来了悠扬的歌声。和刚刚的舞曲一样,有种大义凛然之气。用女子的柔美嗓音唱出来,让人有种碰撞感,很是震撼。
越是震撼,穆延宇心中越是愤怒。
这是他第二次像他低头,她依然没有接受。而且是用这种接近挑战的方式!
“好!好!好!”他几乎没办法一口气吐出完整的话。“既然她喜欢自降身份,那就随她去好了!”
怒气没地方发泄,穆延宇随手摔掉几个上百年的花瓶,才稍微气顺一点。
乌托又是心疼,又不敢出声,以免又触到王的逆鳞。
“来人!回宫沐浴更衣!这里孤呆的烦了!”
宫娥照例鱼贯而入,帮穆延宇整理衣冠。
穆延宇临走时撇了一眼宫殿的方向,他大概也说不出,是那边的歌声和别人的欢呼声让他没有办法平静。
他有种强烈的欲望,他不想别人听到这歌声,不想别人看到她跳舞。
可现实却是,那些人都看到了,而自己却只能再一边的小屋中隔着人群,隔着花草树木,听一些影影绰绰!
再也呆不了一刻,穆延宇转身离开。这几天,他为这个女人投入太多精力,这一点都不像他了。
孟子俞的歌舞助兴让南疆大臣大开眼界,觥筹交错一直到午夜才停歇。
绿芜将累脱孟子俞扶到床边。进来的时候就吩咐了凝秀她们去准备水梳洗。
“娘娘!你身上起了好多汗!”绿芜在给孟子俞脱衣服的时候发现孟子俞的身子里面的一件里衣竟然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绿芜心道不好,心里又是着急,又在默念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结果刚触到孟子俞的身体,绿芜就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孟子俞的皮肤像冬日里的炭火。
她着急地又叫了秋意去叫大夫,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脱下鞋的一霎那,绿芜是真的吓到了:“血!血!”
孟子俞因为发烧,之前硬抗着,到了自己屋里,身上的防线终于卸下来了,脑子昏昏沉沉想睡觉,被绿芜的声音又叫回了一点魂识。
看着绿芜解开了自己的鞋袜,露出了自己血肉模糊的脚。
似乎有点似曾相识在哪里呢?有个人想到他,心里就好痛嗯,不想了
绿芜引以为傲的镇定终于被这个新主子搞到奔溃了。
这个主子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脚,一点也不吃惊,反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然后在一堆迷迷糊糊的,没人听不懂的话中,就这样睡过去了!
“似乎在哪里见过呢”
“你那时候,是为他受的伤,现在受伤,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呢”
绿芜可没功夫理会她的胡言乱语,跳了几只舞而已怎么会成这样?难道舞鞋被做了手脚?她第一时间就检查了,只是普通的鞋子。
又叫了一个人一起帮忙,才将孟子俞身子擦拭好安置在床上。
可是这大夫却迟迟没有过来。
就在耐心被磨到极限的时候,谁知秋意又被一身是伤得抬了进来!
秋意脸上手上都带了伤,腿起身也是一瘸一拐的,见到绿芜,就哭了:“绿芜姐姐,太医院那里说没有大夫值班,还将我打了一顿娘娘,娘娘还好吧”
绿芜算是知道了,娘娘不得势这些人就如此绝情!还没到第二天,就看菜下碟了!
她吩咐道:“衡水,你照顾娘娘不要让她再受凉了!我去去就来!”
“绿芜,你去哪里?”
“找王!”
衡水大惊,“你要夜闯王的宫殿?王对娘娘无情,执意乱闯说不定会被暗夜杀掉的!”
绿芜:“我不去,娘娘不在了!你认为我们在这南疆皇宫还能活下去?”
“我们这样的人只要能活就能最简单卑贱的活着,但是若生不如死了,那还不如死了。衡水,娘娘就是我们的唯一了,从被选到这里来,你就应该知道。”
第54章 第一世番外 南疆篇(五)()
绿芜连续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王的寝宫外面。
她走镇定且气势汹汹,别人都认得她是王妃的人,虽然这些地方是内宫女官不常来的地方,但是本来在宫中走动也不算是越规的事情。
只是到了王的寝宫外,外殿侍卫这一关就过不去了。
外殿的侍卫早早就拦着了她,无论她怎么求情都不放半点水。若她硬闯定然只有死于剑下的结果。那么娘娘那边更是没有半点进展。
她扑通就跪了下来,哀求道:“我知道你们的职责所在,定是不可能让我进去,我就在这里跪着,你们差个人进去通报一声,说娘娘病重,找不到大夫医治,命在旦夕。今年你们见死不救,明天传来的可是南疆王妃的死讯啊!”
听到绿芜这么说,守城的侍卫也有些犹豫,只是他们也只是外城的侍卫,根本也见不到王。只能一层层通报,到哪里断了,那一个不想往里面送消息,也就这样了。
思虑了一下,其中一个侍卫还是决定送一下这个消息,毕竟不能将责任拦在这里,去的时候,让自己的同伴好好看住绿芜。
绿芜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低着头,盼望着里面能传来王出来的消息。
但是等那个通传的士兵回来,绿芜都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一个时辰过去,腿有些发麻。两个时辰过去,天色已经有些泛白,绿芜只觉得心急如焚,但是却毫无办法。
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天色泛白的时候,王宫里有人出来了!
此人还正是王的亲信,乌托!
几乎是扑上去的,谁知腿上毫无力气还一阵钝疼,直接扑倒在了城门正中间。
乌托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人挡住了去路,就听见那人自报了来路,张口就是求情。
“乌托大人,救救娘娘吧!”
这人乌托是认识的,作为王的亲信,王在乎什么,自己就要在乎什么,里面那位最在乎的不就是凤和宫里的那位么?这地上的满脸泪痕和灰尘的女子不就是那宫里的长宫女名叫绿芜么?
她说救救娘娘,难道那位主子出事了?
乌托心叫不好!回头就是对守城的一顿谩骂!
“这么重要的事情,事关王妃,你们怎么敢把她拦在这里?那位出来事,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混骂了一顿之后,来不及多说,拔腿就往内宫里跑。
别说他们活不了,就连自己的日子以后都不会好过!
听乌托大人这么说,守城侍卫又害怕暗暗又松了口气,昨晚毕竟没有将消息勒在自己这里。
不过片刻,王就带着几个用的顺手的奴才冲了出来。
竟然连轿子都没有叫,是自己急行出来的!后面人小步跟上。
走到绿芜这里,绿芜还因为长跪的原因起不来,穆延宇一手就将她撑了起来,交给了乌托扶着,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绿芜强忍腿上的痛回答:“娘娘跳舞伤了脚,发烧不退,我们叫不到大夫,我怕娘娘”
“伤了脚怎么会这么严重?”
“我我不知道似是娘娘之前有旧疾,昨天跳了那么多舞,伤口又裂开了,加上风寒入体现在,人已经不清楚了”
听到这里穆延宇脑中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一片空白。
他机械得快步朝凤和院走去,几乎要跑了起来。
这是他走过最长的一段路。
到了凤和院就看见一个小宫女拿了一个红色血水的盆子出来。吓得他是心中一惊!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待他进到屋内,就看见孟子俞毫无生气得躺在那里,旁边照顾她的宫女青着脸给她擦拭。
最显眼的还是那双脚,已经没有血,可以看到肉翻了出来,和她腿上的皮肤产生鲜明的对比,几乎可以用皮开肉绽形容。
“大夫呢!为什么叫不到!好大的狗胆!这可是王妃!谁给他们的权利急诊的??!叫太医院所有人都给我滚过来!治不好,他们全都陪葬!”
乌托扶着腿脚不好的绿芜才到屋内,就遇上王的大火,这是大事,最好还是自己去传,把绿芜放下,赶紧火急火燎的赶御医院。
穆延宇做到床边,接过床边侍女的擦汗巾,给孟子俞拭去额边的汗。
孟子俞嘴唇动了几下,似乎在说什么。
他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听到她在说:“哥哥,爹爹,我还是疼。”
他拍着她,用记忆不深的母妃拍他入睡的节奏哄道:“不疼,不疼,你马上就不疼了”
孟子俞停了一阵,又哭泣了起来,穆延宇以为她定是疼痛难忍,心中恨不得自己替她。
只听她喃喃说道:“冬梅,他不喜欢我,喜欢别人了”
穆延宇只觉得全身僵硬,这个他是谁?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问了出口。
“他是谁?”
怀中的人意识不清,只是自顾自又说道:“他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他喜欢幸福就好,我要做好女儿好妹妹,我要去和亲,你不要跟来,你和爹娘南去隐退,找一个找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人不要像我一样”
“不要像我一样不要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