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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思是答应不告诉水殊左蓝莜的真实身份,但这又不妨碍她们吵架,再者瑶思也就随口一说,要不是每次见着水殊的时候左蓝莜都在,她绝对要告诉水殊!
哼,当她好欺负是吗?
这样欢脱的日子倒是过了段时日,三个月的时间便这样溜走,关于立后之事朝堂上有人提起,但都被秦岐以国事为重回绝了。
梅夫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后宫众人却没有因为秦岐的懈怠忘记立后这件事。即便现在后宫仍是水殊管着,但这皇子一出生还不知道事情会怎么样。
太后自乌孙觅儿一事后,为了避避后宫众人的风头带着宫人去清华寺住了段时日,现下算算梅婉儿的身孕也有八个月了,也就悠悠晃回了宫。
毕竟她还指着梅婉儿争口气,生个傀儡给她使使,但即便梅婉儿生不出位皇子也无所谓,只要有生产这件事便可,皇室血脉早就不纯正了,她不介意再绕『乱』一二。
水殊暂管后宫,自是要是不是去探望梅婉儿一下,面子工程无论是在现世还是在古代,水殊都自认为做得不赖。
这几日天气转凉,水殊挑了两件进贡的银狐裘命人制成外大氅,一件送去了忘忧宫,一件由她亲自送去沁梅宫。
太后不在宫中,周梨落也出宫了,梅婉儿有身孕也不好四处走动,一下子静下来很是不习惯,倒是和水殊处的还行。
看周梨落便知道梅婉儿喜欢和什么样的人结交,最好是能容忍她喜怒无常的脾气,说什么都能一笑而过,但万万不可太阿谀奉承。梅婉儿大小身边就不缺这种人,你有信心比其余人做的优秀出众吗?
水殊有意和梅婉儿走的近些,这些小心思『摸』得很是透彻,等到太后回宫来探望时再发现此事也只有表示些不满。
当然,太后说的过于“婉转”,梅婉儿是觉着没什么的。
银狐生活在极寒之地,其皮『毛』保暖『性』能很好。可惜数量实在稀少,后宫中只有三件。即便当时水殊不知道太后要回宫,还是命人做好恭恭敬敬送去了华阳宫。
秦岐知道此事后当着太后的面称赞了几句,当夜再留宿水倾苑时便带了件改小的大氅。帝王的衣服,做工总是最精良的,但是穿着秦岐穿过的衣服,水殊总是觉得很奇怪。
就像是冬日上学时,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冻得忍不住往后退,但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连带着收到一件披在肩上的大大外套。
第55章()
身孕到了第八个月基本稳定下来,见梅婉儿在宫内实在憋的久了,水殊便提议去御花园转转,正巧听闻早梅开了。
水殊不仅邀请了梅婉儿,还叫上了左蓝莜。既然现在梅婉儿也没有主动招惹水殊,左蓝莜也便收起了厌恶。
半年前还在争锋相对的三人此刻却“和谐”地坐在一起闲话家常。宫中妃嫔能聊的话题也没有多少,也幸亏梅婉儿是个话多的,又憋了很久,一肚子的八卦没人闲扯,这下可好逮着两个,端得是喜笑颜开。
左蓝莜被瑶思那个话唠烦习惯了没觉着有啥,反正她已经能自动屏蔽了,但水殊是好久没经历这般轰炸了,她还是主要应答队员,想安静做个吃瓜群众都不行。
其实她真想说,每天后宫的大小事她都会基本都会过目一遍,梅婉儿说的好多事她上个月就听过了。水殊帮梅婉儿添茶添得一壶茶都没有了,梅婉儿方才觉得腹胀。
梅婉儿不好意思的要宫女扶着暂时离开,水殊笑着目送她,等好不容易亭子中只剩她和左蓝莜后,水殊长长舒了口气。身子一歪,靠在左蓝莜肩上。
“殊儿姐姐,你一定要注意休息啊!自打落水你身子一直不见好。”
左蓝莜撩开水殊因为这个动作而有些凌『乱』的额发,很是担忧地问。梅婉儿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太后也回到宫中,也就是说差不多那事也该开始准备了。
她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了?哪怕提早些,她也不愿再看到殊儿姐姐这般劳累了。
“只是身子弱,但段主簿开的『药』方很有用啊,我的身体一天天见好,这不我都一个月没有得热症了。”
“但还是要注意些,像现在这种天气还是不要再宫里待着的好,梅姐姐要是憋得慌,那我去陪她聊聊天便是。”
“你这牙尖嘴利的,是去聊天还是去吵架的啊。”
“我没有。”
水殊起身握住左蓝莜有些冰凉的手,用自己的衣袍盖住。段贤者说过,幸而她体内有母蛊帮着抵挡了大部分毒素,但想要真正根除却仍需时日调理。以至于到现在每隔段时间就会感染风寒或是热症,总之是拖拖踏踏的不甚烦忧。
有人关心着的感觉总不至于太差,水殊很是感谢水姬给她留了个这么细心的朋友。
水殊和左蓝莜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倒是逗得两人都笑了,但聊完了两个话题,梅婉儿还是没有回来,这便有些不正常了。
担心梅婉儿遇到什么意外,水殊让左蓝莜暂且在亭子坐着等她会儿,她去看看便回来。
左蓝莜难得没有说让自己去,水殊抱歉地笑笑带着诗韵去寻梅婉儿了。左蓝莜目送着她离开,眼神很是忧伤。
殊儿姐姐,无论我做了什么,请你相信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一阵冷风刮过,卷落了树梢上所剩无几的叶子,冬天真的到了。
水殊一路寻到便所都没找到梅婉儿的影子,今日身边只带着诗韵和柳绿,在事情没弄清之前,水殊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此事。
所幸天凉了后御花园的人并不是很多,诗韵和柳绿都习武多年,耳力自是不能与常人相比,水殊与她们分开寻找也快些。
御花园虽然主要的景致只有十处,但小路不少,一些隐藏的美妙景致也不在少数。水殊和诗韵、柳绿她们分了三个方向走,水殊来御花园的次数屈指可数,走了半晌都没遇到一个人,怕『迷』失方向,水殊只得原路返回。
但还没走几步,忽然听见几声虚弱的呼救声,水殊赶去一看,竟然是梅婉儿!而且是跌坐在地上的梅婉儿!
“梅姐姐,你怎么会跑到这边来了?有哪里不舒服吗?”看见梅婉儿苍白如纸的脸『色』水殊也着急起来,连忙扶着梅婉儿靠在自己身上,为她号脉。
靠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殊,殊儿妹妹,你总算是回来了。我,我怕是要生了,你一定要救,救就我的皇儿,他不能有事啊!”梅婉儿见终于有人来了,紧紧抓住水殊的衣襟便不放不开手了。惊慌恐惧很多负面情绪,让梅婉儿即便是根救命稻草也不愿意放过。
“别说丧气话,会没事的。梅姐姐呼气,尽量有规律的深呼吸!”初冬天气已经冷下来,但水殊额头很快急出了一层薄汗,这个身体太弱,梅婉儿又高自己根本背不动她。
眼下情况太过紧急,水殊也觉着梅婉儿一声低过一声的话有什么奇怪之处,甚至来不及询问梅婉儿的侍女们去向哪里。想要问问系统君有什么办法,但没想到系统君竟然掉线了?!
水殊也只能咬牙试试了,就算她懂得些接生的知识,但梅婉儿是早产,而且这边什么都没有,应是在此地等着无异于让梅婉儿等死。
“好,呼气,呼——”也是有老嚒嚒教过这些
“梅姐姐,我扶你起来,我们试着慢慢走走好吗?很快就到了。”嗯,时间差不多了,诗韵她们没找到梅婉儿会回来的,只要走近些、到她们分开的地方便可以听见呼救。
“嗯,走。”梅婉儿自小就没受过这样的疼,但一想到腹中的皇儿难得坚强起来,借着水殊的搀扶努力站起来。
水殊使尽浑身力气也只是搀着梅婉儿走了十余步,梅婉儿耗不起的。
“梅姐姐等我片刻,我去叫人来,你一定要坚持住,想想你未出世的皇儿,你还没有见过他!”水殊将梅婉儿扶着靠在一个假山上,脱下自己的袍子盖在梅婉儿身上。
“快,快些!”梅婉儿松开手,哽咽着拜托这水殊,现下她能相信的人只有水殊了。
“一定!”水殊最后捏了捏梅婉儿的手,也顾不得礼仪,提起裙摆便向与诗韵她们分开的地方跑去。
万幸诗韵她们都回来了,但当三人赶到水殊那地方时,梅婉儿竟然不见了?!假山边只有她的外袍,地上也只有几个凌『乱』的脚印,却不见应有血迹和梅婉儿坐下的痕迹。
水殊心下一沉,从寻找梅婉儿开始的种种诡异细节都涌上心头,但一时难以整理清思绪,只得派诗韵先前往亭子看左蓝莜是否还在,自己则带着柳绿随后便到。
可水殊还未走到亭子,诗韵便折回禀告,亭子那处只余几个碟子和茶杯,左蓝莜和侍女都不在了。
三人面面相觑,现下这事只怕是瞒不住了。水殊带着两人赶紧出了御花园,召来侍卫加紧搜索御花园,水殊派柳绿去沁梅宫一探究竟,另外派诗韵去忘忧宫看看左蓝莜回去没。
柳绿在路上总觉着有什么不对,但也不知道怎么说,她不记得夫人有练过武啊,可为何脚程会那么快,她记得在她那条路才见到夫人不久,怎么夫人又从另一边跑来了呢?
但她还有任务,只有提气急急飞向沁梅宫。
侍卫增加了两次,可不待水殊将御花园搜完,柳绿便急忙来报,梅夫人正在沁梅宫生产,左夫人也在。
刚才还在御花园,现在却在沁梅宫,脚力是要多好才能这么迅速地转移过去。水殊心里忽然生出个疑虑,但很快被她否认。
不可能的,莜儿定是见自己也没回去便出来寻了。莜儿会武,定是她将梅婉儿接回了沁梅宫,只是和自己错过了又来不及通知自己才会闹这么大个乌龙。
将侍卫散去,水殊向沁梅宫赶去,但她还未询问梅婉儿的情况便被太后请去大殿。
看着进出有序的宫人,水殊也稍稍松了口气,至少梅婉儿应是无事了。也没有整理自己应为奔跑而有些凌『乱』的衣服,水殊去往大殿。
“参见太……”
“砰呲——”
“夫人!”
“哀家不需要你向哀家请安!怎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妇』人,那可是两条人命!”
水殊刚刚跪下还未行完礼头便猛地一痛,顿时眼前一黑,连脑海中也只剩嗡鸣声和诗韵带着哽咽的呼喊。
“来人!将这名宫女拖出去杖责二十,反了!哀家还没发话竟然敢随意闯进殿内,在你眼里只有水姬一个主子吗!”
见诗韵冲进来护住水殊,虽然仍然砸中了水殊,但太后还是气不顺,『逼』走落儿又故意散布谣言将她『逼』出宫,这笔账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了的。
“太后息怒,奴婢只是……”
“诗韵,暂且退下。”短时间的失明后,水殊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诗韵的手臂才勉强将这话说下去。
“太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您是要问责臣妾还是诗韵都要事出有因。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这后宫仍是臣妾代为管理,诗韵您无权动!”
第56章()
莫名被茶杯砸水殊很是火大,而且还想当着她的面打诗韵,这老女人是想干嘛?太后吗?太后又如何?现在凤印在她手里,后宫便是她来管理!
“无权?难道哀家连处罚一个宫女的权力都没有了吗?水姬,别怪哀家没提醒你,等到婉儿顺利诞下皇子,你的事情也该好好合计一二了。”
太后看着跪下地上气势却丝毫不弱的水殊,不禁气结,但一想到这之后水殊会面临什么,又换了口气。
罢了,何必和这卑贱的女人置气,反正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无论是宫女还是妃嫔都要有确切的理由方能治罪,臣妾认为诗韵护主并无罪过,所以臣妾认为太后您无权处罚。至于臣妾的事,我也有想好好问问梅姐姐和莜儿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殊扶着诗韵站起来,和这老女人没什么可说的,倒是她额头上的伤口即便用手帕按住还是在不停流血,必须要尽快处理了。
拜别太后,太后并没有搭理她,水殊也无所谓,任由诗韵扶着去偏殿包扎伤口去了。
梅婉儿也是倒霉,不仅早产还难产。不多时秦岐也赶到,见水殊额头的伤眸『色』猛的一暗,明知太后在主殿坐着也不去请安,反而在偏殿陪着水殊。
水殊将下午的事情告诉了秦岐,两人皆是没有头绪。水殊在离开之前派了两名水倾苑的守卫守着她遇见梅婉儿的那处,连外袍都没有取回。
方才着急还不觉得什么,现下静下来方觉寒冷。诗韵赶紧回宫取衣服,在等待途中秦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