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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房间那对男女折腾的一宿,那叫声震耳欲聋。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离开了宾馆,我的口袋里还剩五百多,吃了个早饭,然后在餐馆老板那里打听到了回家的路线,南山市客运站。
早饭后大约上午九点左右,我坐车来到了南山客运站门口。
以前就听别人说过,无论在什么时候,车站的人始终都是最多,最密集的地方,今天一看,果然有道理。我站在售票大厅,放眼望去人山人海的,不断的有人在我身边挤过,车站就是一个巨大的蒸笼,而我们人就像粘豆包一样。
我费了好大力气挤到了售票处,买票的人在前方排起了一条长龙。
我站在最后一个位置,排了整整两个小时,终于在我快要睡着之前排到了我,柜台里的小姑娘很漂亮,穿着一身职业装,眼睛水汪汪的,皮肤也很白,我不禁多看了几眼。
“你买不买票?不买后面还有人呢!”美女售票员皱着眉。
“买买买,去兴旺村的客车多少钱?”我笑着问。
售票员查了一下电脑说,十五分钟以后有一趟,三十块钱。
我把手伸向口袋准备掏钱,可是当我伸进口袋的时候,我傻了,几秒钟以后我额角上的冷汗唰唰的往下落!
因为我的手直接穿过了裤子口袋,所有的钱都不见了!
我马上推开人群低头寻找,也不管身后人的抱怨声,结果发现地上也什么都没有。
美女售票员很生气的拍了拍桌子冲我喊:“这位先生!麻烦你不买票请离开好吗?后面还有好多人呢!”
我哭丧着脸说,不好意思啊,我的钱被偷了!
售票员的脸上很淡定,好像在他看来丢钱事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了。
“这位先生,你丢钱了门口有警察,请你报案去,别在这堵着行吗?”售票员瞪着我说。
这他妈的是什么态度!
我刚要发火,忽然看到人群中有一个很可以的人,正在往客运站门外走。
为什么说他可疑,因为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赶过来买票,只有他一个人在逆着人流向外走,而且走的还很匆忙,我心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可能是小偷,我的钱可能就是他偷的!
我没管那售票员,直接挤出人群跟着那小子跑了出去。
那个男的从客运站出去以后,直接转弯向旁边的那条街走了过去,而我一直和他保持着大约30米的距离,路上他不停的回头张望,好在这一带人群比较密集,并没有发现我在跟着他。
走了大约五分钟,前面那男人突然转进了旁边的胡同,转眼就消失在我视线之内!
我也没多想,直接跑了过去,也转进了那条胡同里。
进了胡同以后,是一条笔直的小路,可是那个人却不见了。
我皱着眉头,回头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任何人,这小子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转眼就不见了。
我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胡同两旁都是一些老房子,大门都紧锁着。
我靠在墙上,身体慢慢的顺着墙壁蹲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口中呼出一团又一团的雾气,我双手抱着脑袋,从来没有现在一样无助。以前虽然在那个破旧山村里过着贫苦的日子,但最起码饿了有饭吃,困了有床可以睡。
但现在我他妈却更像是一条被抛弃的流浪狗!
“我去你妈!!”
我一拳狠狠的打在我面前的那堵墙上,鲜血顺着前面向下流淌,我手上也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我哭了,再一次哭了。
这次不是因为害怕,是懊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有想过回去找九叔,但想起他昨天晚上那冰冷的眼神,估计我现在回去他也不会管我,再说我现在兜里一分钱都没有,连手机也被偷了,我对这城市完全不了解,不坐车根本找不到九叔的家。
想到这里,我再一次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小逼崽子!听说你跟踪我?”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我马上抬起头看了过去,看到一个穿着一件黄色皮夹克的男人,此时正带着一帮人站在了胡同口,人数大约十多个,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棍棒,有的甚至还拿着刀。
那个黄衣男就是刚才我跟踪的那个人!
我的心一下就慌了!我站起身本能的转头要跑,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后也站满了拿着棍棒的人。
黄衣男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嘴里叼着支牙签,眯着眼睛看着我:“你跟踪我干你妈啊?”
我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容:“不好意思大哥,我没跟踪你,我钱丢了,我在找钱呢。”
“去你妈的,你以为钱是我偷的?”黄衣男举起了匕首,瞪着眼睛骂道。
我一个劲儿的摇头说,没有,我没这么想过,这可能是个误会!
黄衣男乐了,笑的很轻蔑,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匕首,扬起了嘴角看着我说:“你猜对了,钱就是我偷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黄衣这一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完全不安套路出来,头一次听说偷东西还偷的理直气壮的。
“没。。没事大哥,钱和手机都可以给你,不过你能不能给我留三十块钱,那是我的路费。”我犹豫了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黄衣男点了点头,笑着说那可以啊,一边说着,一边朝我走了过来。
我见黄衣男还挺好说话,脸上也露出了喜色,可谁知道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上来就是一脚!直到我被黄衣男踹飞出去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
然后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感觉肚子里的肠子都拧成了一团,疼的厉害!
我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黄衣男冷笑着,嘴里说:“你去打听打听,南山客运站这一带,我黄鼠狼摸来的东西,有还回去的么?”
我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眉毛拧成了一团,额角流着冷汗,一声没坑。
黄鼠狼见我躺在地上不动了,在地上啐了一口痰,转身就走。
我见黄鼠狼要走,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喊住了他。黄鼠狼回头看着我,一双鼠目泛起阵阵寒光。
“大哥,我求你了,给我三十块钱,要不我就得死在这了。”我哀求着。
黄鼠狼又返了回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我他妈刚才说话你没听清是不是?”
我急忙摆手说:“大哥我听清了,可是。。。。。”
还没说完,我就感觉脑袋一沉,然后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爬了下去,身后一个拿着铁棒的小伙走了上来,似乎并不想就此罢手,照着我的后背又是一棒子。
然后剩下的十多个人一起围了上来,开始对我棍棒齐上!
我不知道被打了多久,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最后我听见好像有人在说:“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这帮人才肯罢手。
我躺在地上许久,忽然闷咳一声,咳出了一大口血。
黄鼠狼蹲下伸,拽起了我的头发,冷笑着说:“小子,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以后帮我在客运站干活,二是被冻死在这,你选哪个?”
我半睁着眼睛,头上血开始啪嗒啪嗒往下留,我想说话,可说不出来。
“选择第一个,就眨一下眼睛,第二个就眨两下。”黄鼠狼看着我说。
然后,我努力的眨了一下眼睛。。。。
第14章 丶玫瑰()
黄鼠狼乐了,放下了我的头发,我的头往下一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躺在一间很破旧的房间。
房间里空调暖气开的很足,整个屋子乱七八糟的,破鞋破袜子扔了一地,满屋的烟,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和脚臭混合的味道,很是恶心。
我皱了皱眉,忍着头痛坐了起来,发现我被关在一间破乱不堪的小屋里。
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我下了地,走到门前拧开了门锁,外面是个客厅,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桌子。
此时大约三十多人堵满了客厅,正围在桌子前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一对九!”
“连线!哈哈!老子他妈赢了!给钱给钱!”
我眉头一皱,听出来那是黄鼠狼的声音,他们在打牌。
所有人都在看黄鼠狼打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身后的我,我打算趁机溜走,后来想想就算溜出去了,也没地方去,我的钱没准早就被黄鼠狼输出去了。
“玫瑰,去看看那小子醒了没有,他妈的真是个废物,打几下就晕了一天。”黄鼠狼手里一边摔着扑克,一边骂骂咧咧的喊。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女孩儿,也就比我大两岁的样子,扎着个马尾辫,长的眉清目秀的,身材很丰腴,穿着一件黑色的低胸背心,我看到她胸口上纹着一朵玫瑰,绝对可以算的上是个美女,不过就是妆化的太浓了,反倒让人感觉有些难看。
叫玫瑰的女孩刚挤出人群,就看到了我,微微一愣,撇了我一眼,很痞气的对黄鼠狼说:“狼哥,那小子醒了。”
这时人群让开了一条路,黄鼠狼眯着眼睛走到我身边,笑着骂道:“你个废物,挨了几下打就他妈躺了一天!是不是不想干活啊?”
我怕黄鼠狼还打我,急忙摇头说没有,我真的是刚醒过来。
黄鼠狼骂了一句操!回头对玫瑰说,你和小孩儿,带上这个小子,出去干活。
玫瑰一脸的诧异,指着我一副不屑的表情问黄鼠狼:“他?狼哥,你别闹了,这小子什么都不会,我怕他弄砸了,到时候我和小孩儿全栽里了!”
黄鼠狼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他妈跟我废什么话!叫你去你就去!他不会你就教他!你那张嘴我看就适合给老子吹箫!”
这话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感觉是个女孩儿被这么骂,谁都会受不了。
玫瑰脸色略显怒色,但很明显敢怒不敢言,嘴唇嘟囔了几句谁也听不见的话,然后大喊了一声:“小孩儿!我们走!”
我以为小孩儿也是个绰号,谁知道这个小孩儿,真的就是一个小孩儿!
只见一个大约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儿在一堆大老爷们的脚底下钻了出来,一头黑色的短发,皮肤被晒的黝黑。
小孩儿看着我,那眼神很深沉,根本不像孩子般的稚嫩。
我和小孩儿目光交接的那一刻,我难以想象这个七八岁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玫瑰已经走到门口,扭过头流里流气的说:“你们俩走不走?”
小孩儿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跟着玫瑰走了出去。我楞住了,我怀疑这小孩儿是不是个成年人,只是得了类似于侏儒症的病。
一种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赶紧跟了上去,走出房间,外面已经黑了,我们三个人在路灯下走着,玫瑰像个大姐姐一样带头在前面,小孩儿一声不吭的跟在她身后,而我则是小心翼翼的观察这两个奇怪的人。
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追上了前面走的小孩儿,走在了他的旁边,看着他问道:“那个。。。不好意思,我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
“八岁。”小孩儿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我。
我心里一惊!心说不会吧?真的是八岁?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干这个?
玫瑰扭过头,好像知道我接下来要问什么,直接插嘴说:“他六岁的时候亲爹死了,他妈跟别的男人跑了,把他自己留在车站,是我给他捡回来的,我们都叫他小孩儿,你可别小看他,当年他在自己被丢在车站的时候,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听完玫瑰的话,我顿时感觉羞愧难当。
一个六岁的孩子,到底是有多么坚强的意志才不会被这样的变故所摧毁,别说是个孩子,就算是一般成年人,遇到这种事,我估计多半也会一死了之了。
我沉默了,看着这个满脸淡定的小孩儿,我想问他为何如此坚强,但又害怕触碰他的伤口,我想这种事换做是谁都不愿意再想起吧。
一路沉默,大概走了五分钟,就到了南山客运站。
虽然是晚上,但车站这种地方还是有很多的人,无数人在门口进进出出,大包小裹,我们三个人就像地上的蚂蚁,没有人会注意。
玫瑰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多了一块口香糖,一边嚼着一边对我说:“你第一次干,一会儿在旁边看着就行了,激灵点,有什么动静你就点上一支烟。”
我睁着大眼睛点了点头,然后玫瑰对小孩儿使了个眼色,他们两个人便朝客运站门口走了过去,俩个人站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着,在寻找目标。
五分钟以后,玫瑰盯上了一位中年妇女,小孩儿直接走了上去,拦住了那位准备赶车的妇女,妇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