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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好好的活着;如果不能;又有什么关系,能离开这里,无论是什么方式,我都是很高兴的。”
黎濯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黎濯一肚子话突然被她搅得乱七八糟,“你知道你的身体阴阳极不协调,筋脉紊乱,才导致葵水期间疼痛难耐吗?”
“知道啊,”小歪说,“这不是约定俗成的诊断说辞吗?”
黎濯的表情变得很复杂,停顿好一会儿才说,“我这么说,不知你会信多少。你体内蕴藏一股极为强大的内力,以你的年龄,即便是天赋异禀也很难修得如此强劲浑厚的内功,这内力本来压在丹田,后来你中了剧毒,又不小心强行催动了一次,导致其脱离掌控流窜于周身,而你又不会控制,才加剧了痛苦。你得想办法化了这些功力,或者学会控制的方法,不然撑得过这次,下一次说不定就会死在这些乱冲乱撞的真气上。”
小歪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胸口,“你是说荻秋濠,哦不,我身上藏着神功,但我不会用,现在走火入魔了,会要了我的命?”
“也可以这么理解。”
“哈?”小歪夸张地叫起来,“我就说嘛,荻秋濠这个女人怎么就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原来她身负神力会绝世武功!”
黎濯:这人怕不是已经在没命之前先疯了?
“你体内有强大的内力,你自己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连这玩意儿怎么来的都不晓得的。”小歪走回来凑到黎濯面前,“你说的那些话,是想告诉我,你的功力在我之上,能够帮我化去这些功力,让我彻底变成真正的废柴,还是想表达你有方法,知道教我怎么将其化为己用?”
黎濯低头,对方俊气逼人的脸印入眼帘,他轻声说,“我都可以,看你的选择。”
小歪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语气是漫不经心,内容听起来却惊心动魄,“黎濯,我从没问过你从何出来要往何处去。我知道这个世界很多人的前尘往事,也能预测他们的未来,可我对你一无所知,所以好奇,好奇之余又一直莫名相信你。但我是十分清楚的,这世界几乎没有一个好人,无论是美貌聪慧的瞿苒,会花一百两银子算命的令霄一,还是带着士兵剿匪的白桢,都不是好东西。这里的秩序是铁定的,有得必定有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所以从全聚豪开始,你帮了我这么多,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你想带我去的,又是什么地方?”
“你不信我。”黎濯笑了一声,“你果然还是怀疑我的。”
“这和信不信任不是一回事。”小歪捏着手指,发现自己的骨节很小,形状是个女人的手,只是指腹粗粝,有茧子。“我只是遵守秩序罢了,我得先问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如果到最后我付不起报酬了,你不就亏了么?”
黎濯叹了口气,“我说我只是单纯的想收个徒弟,你信不信?”
“收来做什么呢?让你那诡异的医术得到传承,一身深藏不露的武功后继有人,还是你已经七老八十了,只是不显老,你得找个接班人给自己养老送终?最重要的,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呢?我这么一个女扮男装什么都不会悟性还奇差的脓包,你不该避而远之吗?”
“以后不许说自己是脓包,你很好,是一个很优秀的人。”黎濯慈爱地摸摸她的头,“你忘了我方才说过什么,你身有磅礴内功,我就是看中的这一点。”
“你很奇怪。”小歪想躲开他的手未遂,撇嘴说道,“别个高手收徒,都不收已经练过别家心法的人,而且我还这么大了,骨头已经长硬,要纠正也不好纠正,都不见你嫌弃的啊。”
“真正的大师是不会嫌弃天赋高的天才的。我的师父有很多个,练的武功也是七家八家都搀杂在一起乱练,就不见他们嫌弃我。”
小歪睁着大眼睛看他,“你想表达你也是个天赋高的天才吗?”
“是的。”
“”
“你好不要脸哦。”
黎濯笑了笑,“不要脸的天才保证不会害自己的宝贝徒弟。那么宝贝徒弟决定好选哪个了吗?”
“我要是选不要这些功力,让你帮我化了它,你会不会因此嫌弃了我,把我逐出师门啊?”
“不会,废了可以再给你灌进去,你有个好壳子,只要方法得当,怎么往里装都不会废掉。”
小歪震惊得张大嘴,心想黎濯是何其残暴的师父,估计心里早就想好怎么把她效用最大化,物尽其用了。
她突然很好奇他的事,忍不住问,“你,你这么随便就收了徒弟,你家里会不会有成堆的徒弟?”
“没有啊,只有你一个。”黎濯说的十分可怜,“其他人宁愿当仆人,打死都不肯认我做师父,我在家各种被嫌弃,只能出来亲自寻找不嫌弃我的人了。”
小歪小心翼翼地问,“你家,有多大?”
“唔”黎濯挠着下巴,“这该怎么形容?”
小歪已经做好听到惊人答案的心理准备了,咽了口唾沫,“就,说说有多少个下人吧。”
“这还真没统计过。不过我常住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个阁楼,另一处是个山谷。山谷里人也还好,两三百吧。怎么了?”
“都是伺候你的下人?”
“不不,单是负责我生活起居的下人,还有一些管事儿的和他们身边的大小随从,我记不太住,也没数过。”
小歪吸一口气,倒退一步,“那你这个主子出来了,竟然不给你准备路费?马车也没有,利索的衣服也没有,你就这么,赤手空拳的离家出走了?”
妈诶,她不会在不经意间拐带了地主家的傻儿子吧!即便在梁国,拐卖人口也是大罪啊!
“有路费,只是被我搞丢了。”黎濯摊手,一脸这不怪我的表情,“小偷太厉害了,我在树下睡个觉,就把我的包袱偷走了。”
小歪恨铁不成钢的想敲他的脑袋,“你武功这么高,都是摆设吗?别人偷你东西都发现不了!”
黎濯委屈地垂着脑袋,像条犯错了不知所措的大狼狗。
小歪听了这一番饱含巨大信息量的话,心思顿时活络起来,压着激动之情搓手道,“那什么,据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你的徒弟,也就算半个义子吧?以后你老死了,你那么大的家业,不知我有没有继承权呢?”
黎濯:“”
小歪从黎濯处学得一套心法,可以在半年内将体内所有功力化为己用。一开始小歪略微嫌弃,“得半年啊,有没有更快的?”
黎濯扶额,“你知道若是换个人,没有我这样的老师从旁指点,要花多久才能完全克化这些功力?”
小歪懒洋洋翻着黎濯连夜写出来的心法册子,“多久?”
“二十年。”
小歪:“啊?这么久!”
“还不算克化不了走火入魔为此丧命的。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些功力的,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呢?”黎濯颇为含恨。
“可能因为得这个东西的时候弄坏脑子了吧,啊哈哈哈”小歪打哈哈把这个话题绕过去,“既然你给了我这么宝贵的心法,我一定好好练习!”
“嗯。”黎濯满意点头。
“不过,那什么,”小歪摸摸鼻子,“能不能先告诉我第一页这些字写得什么意思?”
黎濯:“”
在黎濯的“精心指导”下,小歪这位“好学”的学生起早贪黑,勤学苦练,进步卓着,成绩喜人。相应的,她和黎濯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起来,时常避开众人躲在营帐里窃窃私语,并发出一些类似于“你轻点!痛”“不行,再来,啊对了对了,就是这样”以及粗重的喘息和轻声吟哼。
两位当事者尚无自知之明。小歪着实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也有身轻如燕一掌劈碎大石的本领,当她运用已经克化的那丁点儿力气,一拳在水桶粗细的白杨树干上凿出一个大洞后,兴奋得难以自持,搂着黎濯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黎濯措手不及,让她给亲蒙了。
小歪愉快地飞奔回营地,要同亲近的几位伙伴分享自己的喜悦。
黎濯怔怔地摸着脸颊,傻了似的半天回不了神。满脑子都是:被亲了被亲了居然被亲了阿林主动亲他了!
躲在草丛深处,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的几名士兵相互耳语。
“看见没有,我就说将军和黎濯有一腿!”
“黎濯这家伙趁将军之危啊!肯定是这家伙强上了将军。可怜的沈副尉,一心待将军,却被人抢占了先机。”
“莫慌,既然将军有这个倾向,我们何不帮沈副尉把将军从黎濯那厮手里抢回来?”
几人一拍即合:“好主意!”
行军除了赶路还是赶路,十分枯燥,有个什么乐子总是大家一起分享,再加梁国对男风并不严苛,不过几天,就掀起沈荻党和黎荻党。等小歪知道这件事,两个党…派连主…席和副主…席都选出来了。
第31章()
小歪抬起右腿;对准一根大海碗口粗细的木头桩子;轻描淡写横扫出去;桩子上半截咵嚓一声断裂;飞出老远。
小歪收了腿;弯下腰撩起裤腿检查自己的小腿,刚刚她一连踢断十根柱子;小腿上没有淤青;摸了摸骨头和肌肉,也没有太明显的疼痛。她很满意这个效果。
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看她专注练习腿功的黎濯走过来,鼓着掌,“你的腿上功夫实在让我惊叹;轻功也进步神速,为世间罕见。”
不知该感谢是遇到了黎濯这样的老师,还是该感谢荻秋濠的天赋异禀,有一个万里挑一的好底子,或者两者皆有,小歪的武功突飞猛进,犹如骑着航空母舰;连小歪这种智商犹如女娲造人时打的草稿般的芯子都没能减慢进步的速度。
小歪站直身体;很谦虚,“是你教得好。”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你自己努力与否。你如此热衷于加强腿上力量;想练出和南拳北腿来;去少林寺踢馆子么?”
“我哪有那个雄心壮志。”小歪突然一个旋身;这次是左腿,又踢断一根木棒,收腿的动作干净利落,“只是觉得这样会很帅。”
耐心等她耍玩帅的黎濯笑道,“好好,很帅的徒弟已经足以迷倒万千良家少女了。耍帅的功夫就到这里,接下来你要学怎么用兵器。上了战场,能够近身肉搏的机会并不是随处可见,拳头再厉害,杀伤力还是不及刀剑的。”他就近找了几件兵器拎过来,“你喜欢刀些还是剑?”
“你这老师也是世间罕见,”小歪拿着刀枪棍棒看,笑道,“别人练功,学会一样就不得了了,在你这儿,竟是能按自己喜好挑的。按照你这个教法,若我现在对剑感兴趣,过一两年腻了,想练刀法,也是可以的?”
“不必那么麻烦,一起练就是了,到了紧要关头,手里有什么就用什么,各样都会一点,才不至于落了下乘。”
小歪对他抱拳,十分佩服其高见,“高手,全能型高手。配做在下的老师。”
黎濯的回答是在她后脑勺“温柔”地拍了一巴掌,差点没把脑浆拍出来。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并没有什么剑法或刀法。经过两个月的长途跋涉,小歪率领的部队已经正式进入灵州境内,她要和部下开会,准备和邱闵良将军会师,黎濯还没来得及和她普及刀剑的基本知识,她就被亲卫叫走了。
小歪一走,黎濯独自站在临时搭就的简陋习武场上,一旁地上横着几件冷兵器,他突然发现,没了小歪,自己好像无事可做了。
他捡起刀枪棍棒放回原处,心底那点空落还没来得及凝成具体形状,在不远处站岗的朱铁蛋跑过来,热忱地抱过他手中的东西,不让他操劳,还很是关心地问,“黎濯,你以前是做什么营生的?我瞧着你不像平民百姓,刚捡着你的时候虽然丑得很,吃饭的姿势就和咱们粗人不一样,洗干净后就更不像了。你是不是哪家公子哥儿走丢了,才混在军营里了啊?”
黎濯被他的逻辑逗笑,“你见过哪家公子哥儿脑子被驴踢了,想不开要来前线打仗的?”
朱铁蛋挠头,“也对。你不是公子哥,又不在咱们这队伍的编里,到时候发饷银,没有你的份啊!”
这傻咧咧的家伙还挺替他着想。黎濯心想,笑着问,“那我该怎么办呢,朱小弟?”
朱铁蛋很有一副热心肠,“依我看,你和将军关系好,到时候进了灵州城,你让将军去和邱将军说一说,把你弄成正式的士兵。你教将军武功的时候我都看见啦,本事忒大了,比沈副尉他们都大。以你的身手,要是上了战场,肯定有大作为!”
“好,到时候我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