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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从混混沌沌的梦中瞬间惊醒,翻身而起的动作被外力打断。准确地说,腰酸、背疼、体虚气弱,仿佛和巨大怪兽大战三天三夜的后遗症,齐刷刷出现在他的身上。
等等,怪兽?
由于触及到关键点,昏『迷』过去前的记忆蜂拥而来,铺天盖地把他掀了个倒仰。青年的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轮了一番,最后定格为半红半翠。
非常精彩。
以时维的体质来说; 虽然之前折腾的过分了点,也不至于真的瘫着起不来了。等身体适应了那种有些虚脱的状态,青年还是攒了口气; 勉强爬了起来。
其他地方还好,除了……
脖子; 以及某个难以启齿的位置。
原地抱着兽皮缓了缓,时维把丢在角落里的衣服捡回来; 重新穿上的时候废了点劲。后脖子那里的感觉很微妙,说疼疼的不厉害,却一直有种没法忽视的存在感。
他伸手『摸』了『摸』,不算意外的碰到一小块下陷的痕迹。
没有结痂,也不是凸起的疤痕; 就像个完全新鲜的牙印。但时维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肯定比一个没破皮的牙印消失的时间长。
毕竟皮肤是有恢复功能的,表皮完好的话; 最多留点皮下出血的淤青。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解释为,李忱斯搞出来的。
这也还好,就算不知道这个牙印会维持多久,反正时维自己看不见。平时有头发和领子遮挡,别人不专门扒开看的话也找不着。
比较难忍的是下面,某个地方显然被使用过度,此刻的感觉十分……难以形容。
在昏过去之前,那些群魔『乱』舞一样的记忆,再次涌进他的大脑。青年表情微妙地坐在那里,有瞬间觉得身体仿佛一个被使用完毕的塑料袋。
从感觉上来说,李忱斯显然已经给他收拾过了,某个地方只是残存着隐约的触感,但并没有要废了之类的感觉。
但再怎么自我安慰,初次使用就这么……这么过犹不及。回想起那些颠倒混『乱』的图像,那些榨汁机一样的人与自然,时维觉得自己又要x冷淡了。
冷静了一会,青年觉得自己还行。
从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隐约的人声,这会儿却没动静了。这会儿时维有点坐不住,思考着外面是李忱斯的概率有多高,要不要出去看看。
没等他想通,对方就回来了。
嗯,是人形的。
时隔几天看到这个模样的李忱斯,时维居然有种久违的错觉。非要说久违也不算,只要他不是出现了幻觉,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对方似乎从猫变回了人类……
一大片马赛克再次浮上脑海,时维脸微微一红,赶紧把某些片段丢出大脑。
李忱斯看他坐在床边,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大步走近之后,弯下腰一把抱紧了。时维被对方勒进怀里,感觉到男人在他脖颈处嗅了嗅,十足的动物情态。
难道还没恢复正常?不是。
“现在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味道了。”
就在他内心犯嘀咕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
从里……到外……
冷不防听到熟悉的声音,时维下意识愣了愣。
然后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尤其是李忱斯声音里,有种毫不掩饰的心满意足。
时维:“!!!”
“维维,你的脸好红啊。”
某人完全不懂何为适可而止,看着时维瞬间变红的脸『色』,又笑着调侃了一句。
就像只吃饱了的大猫。
此等没脸没皮的行径,成功让青年挣扎了几下,从他怀里钻出来。
光着脚踩上地面,时维花了点时间才找到被丢出几米外的鞋。期间男人一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直到时维把鞋穿上,低头看向坐着的男人:
“既然爽完了,是不是该坦白从宽?”
等了几秒没回答,时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李忱斯?”
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李忱斯抬头看了他几秒,然后『露』出一个无奈地表情,“你这是吃完就翻脸不认人啊。”
“……”倒打一耙?不对,这不是重点,差点又被带歪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发情,”看来委婉是委婉不起来的,时维决定来一发直球,“然后会变成猫的形态?”
短暂的沉默后,几米外的男人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对。”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那么,故意不告诉我,是怕我阻止你来这里?”时维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有风险吗?”
某种意义上,李忱斯是个赌徒。
或者说,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往往都有一颗善于作死的好奇心。当然,大部分能够只作不死的家伙,往往具备强大的、作为支撑的实力。
但就时维看来,即使强到一力降十会,终究也有阴沟翻船的可能。
“应该说,就算‘这次’我们没有来帕乐蒂斯,也会有‘下一次’的。”李忱斯听着这问法,知道对方想的有点歪,“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没法准确预知,我变成兽形的具体时刻。”
他顿了顿,声音和表情都带上了笑意:“我以为会更晚一点……不过,阿时的应对方式,比我想象中更好。”
“那个样子”是什么,还有怎么“应对”的……显然不需要具体说明。
时维告诉自己,脸红着红着就习惯了。而且该做的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发情期,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于喵星人的发情期,他其实不怎么了解。
人类是没有固定的发情期的。在地球上,这种现象多存在于脊椎动物,特别是鸟类和哺『乳』动物。
其中当然也包括猫。
而地球之外,宇盟内有不少智慧种族,依然保留着这样的基因本能。但脑容量有限,时维没怎么涉猎这方面的信息。
至于喵星人……纯粹是因为李忱斯没提过,他也一直没问。
“对于我们来说,发情期可能永远也不会出现,也可能就在下一秒。”李忱斯说,“重点在于有没有遇到那个人。撇开精神、灵魂或者心灵的定义,生理是最直接的表达形式。”
“一见钟情?”这是时维的第一反应。
不对,如果直接用生理判断,该改成一见发情什么的……总觉得像在耍牛虻啊。
话又说回来,自然界的求偶过程,不就是一件发情的耍牛氓吗。
……仿佛突然get到了什么真相。
不知道青年突然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李忱斯摇了摇头:
“还记得我们确认关系时,我问过的那几个问题吗?”
时维当然记得,毕竟——以人类的情话标准来说,那是足以被一杯热咖啡招待的。
【你认为,发情的公猫对母猫的求爱,算是告白吗?”】
【“或者换成其他的地球物种——狼群里雄『性』的竞争?公鹿之间的决斗?或者所谓一夫一妻制的——天鹅?】
“所以你认为,这无关‘一见钟情’,或者说无关爱情——人类定义中的爱?”
时维说着说着,感觉话题又哲学了起来,直观定义上的那种。
但这就是事实。
当初作为铲屎官的时维,永远没法知道,如果只是一只普通的猫,那么卡卡西每天在想什么。
人类与人类之间,思想的距离有如天堑;而放到不同物种之间,这个距离大概比黑洞还深。
让他意外的是,李忱斯并没有点头。
“我不知道。”
“……”
“事实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
两人面面相觑了半分钟,然后时维觉得自己有点儿傻。和一个歪星人探讨地球的爱情观,这种他自己都搞不清、几千年来也未必有什么结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还能探讨出什么子丑寅卯?
还是怪李忱斯,这兄dei歪楼的能力太强了。
“咳——总之,你在遇到我之后有了感觉,然后向我告白。但作为喵星人,除了类似人的生理反应,我们在一起之后,还会出现特殊的发情期?”
时维下定决心,这次绝对不能把话题歪到其他地方,一鼓作气问完完事。
前半部分,当初李忱斯告白的时候,他其实已经知道了。不过没想到,当时那句“你让我发情”,居然是指一个特殊的时期。
可以,这很实在。
而且时维可以想到,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李忱斯没有解释这点,八成是因为他还在ed。后来救了季暖暖,他的心理阴影弥补了七七八八,又马不停蹄赶到帕乐蒂斯。
李忱斯也没想到,虽然他能隐约预感到自己临近发情期,就像妹子来姨妈前多少有感觉。然鹅血染的风景依然屡见不鲜,李同学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第54章 喵喵喵喵喵喵()
虽然在发情期上出了点意外; 但时维的补救措♂施,比李忱斯预想中的更好。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他有些幼稚地想。同时没忍住,在对方脸上又亲了亲。
腻歪的差不多,该交代的也交代了,接下来就是眼前的问题。
“我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时维说,“是你吗?”
“对,碰到了几个‘参与者’; 随便聊了两句。”李忱斯说了个陌生的名词,然后进一步解释,“就是从五天之前开始; 带着任务进入帕乐蒂斯的人。”
关于这点,时维已经从那个叫法路易斯的倒霉蛋那里知道了。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你们‘聊了几句’?”想到那位被大猫挂起来的仁兄; 时维忍住了没问是什么聊法,“有什么新的发现?”
从法路易斯那里套话的时候; 碍于宠物的身份,加上李忱斯当时的状态,有些问题时维很难问出口。
李忱斯没回答,而是看了眼屁股下面的兽皮,接着站了起来。
“先出去。我和几个人商量好了; 暂时组个队一起行动。听他们聊两句,有些事你就知道了。”
几个……人?
那一瞬间,青年的脑中首先浮现的; 是一串被吊在山崖上的人和动物。
等两人收拾好走出去,李忱斯甚至把那块兽皮都打包塞进了空间。作为一个精神力满级,因此能够使用空间钮的人,大佬显然是不缺这么一块皮的。
但求生欲让时维没问为什么,他总觉得如果自己开口,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外面依然是熟悉的山和树,不同在于山坡下面多了几个人。
粗略地看过去,这些人大概有十几个,长什么样的都有。时维仔细数了数,不多不少一共十六。
想起法路易斯交代过的,每个人必须带着宠物进来。那么这十六个“人”里,应该有一半是宠物。
可惜,作为纯种的地球人,隔着这么一段距离,他完全没法分辨谁主谁宠。
没等时维看的更清楚一点,李忱斯就握住了他的手,同时眼睛对上他的眼睛。时维感觉到大脑出现了瞬间的眩晕感,然后有哪里不太对劲……
等他恢复清醒时,眼前的男人已经变了个模样。
从认识到现在,时维也见过李忱斯各种造型了,高矮胖瘦美丑应有尽有。而此时男人的外形,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很像。
泛着金属『色』的灰皮肤,深灰『色』的『毛』发,万幸这次没有胡子。面部轮廓和原本的李忱斯有五六分相似,不过显然从精装变成了『毛』坯。
掉颜值什么的,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问题是,时维在观察对方的时候,从那对金『色』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时维:“???”
他身上原本穿着简单的上下两件,这会儿终于意识到触感不对,猛地后退一步再低头,就发现——
尼玛这条裙子是哪里来的???
次二十此刻,他穿着一条黑『色』的及膝连衣裙,裙子下面是同『色』的打底。长袖的衣服偏春秋装,从脖子一路裹到指尖。
上身的胸口那里似乎塞了点儿东西,不算很厚,但勉强营造出了a的效果。
重点不是胸围,而是……
“李——”
一句即将出口的咆哮,被男人指向下面的动作打断。时维瞪着对方到眼眶酸,最后找回了理智。
“你、有、病、吗。”
于是他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
“这些外来者中,可能会有我要找的家伙。”李忱斯也学着他压低了声音,“就算不在这些人里,他也一定躲在什么地方,试图找到我们——虽然这只是障眼法,但『性』别带来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