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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战哈哈一笑道:“老夫不是为你治病的大夫吗?公子这么快就将小人忘记了。”
萧逆飞又重复一遍道:“你们是谁?”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有一定要知道答案的意思。
唯战的笑突然停住,沉沉道:“老夫乃箫圣堡堂堂主唯战。”
萧逆飞听后,嘴角动了动似在下决定,他平举手中的玉箫道:“既然是箫圣堡的人,见了此物何不让路?”
若不是没有办法,他是不会这样做的,但他不能拿萧逆天和慕容飞仙的安危为代价来顺应自己的个性。
一个人若是为了自己而委屈自己还不是太难,若是为别人委屈自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唯战冷冷“哼”了一声,道:“老夫正是为箫圣堡夺回圣物!”
萧逆飞道:“它现在在我手上,你敢无礼?”他的话语间透着震人的力量。
唯战眼睛瞟着地面道:“若是寒潭玉箫落入他人之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萧逆飞道:“你怎知我不是箫圣堡正统传人?”
唯战用手指着萧逆飞道:“原来,原来你真是箫玉凡所生的孽种。”说完冷笑不绝。
唯美跳出来一横手中的钢剪道:“爹,您何必跟与废话?夺下玉箫!”
二十几个大汉跃跃欲动,萧逆飞的心沉了下去,他自知已无力保护他们。
“老朋友,多年未见,气势不减当年,真是可喜可贺。”声音伴着几声掌声传出。
唯战一听这声音似乎听到了索命铃声般全身汗毛都已立起,他紧紧盯着车厢,嘴唇抖了抖才问出:“是是谁?有种的出来,藏头藏尾算什么男人?”他的声音很大。
当一个人对着手无故大骂时就说明他怕了,要用这骂声掩饰内心的恐惧。唯战的手心已渗出了冷汗,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睛仍盯着车厢。
“不过几十年不见而已,不认识了?”那个声音又传出,“你可真让老朋友心寒呐。”
唯战的心几乎跳出来,颤声问道为:“阁下可是姓萧?”
“你总算还有点良心,也不枉我”那声音骤然停住。
唯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萧大侠,见过您的人想忘掉您也难。”
“那我岂非要被很多人记住?这倒不错,你说”那声音又停住。
唯战露出几道狐疑的目光,他的胆子大了些,试探似地问道为:“萧大侠一向可好?老夫可是想您想得很。”他说着向前迈了一步,又有些顾忌地看了萧逆飞一眼。
“我当然好得很,美酒相伴,美人相随,萧某此生”声音又停住。
唯战面有喜色道:“萧大侠可是身体不适,怎的”他还未说完就已身后退了几步,几乎已退到唯丑身上,他的眼中又掠过一丝恐惧。
萧逆天已走出车厢,一双含笑的大眼睛盯着唯战,微微一笑道:“多谢关心。”
唯战抬头看看高高立在马车车厢前的萧逆飞和萧逆天不觉感到一股寒意由足底升起,他用脚碾了碾脚下的土地,咧嘴作笑道:“萧大侠真乃神人,莫非要长生不老?”
萧逆天道:“嗯,我这种人还是快些死掉的好。”
唯战道:“这世界能让萧十一郎死的力量恐怕不多。”
“但也不会太少。”萧逆天选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车厢门上,抱着手臂含笑看着唯战。
唯战实在想不出什么话说,额上的冷汗已成流,他只恨地上没有条缝让他钻。
唯美一跺脚喝道:“你算老几,拿命来!”说着挥到钢剪向萧逆天扑来,那把钢剪足有六十斤的份量,三尺长的剪身都镀着血红色。她的身躯并不太庞大,只不过是扑过来时让人有山崩的感觉而已。
萧逆天突然弯下腰咳嗽起来,也许是唯美的不同寻常让他实在受不了,血红色的钢剪带着一阵血红色的风直冲萧逆天而来,而此时萧逆天单跪到车板上,不停咳嗽,唯美那张不对称的脸上似露出了燃烧着兴奋,能杀死萧十一郎的确是件很漂亮的事,眼见红钢剪就要剪落萧逆天的头颅,唯美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当”一声巨响之后唯美的笑就僵在脸上,她只记得一道碧光一闪后手臂一麻,随后钢剪便已脱手斜飞出去。
萧逆飞的玉箫正横在萧逆天脊背上为他挡了那致命的一剪,同时萧逆天猛抬头出手一掌打在唯美左肩将她打出几十步远。
唯美抬了抬头昏厥过去。
唯战一惊窜到唯美身旁俯首看了看她,转头盯住萧逆天道:“萧大侠好功力!”说着一抖手中的软剑。
萧逆天站直了身子,他紧握住萧逆飞的手,两人相视一点头中找到了支持下去力量,萧逆天打唯美的那一掌几乎倾尽了全力,而萧逆飞震飞钢剪的同时也震伤了自己。
唯战一步步逼进马车,他的眼睛始终未离开寒潭玉箫,似乎那是他生存的唯一理由。
萧逆飞将玉箫撑在车板上,道:“你还要往前走吗?”唯战不禁缩了缩步子。
萧逆天一笑道:“可惜呀,割鹿刀多年未曾血刃,今日它将重试锋芒竟要”他只觉一阵血腥气冲上咽喉,他只有不再开口。
幸好唯战明白萧逆天的意思,他的脚步不也再往前一步,笑了笑道:“难道割鹿刀也在?”
萧逆天只微笑,并不开口说话,可这往往比说话更可怕。
“割鹿刀、割鹿刀”唯战反复念了几遍,目光中渐露惊恐之色。
萧逆天道:“要不要我请它出来见见你这位老朋友?”说着似要转身回车厢。
唯战已笑不出,张了张嘴道:“不必,不必了。”他眼神突然间暗淡了下去。
萧逆飞冷漠道:“没事的话将路让开。”
唯战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道:“就此告辞。”说着转身要站到路边。
萧逆天与萧逆飞暗自松了口气,已几乎撑不下去。这时只听一声暴叫,便见唯美手持钢剪凌空跃起冲萧逆天直击过去,她这一招看似笨拙,实则变化无穷,萧逆天自然看得出其中乾坤,他心中暗自叹息,那阵血红瞬间便至眉目之间。
萧逆飞玉箫已出手直冲唯美小腹,萧逆天右臂贴着钢剪背一滑,手腕一转欲拍唯美的手腕震落钢剪,可钢剪滑到萧逆天肋边时突然张开,一股强力将萧逆天身体向左推去。萧逆天却微微一笑身子突然腾起倒飞上车厢顶。
唯美钢剪刚张开,余力已尽,新力未生,她的身子已侧过便避开萧逆飞的玉箫。可这时看似已处于招末的玉箫突然横向直拍唯美的腰背。
唯美只听身后风声许许,无奈招已发出无力收回,她只得随钢剪前冲之力前倾。
只听“啪”地一声,唯美被打倒于马下,钢剪直插在马车车门上,萧逆飞的玉箫也收不住力“叮”地一声,击在钢剪上,萧逆飞也无力收招。
唯战恨恨道:“两位不愧为父子连心。萧大侠后退上车顶以便给他施展的空间,而他也能领悟萧大侠的意思,难得啊,啊?”说着他脸已青绿。
唯美被几个大汉从马车下拖出,已是昏迷不醒。
萧逆天一个凌空转身落到萧逆飞身旁,道:“朋友,令千金身负重伤,你是否该”
唯战双目直直盯着萧逆飞,似是心有不甘,还要作最后的尝试。
萧逆天道:“请将令千金的钢剪也带走吧,女人总少不了要做些针线活。”说着与萧逆飞相视一点头,两人同时出掌一击车门,三尺长的巨剪直飞向唯战。
唯战一惊,凌空一个翻身顺势接住,就在这时冷雨突然倾下,天地间立即模糊一片,迷迷蒙蒙的让人感到像心被裹了层湿湿的轻纱般。
萧逆天的身体顺着车门滑了下去,倒在了车门前,他再也无力承受这冷雨,能撑到此刻已是奇迹。在车厢时,他已吐血不绝,是以话总是说半截,他打唯美那一掌几乎用尽了体内真气,倒飞上车顶是借钢剪的力,他还有什么力量让自己站起来?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他的气息已很微弱,这次倒下去,在这塞外荒原中倒了下去,到底还有多少机率活得过来?
萧逆飞的眼神充满痛苦,他撑着玉箫蹲下身去似要抱起萧逆天,这时,他突然听到耳后有剑穿裂雨滴的声音,他头也不回将玉箫由肋下向后击出,一柄软剑已将玉箫缠住。
雨再大,再冷恐怕也浇不灭此时唯战眼中兴奋的火光,他的脸色已兴奋得发红。
他握住剑柄用力往后一拉,似要将玉箫从萧逆飞手中夺过,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颠峰权力落到他手中时的场景。
“嗯?”唯战用力猛撤软剑,可萧逆飞的手仍有力地握住玉箫。
唯战红着眼睛举掌朝萧逆飞后心打去,萧逆飞闭目听着身后的掌风,他已不能躲,他若躲开这一掌打的定会是萧逆天,他运集内力准备硬接这一掌。
“啊!”只听耳后一声哀嚎,唯战用手捂着脖子后退了几步,指尖已渗出鲜血,却又很被雨水冲掉,他怒目圆睁,拔出插在他咽喉上的暗器,居然是一只耳坠,这当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他却不敢再轻易出手,他根本没看到这只耳坠是从哪里发出的,甚至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插入自己的喉咙的,难道还有高手在车中?
萧逆飞知道,他低头看了看萧逆天,嘴角牵动了一下,似在微笑。
萧逆天半闭着眼睛也微微一笑,这雨虽冷,可萧逆飞的微笑却能温暖着萧逆天的心灵甚至灵魂。那张冷俊的脸终于有些许的笑意,虽然只是淡得看不清,但毕竟他的心中的冰山已有些许融化,而且是在这冰凉的深秋冷雨中。
萧逆飞眼中似有些柔意,道:“我刚还清你两条命,你却又让我欠你一条。”
萧逆天闭上眼睛,笑了笑,没有说话,此时已无需语言,任何一个字都是多余的。
萧逆飞淡淡一笑道:“看来你还要再站起来,我一个人抵不住的。”
萧逆天舒了口气道:“终于看到你的笑了。”
萧逆飞垂下眼睛,居然又笑了笑,轻叹一声:“我们本该是朋友。”
“是,”萧逆天郑重道,“也许会比朋友更好。”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们的脸庞流着,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荒原的远方已消失在雨帘中,整个世界似已收缩,大雨中人的视线只在几步之内。
唯战抹了把脸喊道:“给我上!”劲装大汉手紧紧握住铁棍却没有敢迈出一步,唯战瞪眼喝道:“你们敢抗命?”
萧逆飞真挚地看着萧逆天道:“也许我们要葬身此地了。”他的话中透出几分看透生死的酒脱。
萧逆天坚定地道:“我们不能死,我们还有事未完成。”
“我们?”萧逆飞只觉胸中热血激荡,热泪几乎禁不住混着雨水流下,他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踏实与依靠,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
冰,总会融化。
但此时此地的确不是感动的时候,萧逆飞突然低呼一声:“小心!”随着落地玉箫已脱手击出,六条直击萧逆天的铁棍“当”的一声撞到玉箫上被震了回去,而玉箫则借力旋回,萧逆飞顺势一送玉箫又身后飞去。
唯战见玉箫向自己飞来,根本已忘记了脖子上伤伸手去接,在他的手刚触到玉箫的那一刻玉箫突然一个横向旋转猛向他前胸,他已无法转变招式只能接这一击,玉箫自然不会自己转变方向,萧逆天在最后一瞬间打出了手中的的另一只耳坠。
看着唯战被打出,萧逆飞接住弹回的玉箫,道:“你很明白我的意思。”
唯战晃晃悠悠站起来,大笑道:“原来你们都没有力气了,老夫让你们骗得好苦。”
突然一条白练直冲萧逆飞后心,萧逆飞刚要回身接住只觉四肢一阵无力摔倒在萧逆天身旁。
那条白练又刷地收回,原来是唯丑打出的,他就站在雨中动也不动,似乎刚才出手不是他,鲜红的披风在雨中显得更加显眼。
萧逆天强忍住全身酸软用胳膊撑起身子看着萧逆飞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唯战冷笑道:“将寒潭玉箫交出来,老夫也许会饶你们一命。”
萧逆天不屑地一笑道:“我们已重伤在身,难道你还不敢过来拿?”
唯战道:“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样一句话,‘萧十一郎随时都可能站起来要了你的命,除非砍下他的头颅’,你说到这种时候,我岂会去冒险?”
萧逆天道:“那我岂非安全得很?”他心中暗道:“爹爹,我这张脸倒是沾了您不少的光。”
唯战摇摇头,慢悠悠道:“那倒不见得,对付萧十一郎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情’。”
萧逆天道:“没听说过萧十一郎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用‘情’对付他岂非太笨。”
唯战道:“那我们不妨试试。”说着拍了拍手,立即有几个大汉提着那车夫和慕容飞仙走到他身边。
萧逆天面不改色道:“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飞仙已被打昏,全身被雨淋得湿湿的,衣服全贴在身上将她的身形显得那样迷人。那车夫则战战兢兢站在唯战身旁,哆嗦着道:“大大爷,你你们说过我交出这个女人有有功,不会杀杀我,小人可可可以走了吧?”
唯战斜着眼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