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文茵将头靠在师父的肩膀上,用力忍住泪水,这个像哥哥一样的男子,在用他的方式帮助萧文茵,虽然拉萧文茵进坑的人也是他,却没办法狠心乖他。
既然决定要去浪迹天涯一段时间,师徒两人总要准备不少东西的,这些就由萧文茵自己负责了。鹊尾山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谭景明处理,一时半会儿还真走不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萧文茵头才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这要是只有她自己,那就方便了,所有东西往空间一放,多少都不是个事。但是加个师父,事情就变的复杂了。
“灵狐啊!你说咋办,本来我还想咱两浪迹天涯的,这加上个师父问题很多啊!咋办?”看着随便收拾出来的行李,头都大了,这样不是浪迹天涯,是找罪受的哇!
灵狐围着行李堆转了一圈,萧文茵眼前一花,行李就不见了。不是吧!灵狐还有这功能!那厉害了,抱起灵狐不停地打量着。
“灵狐,你自己也有个空间,还是说和我共享一个空间?”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萧文茵抱着灵狐来到空间。果然,那堆行李出现在空间了。
“太棒了!么么哒!灵狐,你真是太可爱了。有了你这个功能,很多事情就变的简单啦!而且,还可以让师傅知道,真是完美!”解锁了灵狐这个bug,萧文茵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就不客气了,特意跑到鹊尾山上,将自己平时用惯的东西都打包了,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
萧文茵一开始还想着怎么向师傅解释这个现象,结果人家脑洞大着呢!一点都不奇怪,抱着灵狐猛亲了几口,就去收拾行李了。今天拿着锄头,将萧文茵酿造好的桃花酒全给挖了出来,一坛都没留下。明天吩咐厨房多准备好吃的,打包好方便留着路上吃,一点都不客气。等所有行李收拾完后,鹊尾山上师徒两人的东西基本上算是被搬空了,除了山坳里的马。
“文茵啊!为师决定了,以后你去哪儿,为师就去哪儿,太方便了。对了,还得带上文『奶』『奶』做的咸菜,为师得去他们家一趟,免得到时候卖光了。”说完人就跑下山了。
萧文茵:
就这样在景仁二十七年的秋天,谭景明师徒离开了鹊尾山,开始了漫无目的流浪生涯。第一站是在京城,因为商队的带着第二批宣纸出发了,这次数量翻倍了达到两千刀,谭景明师徒也挺好奇宣纸在京城的使用情况,八卦二人组就悄悄地跟在商队后面出发了。
开始为了避人耳目,师徒两人还在马车上放着各种打包行李,一出了鹊尾山的『迷』踪林,全丢给了灵狐,让它收起来,两人一狐一狗轻装上阵,对了外加两只信鸽,方便通信使用。
这一路上两人就是游山玩水来的,白天由着马车自由发挥往前走,饿了就停下吃点东西,风景好的时候就停下来看看,其余时间萧文茵则学习医『药』知识,技多不压身,也许会有用要的一天。一撮『毛』这条中华田园犬已经大变样了,威风凌凌的,平时也不坐马车,跟在马车后面撒欢了跑,倒是锻炼的更加结实了。
就这样本来十天的路程,两人走走停停愣是用了一个月才到京城,这时鹊尾山的商队早已返回鹊尾山了,为了出行的方便,萧文茵穿上了男子的衣服,手中拿着纸质的折扇,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少年的潇洒样子。
师徒两人找好住宿的地方后,稍作休整就出门晃『荡』了,随意找了家茶馆坐下了。一转眼萧文茵离开京城已经快两年了,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京城不愧是京城,即使其他地方再穷困落魄,这里还是一派繁华的样子。
“师父,这一路走来百姓的日子过的也就一般啊!你看这京城就是不一样,还是这么热闹。”萧文茵边晃着扇子,边与师父聊天。
“能在京城住着的人,那是一般的人嘛!别小瞧这些人啊,虽然看似底层人,说不定就与那个世家、豪门有点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呢!小看不得。”谭景明也是青山白衣,手上配着纸质的折扇。
这厮以前就爱拿扇子扮酷,有了纸质的扇子可不就更不得了了。萧文茵一共也就做了几把纸扇子,到头来自己就得着个零头,其余的都被这厮给抢去了。扇纸产量不高,质量时好时坏的,能做出来还要看运气的,所以师徒两人都宝贝的紧。
两人在这边喝茶聊着天,偶尔谭景明会解答萧文茵提出的问题,既能消磨时间,又能传授知识,这日子比在鹊尾山要好上太多。
突然,渐渐地茶馆里出现了『骚』动,有一桌周围聚集的人渐渐增多,原来是消息灵通的人在显摆,正巧师徒两人的座位在二楼,正巧能听到他们的说话。
“听说聚贤楼了吗?”路人甲神秘的问着四周。
“当然听说过,不就是前任左相曾大人开办的嘛!上个月刚刚开业的,当时我还去过,好家伙好多当官的都去了,我还见着不少世家也去了呢!”路人乙不服气,得意我的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显摆自己曾经看到的大场面。
“说的好像谁没去过一样,我今天路过聚贤楼的时候,听说明日聚贤楼将要举办以字会友的活动,所有读书人不分贵贱,只要是识字的都可以去参加,听说如果字些的好,得着名次的话,最次的奖品都是一刀鹊尾宣纸呐!”路人甲不服气,也不卖关子了,巴拉巴拉的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我的天呐!至少也能得到一刀宣纸,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路人丙被奖品惊到了。
“二十两,那是两个月前了,现在的鹊尾宣纸价格已经炒到天上去了,关键还买不到,也就曾大人有些关系,能得着一些,其余的早就被上面的人收起来了。”路人乙反驳道。
“差不离了,反正啊现在一般的读书人是买不到的。我还听说啊,这次聚贤楼的这个什么以字会友的活动,三皇子也会参加呢!”
“哇~~~那可不得了了,那帮读书人不得拼了命的往聚贤楼挤啊!”
“你以为,读书人很多啊!现在这个时候读书人”
听到想听的内容后,谭景明师徒对望一眼,眼中都冒着熊熊的八卦火焰,这宣纸到底火到什么程度了,两位最初的推动者实在是很好奇,明日必须要去凑下热闹啊!皇子什么的倒是不感兴趣,招来小二问了聚贤楼的具体地址后,师徒两人也就俩开茶馆回到客栈了。
第二日,穿戴一新的师徒两人装『逼』的拿着两把折扇晃悠悠的往聚贤楼走去了。这师徒两的衣服也与大祁读书人装扮有所差别,收起了广袖长袍,收紧了袖口,加了腰身,这样更显得挺拔俊俏。这样的装扮谭景明倒是很喜欢,一路上吸引不少的眼球,然而萧文茵的初衷只是为了出行方便,广袖长衫什么的实在是累赘啊!
原以为两人来的已经够迟了,应该没什么人才对。结果远远地就见聚贤楼门前聚集了大量的人,当然凑热闹的占了大多数,这时候读书人那是真心的少,基本上集中在官宦世家,普通百姓家的读书人真的是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门口有专门的人负责维持秩序,穿着广袖长衫的读书人,只要在签到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拿着好牌进入聚贤楼。可以看出来很多人是第一次在宣纸上写字,稍微有些别扭,但好在是读书人,即使平日在竹简上写字,写字的水平倒也不赖,至少签到簿上的字体都还能看。
第一次见到宣纸的读书人不再少数,很多人都激动的『摸』着签到簿,还是旁边维持秩序的小厮催了,才往里走。谭景明师徒摇着扇子慢悠悠的排着队,他们两应该是到的最晚的了,所以排在最后,萧文茵垫脚一看估计前面至少排了三四百号人。
萧文茵摇着扇子脑袋左顾右盼,聚贤楼的门口还真的是热闹啊,萧文茵甚至看到有不少少女们结伴含羞带怯的不远不近的站在一边,不时的发出一些娇笑声。更夸张的是居然有媒婆大着胆子问一些年轻的小伙子有没有嫁娶什么的,萧文茵这个乡下人真的是开了眼界了。谁说古人比较矜持的,非得嗤他一脸不可。
“师父!你猜这会是谁的注意啊!这么一闹腾,基本上将京城这一带的读书人都招来吧!”萧文茵转头和师父唠嗑,消磨时间。
“曾老先生我也看过,那不是一个汲汲营营的人,估『摸』着这里里头应该有背后军师吧!”
“不过能请得到三皇子,这里头曾老先生应该也是出了力的吧!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请的动的人。”萧文茵也在猜是谁这么前卫,这么早就想出了这个主意。
“不好说,对了,待会儿要写名字,文茵,你得想个什么名字好凑一下,别傻了吧唧的用真名。”谭景明拿着折扇敲了敲萧文茵的头提醒道。
“师父,您老人家也要取个名字吧!这谭景明三个字一写,那很多人不就知道你来了。你赶紧想,顺便给徒弟也想一个。”萧文茵最不会取名字了,看她给大傻以及一撮『毛』那只狗去的名字就知道了,完全是个废柴啊!
“也对,就你那取名字的能力,为师都替你脸红。大傻、一撮『毛』得亏你想的出来。大傻也就算了,一撮『毛』那叫什么名字。还是为师代劳吧,还真担心你取个什么怪名字来丢人。”说起取名字萧文茵倒是提醒了他,这吐槽的话就忍不住了嘚嘚的全说出来了。
两人这么逗着最摇着扇子,等了太阳快到中午时才轮到他们。师徒两人都习惯宣纸写字了,那一手字当然是相当不错。非常顺溜的签上了大名:谭铭谨、谭音闻,将两人的面子对了调,用了个相似读音的字代替,新名字就这么搞定了。
签完到,两人才得以进入聚贤楼,在萧文茵看来这已经有书坊的雏形了,沿着墙壁造了不少书架,上面放上不少书籍了,随手拿过来翻了翻,都是比较常见的读物,抄写者的字倒是不错。能在短短的这两三个月的时间就抄出这么多书,还是要花费不少心思的。
楼内都是读书人,家境也都差不到哪去,偶尔有几个衣着简朴的人,脸上读书人特有的傲气以及看着书本两眼放光的眼神反而容易让人忽略他们的衣衫,老者最多会『摸』着胡子点头:是个不错的苗子;同龄人则不会计较这么多,有共通话题才是最要紧的。
这样反而显得谭景明萧文茵这对师徒有些另类了,别人都在兴奋的『摸』着宣纸,或者拿着书本如饥似渴的读者,再或者走到专门的桌案边等着留下墨宝。这两人站在一边没事人的似的摇着扇子就有些扎眼了。
这时不时撇过来的不解的小眼神,饶是师徒两脸皮都挺厚的也有些招架不住,被看的实在没办法了,正准备装模做样写点什么时,被人打断了。
“谭先生,文茵姑娘,二位好久不见。”
师徒两人一转头,就见慕青离站在了后面,还是那个面容清冷的模样,衣衫颜『色』也不是书生喜欢的青山白衣,而是玄『色』在阳光照耀下还能看出点红『色』出来,配着他那面瘫似的表情倒是挺搭的。
“慕少爷!哦!不对!应该是慕世子,好久不见。听说被册封为世子了,恭喜!”谭景明举手见礼,萧文茵也跟着相见,因着穿着男装,用的也是书生礼。
话说萧文茵的长相本来就偏英气,再加上年纪还小扮起少年来也是雌雄莫辨的,他是这么认出来的?应该是认出师傅了,顺带认出了徒弟。嗯!是这样的,没『毛』病!
“过奖了,谭先生此次来京,还请允许青离尽一下地主之谊。这边请!”说完领着师徒两人往楼上走去。
早知道怎么容易就被发现了,还取什么假名字啊!多次一举。师徒两人对视一眼,懊恼的跟了上去。
到了二楼,又是另一番天地了,出了楼梯,萧文茵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几幅作品被挂在墙上,强烈的羞耻感扑面而来!我的个老天爷,这样的画也能挂出来,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稚嫩的笔法萧文茵自己都看醉了。
懊恼的拽着谭景明的袖子,眼神都能杀死个人。都是你,说什么要给个作品让大家知道怎么用,看吧!丢人了吧!
谭景明也没想到当初拿来做样品的作品会被挂在这里,不过说实话,谭景明还是觉得自家徒弟画的挺好的,当然现在画的就更好了,只是身份特殊不好太高调。他自己也学着画了,到现在也就学了个皮『毛』,不管是笔法还是意境上都还差的远。
谭景明师徒来到一个包间里,屋内人不多,也就一个老者加上三个十五岁上下的少年。那个老者就是传说中的曾老先生了,谭景明忙带着萧文茵过去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