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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城的五月已经足够闷热,夏日的晚风也丝毫没有凉意。
犹豫再三,她把手伸向了一件基础款的套装。
略微宽松白『色』内搭,领口处有个系带。系的松一点,外面再套个版型很好看的背带裙,袜子也刻意挑了带花边。季与曦洗了个脸回来,把笔电收到一边,摊开自己的化妆架来。
说是半个小时,果真也就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期间啾啾还进来了,在她的脚边蹭了蹭,昂着脖子看她在做什么。
季与曦收好东西,一把把它抱起来,小声地说:“等下我要跟你的哥哥出去啦,虽说是去逛商场的,可四舍五入算约会对不对?”
她伸手按住它的脑袋,点了点。
小姑娘弯着眼睛笑起来,又把它放了回去。
走出卧室,苏辞果然就在外面客厅处,开着投影仪看电影,见到她来了,也就直接关上,抓着桌边的钥匙站起来。
啾啾开始冲着他们两个人汪汪地叫。
季与曦挂着肩侧的包,刚准备冲着它招招手,没想到身旁的男人倒是比她更快了一步。
他俯下身子,『揉』了『揉』啾啾的脑袋。
“在家乖乖的,我们等会儿就回来。”
苏辞笑得温和,眸子里像是有『揉』碎的星光,令人移不开眼。他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几句话,啾啾喉咙里发出了轻弱的呜咽声,像是在给他回应些什么。
后来出门的时候,啾啾果然没有再跟上来了。
它格外安分的缩在自己的窝里,只不过目光还一直瞅着这个方向,一动不动。
季与曦觉得自己心底,有根弦被突然触动了。
说不上来感动她的是什么,只觉得苏辞这个人,似乎要比她了解到的,要更加柔软一点。
后来坐电梯的时候,她开口问了一句:“啾啾它……陪了你多久了?”
据她所知,从苏辞一开始画画,便晒过它的照片。
但具体的年份究竟是什么时候,苏辞在微博上也未曾讲过。
“五年零三个月。”
男人站在她的身前,不假思索的告诉她这个答案。“一开始是放在家里的,后来我出去上学,家里也没人陪着它照顾它,索『性』之后就一直带在身边了。”
电梯的金属内壁不太清晰的映照出他的脸,苏辞神『色』缓和的说出有关它的故事,连抿着的唇角,都带了些向上的弧度。
而他的微博里,基本上十张图片里面就会有一张啾啾的。
在上面也不提它的名字,就这么一直陆陆续续的发了五年。季与曦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啾啾对他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意义。
陪伴者?或者说,一同见证他画画的进步吧。
季与曦若有所思的点头,跟着苏辞走出了电梯。
商场离这边不算太远,开车过去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季与曦跟着苏辞走进超市,在入口的位置推了车。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大概就是买一些生活用品。
家具在之后等她有时间再去看看。
小姑娘在心里盘算着,边走边看着架子上的货物。一开始拿了盒『毛』巾,后面想起来漱口杯也要换了,又绕回去取。后面拖鞋也拿了适合她的尺码,季与曦心机的挑了苏辞同款,顺便还买回了晚上做菜需要用的食材。
再次回到小区,已经快接近晚上了。
夜『色』还未完全笼罩,天边隐隐透着光亮。
比起凌晨,这个时候倒是更有一种奇怪而温馨的感觉。
季与曦从后座拿起大包小包的东西提在手中,手上刚一吃劲,男人就从前面的驾驶位下来,站在她的身侧,从购物袋的空隙当中穿过手指,稳稳当当的接了过去。
苏辞很随意地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她不自量力。
倒是他后面说的那句话,让季与曦的抬起眼看了他一下。
第61章()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此为方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一开始只是隐忍着抽泣; 后来干脆就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最后干脆也没忍住; 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这么多日子; 像是在她的心里压了一座大山,『逼』迫的她喘不过起来。
直到今天; 季与曦才算是彻彻底底的发泄了一回。
苏辞也不说什么; 也没有其他动作。见她终于停住了; 这才缓慢的给她递过另外一张纸。更多的时候,只是垂下眼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地面; 一言不发。
她『揉』了『揉』肿得快和水蜜桃一样大的眼睛; 接过那张纸; 极没形象的捏了捏鼻子,鼻音浓重的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季与曦还以为得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他。
碰面算是个她预谋的巧合; n大这么多人; 也不是随便想遇上谁就遇上谁的。
更何况她还不是n大的。
苏辞扬了扬下巴,看向身后的位置:“陪朋友过来打游戏。”
“噢。”她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 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好学生也会打游戏吗?”
苏辞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舌头抵着上颚; 勾唇笑起来:“我快毕业了。”
算是最后再出来随心所欲一次。
季与曦点点头,表示理解。使劲的眨眨眼; 睫『毛』上还挂着水雾; 却因为肿着的眼睛; 动作费力了不少。
整个人现在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兔子; 鼻子哭得也红红的,隐约还一顿一顿的抽着气,巴掌大的小脸也苦皱起来,哪里还有白天见到她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苏辞开始犹豫。
他觉得自己仅剩的那抹同情心开始泛滥——女孩子的眼泪确实是个杀伤力极大的武器。不然怎么会有人对这玩意缴械投降呢。
伸手『揉』了『揉』后颈,他沉下声问她:“你呢?”怎么来这里。
时间过凌晨十二点了,还提着两个箱子。怎么说这个时候也应该舒舒服服的待在酒店里,或者收拾行李吧。
季与曦的反应大出他所料。
她耷拉下唇角,眼睛再一次迅速的泛红,吸着鼻子,眼泪又巴拉巴拉的往下掉:“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学校宿舍已经办理了退宿,酒店也满房。
如果不是因为赶着今天的更新,她可能还会在外面多晃哒一会,想想自己该怎么办。说不定还会联系舍友她们,问问能不能收留她一晚,暂且让“520”这个尴尬的日子过去。
现在却倒是觉得,来了网咖也挺好的。
毕竟在这里,又遇见了他。
不过走廊这边烟味有点大就是了。
季与曦抬着眼偷偷打量着他。对面男人靠在墙壁上,薄唇轻抿,表情在此刻变得凝重起来。
苏辞猜测,她说出那句话,肯定跟刚刚接的那通电话有关。
他还挺想问问是什么事情的,碍于又怕问到人家姑娘的隐私,所以又默默的闭上了嘴。
男人斟酌了一番,开口:“那你就来网咖?”
季与曦还有点愣:“网咖怎么了?”
她脑袋下意识的偏了一下,凌『乱』不堪的发丝跟着泪水,印在脸上。
小姑娘脸颊处飘着绯红——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现在看起来,怎么说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知道的旁人,还以为是他惹哭的呢。
苏辞垂下眼,目光扫过她的脸庞,抬手把她快吃到嘴里的头发撩到一边去。
男人手指冰凉,指尖处因为常年拿笔画画的原因,附带着一层薄茧,蹭过她的脸庞。季与曦没躲,仰着脖子看向他。一同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仔细想了一阵子,应该是护手霜的味道。
她包里也有一支,芍『药』味的,味道清新。
季与曦时常敲键盘,所以害怕手干涩,常常会备上护手霜。苏辞之前在微博上讲过,归根到底,还是为了画画。
季与曦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苏辞缩回手,语气放缓了不少:“晚上哪里都不太安全,你还带了不少东西吧。”
前段时间附近刚发生过一起命案,凶手还在追捕当中。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家网咖位置虽说不算太偏,作为女孩子,怎么说也得拿出点防范意识来吧。
更何况,除了他的那袋画,她还提了不少东西。
苏辞微微皱眉,刚想补充说点什么。眼前的季与曦抬了抬帽檐,朝他迈进了一步:“却姜小哥哥。”
声音甜美,除了还红肿的眼睛,丝毫看不出来大哭一场的痕迹。
苏辞被这种反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你这算是在担心我吗?”她垂下眼睛,匿藏起眼底那抹狡黠的光,近乎乖巧的站在他身旁的墙壁上。小小的一只,快要陷进去似的。
算是在担心她吗?
苏辞迟疑地点头:“算是吧。”担心粉丝好像也没什么错。
旁边的小姑娘伸手抓住他的袖子,轻轻地扯了扯,弯起眼睛,挤出个灿烂的笑容来:“好的。我已经收到你的担心啦——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我旁边的行李箱和你的画的,不会让别人把它拿走的。”
苏辞:“……”
好像被人曲解了意思。
苏辞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的想法,算是回应的再次点头,扬了扬下巴:“帽子暂时接你,等会去洗手池旁边洗洗脸。”
哭得跟个大花猫似的。
“哎!”季与曦软软的应了一声,压了压帽檐,冲着他挥了挥手。“帽子我等下就还你。”
目送着她的身影在他面前一蹦一跳的离开,苏辞伸手把头顶的头发试图抓得蓬松一点,连自己刚刚想去过道外面买杯咖啡的想法都忘了。
回到座位上,余子清头也没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苏辞拉开沙发,坐下:“久吗?”
“挺久的吧,我都开第二局了。”余子清猛点了几下鼠标,回头看了他一眼,“咦?苏辞——你的帽子呢?怎么不见了?”
几分钟后。
余子清看了眼下方的复活倒计时,松下紧绷的身子,往后靠在了座位上,瞥了他一眼,幽幽地说了一句话。
“苏辞,你今天果然不对劲。”
“……”
“你不仅帽子没了,说要买的咖啡也没买回来。”
“……”
苏辞的嘴唇动了一下。
余子清更加迅速地妄想堵住他的嘴:“别编出什么‘忘了’的理由来骗我,我压根就不会信的。你是不是真的被人家姑娘勾走魂了。”
苏辞:“……”
男人放下手机,抬起眼,刚想懒懒散散的说一句反驳的话,眼睛的余光却瞥见自己的身旁站了个人。
不高,留着长发。
衣服的下角还留着他签过的名字。
苏辞的身子微微一顿,就听见小姑娘好奇的咦了一声。
“勾走魂?你们在讲鬼故事吗?”
季与曦一把拿下帽子,下意识的甩了甩头发。
发丝跟随着她的动作轻微甩动,压下去的边缘慢慢恢复原状。她微微眯了眯眸子。再次睁开时,发现坐在却姜身旁的那个男人,用上至下打量了一遍她的全身,满脸“我就说吧”的表情再次看向旁边的却姜。
“……”
季与曦抱着手臂,把帽子重新扣在却姜的脑袋上。
男人僵硬的转过脑袋与她对视。后者茫然的看向身前的两个人,偏了偏头。
如果能显示的话,她的脑袋此刻一定挂满了问号吧。
伸手顺了顺头部的头丝,季与曦抿了抿唇。
怎么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相当准确。
季与曦站在这边一会,却姜身后的那位朋友表情已经变化了好几重。纵使她修辞排比用得再好再顺手,估计都不能精准描写出那位朋友的现状。
总之明明还着惊讶,下一秒就突然兴奋得不了的感觉。
……还蛮奇怪的。
苏辞倒是脸『色』不改,看了眼站在身前的她:“不要听他胡说。”
余子清也猛地一下回过神来,急忙赶着打圆场:“对对对,我刚刚跟苏辞随便唠嗑来着,你不用在意——不过话说回来,阿辞的帽子,怎么在你那儿?”
季与曦一时之间没接上话来。
她停顿了几秒钟,脑子想过无数的理由,又通通被自我否决。
总不能真的出来卖惨吧。
季与曦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苏辞伸手,把帽子后面的系带松了松,瞥了一眼余子清,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之前路过的时候她妆花了,顺手借给她的。”
他的声音平稳,表情镇定从容,像是拥有着不可思议的信服力,让人一下子开始确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