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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一挺身站起来,有点苦涩笑道:“我的兴致向来都很好。”
不再年轻的女人把手搭在萧十一郎的望上,嗲声道:“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萧十一郎看着她道:“看来我的兴致好是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女人一笑,手已搂住萧十一郎的脖子,轻轻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迷人。”
萧十一郎灌了一口酒,道:“希望你莫要被我迷住。”
女人哈哈大笑,倒入萧十一郎怀里,道:“那是近三十年的事了。”
萧十一郎道:“看来迷倒你并不是件好事。”
女人的脸色突然一变,一把推开萧十一郎,恶狠狠瞪着他道:“绝对不是好事,姓萧的,你毁了我一生,我要毁你一世!”
萧十一郎盯着她不屑地一笑,把目光转向别处。转过身对着悬崖。
女人又突然发疯似的扑了过来,她不是要将他推下去,而是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喃喃道:“萧郎啊萧郎,我从十几岁就爱你恨你至今,这几十年”
萧十一郎未等她说完,已将她的手分开,又坐在石头上。'4020电子书 4020。cn'
女人瞪着眼睛大喊道:“难怪人人都说萧十一郎狼心狗肺,原来你真的没心没肺,你该遭天打雷劈的,为什么还活着?”
萧十一郎就像没听到她的咆哮一样,仍给她一个冷峻的背影。
女人大概骂累了,气急败坏地也坐在石头上,满头珠翠都在颤抖。
“我想今天的晚餐肯定不错。”萧十一郎站起来向那“家”走去。
“当然,我带了你最爱吃的北方菜。”那女人又突然变得像个温顺的妻子,她走上前去挽住萧十一郎的胳膊。
同样是座大型豪宅,沈璧君倚着窗户盯着落下的天幕,寒星一点点闪现,明亮得就像萧十一郎的眼睛。她的容颜似乎从来不会改变,依旧流云长发披肩,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依旧美得让人无法呼吸。她的气质依旧是无与伦比,体形依旧完美。岁月在她这里根本留不下疤痕,只留下了成熟。
的确,她的眼神里所掺杂是常人无法读懂的神秘。是忧伤?痛苦?无奈?真的没有什么词来形容。她这传奇的一生到底何时再转到快乐的一轮?
这座宅子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她不再叹息,也许所有的叹息都已用尽。
萧十一郎躺在山顶豪宅的屋顶上,他也在看着这漫天星空,在他的回忆里有太多这样的星空,那些星空下有最幸福的他,也有最伤痛的他。
现在的他呢?幸福是不可能的愿望。痛苦吗?痛苦是种多猛烈的痛,可他现在只是在隐隐作痛,他连痛在哪都分不清。
“璧君,你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看星星?”他对着夜空柔声道。
“十一郎,你看到这些星星了吗?也许它们会为我们传话。”沈璧君轻轻地温柔道,好像怕把星星吓走似的。
深秋的夜里,风总会很凉,难道这来自北方的风就没有感情?
清晨,萧十一郎依旧躺在那块巨石上,似乎在享受早晨的阳光。
一只灵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跳到他身上,它大概会有花猫那么大,它用它的尾巴扫扫萧十一郎的脸,似乎在和他开玩笑。
萧十一郎看着这个雪白的精灵,苦笑着一下坐了起来,把它放在身边。
“朋友,你今天到得很早啊。”萧十一郎抚摸着它。
灵狐的眼里露出一种得意的神色,用脖子蹭了蹭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一笑道:“好了,开始你的早饭吧。”说着把左手腕放到它嘴边。
灵狐抬头看了萧十一郎一眼,张开了嘴,萧十一郎的血慢慢被吸进它的口中,幸亏它不是像大象那么大,否则萧十一郎早被它吸光了。
一只猫那么大的灵狐本就吃不多少的,所以它的“早饭”结束得也很快。
萧十一郎抬手看着手腕,那四个流着血的牙印在收口,最后完全恢复。
萧十一郎怜爱地抚摸着它道:“我喝了我十年的血,怎么就不长大呢?”
无语。灵狐当然不会说话,可萧十一郎依旧在说着什么。
沈璧君又站在窗口望着窗外,院子里万木枯萎,虽建筑宏伟,但也难免有几分悲凉之气,她抚了抚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
沈璧君的脸上此时有了些许怜爱的笑意,因为一只灵狐跳到了窗台上。
这当然不是萧十一郎那里的那只,这只除了黑得发亮外与那只并没什么区别,它用它柔软的尾巴甩甩沈璧君的手。
沈璧君笑着把手指放在黑灵狐的嘴里,它也在吸她的血。
“你说我的十一郎现在在哪呢?”沈璧君已将它抱到屋内的桌子上。
“你说我的璧君现在在哪?”萧十一郎对着白灵狐道,白灵狐淡淡的眼里露出一丝悲伤,它突然咬住萧十一郎的衣服往悬崖边上走,萧十一郎不解地跟着它,已经没有路了,可它还要向前走,萧十一郎忙拉住它,它咬起一块小石头丢到悬崖下,又看看萧十一郎,萧十一郎也在迷惑地看着它。
“你是说要我跳下去?”萧十一郎感到很奇怪,灵狐却点点头。
萧十一郎眼角抽动了一下道:“难道要死掉才能见到璧君?难到璧君”
萧十一郎突然笑了,笑得很轻松很满足,轻轻道:“既然璧君在另一个世界等我,我何不去见她?”说完站在崖边上,回头冲灵狐笑笑,又抬头看看朝阳。
沈璧君趴在桌子上和黑灵狐说着话,黑灵狐突然跳下桌子,扯着沈璧君的衣裙就向门外走,沈璧君只是笑笑跟着它。
它带沈璧君来到豪宅后院的湖边,沈璧君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
百花早已凋零,只剩下枯萎的花杆在凉风中瑟瑟发抖。
沈璧君靠着亭子的栏杆,目光呆呆地看着湖面,黑灵狐就伏在她身边。
突然“扑通”一声将沈璧君惊得站了起来,她向湖心看去,一圈圈的涟漪在逐渐消失,之后就露出个人头,他的胡子很长,等他把贴在脸上的头发甩开就露出一双比寒星还亮的眼睛,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十一郎!”沈璧君已说不出话,最终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
那个人竟是萧十一郎,他转过头,就看到了沈璧君,他魂牵梦萦的那个人,他的妻子。
她早已忘记前面是湖,从亭子迈了下来,可下面是湖水。
萧十一郎双手扶水,飞身接住坠落湖面的沈璧君。
有萧十一郎在她怎会受伤害?
已经到了亭子,他们还是紧紧抱着,生怕这梦在瞬间惊醒。
“十一郎,我梦到你了。”沈璧君靠在萧十一郎的肩上喃喃道,她至此还未相信这是真的。
萧十一郎紧紧抱着她,仰天道:“璧君,十一郎是真的,不是梦,是真的”
沈璧君此时泪才泉水般涌出,她抬头看着萧十一郎,双手捧着他的脸。
萧十一郎的泪也滴在了她的脸上,和她泪水融在一起顺着她娇美的脸庞流了下去。
爱已无语。
情亦无言。
十年的离别,毫无音信,竟在某个早晨醒来后就重逢了,这难道也是上天的玩笑?他们经得起时间考验,空间的衡量,他们的爱早超越一切,所以他们还是活了过来,反仅为了那份爱。
十年前,同样是一个早晨,他们醒来就失去了对方。
“天山独枝”的毒是无药可解的。飞影也只能将萧十一郎和沈璧君从至圣宫放出来,可萧十一郎剑伤加剧毒又能活几天?
一辆急驰的马车里,沈璧君抱着近乎昏迷的萧十一郎低声哭泣着,外面下着滂沱大雨,飞影赶着马车疾驰在积满水的大路上,到了一家较偏的客栈,飞影把车停下来,他们到了客栈楼上一间客房。
萧十一郎已经昏迷了,飞影将他抱到床上,他一口黑血就吐了出来。
飞影只好用内功帮他压下毒性。
沈璧君只能坐在一旁看着流泪。
萧十一郎渐渐清醒了,飞影也停了下来,沈璧君忙过来扶住萧十一郎。
“孩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救我们?”萧十一郎看出飞影幼嫩的脸上的那份成熟。
“萧大侠,我叫做飞影,我救你们是因为我的父母是赤凤和蓝凰。”飞影道。
“你是赤凤和蓝凰的孩子!”沈璧君有些激动了。
飞影点点头。
“你怎么会在至圣宫?你爹娘呢?”萧十一郎关爱地问道。
飞影犹豫着,这种状况之下,他又怎能告诉萧十一郎真相?难道告诉他萧逆飞被抓,下落不明吗?难道告诉他赤凤和红樱绿柳为救逆飞而死?难道告诉他自己为了寻找萧逆飞投身魔窟吗?这无疑给萧十一郎致命一击。
飞影淡淡地道:“萧大侠静心休养吧,飞影自有道理。我想我该走了。”说着向窗口走去,又回过头道:“马车我留在客栈了,里面有你们的东西。”说完一纵身从窗口飞了出去,消失在雨帘里。
萧十一郎突然捂住胸口猛烈咳起来,沈璧君轻轻拍着他的背,焦急道:“十一郎,怎么样?”她的泪水又一次冲决了堤岸。
萧十一郎稍稍平静了一下,洒脱笑道:“我没事,璧君,我们下去喝酒好不好?”
“喝酒?十一郎你的伤”沈璧君心疼地看着忍受巨痛的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抬手擦着沈璧君脸皮的泪,柔声道:“萧十一郎怎会为了伤而舍弃酒?”
沈璧君含泪笑着点点头,她总能理解他。
这里酒并不是最好的,可萧十一郎一样喝得很有味,他喝得也不是很快。
“这里的酒没有我们谷里的酒好。”说着萧十一郎喝了一口。
“可你依然喝得很有味。”沈璧君深情望着他道。
“璧君,只要是酒,我都喝得下去。”萧十一郎笑笑道,可刚喝下去的酒带着血一齐喷了出来,之后趴在桌子上又昏迷过去。
沈璧君似乎早有所预料,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泪无声地流下,眼里的深情、心痛、无奈也都随眼泪流了出来。
“想救他就跟我走。”听到这甜腻的声音,沈璧君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甜得发酸却很美的女人,她打扮的珠光宝气,鲜红的衣服上绣着招展的花叶,可怎么都看得出来她已年近四十,不再年轻。
“你是”沈璧君看着这个女人觉得心中发麻。
“江湖人称”红玉娘子“。沈姑娘可听过?”她说着已转到沈璧君身边。
沈璧君对这样的女人向来没什么好感,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红玉娘子酸酸地道:“是呀,我怎及沈姑娘大名远扬呢?”她停了停,撇了萧十一郎一眼对沈璧君道:“要救他,只能是跟我走。”
沈璧君还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坐着马车赶了两天的路,已经到了西部地带,过了洞云山。洞云山的西侧几乎是山的世界,这两天中萧十一郎一直昏昏沉沉。
第二天,临近黄昏时他们来到一座山脚下,红玉娘子让沈璧君看看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并告诉她这座山叫做“浮云山”,然后马车继续赶路。
沈璧君再次醒来时已是一个清晨,她刚睁开眼睛就在寻找萧十一郎,其实萧十一郎就躺在她身边,她微微一笑,笑得那么凄楚、绝艳。
沈璧君打量着这个地方,这是个石洞,他们就睡在一张石床上,洞的中央有个很大的炼钢丹炉,周围的架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药。
“陆无流,你走快一点好不好?”红玉娘子在洞外大嚷道。
这后,沈璧君就看到一个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的老头,他的衣服就像用碎布和乱线绑成的,头顶只有一把头发束着,向上翘起来,周围都是秃头。
他窜过来打量着沈璧君,沈璧君出于礼貌,微微颌首一笑。
陆无流一皱鼻子,拉住红玉娘子道:“你看这女人多懂礼貌,你不学学人家?”
红玉娘子甩开他,醋溜溜道:“人家是武林第一美人,我有什么资格学人家?”
陆无流立即蹦起来叫道:“胡说!语霖才是武林第一美人!”
红玉娘子冷笑道:“谢语霖?她是上代的上代武林第一美人吧?”
陆无流气得眼睛都红了,紧紧攥住红玉娘子的手腕叫道:“语霖不会老!”
红玉娘子又冷笑道:“傻子,你看看躺着的那个人,他就是谢语霖的孙子!”
陆无流跳到石床上,瞪着昏迷的萧十一郎,道:“怎么会?语霖的儿子才七八岁大,怎么会有这么大个儿子,你骗人!”
红玉娘子狂笑道:“你说的是萧十一郎的爹,他现在也是个老头了,跟你一样。”
陆无流顿时神色黯然,蹲在石床上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红玉娘子的话锋软了下来,道:“那你快救救这个人吧,他可是谢语霖的孙子。”
陆无流嘟着嘴,抽泣着道:“孩子,我一定救好你。”
红玉娘子对沈璧君道:“他是”医圣“,没有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
沈璧君顿时满感激加欢喜道:“老前辈,我替十一郎感谢您再生之恩。”
陆无流依旧魂不守舍,问道:“这个娃娃叫什么?”
沈璧君道:“萧十一郎。”
陆无流道:“萧十一郎,名字不错,萧十一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