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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一卦五两。”
小歪知道五两是个什么概念,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不直接去抢!”
海盗扭头就走,“那免谈。”
“等一下等一下,有话好说。”小歪拉住不让他走。
按书里情节,白桢和瞿苒接下来会往皇城金陵去,大路就那么一条,小路又不安全,她多留一天错过同行倒也好。小歪怕的是楼梯上那一处误差会引发蝴蝶效应,她留下来了,白桢他们会不会也留下来,实在不好说。
按那脑洞开得乱七八糟的作者的尿性,书里写了那么多不人不鬼的怪物,这不曾在书中出现的海盗一身“我曾经很牛逼,我现在更牛逼”的巫师打扮,万一他真的能算中呢?自己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得珍惜一切可以保命的资源啊!
小歪咬咬牙,问阿蛮要了五两银子——因为她拿不准五两到底有多少,怕给错了——“给你,你且算来。”
海盗又看她一眼,觉得这面相俊俏又英气的小公子实在有趣得很,明明是并不认识那对同行男女的模样,却对他们避如蛇蝎。他装腔作势咳了一咳,“雷公子且随我寻处无人之地,好行卦卜卦。”
小歪头皮一炸,“你叫我什么来着?”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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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腔热泪在流氓们朝她的方向走过来时全部收了回去。
一个黑脸大汉在另一个招风耳大汉耳边说;“大哥,就是这俩人,今天公然在仙乐坊门口摆摊。”他伸出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挣的可不少。”
招风耳见黑脸指的那俩人在他们进来后不仅不起身;还一根面条不浪费地把碗里的东西吃个精光,心头涌起一股闷气;三两步走过去,抬脚踩在条凳上;欺身靠近,“胆子不小。”
小歪喝了汤,没找到帕子;正用手背抹嘴,督促黎濯把碗里的肉片捞干净;招风耳都到眼前来了;她不怎么怕,能屈能伸地赔笑;“这位大哥,我们事先不懂规矩;擅自在仙乐坊摆摊儿;小本生意不容易,你看我兄弟俩吃个面都吃不起加双份肉的;要不;大哥原谅这次?”
好话她会说;要她掏钱,绝对没有。
招风耳不吃这一套,怒拍桌,“老子管你小本生意大本生意,这个地方归老子管,你要做生意就得交钱!”他的语气可拽可拽,肩膀上一根粗壮的狼牙棒呲着寒光,另一边耳朵上挂了个铜圈圈,嘴巴一张,露出不知在哪场架里打得缺了牙的口腔。
模样太滑稽了,杀气不怎么有,反而满满的喜剧效果。小歪实在没忍住笑,黎濯直觉她那张嘴又要吐出惊世骇俗的话了,强行捂嘴都没来得及,这坑货已经笑着嘀咕了出来,“天子脚下,莫非王土。怎么就证明这地界儿是你的,你在上面撒尿了做记号了?”
黎濯发誓,下次再和这人一起出来,一定要先把她的嘴给缝上!
小歪犹嫌不足,可能是向梁静茹借来的勇气,她居然接着说,“我靠本事挣来的钱,凭什么要白白给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黎濯拉起缩在角落的面馆老板,抓紧时间询问,“请问这附近的哪家棺材卖的比较便宜?”
白桢骑着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他被瞿苒赶出来,心情不好,要去仙乐坊听两首曲子调节心情。经过一家面馆,一道人影毫无预兆地从面馆窗户飞出来,落在他的马蹄前,马匹受惊,不受控制地弹跳起来。白桢死死抓着缰绳,好险没让马蹄直接落那人身上。
好容易安抚了坐骑,白桢一边拍着马脖子,一边抬头去看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原地没爬起来的人。对方颤巍巍伸出一只手,声音嘶哑,“公子,救命,里面有强盗抢劫啊”
病急乱投医,竟然生出向白桢求救之心的小歪也发了个誓,再也不在这崇尚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古代乱挑衅人了。
众强盗一致认为魁梧的黎濯是老大,群起而攻之。小歪空有个“我看起来很厉害”的架子,实际没比柔弱书生更禁打,一戳就破一碰就倒,被黑脸大汉一脚踢的飞出来,一阵剧痛中感觉胸骨都裂了。
白桢心里有个疙瘩,听不得“强盗”、“贼人”、“劫匪”等词语,听到这样的求救,当即摘下腰牌扬手亮出,“大理寺少卿在此,何人当街生事!协助本卿拿下贼人者,有重赏!”
仙乐坊这一带少有官员来管,反而成了地痞流氓的肆掠地,反正他们从不对官员下手,收保护费又一向顺利,竟营造出此地治安很好的假象。当地生意人久经其扰,投诉无门,如今终于看到一位大人当街抓强盗,犹如看到主心骨,顿时群起而攻之,把那十几个横行霸道惯了的大汉捉拿起来,绑了压住跪在白桢马下。
白桢的随从也从仙乐坊借来护卫,压着人要送回大理寺发落。白桢居高临下扫视现场一圈,看见方才向他求救的人正坐在街旁揉着胸口哼哼。他越看越觉得此人熟悉,要走了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在全聚豪里接住瞿苒的小子?
“你!”白桢扬了扬马鞭,“随我一起去大理寺,讲清事情缘由。”
小歪想提醒他,这事儿该刑部管,但她怕自己一去刑部,遇上熟人就得露馅儿,又想到自己一条小命的确是白桢救的,不说抓住强盗,抢回银票,单说白桢如果不控制马,那失控的蹄子直接往她身上跺下来,今天非高位截瘫不可。
她又不是什么没心没肺的人,该有的感激还是有的。
小歪鹌鹑似的乖乖跟着白桢走,顺便拉上黎濯给自己壮胆。黎濯没有反抗,即便小歪不带他,他也是会一起去的。没有他在,谁知道这嘴上没个把门的家伙进去了还出不出的来?
白桢一路骑马,小歪身上有伤,挂在黎濯身上叫死叫活,黎半仙儿不耐烦了,斥她一句,“你的骨头没断,还能不能好好走路了!”
小歪这会儿缓过来了,意识到自己一百三的体重的确是有些重量,不能这么理所当然的把黎濯当人形拐杖,她努力站直了,很是惆怅的说,“你知道的,我不想和这个人产生过多关系,刚刚迫不得已出声是不想踩死在他马下揍死在这群强盗手里。你说这个恩情,我该报还是不该?”
黎濯抬头看一眼走在前面的白桢,又看看小歪,说,“你不报恩,他更记挂上你了,怎么办?”
“倒也是”小歪揉揉胸口,疼痛还在,不过没刚刚那么要命了,只怕整个胸口都是青的,还好有束起来的肉作缓冲,不然非得断两根骨头不可。她更加惆怅,“你不知道这人的身份,所以才把报恩说的那么轻松。”
黎濯并没把白桢放在心上,随口问,“他是谁?”
小歪小声说,“他是长公主的嫡长子,皇太后的亲外孙,现任大理寺少卿,为人腹黑狠辣,手段十分了得,以后的成就更是不得了。他什么都不缺,我拿什么报答?人家未必看得上。”
黎濯见她对此人诸事如数家珍,不由动了一点心思,“你不是会算?你帮他算一卦,让他避过一桩凶事,不就算报恩了么?”
“咦?对啊。”小歪的思路和黎濯的初衷不一样,她恍然大悟的是,如果自己可以挥着翅膀在其他人头顶上扇,为什么不能扇男主?并没有明文规定不能改男女主的剧情啊。
她高兴得一拍黎濯的胳膊,“你真是我的福星!”
黎濯完全不明白福从何起。
众人来到大理寺,白桢别人不问,偏挑中小歪,让她讲了一遍经过。
一路过来,小歪再三思考,决定能保命的情况下坚决不让白桢多注意到自己,何况她还抱过女主,谁又能拿得准这男人有没有把自己视为眼中钉?于是她开始装疯卖傻,把一副有人撑腰就无法无天,一改被这群流氓揍得屁滚尿流的形象演得惟妙惟肖。
一旁的招风耳大声反驳,“官爷,事情并不是这小子讲的那样!是他欠了我兄弟几个的钱,一直赖账不还,这钱我家里老母亲还等着买救命药,今日在面馆遇见,才起了口角争执。甚么保护费,什么强盗,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你放屁!”小歪见他歪曲事实,怒不可遏,跳起来就要踢他,顺便为刚才那脚报仇。此刻大汉们都是捆起来的,小歪并不害怕。不过她没踢中,黑脸陡地站起来,吓得她往后退一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腿都软了。
手被绑住,嘴却没被封起来,不能动手就动口,两边开始唇枪舌战。白桢嫌太吵,让大理寺的侍卫把流氓们拖下去关了起来。
打岔的人都被带走了,现场安静下来,黎濯补充了几句,“仙乐坊一带一向无人管,窃贼流氓横行,大人可趁此机会,好生将那地方整治整治。”
另一大理寺少卿很是愤怒,“天子脚下,竟然有这么多人为非作歹,刑部那群老废物都是吃白饭的?”
就在他面前杵着的“刑部小废物”小歪大气不敢出。
白桢见黎濯说话很有两分魄力,不像普通市井平民,不由多看了两眼,觉得眼生得很,不是什么权贵要人在扮演穷人的游戏。而他特地叫过来的“雷…锋”,经过一番手舞足蹈复述起冲突的场景,已经让他认定,这家伙空有一张好看的面皮,实则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实在构不成威胁。
小歪战战兢兢,“大人,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俩确是无辜,敢问大人,我们能走了吗?”
白桢略一点头,小歪拉着黎濯匆忙离开,什么报恩之类纯粹扯淡,她才不要让白桢记住自己料事如神,具有预测能力,不然非得捉到地下室拷打,让她把知道的所有事都吐出来不可。
小歪才走出大堂就又被叫住了,白桢问她,“那日你接住的小姐,后来可还与你有过联系?”
小歪摇头,“不曾,没有。”
白桢负手走过来,“全聚豪发了大火,逃出来的人很少,你是如何脱险的?”
小歪眼睛也不眨,“回大人的话,我第当天下午便回金陵了,不曾遇上大火。”
“哦?”
“大人若是不信,问他便是,我俩是一路的。”小歪果断把黎濯拉下水。
第84章()
宝贝儿补订阅前面章节就能看了哈;么么哒这本书里哪里是男人没有最好看只有更好看,分明是男人的声音没有最好听只有更好听。
瞿琼抿嘴低头,脸上飞过一抹羞涩,“谢皇上。”她站起来,乌泱泱的宫人也跟着站起来,小歪跟在队伍后面进殿站在不显眼处,不插嘴不打扰不提醒,当自己透明。
“皇上从何处来?”瞿琼的声音那叫一个温柔如水体贴酥润,“内务府送了新茶来,您吃一杯么?”
“朝后去万寿宫坐了坐;太后今日精神好;陪着说了些话。出来便听说你这里来了客人,是康宁的救命恩人;朕也好奇,就过来看看。”
瞿琼并不立马让小歪上前,小女儿姿态中露出两分撒娇的意味,“不过一会儿可就午膳了,皇上在清宁宫吃么?”
小歪心惊;因她一直低着头;最多也就看到瞿琼覆着全是宝石衣裳的膝盖;没能见到对方容貌;无法得知瞿琼究竟多少岁长得什么模样;但若是瞿苒的姑姑;年纪怎么也不会太小;这样嗲声嗲气的撒娇,皇上听了就不觉得恶心?
很显然皇帝并没恶心,反而笑了一声,酥了小歪另一半耳朵,之后听他说,“前几日的糟鹅掌,味道不错,梓童可准朕再尝一次?”
瞿琼嘀咕了一句,大概是夫妻间的密语,听不清,接着是吩咐宫人准备午膳的声音。
皇上吃了几口茶,终于又想起来意,问瞿琼,“怎不见救了康宁的人,莫非朕来迟,已经走了?”
“不曾离开,见您来了,在底下候着呢。”瞿琼朝身边的宫女挥手示意,“让人上来。”
小歪这才走上前朝着男人磕头,“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对方等她喊完了才说,“免礼,起吧。”
小歪依旧垂首站着。皇上扫她一眼,疑惑道,“这就是救治了康宁的大夫?看着年岁并不大。”
小歪感动的要落泪,终于有人认为救了瞿苒的不是荻秋濠而是医生黎濯,所以要谢也该谢医生而非她了。
瞿琼忙解释,“陛下,这是大将军幺子荻秋濠,正是他找来神医,治好了康宁的病。若没有他,康宁只怕凶多吉少了。”
“这样么?”皇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石,“你多大了?”
“回皇上,草民今年十八岁。”
“荻爱卿的小儿子?”
“是。”
“都长这么大了”皇上突然很老成地感慨了一句。
小歪没敢接这句,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瞿琼在一旁说,“这孩子顶有趣,说他对康宁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