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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姐姐,怎么样,不枉此行吧!”左蓝莜开心地推开眼前的朱红木门,开心地朝着水殊邀功。水殊越过她往门内一看,瞬间变了脸『色』,急忙上前扯回左蓝莜,带着两人的侍女一齐想门内之人施礼。
“臣妾不知陛下在此,惊扰圣驾,还望陛下责罚。”此处的建筑不似宫中其余建筑般大气,与现世的苏州园林风格很相似,水殊拉着左蓝莜跪下,为了显示慌张,故意没有留力,双膝与粗糙的青石板接触被硌得生疼,同样,跪下时她也听见了左蓝莜“嘶——”的抽痛声。
“不知者无罪,殊儿、莜儿起来吧。”秦岐在人前总是温和的仁君模样,所以水殊并不担心会有什么惩罚,但刁难就不可预测了。
“谢陛下。”水殊扶着左蓝莜起身,刚才的碰撞好像让左蓝莜膝盖受了些伤,站起时有些摇晃。
“莜儿不是和孤说身子不爽利不想外出的吗,怎么这时又和殊儿在一起了?”
听闻这话,水殊明显感到左蓝莜手一颤,心下了然,这孩子是为了来看自己推了秦岐的邀约吗?看看眼前的阵势,梅夫人和另一名良人周夫人伴驾,身侧又是身着朝服的贾真言,今儿是什么良辰吉日啊,倒都聚在一起了。
御花园还真是个聚会的好地方,呵呵!
第18章()
“陛下,臣妾不知今日莜儿妹妹与您有约,强求妹妹陪臣妾,实属不该……”
“不是这样的,陛下,今日宫中有不少人传言殊姐姐病重,莜儿实在担心,方才称病去探望殊姐姐,望陛下责罚。”
水殊本想替左蓝莜揽下此事,谁知左蓝莜激动地一股脑把实情说了出来,这可是在朝臣面前,怎可私议后宫之事。
“是吗?孤昨日留宿水倾苑,怎么没觉着殊儿病重。婉儿,你代为管理后宫这些日子也累了,本想着等殊儿身子再好些,但册封之日在即,你身为姐姐,还是早日教会殊儿的好。”
秦岐虽是对梅夫人说这些,但却走到水殊跟前,关切地抚上她的脸。水殊低头不语,两人这动作与神情倒极为默契,尽显一片深情。
见此,左蓝莜得意地带着嘲讽的神『色』撇了梅夫人和周夫人一眼,目光却不再在水殊和秦岐两人身上停留片刻。
梅夫人气闷,此事本就是她传出来的,宫中之人最忌讳疾症,前些日子派人投毒没要了她的命,好歹也让她大病一场,可谁知这女人这般命硬,七星绛草都夺不走她的命,还让她这么快就好了?!她实在不甘心!
“婉儿,为何不回话?”秦岐收回了手,牵着水殊进入庭院,左蓝莜也跟上。
“诺。臣妾自当早日找到造谣之人将功赎过,也会尽快教会殊儿妹妹如何管理后宫。”梅夫人很快调整情绪,落落大方地回道,哪还有方才妒恨的丑陋模样。一袭桃红『色』的曲裾与淡粉『色』的胭脂更衬得她面若桃花,雍容华贵,端庄贤淑。
秦岐笑着颔首,来到院中便放开了水殊的手。此处院落水殊昨日造访时并未见过,寂静清幽,看似古旧的石阶门扉,青苔在缝中茂密生长,但布景却处处讲究。
龙胆花摇曳着诱『惑』,不似凡间俗『色』的蓝紫,在石阶前铺满长长一趟,甚是美好的景『色』。水殊的目光也仅止于此,抬头四处张望实属失礼,站在秦岐身边,余光瞥见秦岐正望着眼前的宫殿出神,自己趁机偷偷看了眼左侧身后的贾真言。
上次国宴可没见着什么姓贾重臣,更何况朝服还是泷泽帝国仅三人能穿着的三公衣制。贾真言啊贾真言,真的是谎话连篇,泷泽帝国的太尉至今都是周征周将军,她是有听闻周将军今日凯旋归京,但未曾听闻太尉之位出现变更之说。
史上最年轻的太尉,即便“记忆”不注解,也是不少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贾真言”也撇了她一眼,黑白分明的眼中掺杂着过于复杂的情绪。水殊一愣,收回目光,这个人太像自己的前男友,拥有自己最渴望也最无法抵制的温柔与信赖感,总让她想起,那段明媚又阴沉的日子。
第一次庆幸自己的攻略对象是秦岐而不是他,要不然自己很可能再陷进去一次。这事不必实验,自己一次又一次宽容那个人渣,就是最明晰的铁证。
有风吹过,水殊在心中苦笑,任这段往事随风逝去。微风拂过,带走这段愁思,也让水殊闻到一股颇为熟悉的香味——旃檀香,佛家惯用的香料,每年春节陪母亲参拜时,便能闻到相似的味道。
“周将军,可识得此香?”秦岐浅笑『吟』『吟』看着周征,语调沉稳,自带气度,完全不似在水殊面前的轻佻随意。
“回陛下,如若微臣没记错的话,这醇厚的香味应是出自天竺国的老山檀。”周征施礼,不卑不亢地答道,听不出是何情绪,看向水殊时的复杂情绪也消失无踪,眼睛清澈如泉。
“周将军自幼替泷泽征战四野,见识果然比孤多上许多。皇姐第一次带孤来此处母妃常住的佛堂,孤不识,还妄自猜测是龙脑香。着实对不起母妃,连她最爱的香味都识不出。”提及往事,秦岐面上有些惆怅,周征听闻却似将头压低了些。
“老山檀极为娇贵,生长不易,成材更是需要数十年,连皇姑母都说不多见。此佛堂却能施以大量老山檀,可见先帝对太妃用情至深,陛下也可安心。”
周征不徐不缓回复秦岐的话,两人手中拥有的砝码都不少,水殊候在一旁专心地听着,这倒是意外收获,不仅知道了贾真言的真实身份,还能窥见些朝堂之事。
多知道些总是无过的,只是左蓝莜怎么寻得此处的?既然是秦岐母妃长住之处,也不见有人把守,此处看来更不像无人修整的样子。
“呵,安心吗?母妃尸骨遍寻不至,孤又如何安心?瑶思也过了周岁,孤为人父一年有余,却只能对着母妃的牌位诉说这些,实在是不孝。”秦岐苦笑一声,兀自说着这些话,目光依旧落在周征身上。
周遭气压变强,水殊可以感觉到秦岐动怒了,这点在“记忆中”倒是有提及,秦岐和锦衿同为和亲使者——图真国史上最美公主图真妙音所生。
相传妙音公主自入宫后一直郁郁寡欢,直到诞下皇女锦衿公主才一展笑颜,一年后又为泷泽皇室再添一名皇子岐殿下,母凭子贵,地位飞升,带着笑靥的妙音公主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深的帝王秦忍的喜爱。
但枪打出头鸟,后宫之事向来纠葛万踪,妙音公主朝中无人可依,宫中也只有先皇可靠,岐皇子满月宴席当夜在宫中消失,先皇大怒甚至亲自带兵搜城,但皆无果。妙音公主思子心切,产后身子愈发病弱,半年后不堪思念与病痛的折磨,三尺白绫悬于梁上,香消玉损。
先帝秦忍当夜遣散宫人,抱着妙音公主独自在寝宫坐了一夜,醒来后下令建衣冠冢,无人知晓妙音公主去向何方。即便先帝秦忍下令不准再提及此事,但悠悠众口难填,先帝秦忍甚是伤心也无心纠察万千不同流言蜚语。然而随它而去的结果就是,神鬼之说越传越邪乎。
改朝换代,秦岐称帝,便更印证此蹊跷之事的神鬼传说。
“陛下,微臣私以为太妃知晓陛下有这份孝心便满心欢喜,再无其他奢求。”周征并未被秦岐的气压所影响,语气自始至终未变,哪里有暴雨之日在水殊面前的青涩纯净的模样。
此刻的周征给水殊的感觉像深不见底的清潭,奋力丢入石块,也只是噗通一声,再无其余反应,也再也无法望见石子的身影。
“也罢,我们这些凡尘之人,就不要妄自揣测已故之人作何思付了。今日本是想带着周将军来御花园,放松下杀伐戾气,可谁知怎生走到妙音阁来了,真是对不住周将军。”
秦岐说这话时,有意无意扫了眼水殊,水殊无语,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怎的,还想要我这“游魂”为你招魂,唤来你母妃不成?拜托,对方是与你拥有相差无几兵权的太尉,能不能认真些应对。
“陛下言重,微臣很尽兴。昨日暴雨,没想到今天御花园中的景致竟没受到太多侵扰,陛下任命之人果真尽职。”周征抱拳微微屈身感谢皇恩,表情疏离清淡,不似莫清的面瘫,而是对何事都提不起兴致的疏离。
“陛下,微臣有事禀报。”秦岐没有接周征的话,看着候在不远处的莫清,示意他上前,果然莫清行礼后,附耳说明了来意。
朝堂之事后宫不能参与,秦岐听闻此事表情倒没怎么变化,关照了水殊几句注意身子,便带着周征离开了。
秦岐一走,大部分侍从随之而去,佛堂前只余四名妃嫔和所属随侍之人。
此处龙胆花开甚好,方才有秦岐,水殊不方便观赏此景,此时秦岐离开,她也无须太多顾忌,抬眼便是满心欢喜的蓝紫绚烂,水殊有些流连,左蓝莜也不愿走,好不容易发现这处美景,就为了让殊姐姐高兴些,反正陛下也没说不能在这里,为何不多待会儿?!
梅夫人见两人不走,赌气般也不愿离开,同行交好的周夫人也只好留下,气氛一时尴尬无比。
水殊无语也懒得主动和梅夫人搭话,方才秦岐所言无异于打了梅夫人的脸,秦岐又不是傻子,现下后宫几乎由太后、梅夫人两人掌控,这等有损天威的流言,俩人皆不制止,那是由谁传出来的,还用多想吗?
真不知道这梅夫人是蛰伏还是真被宠的没脑子,位居高位的男子,怎么愿意听得自己被女人“胁迫”的传言,秦岐必定比她早知道这些,今天碰巧遇见,也就碰巧把权职交接一事提上日程。
“呵,两位妹妹真是好兴致,此处佛堂是先帝专门为太妃建造的参拜之处,私自来此也不怕惊扰太妃在天之灵,成何体统!”都是后宫之人,梅夫人恢复往常趾高气昂的姿态,走近水殊和左蓝莜毫不客气地质问。
梅夫人在身长上随父亲偏多,大致是这后宫妃嫔中最高的后妃,站在典型南方人身量的水殊和还未长开的左蓝莜面前,在身长上的气势便占尽优势。
午后太阳西斜,水殊看着梅夫人,逆光的感觉不是很舒服,干脆稍稍上前一步,利用梅夫人的身高帮自己遮住些许阳光,这才抬头浅笑着回答。
“梅姐姐方才莫不是没听陛下所言,此处锦衿公主也常来,如若像梅姐姐所言,那不是第一个要处罚之人便是锦衿公主?此处没有侍卫看守,陛下也未曾提及此处禁入,不知妹妹来此缅怀下锦衿公主又有何错?”水殊直视梅夫人,报之当日在国宴收到的轻蔑目光。
“果然像陛下所言,姐姐还是尽早将后宫管理之事交于妹妹我。怀孕伤神,姐姐好好休息便是,免得污了锦衿公主和太妃之名,都不知罪在何处?”
既然秦岐已经表态要她为后,并且要将管理后宫的职权交她,那么在应对梅夫人的刁难上,她也没必要手软。
反正被秦歧占便宜已是既定事实,何不狐假虎威一把,也算补偿自己。
人都有欺软怕硬的潜在劣根本质,站在秦岐一边助他,她也得收点报酬不是?总是被人欺压她还是水殊吗!对付这种胡搅蛮缠的女人最好还找个机会好好让她长个记『性』。
第19章()
“水殊!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这么和本宫说话,不懂尊卑要不要本宫教教你!”梅夫人本想挑些水殊的刺,让心里好受些,没想到水殊竟然敢这样和她顶嘴!
“梅姐姐,殊儿从未想过与您顶嘴。只是此处是佛堂,是陛下和锦衿公主非常珍视的地方,也望姐姐注意些身份。”水殊这次连嘲讽的眼神都不屑于给予梅夫人了,冷着脸说完这话,示意左蓝莜可以走了。
“水殊,你不过粗使宫女出生,有什么资质教本宫注意身份?别忘了,现在仍然是本宫管理后宫。看来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会长记『性』了!“梅夫人说着便扬起了手。
“梅夫人,自重。”水殊好歹在大学是跆拳道社团的,即便带位不高,但基本的身体反应也是比一般人灵活些。
见梅夫人扬起巴掌,两个后撤步,彻底离开了梅夫人肢体可活动的范围内。
本来抓住梅夫人的手臂也是可以的,顺带还能让她吃点苦头。但梅夫人怀有身孕,而且古代这些个妃子的身体看来都娇嫩得很,水姬这个身体随便碰一下都能青上好几天,留下痕迹就不好玩了。
“噗。”
“咳。”
盛气凌人地抡起胳膊却打空落下,想想便知场面又多搞笑,更何况还是在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所有宫人都翘首以待后事如何,结束梅夫人竟然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