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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事情吗？”
站在季与曦前面的老三声音软软的； 可语气却一点都不软。
对于季与曦自己，自然也是能在这边解决最好。
盛渊注视着季与曦的方向； 仔细打探过来的目光里； 想在她的表情里搜寻出什么答案。
可无果。
小姑娘的眼底里清澈一片； 既没有心虚感； 也没有躲着不想被他看见这一说。她真的完全是坦坦『荡』『荡』——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
对方苦笑了一声，点点头道：“也好吧。那我就在这边问你。”
季与曦抿了抿唇：“你说。”
盛渊低头，语气缓慢地说出第一个问题：“你和她们说男朋友，是为了拒绝我吗？”
看来还是不相信啊。
她了然地垂下眼眸，想了想，翻出自己和苏辞的聊天记录，举在对方面前虚虚地晃过去了一眼。小姑娘动作迅速，收得也快。季与曦神情淡然地然诉他：“我男朋友晚上会来接我，如果你还对这件事心存疑『惑』的话，不妨可以见见他。”
她顿了一下，扬起唇角笑起来：“不过，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就上次那个男人？”
“对。就是他。”季与曦果断地承认道，“上次还不是，但这一次是了——我没必要编谎话来骗你，但是有些事情真正真正便是如此。信与不信都是你的是，与我无关。”
带着她写文偶尔灌输鸡汤的风格，季与曦这一次是抱着解决清楚的想法，语气上也相对强硬了不少。再也没有了之前不知道对方在干嘛的不知情。
与此同时，她还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件事。
盛渊撑住额头，下一秒，无力地垂落下手臂，指尖隐隐在颤抖。
身旁隐隐传来一阵吵闹，她抬头看了一眼，班委正催着大家按次序进入大礼堂。
小姑娘偏过头笑了笑，看了眼时间：“你还有问题要问吗？”
在季与曦开口后，对方反常地沉默起来。她本意味这就是默认了，抬脚跟着宿舍里面准备往礼堂门口走过去，下一秒又被人叫住了名字。
“季与曦——”
她闻声回头，挑着眉梢问他：“嗯？”
盛渊抿了抿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季与曦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好。那你说。”
喉间似乎涌上无数句想要表达的内容。
从“你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都怪我自己没有早点来告诉你现在是不是太迟了”到“我嫉妒你微笑着说出他是你男朋友”，句句都要命的扎心。
盛渊垂下眼帘，目光注视着地面。到最后，问出的却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
“香水好闻么？”
他这么说着，静驻在原地，等着她的回答。
季与曦愣了一下，旋即再次点了点头：“味道很好闻，包装我也很喜欢。谢谢你。”
小姑娘迈着大步离开，跟上前面队伍的步伐，一步步地迈向那个颜『色』鲜明的地方。
盛渊为什么会问这个，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到。
而那瓶香水早在上个月就被她塞进了柜子里，既没有打开来过，也没有仔细地去品一品那个味道。纵使是她曾经在意过的牌子，可事情的发展发生了变化，也就再也没了去了解的心思。
至于为什么这么告诉盛渊……
她快步走上前，拍了拍前面老四的手臂，亲热地挽了上去。
老三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你们这就聊结束啦？”
季与曦应声道：“嗯。结束了。”
结束了。
毕业典礼结束，时间已经临近四点多了。
姑娘们三五成群的从礼堂里面走出来，季与曦手里抱着毕业证之类的东西，左右看了一圈。
没想到真的就要在这里和这边说再见了。
收起手里的相关证件，她琢磨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低头跟苏辞发了条消息。
＇兔叽大人：我们这边毕业典礼结束啦。你可以过来了。记得穿的正式一点，别太敷衍。＇
＇苏辞：晚上聚餐的地址呢？定了吗？＇
＇兔叽大人：没呢。等会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苏辞：好。＇
季与曦收起手机，刚好看见老大『揉』着眼睛迎面走过来，她揽住了对方的肩膀，拍了一下：“怎么？舍不得了？”
老大捏着纸巾叹了口气。
“感觉这几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历历在目，就连四年前来宿舍第一眼见到你们的样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时间就过得这么快呢。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么过去了。”
她略有些感慨的仰起头来，擦了擦眼角。
老大描述的这种感受，没有人能比季与曦更了解了。
自己也同样『迷』茫徘徊着，如果不是全职写文的话，怕是现在也同她们一样，每天努力的在为工作而奋斗打拼。
这一行也并非那么好混，毕业了跨行找工作的人，也比比皆是。
老三和老四也跟在旁边，心里有点难受起来。
季与曦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她们，手指都紧紧地抓着她们，像是掌心的热度能传递给她们力量似的。
最后还是老三先开了口：“唉，一难受就想吃东西——都说胃是最靠近心脏的部分，胃部被填满了，心也会觉得有安全感吧？我们等会看看晚上聚餐地点到底定在哪里吧。早点定下来，与曦男朋友也能早点过来。”
老四附和道：“嗯。我等会看看周边推荐。”
说着吃的，老大突然眼前一亮，她猛地一下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开相册的截图，递给在场的另外三个人看了一眼。
“附近刚开了一家火锅店，不知道是为了吸引客人还是什么，说是穿裙子的姑娘可以打九五折，人数越多，折数越多。我们今天四个人都是裙子，可以打八折呢！”
老三认真看了眼上面的消息，咕嘟一下吞了口口水，赞同道：“我看合适。还能给与曦省钱呢。”
季与曦在这个时候摆了摆手，一贯的大方道：“你们不用跟我客气，不用给我省钱。想吃什么随便去，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什么都能满足。”
一行人拦了一辆车，前往火锅店地点。
而季与曦则是对照着火锅店地址，给苏辞发送了过去。
或许是新开店铺的原因。
四个姑娘到店门口一下车，往里面一看——纵使不是饭点的时间，店内也是生意火爆。没想到大夏天会跟她们一样来吃火锅的人，还真的不少。
老三『摸』了『摸』肚子：“光是闻到这香味我就更饿了一些。”
店员领着几个人在靠角落的位置上坐下来。季与曦从手腕处拉下头绳，顺了一下头发，扎了个高马尾来。
她伸手摊开店员刚刚拿过来的菜单，握着笔准备勾着点什么，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季与曦看了一眼，正是苏辞的消息。
＇苏辞：我等下就到了，火锅店具体位置在哪里？＇
她刚刚给他发的，也只是一个综合『性』商场南门的位置，不太详细。小姑娘把菜单推给另外三个人，扬了扬下巴：“他快到了，我去门口接一下他。你们想吃什么先点，不用等我们。”
老大对着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拿着笔勾勾画画起来。
季与曦走向门口的方向，同时也没忘了回复他。
＇兔叽大人：我出来接你了。就在靠近停车场的这个位置。＇
第66章（）
此为方道。 “现在的体力比不上高中时候的那会了。那时候能跟你从晚上九点一直打到第二天早上； 顺带吃个早餐再回去上课。”余子清唉声叹气了好一阵子，推了推苏辞； “哎，你下半夜还打不？”
苏辞站起来，从椅臂上勾起外套，穿好：“不打了。明天画室得来人问我要稿子，还差一点没画完。我去买瓶水； 等会回家。”
余子清哎了一声，点点鼠标又开了一局游戏：“帮我带一瓶。”
“嗯。”
鼻腔里发出单调的音节，他应了一声，从桌子上捞起手机； 打开支付宝页面准备一会儿付款时用。
走了几步； 苏辞的脚步逐渐放缓。
距离他三四米远的地方，小姑娘头靠在单人沙发的一侧，娇小的身子几乎要全部陷进去似的； 缩成小小的一团； 抵着膝盖睡着了。背包放在了身后，而另一只手搭在旁边的行李箱上； 还挺有防范意识的。
网吧里还带着嘈杂声； 兴许是睡得不太安稳； 她的手指动了几下，紧皱着眉头； 嘴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词； 换了个靠的位置往里面蹭了蹭。
虽说是夏天； 但网咖里开了空调。在这边睡上一夜，不被冻感冒才怪。
但——
这关他什么事。
苏辞摇了摇头，往前台的位置走过去，掏出手机付款，拿了两瓶饮料回来。
稳稳当当的把手里的水放在余子清的桌子上，苏辞对着他挥了挥手：“走了。”
余子清手指正在键盘上跳动，埋着头回复了一声：“哎！”
男人面不改『色』的再次经过那个地方，瞥了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的小姑娘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连苏辞自己都未曾料到，几分钟后，他又站在了这家网咖的门口。
现在已经是深夜，没了旁边霓虹的渲染，街道上的灯显得明亮不少。十字路口的地方，红绿灯许久才等来几辆汽车。路边的行人加快的步伐，十几秒后就能消失在这座城市的夜『色』当中。
他颇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仰着脖子看了眼这家网咖的大招牌，脑子里却没理由的反复想起刚刚的那个场景。
小姑娘哭红了眼，抽抽噎噎的告诉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之类的话。联系到当时她从身上掏了一百一，告诉他只有这么多了。该不会是住酒店的钱不够，迫于无奈来了网咖？
一脑补就根本停不下来，顺带着最近那个凶杀案都在他脑子里晃『荡』。
苏辞觉得自己可能要收回前言了。
怎么说也是他的粉丝。
作为一位微博粉丝破一百二十万的画师，他还是会偶尔宠粉的。
男人『揉』了『揉』太阳『穴』，认命的走进店内，径直绕到了季与曦的身旁。苏辞手指摊开，又再次缩紧。最后避过引人误会的地方，借着手背处的力，轻轻推了推她的肩侧，声音低沉：“醒醒。该起床了。”
小姑娘卷翘的睫『毛』抖了抖，动了动身子，『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直起身来。
季与曦因为固定的睡姿，身体得不到平坦的舒展，脖子一直靠向右侧，现在整个后背连同到脑袋的那个地方，都酸到不行，一碰就疼。
她在单人沙发上坐正，冷得哆嗦了一下，打着哈欠的时候，能听见自己的牙齿在因为发抖在口腔里碰撞的声音。转眼看见却姜，季与曦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中午，网管见她霸占着位置，看不下去，过来喊了她一声。
不过却姜……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与曦直起身板，从口袋里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两点四十八分的字样令她绝望。
顺手把后面的靠枕抱在怀里，季与曦抬头：“……怎么了？”
世界末日了吗？丧尸来啦？还是地震啊？
不是这些就都不是事儿啊。
季与曦此刻有点烦躁。
她有轻微的起床气，不是自然醒就会一个人闷上许久不说话，多灿烂的笑容换作那个时候也铁定摆不出来。
但是面对却姜的这会儿，还是稍稍的抑制住了自己的小脾气。
苏辞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你明天有事情吗？”
季与曦晃了晃脑袋，搂紧了抱枕：“没事啊。”
这个阶段按理说学校该在让他们实习，可季与曦本身就已经能靠写文养活自己，也就理所当然的全职写作。到时候交实习报告，拜托小姑的公司给她盖个章就行。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嗯”了一声：“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带你去找个酒店——别睡网吧了。”
季与曦迟疑的站起来，放下抱枕跟他小声解释：“……我觉得现在应该是找不到了。”
苏辞挑眉：“为什么？”
季与曦：“我来网吧之前看过app上的订房信息了，都显示的满房。为此还不相信的去满房的酒店里问了几句。你猜人家跟我说什么。”
苏辞：“……”
苏辞：“说什么？”
季与曦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他们说今天是520，平时这个点说不定还能捞着空房，可今天是真的没有了——想来附近大学有不少，估计精力旺盛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