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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歪:“”
她突然伸出双手,贴在黎濯的脸颊上,把他的脑袋夹住了,凑上去仔细看,“你的眼睛,有点奇怪”
黎濯近距离看她,差点看成对眼,“有什么奇怪的?”
“颜色不太对”小歪都想问他是不是戴美瞳了,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才意识到自己又跑题了,忙就着这尴尬又暧昧的姿势强行把楼正回来,“说,救不救瞿苒?不救我就把你脖子拧折了!”
小歪要踮着脚才能凑到黎濯脸上去,脚尖踮久了会酸,黎濯不动声色弯下腰。
“你为什么如此关心那个瞿家小姐,还知道她病的要死了?”
“我今天去看她来着,然后找了你一下午。”
“你去看了她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要去看她?”
“瞿苒写了帖子递到我家来,说想见我一面。”
“她想见你,你就去了?”
“对啊,我一会儿再慢慢和你算你把我的身份透露给她的账。她高烧起来特别可怕,都快糊了,我用酒才把温度降下来。如果你真的行的话,救救她好不好?”
黎濯这个小心眼儿居然还沉浸在小歪去见瞿苒这事儿上,不依不饶道,“她为什么偏偏想见你?我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或者说,我才是她的救命恩人,凭什么只记得你?”
小歪被拉长的反射弧可算收缩了一丢丢,从黎濯这番抱怨里品出一点不一样的滋味,这滋味让她十分之惊讶,“你”
黎濯大傲娇脑袋一扭,绥带甩在小歪脸上,珠子抽了她脸颊一下。大傲娇说,“我救了她,你就得娶她。我不高兴,不救。”
小歪被这句话潜藏的巨大信息量砸得目瞪口呆。
她指着黎濯,抖着指尖,你你你了半天,终于说出口,“你也爱上瞿苒了?!”
黎濯:“啊?”
小歪十分痛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因为你喜欢瞿苒,瞿苒不喜欢你却喜欢上了我,一旦好起来便有机会和我发展后续,就吃醋成这个样子,你的爱情怎能如此自私?你就不想想,瞿苒不喜欢你是因为她只见过你络腮胡独眼黑袍的造型,以你现在的形象去见她,她肯定能把白桢令霄一以及荻秋濠之流忘到九霄云外,你治好了她,再打扮的好看点,还怕拿不下美人的芳心?”
黎濯:这人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小歪苦口婆心,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嘴里嘀嘀咕咕,“海盗啊,你这个心态要不得啊!不过这也怪我,书里边没有你,我也以为白桢就是最好看的了,不过现在有了你也有了我,就是最大的变数,白桢还能不能成为男主和瞿苒happyending实在难说,有我这只蝴蝶在,完全有希望把你扶正成男主,把白桢秒成渣渣,这样我就真的不用担心我自己还有荻家的安危了!”
黎濯已经皱起眉头,“什么书?你究竟在说什么?”
小歪浑身一僵。
日,一个疏忽就把心里想的顺嘴讲出来了
“那个不重要。”她杀气腾腾冲回黎濯面前,终于如愿以偿拎起他的衣领,可惜不是往上提,而是往下拉,做出十分凶恶的模样,“你救不救瞿苒?”
“好处?”
“我想办法让瞿苒爱上你,让你娶了她!”
黎濯:“”
他伸手掰开小歪的手指。
“好说好说大侠一切好说!”小歪生怕他溜了,“黄金万两加官进爵艾玛你还真是不慕名利好吧好吧你说你想要什么?”
第48章()
宝贝儿补订阅前面章节就能看了哈;么么哒小歪活了二十几年一直过得风平浪静的小心脏实在撑不下去了;她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臣;臣臣有欺君之罪;皇上,臣不敢说”
后面一句简直废话;她都这么哀求了;皇上就是用揍的;也要让她把话吐出来。
皇上的声音还算平静;“朕说了;赦你无罪。”
小歪心一横牙一咬;早说晚说早晚得说,如果皇帝真的龙颜大怒;她能扛下来就一个人扛;扛不下来扛不下来再说。
“臣是女子”
皇上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身过来,“你说什么?”
“臣草民是女子。”小歪也不敢自称臣了;“草民从小被父亲母亲当男儿养,致使将军府上下都以为草民是男人;知晓草民秘密的只有父亲母亲和近身丫鬟。所以草民委实不能娶郡主。皇上,父亲已知犯下欺君大罪;本想今日进宫请罪;与皇上说清实情;不想草民被宣进宫来。当初入刑部做事是草民自己的意思,皇上若要责罚,责罚草民一人吧,父亲母亲也是事后才知晓,不知者无罪,还请皇上念在大将军鞠躬尽瘁的份上,不要因为草民一人犯下的蠢事,迁怒将军。”
又是半天没有声响,匍匐在地的小歪心如死灰,认定了自己卒在今日。
穿到这个世界统共也就过了个把来月,她大概是众多穿越者中最短命的人了。
“你说你是,女儿身?”皇上啼笑皆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是。”
“女儿身能有那样的本领你的师父是谁?”
“”这又是什么神展开?小歪战战兢兢,“草民自学的。”以前就算荻秋濠武功天下第一,现在什么也使不出来了。
“自学?”皇上的声音有些讶异,“那你很有天赋。”
“额谢皇上夸奖,草民”
“朕不是让你说臣?”
“臣。”
“抬起头来。”
小歪苦着脸,直起腰杆。
“脸抬高,看着朕,恕你无罪。”
小歪把眼睛停在他的下巴,此处的轮廓优美的可以和黎濯匹敌。她任由他看大猩猩似的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听这让人捉摸不定的皇帝说,“治好康宁的大夫可还在金陵?让他给你看看,务必要治好,直到恢复武功为止。”
小歪被他弄的一脑袋浆糊,完全搞不懂这个人了,“皇上,您不治臣的罪吗?”
皇上不解,“你何罪之有?”
“臣欺君,臣到现在才告诉皇上臣是女的,皇上不应该降罪处死”小歪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感觉自己明明是想他赦免自己,结果整得跟求着他治罪似的。她说着说着没了声音。
“今日之事,朕知,你知,就够了。朕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皇上又将她的脸仔细打量了一遍,“你是难得英才,朕正缺人,如何舍得杀你?荻秋濠听旨。”
小歪一个哆嗦,立马又趴在地上,她觉得自己这一天净是站起趴下磕头又站起,都快脑震荡了。
“臣接旨!”
“晋荻秋濠为西北崎字军第三区节度使,位同宁远将军,领兵一万,出军北狄,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小歪除了说“臣接旨”三个字,别的什么都不会说也说不出来了。
出宫时品级晋升了,由皇上身边的太监带着路。小歪跟随小公公走出一层又一层的宫闱,翻箱倒柜回忆这个皇帝到底多大,和荻秋濠有什么恩怨情仇,在故事里起着什么作用。
她觉得自己在看书时漏掉了什么东西,非常非常重要的细节。
然而满脑子只有两三段话,是关于这位皇帝年轻时的描写。
“他是萧姓王朝最惊才绝艳的君王。
他有很美的名字,名为檀。
萧檀二字,吟在齿间,犹能品到余韵袅袅的香气,恰如此人过处,惊起时光里若有似无的那缕檀香。”
她这么心神恍惚地回到睦元堂,锦绣和铃铛正在吃早饭,看到她回去,放下碗筷,一人出去端水来给她洗手,一人上前问她有没有在将军那边用早膳。小歪摇摇头,锦绣忙张罗着让小丫鬟端早点上来。
小歪不清楚荻秋濠练的是哪路武功,她能理解习武之人在饮食上颇有讲究,但是这也太荤了!
吃个早餐而已,有必要把酱猪肘子红烧板鸭爆炒鸡胗这种菜也端上来?小歪捧着一碗粒粒分明的米饭,在两个丫鬟好奇的目光里,无论如何也落不下筷。
她可算知道荻秋濠那一百三十斤的腱子肉是怎么来的了。她这身皮囊空有成为超模维密的底子,活活被喂成金刚芭比,怎让人不可惜?
小歪放下碗筷,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那什么,此去江州,已经吃惯了南边的饮食,乍一见这油荤便没什么胃口,你们换一碗米粥,就你俩刚刚喝的那种,另配几碟素食点心端上来吧。”
锦绣和铃铛瞠大眼睛。
小歪眉心微敛,“不行?”
这个动作,小歪犹不自知的杀伤力何其了得,俩丫鬟捂着心口,争先恐后夺门而出。
菜没端上桌,荻安带了个大夫来睦元堂,要给小歪切脉,看看她是中了什么毒才使不出武功。
那老大夫捏着小歪的手腕诊了半天,越来越觉得这分明是女子脉象,可见府中上下都称其为公子,也不敢乱讲,啧了又啧,半晌后摸着胡子道,“小公子所中之物,并不危及性命,倒是阻塞了筋脉,气血凝滞,阴阳不调,故而无法使出力气。我开两剂药,公子吃了,毒素排出,也就无甚妨碍。”
小歪听着中毒什么的很吓人,但老大夫说没事,她也就相信以荻秋濠的健壮之躯,肯定不会轻易倒下。
送走大夫和荻安,用了一顿清淡的早餐,小歪心满意足,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荻秋濠的房间。屋子完全是一个有点小洁癖的直男的窝,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衣橱里清一色男人衣装,勉强算得上梳妆台的桌子上有一把梳子,外加几根男款簪子和发带,连面镜子都没有。除此之外,便是一架子的书,墙上还挂了几把兵器。
小歪取下来一把宝剑试着把弄一番,嗯拿得起,拔不出。
她向锦绣要了梳妆镜,对着镜子仔细研究了一番自己的脸。
小歪一向觉得在古代女扮男装不被看出来实是扯淡,古时候的女子向来娇养,被条条框框束缚,眉眼是温柔浅淡又细长的,女子是身娇体软的,她再怎么像男人,也不能凭空变出喉结来啊!
小歪认真盯着镜面,悲伤地发现,还真他娘的看不出来自己是个女的。
主要是太帅了,荻秋濠肯定每天都被自己帅醒,白桢也肯定是嫉妒她的帅气才决定把她整张脸的肉都剜掉。
很喜欢古代女子奢华首饰和衣物的小歪越想越惆怅,荻秋濠除了没有丁丁,凭空生了一对大…胸,真的没有半点女性特征了。
她扔掉镜子,倒在硬邦邦的床上,惆怅之后,决定趁没人过来打扰,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
“当刀子往身上割来的时候,荻秋濠并没感觉到有多疼痛或是恐惧,她的身体暴露在日光之下,那些挤满整个刑场,想要围观难得一见的极刑的民众,这才相信赫赫有名的荻秋濠真的是女人。
一个如此英气而有能力的女人,却在今日死于冰冷的屠刀之下。
荻秋濠的武功已经被废了,筋脉挑断,曾经纵横沙场,让戎狄蛮夷闻风丧胆的大将,变成了站也站不稳的废人。刽子手在她胸口上狠击一掌,封住血脉,然后下了第一刀。
为什么不是很疼?荻秋濠想,大抵是心已经死了,死了就不会再有疼痛。她为了那个男人,送上阖族人的性命,做了无数丧尽天良的坏事,全都错付于人,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境地,的确只有这样的极刑,才能赎罪。
三千刀的凌迟,呵
一个个往上加的数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荻秋濠远远地看了一眼皇宫,一群黑鸦从碧瓦朱甍间飞起来,这是停留在她眼中最后的一幕。
她那双足以让无数女人为之倾心的眼睛接连被刀剜了去,留下两个淌着乌黑血液的窟窿,如同她死不瞑目的灵魂”
小歪蓦然惊醒,整个人都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心脏狂跳,气喘吁吁,浑身如同从水中捞起,全是汗水。太可怕了,为什么要让她梦到荻秋濠死时的景象?
这是她有史以来做过的最趋于真实的噩梦,她愣在床上,足有一刻钟无法回神。
她知道荻秋濠以及荻家的结局有多惨,正因为知道,才努力不往那条路上靠,就算是旁边的路也不能走,以免重蹈覆辙。
可这样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她要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永不入宫,不封官不加爵,做个米虫废物,完全不掺和这本书里的人物关系网和故事;要么做一个旁观者,凌驾于这些人之上,既能处理好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再或者,直接找个机会离开金陵,跑得远远的,那书里写来写去就金陵洛阳几个地方,她全部避开,还怕被卷入漩涡么?不过这个法子的前提是她得有足够的钱。
这么乱七八糟想了半天,小歪使劲搓了两把脸,哀叹道,“好难啊!怎么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