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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严肃的说着:“这不一样。”
“会长难道要我看着会长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离开学校吗?身为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去冒险怎么都很丢人吧。”楚江说着,便要离开,会长拦下了他,她面色严肃的看着楚江说:“我能做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这样,我们有什么不同吗?”
“会长是女生,而我是男生,这从本质上来说就不一样了。”楚江一顿,他的目光从会长那稍显冷漠的眉眼上扫过,原本坚持的语气突然软和了下来,“男人照顾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不是。”会长摇了摇头,她完全不认为自己需要被照顾,以男女的身份来被照顾。
她如果毫无用处,什么都不会,那么被人多加照顾也没什么,但仅仅只是因为她的性别为女便要一个跟她差不多的男生一个人离开这里,去往外面找人,这是不对的。
不管是男是女,柔弱的那一方才是被照顾的对象,而他们两个之间,楚江才是柔弱的那一方。
被会长一再的否定,楚江心里很是不舒服,会长不是喜欢被照顾的人,她是喜欢照顾别人的人,但从心理上,楚江希望自己是照顾会长的人,而不是被会长照顾的人。
更何况他还是个男的。
楚江不退让,会长也有着自己的坚持,两人僵持了许久都没有个答案。
“会长,现在我才是学生会会长,负责好每一个学生的安全是我的责任,而不是你的。”
所有的僵持在这句话下,全部烟消云散,会长沉默的看着楚江,反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会长,比起我来,学校更需要你在这里。”会长久久都没有说话,楚江知道自己做对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对会长保证着:“我会找到陆沉把她带回来的。”
会长什么都没有说,她看着楚江从自己身边离开,坚持的话,阻拦的话,反对的话,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是在楚江离开后,走到了走廊上,看着他走出了学校。
……
第二天早上,又有人死了,跟之前的人一样,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呼吸,学生们变得惶恐不安,每个人都在害怕与担心。
简单的安抚了下不安的学生们,从教室里出来,迎面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谢重。
他看上去有些焦虑,大概这两天并没有休息好。
“怎么了?”
“会长,学校里剩下的食物并不多了,再没有人来救我们的话,再过几天,我们可能就要面临没有食物的情况了。”
“还有呢?”
“用于照明的蜡烛也没有多少了,最多再坚持一个晚上。”
“还有那些尸体,夏季腐烂的也很快,虽说现在还没有什么问题,但守在宿舍楼那边的人说,那边已经有异味传出来了。”
谢重认真的和会长交代着这两天的事情,会长点了点头,将他说的记下,心里盘算着,一边和他交代着事情,一边往楼上走去。
“对了,会长,楚哥他不见了,今天我怎么都找不到楚哥,楚哥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没事。”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校长室外,屋里边传来些咳嗽的声响,会长愣了下,她抛下身边的男生大步的往里面走去。
屋里并没有人,咳嗽声是从休息室里传来的,会长走过去,她推开门——
原本一直躺在床上的人此时正坐在床上,她单手遮住嘴巴轻声的咳嗽着,咳了好一会儿,会长才看见她转过头来。
“早安,会长。”
“感觉怎么样?”会长走了过去,她拿过桌上放着的杯子,接了一杯水递给了徐瑶。
徐瑶接过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还好,死不了。”徐瑶摇了摇头,她说着话,声音还有几分的嘶哑。
会长拉过椅子,坐了下去,问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瑶小心的将杯子捧在手上,回想着那天的事情,徐瑶微微皱起了眉,“那天的东西不对。”
“我吃了那东西后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会长打断了她的话,说:“陆沉也吃了。”
徐瑶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是啊,所以她出事了。”
徐瑶的话让会长安静了下来,交谈也被迫被中止,会长有些出神,她没有说话,徐瑶也安静的没有说话。
“三人份的食物都下了药,不知道到底是针对谁的,又或者谁都不针对,只是无差别攻击,你吃了有事,陆沉吃了没事,因为她没事,所以才会失踪。”
“抗药性这种东西会让一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怎么想都只有那个原因了。”
徐瑶适时的抬起手,拍了拍手。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不知道。”徐瑶摇了摇头,在刚刚之前她还没有想到这件事,只是在没看到陆沉跟在会长的时候才想起来。
这些天陆沉一直跟在会长的身边没有离开过,两个形影不离的人在她醒来后却只看见了一个人,怎么想都不太对。
徐瑶还以为那东西是有意针对她的,但只看到了会长后才知道那是无差别攻击,那天的食物她吃了,陆沉吃了,会长什么都没吃。
她吃了有事,陆沉吃了没事。
那么想当然的,陆沉出事是正常的。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不然那天也不会那么傻的和你争辩了。”
会长点点头。
“那天送东西过来的是那个谢重吧?”
会长说道:“不是他。”
徐瑶当即就笑了起来,“会长就那么肯定?”
“是楚江动的手脚。”
“为什么?”
“第三分校的账本以前不是没有人查过,那个时候都没查出有问题来,为什么我们两个一查就有了问题,而那之后,楚江就找出了特殊的房间来为这件事添加说服力。”
第214章 :会长的女人()
“我不是没有来过第三分校,如果这真的是做那种事情的地方,在我到这里的那段时间,这里应该是损失惨重才对。”会长说的随意,但细想之下,徐瑶又觉得有些可怕,这个人把事情想得明明白白,却什么都装作不知,就算她没有醒过来,会长也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那会长想要怎么办?”徐瑶问着。
“又或者说,会长你想要怎么做?”
会长摇摇头,她并没有直面徐瑶的问题,徐瑶不知道她的摇头是因为不知道还是因为什么,安静了会儿,徐瑶抬起来手,她掐了掐自己的脸,目光落在了会长身后的窗户上,她问道:“外面还在下雨吗?”
“嗯。”
“这雨下的可真够久的了。”
“你待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有见到过什么人吗?”
“会长指的是什么人?”
“陌生的人。”会长略显迟疑的说着,但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模糊,她又补充了一句,“陌生的女人。”
徐瑶微微的笑着,她看着面前脸色不怎么好的会长,心里的念头闪过万千,最后勾了勾嘴角,将这个笑容变得更加的古怪,“会长希望我见到什么样的女人呢?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说到后面来,徐瑶刻意的拖长了尾音,玩味十足的话让会长垂下了眼帘,“亦或者是会长认识的女人呢?”
会长双手相握,她抿了抿嘴唇,犹豫与烦躁赫然的摆在脸上,与徐瑶所认识的会长稍稍的有些不同,徐瑶可从没见过她认识的会长有过犹豫的时候。
徐瑶抬起手,将垂落的碎发挽到耳后,淡淡的说着:“见是见过,就是不知道我见到的那个和会长所见到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她来的次数不多,我也没见到过几次,每次她来都会消失大半天后才会出现离开,我有问过那群废物,据他们说那个女人和校长有关系,大概是校董什么的,每次她来校长都很慌张。”徐瑶回想着之前几次见到的人,她的目光渐深,放于身侧的手死死的抓住了身下的床板,徐瑶的脸色渐柔,她笑着说:“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她可不是在第三分校。”
徐瑶的古怪让会长多看了她一眼,但会长什么都没有说,她安静的听着徐瑶说着后面的话。
“而是我变成这副模样的时候,在一所研究所里,里面全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那个时候,不止我一个人在那里,还有其他人,浑身赤…裸的被关在笼子里面,有男的,有女的,大多都是稚嫩的面孔。”
徐瑶刚一说话,会长就愣住了,她想过徐瑶会说在什么地方见到那个人,但却从未想过,徐瑶会提起这件事情,当时他们追问徐瑶的时候,徐瑶什么都不肯说。
“他们给我们注射了奇怪的东西,有些人在那之后就开始发…情,有些人没坚持过几天就死了。”
“我身体被改造的很奇怪,他们说我是近几年来最成功的一个例子,有吸引别人的味道,会让人发…情的味道。”
“所里的人都很高兴,噩梦开始来临了,我每天都要面对许许多多的男人,那些人只要和我待着同一个房间便像疯了似得,朝我扑了过来,不管我怎么反抗,最后都无济于事,那些人透过玻璃一直在看到我,看着那些人压在我身上,没有一个人阻拦……”
说到这里,徐瑶突然笑了起来,她笑的古怪,也不知在笑什么。
看着她这个模样,会长觉得自己应该安慰她,但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过了段时间,那个女人来了,那些人很高兴的向她报告成果,特别夸奖了我这只小白鼠,可惜的是我这只小白鼠在那个女人眼里并不是算什么,她说十几年前她丈夫就做出来的东西,十几年后复刻出一个同样的还是劣等产物的东西,有什么值得高兴。”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嚣张的女人,比起会长还要讨厌的女人,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我得以被放过,但……他们要求我,只能待在这里。”
“为什么?”
“我也很好奇。”徐瑶笑了笑,“在那里遇到的小白鼠们,大多数都是第三分校上被划去了资料的学生。”
会长的脸色微白,她急忙站起,身下的椅子因为她这一动作,翻了个身倒在地上发出声响来,刺耳的落地声打破了这房间的寂静,徐瑶抬头看着慌乱的会长,她的眼睛微眯,略带恶意的问题让会长皱起了眉头,“会长这么慌张是因为认为陆沉会遭到和我同样的待遇吗?”
会长没有说话,她沉默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徐瑶有些难过的笑了起来,“有时候我也很不明白会长,为什么会对那样的一个人不一样,楚江会讨厌陆沉也是因为会长这么模糊的态度吧,他一直跟在会长的身边,期待会长有一天能够看见他,可却被陆沉半途抢了先——换做是我,大概恨不得把她抽筋扒皮。”
陆沉有什么好的呢?为什么会长对她这么的特殊,每个人都在问这个问题,会长也在问,陆沉有什么好的呢?
会长也不知道答案。
陆沉和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这么来说,是有些敷衍的。陆沉是个很特别的人,她很坚强,也很倒霉,还很温柔。
这样的一个人值得他人去对她好,会长认为对陆沉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因为陆沉值得她去那么对待。
“楚江没办法的,那些人带走陆沉,在没有得出自己所要的答案时,是不会对陆沉下手的。”
“会长不觉得,比起落到楚江手里,落到那些人手里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吗?”
……
这是陆沉第二次进到这种地方,上一次的记忆历历在目,在研究所的记忆,离开后的记忆,全部都铭刻于心,只不过这一次陆沉没有一个哥哥会来救她了,也没有一个哥哥会为了陆沉去杀了那些伤害她的人。
陆沉小心的把自己圈起来,她靠在角落的墙壁,借着余光打量着外面的情况。
很多人在外面走动着,一眼望去全是白色的风景,在那外面,摆放着无数个笼子,里面有着很多人,他们无一不是赤…裸着身体,再过去是无数的培养皿。
陆沉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她追着会长离开,可没有追上会长,半路昏了过去,再之后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关在不知名的地方。
陆沉担心的不是自己现在的安危,而是那个总在自责的会长,那样的一个人如果发现陆沉不见了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拦在自己的身上,不断的责怪自己。
陆沉觉得这样子令人担心的会长,陆沉不在她身边,会长该怎么办才好?
想到这里,陆沉不禁就有了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