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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出现过——也不会动摇它们在黑市上居高不下的天价。
这种生物的存在本身,已经成为了奢侈品的象征。
只要有利益的驱动,永远存在为此而不择手段的暴徒。最初的复原种是从基础细胞开始培养出的仿生克隆体,然而经过千百年的改进,培育它们的成功率依然低的可怕。
于是渐渐地,开始有人起了其他心思,试图通过旁门左道的方式,制造“赝品”的“赝品”。
非云所在的工厂,就是某个复原种私研基地,下属的“暗桩”之一。
这个在明面上为外地数个公司,提供食品原材料的场地,地下和内部仓库的一部分,包括其中的某些“员工”,都是作为原料或者半成品的——伪复原种。
没错,是“原料”与“半成品”。
从基本细胞培养出的复原种,即使拥有足以写满纸张的缺陷,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保证的——它们的身体构造,百分之九十九符合喵星人的审美。
剩下的百分之一,纯属科技也无法弥补的玄学。
但它们的造价太过高昂,说的难听一点,不是有一定规模的公司,就算想生产复原种,都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持——正因如此,那些不怎么入流、但依然想从中得利的机构或个人,就动起了歪脑筋。
而其中的一部分,包括这家工厂所属的基地,选择了在形似生物的基础上,进行外部的手术改造。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人体的非法改造手术。
被他们选为目标的生物,大多是已经成年或近成年体、外形几乎不会改变的类人种。它们基本来源于本土,经过初步的改造和伪装后,送往位于外星的分基地,再一层层传送至总部。
这些被改造过的“伪复原种”,外形并不会像真正的复原种那么完美无缺,也更容易生病或者被损坏。但它们也更加便宜,成功率比真正的复原种高出数倍,也容易找到替换品。
所以,对于那些家境并非顶层、或者没有可靠途径购入复原种的人来说,一只八分相似的伪物,也是很好的玩宠。
当然,这里的所说家境高低,只是相对的概念。以宇盟的财富平均值来说,大部分中产阶级的家庭,就连一只伪物都很难买得起。
而非云手里的这只,要更低廉一些——它是被淘汰下来的劣质品。
作为一件商品,除非有特殊的爱好和要求,伪复原种们依然需要保持外形的健康和整全。而这只伪复原种,显而易见的,是一个瘸子。
它的一整条小腿骨都没有了,为了便于行动或调整形状,被换成了金属的支架。这玩意儿能勉强让它站起来,实际上想要走动的话,需要承受相当大的痛苦。
根据非云了解到的,它最初的买主,是个有特殊喜好的家伙,后来不知为什么撤销了订单。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在财富最为集中的地方,一夜暴富和家破人亡,都是随时可能发生的非偶然事件。
然而,当买主消失之后,像这样的“订购商品”,就成为了尴尬的鸡肋。
它很难被转手,销毁的话生产成本完全报废,也是不大不小的一次浪费。好巧不巧,当时非云刚好替公司订下了一笔大单子,理应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
于是上层做主,将这个鸡肋的商品,半强迫的“奖励”给了他。
以当事人本身的意愿来说,非云对这个奖励并不太满意。
比起一只伪物,他更想要有数的金钱。毕竟他十年前出了场车祸,在医院躺了五年才醒来,过往几十年的人生忘得一干二净。
作为一个孤儿,非云醒来时没有看到任何守在床前的亲戚,只有例行给他做清理的护工。
而在收到消息后,第一个赶来的人,是他在基地里的同事。
***
第二天早上,时维是被墙壁震动的感觉惊醒的。
大脑的第一反应是“地震了?”,然后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等到意识彻底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正跨在某人的腰间,呈现出试图下床被拦住的状态。
有点儿……微妙。
这个尴尬的姿势保持了几秒,然后青年默默地爬起来,翻身,重新落回自己的领地。
中途不小心触到敌方武器一柄,万幸并未拔剑出鞘。
“怎么回事?”他问。
“昼鱼有起床气,”李忱斯说,“大概是和他住一晚上的那人,被丢出去了。”
“……”时维说。
很快李忱斯去卫生间解决了个人问题,两人先后洗涮完毕。出门时饭点已经过半,时维随手扯了个服务生问了问,便风风火火奔赴自助餐厅去也。
餐厅里四散着除了他们之外,所有的天宇成员,包括昨天的非云和他带来的人。一共十几个外形『性』别各异的家伙,围着最大的那张圆桌,正你听不见我我看不清你的隔空对吼。
李忱斯听了两耳朵,伸手拉住时维:“算了,我们去那边,吃完再过来。”
后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于是,两方真正汇合到一起,朝着城外的工厂进发时,太阳已经彻底地升上了天空。
天宇集团一行十几个人,当然不可能集体列队过去——又不是小学生春游。除了时李二人之外,其他成员大概包括四个大方向,去工厂的加上时维和李忱斯,一共五人。
也就是说,真正在里面做事儿的,也就三个。
昼鱼并不在其中,这三人中的组长,正是昨天不幸和昼鱼分到一间的那位。
作为土着是类人族的无重星,这位名字简称摩拉的外星裔小伙,长的像个正放的圆柱体。如果不是出发前李忱斯的科普,时维根本没法分辨,对方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睛。
不过他也不怎么需要和摩拉搭话。
“听说浮空海有种鱼,会带着肚子里的卵溯游回出生地,因此个顶个的鲜嫩肥美,只有这半个月能吃到。”李忱斯说,“等这边搞定了,我们找家店吃吃看?”
时维看了看前面正在带路讲解的非云,以及听的认真的三人,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好啊。”
以时维目前所见,无重星的科技水平,和地球上相差不大,顶多三五十年的距离。而作为一家食品原料厂,一路看到的车间、机器、流水线虽然陌生,但也没有特别超出想象力的。
他还能因为兴趣看两眼,李忱斯则一副装都懒得装的心不在焉。反正双方对他们的身份心知肚明,昨晚最好的房间都睡了,这会儿甩手掌柜也当的毫无压力。
这种悠哉到近乎无聊的状态,止于时维突然腹中一痛。
并非那种曾让他崩溃的……怀孕的感觉,而是纯粹的肠胃不适。
俗称为,他闹肚子了。
“怎么了,维维?”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李忱斯低头问。
时维摇了摇头,又扫过分布在周围的各种标志,最后锁定了远处拐角的某一个。
他冲李忱斯比了个手势,然后指了指那个方向。
“要去厕所?”李忱斯的表情没变,看起来半开玩笑半认真,“要我陪你吗?”
时维瞪了他一眼。
“一会儿我去找你。”他说,同时在李忱斯胸口戳了一下。
“早去早回。”对方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时维:……为什么肚子总是和我过不去?
肠胃不好的作者:因为它不止和你过不去。
第32章 喵喵()
时维恢复意识的时候; 看着陌生的房间,内心毫无波动。
毕竟饵都放了这么大了,戏也做的这么足了。对方还不上钩的话,他简直怀疑自己过去二十几年的debuff是不是失灵了。
他从躺着的地方坐起来,看起来是个临时躺椅。整个房间不大,空间显然经过了重力调节,甚至有点调节过度。
站起来的时候,仿佛肩上落着不轻不重的一层灰尘。并不会影响实际的行动,但又切切实实存在着阻力。
除了他之外; 房中还有一个……人,正跪坐在角落里的矮桌旁,往一个杯子里倒水。看到时维站起来; 对方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把一整杯水倒满之后; 将杯子放在离时维最近的那边:
“请用。主人稍后过来。”
主人?
时维看着他。
平心而论,这是个十分外表帅气的男『性』; 就像大学校园的足球场上,那个最受女生欢迎的阳光大男孩。然而在长相第一眼的『迷』『惑』『性』消失之后,就会发现这个青年从表情到眼神,都有种近乎茫然的死板。
如同早期由电脑模拟出的完美人像,即使瞳孔的晶体熠熠有光; 内里依然是毫无灵魂的空洞。
又是一个【复原种】。
虽然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但这么快就见到一只,时维还是有些惊讶。
不过他没惊讶多久; 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声音是从后方传来的,而非复原种身边关着的那扇。不过根据李忱斯的说法,无重星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房间,都做了不止一扇门。
这些门有真有假,除了装饰、防贼的作用,还能避免重力系统意外失控时,房间里的人受困无法离开,甚至死亡的情况。
“小六,回窝里去。”
进来的男人身高腿长,熟悉的脸上是不熟悉的表情。那只复原种在非云的命令之后,保持着跪立的姿势往旁边挪动,然后打开了那扇明面上的“门”。
门后却并非出口,而是另一个更小的空间。时维只看清了似乎是铺盖的东西,对方就一挪一挪的爬进去,把一切关在了里面。
“它……是瘸的?”
即使对方长着人类的模样,甚至接近于让时维很容易产生亲切感的黄种人——这点让他更加『毛』骨悚然。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时维也很难将这些……生物,当做是人类了。
否则他不会这么质疑,就像他不会提问说,为什么它没有穿衣服?
“宠物”是不需要衣物的,甚至很多类人文明也不怎么需要。对于诞生就是为了成为宠物的复原种,非云当然不会给对方任何遮蔽的布料,即使有其他人在场。
对于时维的问题,非云似乎有些惊讶。大概就像绑匪和人质第一次面对面,后者却指着窗台说,你养的花长虫了啊。
“你看起来不怎么惊讶。”非云说,“也不害怕?”
男人说着,神情隐隐有了几分警惕——对于完全状况外的人质,任何绑匪都会心生警惕的。毕竟绑架是为了捞好处,但如果不小心捞到警方卧底,那绝对是阴沟里翻船。
“对啊,”时维点了点头,就在对方的神情透出杀意的时候,却单刀直入地说,“『药』下在早饭还是水里?没看出来,你们的手段挺高。”
“……”
男人微微一愣,满腔杀意泄了七七八八。
“我明面上的未婚夫——李忱斯是个变态,虽然我遇到的变态不止一两个。但不得不说,”时维的声音没什么情绪,用光着的脚在地上摩擦了两下,“在那些人里,他也是戏多的一个。”
真话。
非云有些意外。
事实上,从他踏进这间房子开始,埋在终端的测谎仪已经开始运作了。
在检测语言的真假上,机器大部分时候比肉眼可靠。
以他过去的经验,被绑架的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个会表现出各种不配合。剩下的九个能较快的冷静下来,然后试图斡旋与试探。
而他们的每一句谎言,都会被机器忠实的反馈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他并不是未婚夫妻?或者说……他让你扮演成这个身份,借此在所有人面前玩弄你?”
这话说的有点『露』骨,甚至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以称得上『骚』扰了。但时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点了点头,“我想你们做过调查,虽然没查到我是怎么来的——”
看懂非云的表情,他几乎是嘲讽地笑了笑:“那家伙,如果能把放在‘玩儿’上的心思,分给公司一半的话,他绝不会只是一个花瓶二世祖。”
依然是真话。
只有非云知道它存在的测谎仪,即时分析着获取的信息。数据是无法欺骗人的,何况这个人毫无精神力。
当然,问题并未就此结束。
“我们对你的……饲主没兴趣,”他说,“你是在暗示,你和他之间的情侣关系,只是他布置的一场角『色』扮演?很多有钱人都有这样的兴趣,不过……”
还是最初的问题,眼前的青年太过平静了,平静的完全不像一个被突然绑架的人。
“你不用试探我,”时维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星球的人,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被‘绑架’……在过去的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