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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飞有些震惊道:“那毒是义父下的?那”
连绝义阴邪地一笑道:“我早算到你不会让他饿着,终究血脉”那个“相连”还没说出口他就“干咳”一声道:“快去救他,他喝了酒,毒才会发作得快了七倍,再不去来不及了。”
萧逆飞心里一惊,仍沉稳道:“孩儿告退。”说完转身向外走去,他走得并不快。
萧逆飞刚要迈出大殿,连绝义突然道:“他可是只有两天的命。”
“两天?”萧逆飞忍不住转身问道为。
连绝义道:“我突然有了个很好的想法,就是用他所有的血来染出你成亲时用的红绸,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他的脸已因兴奋而变得通红。
萧逆飞的心猛得收缩起来,他沉默了一瞬间,道为:“全凭义父安排。”
连绝义摆手示意萧逆飞离去,他的眼里满意报复的激动。
萧逆飞刚迈出大殿就迅速赶回萧逆天那里,他竟不顾身上的伤痕的疼痛施展轻功,他想到萧逆天还在受苦时,脚步再也慢不下来。
为什么义父看到我恨萧逆天的表情会如此开心?
为什么一定要萧逆天因我而死?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恨他,反而对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为什么总在无意中牵挂着他?
夜已深重,萧逆飞躺在床上,枕着双臂,无论如何也无法睡去。
“你你和萧十一郎什么关系?”
“不可能,那明明是箫家功夫。”
“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箫玉凡和萧十一郎所生的孩子,怪不得”
“若不是他以气血支撑住你,只怕你”
“我早算到你不会让他饿着,毕竟血脉”
这些声音在萧逆飞耳边不断响起,想要挥也挥不去,萧逆飞不禁叹道:“我到底是谁?”
静寂的房间突然多了个轻微的呼吸声,萧逆飞立即一挺身坐了起来。
来者的功夫并不低,只是萧逆飞的警觉性太高,他还是被察觉了,他一步步逼进萧逆飞的床,缓缓举起了手,可突然间房间内的灯亮了起来。
来者惊慌中一回头,便见着萧逆飞已坐在桌边的灯火笼罩中,一双冷酷的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冷冷的目光又含着几分威严。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萧逆飞并不去看还在惊恐中的蓝月,只是盯着地面冷冷道。
蓝月定了定神,娇嗔道:“还不过来看看你?谁知道你比狗还灵?”
萧逆飞沉默了一会儿道:“现在看过了,还不走?”
蓝月头一垂,开始落泪道为:“你当真如此绝情?连让我多看一会儿都不肯?”
萧逆飞的眼角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说,任她站在那里抹泪。
蓝月抽泣道:“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宫主派我去杀萧十一郎,我怕难活着回来了。”
萧逆飞的心猛动了一下,站起身忍不住道:“杀萧十一郎?怎么派你去?”
蓝月抬起一双含情的泪眼望着萧逆飞,幽幽道:“你是在关心我?”
萧逆飞扭头看了看灯火,道:“我只是奇怪义父怎么派你对付深不可测的萧十一郎。”
蓝月凄然一笑道:“能见你一面也是好的。”她又凝视着萧逆飞道:“你能让我抱一下吗?就一下而已。”她凄楚的眼神让谁都无法拒绝。
萧逆飞再冷酷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灯光下的蓝月又是那么娇美,他忍不住张开双臂将她轻轻揽在怀中,蓝月柔软的身子完全靠在萧逆飞身上,他只感到一阵软玉温香,竟不禁慢慢闭起了眼睛,他的脑海立即浮现出杜落雁清清淡淡的样子和那比幽怨的眼睛。
萧逆飞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他的眉头紧紧皱了皱。
蓝月已在望着他“咯咯”笑着,道:“你可真好骗,宫主怎么可能派我去杀萧十一郎?他还想我多活几年。”
看着她胜利的笑意,萧逆飞道:“你想玩什么?”
蓝月又靠到萧逆飞胸前,却一句话也不说,萧逆飞只想推开她,无奈刚刚已被她乘机点住穴道,他干脆闭上嘴巴也不再开口,后来索性连眼睛也闭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蓝月用手抚着萧逆飞的胸口柔声道,她心如在云间一般,绵绵的,轻飘飘,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存在。
萧逆飞道:“该说话的似乎是你。”
“好,”蓝月猛地抬起头,“我知道你是不肯和我在一起,但我也不会让你和别人在一起。”她说着目光中已露出愤恨,似乎刚刚那个娇弱的女子不是她。
萧逆飞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蓝月瞪着他道:“你不要以为我没办法!”说着突然转身出去,不大一会儿她扛着条被子回来,被子里显然有个人,她将被往萧逆飞床上一扔,回头道:“你听着,这里面有个人,是个女人。”她停了停,又道:“你,将会和她躺在一起,我会去带你的新娘子过来看你们,你懂吗?”她已近乎是在喊,她向后退了一步,坐到床上用手捂住脸呜呜哭起来。
萧逆飞道:“你很好,至少你没有在暗地里做手脚。”
蓝月倏地站起身,突然伸手给萧逆飞一个耳光,含泪道:“好有什么用?”
萧逆飞轻叹一声道:“你还是回去休息吧,等你脑筋清醒再说。”
她突然伸手点了萧逆飞的昏睡穴,将他抱在怀里,俯首看了良久良久。
清晨,天不算太亮,灰暗的天空似要将人压到地下去,这个时间、这个地域是不有什么鸟出现的,甚至连只麻雀都不会有,整个世界找不出一个有活力的角落。
萧逆飞张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平平稳稳地躺在床上,手中还握着一只柔软而温暖的手,他立即想起昨晚的事,不禁一惊倏地坐起来,却又很快躺了下去,他发觉自己几乎被脱得一丝不挂,更糟糕的是身边的那个女人似乎动了动,萧逆飞慢慢转过头看看她,如果她醒过来就立即点住她的穴道,他终于知道手足无措的滋味了。
萧逆飞一看便瞪大了眼睛,吃惊地呆住了,在他身旁的人竟然是慕容飞仙。
萧逆飞的呼吸要停止了。她的手还握在他的掌心,她的呼吸就在耳旁,他似乎可以感觉她柔软的胴体,他呆呆看着她合着的双眼,心中竟已不再慌乱,他冷酷的眼眸中似已散发出几丝温和的柔光,他已忘记他们现的处境,不禁伸手解开她的穴道。
“无箫,你”慕容飞仙刚张开眼睛就看萧逆飞如此形象在自己面前,不禁一阵难堪。
萧逆飞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愚笨,至少应该自己先将衣服穿好,他一时不知如何解释,竟一句话也说不出话了,幸好慕容飞仙开口了,她惊慌道:“糟了,昨晚有个女人抓我对说要利用我阻止你和雁儿的婚事,那么雁儿是否已经来过?”她的脸色已经煞白。
萧逆飞用一种很特别的目光看着她道:“你真的很希望我成亲?”
慕容飞仙慌忙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你你先先”
萧逆飞忙松开她的手,目光也变得无所适从,他刚要起身,蓝月的声音已在院中响起。
“你快点走,我让你看看你要托付终生的人是个什么东西!”显然蓝月已强行将杜落雁拉了过来,蓝月一把推开房门,拉着杜落雁就卧房大步走来。
她伸手撩开那道明黄色的门帘,回头瞟了杜落雁一眼道为:“还是自己进去吧。”
杜落雁没有说话,低头从蓝月身侧走进卧房的月亮小门。
蓝月抿抿嘴道为:“你何不去床边看个清醒?你在害怕吗?”
杜落雁只好按她的意思去做,遇到这样一个女人,她又能怎样?
“他不在,”杜落雁道,“我先回去了。”说着转身要走,谁知蓝月一把握住她的肩膀道:“放心,你回不去了,我不会让你们成亲的。”说着反手将杜落雁打昏,抱起她向外走去。刚走出卧房她又倒了回来,她将杜落雁放到床上,然后把萧逆飞的柜子、床底等能藏人的地方统统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有找到萧逆飞,她气呼呼将桌上的茶杯用力一扫,那些可怜的杯子只好做了这个愤怒女人的出气筒。
她跺了跺脚,抱起杜落雁向外窜去。
天似乎压得更低了,连最初的那点光亮也被灰暗吞灭。
风已起,接下来的会不会是寒凉刺骨的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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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兄弟连心
卧房密室。
从外面透进的光也是灰暗的,衬得淡青色的密室更加诡秘。
萧逆飞已装束整齐,他倚着密室的墙壁直直地盯着已空空的十字架,他实在想不透萧逆天为什么突然消失了,是他自己走了是被带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慕容飞仙紧紧裹着棉被站在他身旁,垂头不言。
良久,萧逆飞道:“她们该走了。”他又似无意间说出的。
慕容飞仙红着脸吞吞吐吐道:“你你能不能帮我找套衣服。”
萧逆飞看了她一眼,目光中竟有些暖意,他转身打开机关闪身出了密室。
等慕容飞仙换好一套侍女服装,萧逆飞又回到密室,他跳上困住萧逆天的那个圆台,钢链并不是被震断,显然萧逆天是被人带走了。
“他被带哪里了?”萧逆飞心中不禁掠过一阵焦急,他从阶梯走下来,若有所思的出了密室,慕容飞仙自然是跟在他身后,就如往常。
“无箫少爷。”马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萧逆飞合上机关走出了卧房道:“进来。”
马铭笑咪咪迈进房间道:“早安呐,少主。”说着象征性一施礼。
萧逆飞冷冷道:“马总管忙得很,自然不会只为向我问安而来吧。”
马铭满脸堆笑道:“自然不敢轻易打忧少主的清梦。”说完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卧房,似乎知道里面有个人,萧逆飞则轻轻皱了皱眉。
马铭接着道:“奴才是过来告诉少主,萧逆天已被调到地牢。”
萧逆天的眼睛一闪,冷冷道:“我已知道了。”
马铭悻悻道:“那奴才先行告退了。”说着向后退了几步,似无意中嘀咕道:“还要为萧家那位小爷放血,真不知要忙得何年何月?”说完摇摇头快步退出去。
慕容飞仙从卧房走出,萧逆飞依在望着马铭离开的方向发呆,似完全没注意到她在他身旁,她抬头凝视他半响,想说什么却又郝然低下头。
“发生了什么事?”萧逆飞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在海家你昏倒后突然来了好多人将那些那些人都杀掉了,后来我就被弄昏了。”
慕容飞仙轻轻道:“等我醒来已到了个陌生的地方,我被放在了侍女之间,再后来”
萧逆飞已知道再后来怎么样了,他徐徐道:“真的很巧。”
的确是很巧,蓝月选来陷害萧逆飞的侍女竟正巧是慕容飞仙,这又是种什么缘分?
萧逆飞道:“你在这里等我。”他根本没有让她拒绝的余地。
慕容飞仙道:“你你要去哪里?”问出这句话她才感到后悔,他自然是去找她。
萧逆飞没有说话,走了几步后停住脚步没有回头,道:“我不是去找她。”
慕容飞仙道:“你不必向我解释的。”望着萧逆飞离去的背影,她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温暖。
“我不是去找她。”为什么要对慕容飞仙说这样一句话?怕她误会?
至圣宫上下都在忙着准备婚礼,连绝义抱着手臂站在大殿中央看着忙忙碌碌的人,马铭诌笑着哈腰垂手立在连绝义身后。
“宫主,明天无萧少爷成亲后,那‘童子无史’的毒可就无效了,你看”
“无效更好,让他清清楚楚地记起他是谁,而那时萧逆天早已血尽而死。”
马铭道:“那时一定有趣得很,那些血染的红绸还在迎风飘荡,萧逆飞想起那是他自己弟弟的血染成的时,他会是什么表情呢?”说着他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连绝义阴森一笑道:“那的确有趣得很,若是萧十一郎和沈璧君知道的话”他灰蒙蒙的眼眸突然燃烧起来,是兴奋的火种,激动的火焰,就如血气方刚的少年见到仇人在自己面前被碎尸万断时眼中的火光。
马铭搓着手,邪笑道:“真希望那一刻快点到来。”他的口角似已流下口水。
连绝义的眼睛又恢复那种灰暗的冷静,低吟道:“那一刻,那一刻,会不会如期而来?”他用手抵着下巴,突然道:“马铭,调‘十二腾龙去守萧逆天,不得有任何闪失!”
马铭本还沉侵在幻想中,听叫他,便一惊道:“是是,宫主吩咐。”可人并没有动。
连绝义猛得转头瞪着他咬着牙道:“我让你调十二腾龙去守住萧逆天。”
马铭不禁揩了揩头的冷汗,道:“宫主难道还怕那萧逆天跑了不成?”刚说完他又开始后悔,对于连绝义的决定他若多问那定是他这辈子最愚蠢的行为,他低头退出大殿,等他迈出大殿他的头又高高抬起了,看样子,恨不能将脖子拉长一截,让头可以抬得再高些。
连绝义慢慢踱着步子,道:“萧逆飞肯让萧逆天死吗?”他突然一笑,道:“就算不肯,就算不肯他又能怎样?他不会违背我的意愿。”他对自己训练出来的杀手的忠心向来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