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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我的错,是我该受的天谴。却从未想过,全都在你身上。”林霜醉回道,他自认为,时霁是不知道上世的事,才觉得现在这些事是无所谓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觉得,我有受什么苦啊,师父师娘对我都很好,现在出来做任务,也有林忆哥哥和尘露在我身边,帮了我这么多。”
“或者等你记起以前的事后,就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吧。”林霜醉只想,快点找到天书碎片,把自己的错,全都弥补回来。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对现状,还是挺满意的。虽然师父疼师兄多一点,我对他而言,就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世人都说,太虚是离天最近的地方,你当年会被捡到,也是天帝的安排。你师父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才不想对你给予过多的期待,怕你有天要走时,不舍得,放不下罢了。”
这样说,那不是师父的偏爱,而是师父故意制造的隔阂吗?
可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还害到到现在,心里还在怪师父。
“所以我,是不可能找到我亲生父母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对吧?”
“嗯。就算是上世,也是我把你养大的。”
“确实,有些失落。不过知道了,也不用期待得那么辛苦了。和不存在的绝望相比,看不到的希望更让人难受。可是,为什么他一早不告诉我?”
“谁愿意告诉自己养大的孩子,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如果连这点希望都破灭的话,那也太可怜了。”
“给予希望的价值,不是因为它的实现,而是期盼的过程。”林霜醉摸着时霁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道。
“可你不还是让我希望破灭了吗?”时霁嘟着嘴,不满道。她还真的幻想过,自己见到亲生父母时,会是怎样的画面的。
“可你现在还有我啊。”林霜醉安慰道。
“而且告诉你万一不舍得,这天书碎片,谁去收集天书碎片?”
林霜醉觉得,有时时霁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时霁心急地回过头看向林霜醉,刚刚还说她的任务,是由他而起的,现在是在推卸责任吗?
“你啊。你是山海阁仙,收集天书碎片,自然也是你的责任吧?你也说我,我不过是替你做这些事的人而已。”
“虽然说我现在和你们一起找天书碎片,可是对于天界来说,我现在还是失踪的,知道我现状的,只有你和青鸾而已。要是给天帝知道了,也不过是平添了天帝的困扰而已。要完成任务的人,还是你啊。不过我会全程陪着你的,还有青鸾呢。”林霜醉道。
“好吧,都说好啊,这天书碎片找齐后,功劳归我。要是完不成,天帝要罚,就罚你。谁叫你骗了我,又骗了那位天帝。”时霁调皮地说道。
“行啊。”
林霜醉虽然不愿意那样想,不过他知道,天帝是不会罚他的,要是天帝真的发怒了,可不是把时霁派下来完成任务这么简单了。
时霁打了个哈欠,靠着林霜醉的身体也懒散了几分。
“困了?要睡了吗?”林霜醉问。
时霁摇摇头,懒懒地,还带着奶音,道:“还不困,再聊一会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听你的声音。”
“那好吧,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的。”
“什么?”
“我下到人间的时候,你只有12岁,所以说爱你的那些事,都是我一厢情愿,其实你,什么也还没有答应。”林霜醉轻语道。
“……”时霁没有回答。
“虽然是我自私,不过之前说是和你互相喜欢,只是怕你爱上别人,才那样说的。我知道我那样说,你就会更在意我一点,所以我才……”林霜醉看着没有反应的时霁。因为看不到正面,所以他也知道时霁现在的表情。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林霜醉试探地问。
“霁儿?”
“你生气了吗?”
时霁没有回应他,只有平缓的呼吸,原来是睡着了。
“果然还没长大,嘴上说着不困,可就这么睡着了。”林霜醉说着,把时霁从自己身上,轻放回床上。
替她盖好被自己,走出房门,回到他睡的房间。这个时间,方尘露居然还没有回来。
第67章 准备出发()
在秦迩雅的调理下,加上时霁本身身体不弱,没几日就恢复了状态,随时可以动身出发。
这下终于可以去落枫了,时霁只可惜边溪还在太虚,没能回来。
出发前一日的晚上,方尘露把收拾好行李的秦迩雅,拉到了房间。
方尘露把一直收好的银匣拿到桌面。
“这是什么?”秦迩雅好奇地问道,和另外三人,站在桌前。
秦迩雅一脸疑惑,而时霁是满脸的期待。
林霜醉特意把那块玉石留到了现在,就是为了让时霁看着天书收录的过程。虽然他们一早就把这碎片找齐,而且那天晚上回来,就可以把它收录了,但是等时霁醒来,什么事都做好了,时霁一定会不开心。
明明是她的任务,虽然她不会说什么,其实她也是一个要强的女生,心里的不快也不一定会说出来。
方尘露表示了解,而且为了天书起反应,还让林霜醉先把玉石拿好,由他方尘露继续保管《山海经》原本。
看到一脸疑惑的秦迩雅,方尘露解释道:“天书碎片,我要帮助霁儿完成收集完所有《山海经》天书碎片的任务,这里面的,是《山海经》原本,我们可以靠着它,找到天书碎片的大概位置。”
拿出了银匣内的《山海经》原本,把其中一块绢帛拿起来。
林霜醉也从袖里拿出之前方尘露找回来的和山神手中的那块碎片,
“时霁,你看。”
“好轻。”
时霁掂量着那块像玉石一样的东西,这就是天书碎片吗?
“为什么会是两块?”时霁不禁问道。
“因为我们找到碎片的那座山的山神,把它当作了补充灵力的材料,把整块玉石的其中一部分砸开了。”林霜醉道,可惜那个时候时霁不在。
“那我们拿走了天书碎片,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嗯。”林霜醉把自己是山海阁仙的事都说了,也不想瞒时霁这些小事了。
时霁眼神顿时有些黯然,一时不知作何言。
秦迩雅回想起那天那个上身是人,下身却是牛一样的怪人,方尘露还称他为山神大人来着。
那个朝方尘露挥拐杖的长须老人,却被方尘露一招制服。
虽然给他们下了结界,但也是担心上山之人的安危,听闻平崇来了患有瘟疫的灾民,还是给他们带路去采药草。
没想到才过了几天,这位山神大人,已经不在了。
“他的形态,不过是借着天书碎片里的能力,强行保持着而已。他的法力,其实早就枯竭了。”林霜醉道。
“可我还是觉得有些残忍,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拿回天书碎片,是我的任务。”时霁不由道。
林霜醉搂住时霁的肩,安慰道:“没事的,山神不过是由山的灵气孕育出来的神。山有灵,就能孕育出新的山神。他总有一天,会以新的面貌出现的。”
“真的吗?他真的可以再重生。”时霁抬头回望着林霜醉。
就知道自己对这种眼神,完全没有抵抗力。
“也不能叫重生……算是吧,他会回来的。”
“那我有机会见到他的话,一定要跟他道个歉。”
方尘露见到他们这亲密的样子,诽腹道:道不道歉都一个样,反正就算再出现新的山神,也不可能有这位山神的记忆。
“霁儿,把玉石放过去吧。”林霜醉对时霁道。
方尘露已经把《山海经》原本的那一页绢帛,摊开在桌上了。
时霁捧着玉石,放到绢帛前面。
这原本倒是一点都不挑,就算玉石碎了也有反应,只要找齐了就照单全收。
像上次的那只蜚牛的白骨一样,玉石化作光,收到了《山海经》原本里面。
在光即将消失时,又化出了那个山海阁的标志。
时霁上次是迷糊还没有睡醒,并没有太过关心过这是什么,没想到这次又见到了,应该不是巧合吧。
“刚刚那是什么?”时霁问道。
林霜醉和方尘露相视一眼,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
“山海阁的标志。”
林霜醉说着,拿出自己的腰牌,那是属于天界的证明。正面是代表天界的符号和天帝的章印,背后是山海经的标志。
这块腰牌,差点就被焚天阁的人给夺走了,还好他一直贴身保存,没有让焚天阁的人发现。
不然,他可能连天界都回不去了。
“时候不早了,明早就要启程。我送迩雅回去吧。”方尘露收起原本,放回银匣里。
留下了房中的两人,林霜醉也把时霁哄上了床,替她盖好被子。
“林忆哥……阿醉。”时霁抱着被子,唤道。
“怎么啦?不困吗?”林霜醉在床边坐下,握住时霁搭过来的手。
“不是,我在想,你说的山海阁,真的这么美吗?”
“嗯,很美,它是天界最清心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林霜醉回忆起山海阁,也是满目的伤感。修复好天书之前,他根本没有回去天界的的意义。山海阁都被毁了,阁仙又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自己待了千年的地方,如今却荒芜失修,自己也是没有脸回去见天帝了。
“我只记得,梦中有一条河,看不到倒影的河,映着夜空,就如外面一样。”
时霁指着外面,今晚无云,却是新月,上面的星星甚是闪烁光亮。
“那是天河,你看到的下面,就是太虚的天空。”林霜醉道,他观察过,苍穹之上,太虚的位置,是和山海阁重合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还是天帝的安排,时霁转世下凡,才是到了太虚。
“真的吗?怪不得小时候觉得太虚的天空这么好看。”时霁以前尝尝被师兄带到观星台,那里高处,远离殿落,看得很清楚。
像现在这样的明夜,她可以在观星台呆上一晚上。
“你想回去吗?”林霜醉略微紧张地问道。
“想啊,毕竟从小生活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想呀。还有师父师娘,我都没有试过离开太虚这么远。”时霁回忆道,不过好像发现了林霜醉语气中的意味,又道,“不过你不一样,和他们给我的感觉,都不一样。嗯……就像……我也说不清。”
“是这种感觉吗?”林霜醉低头,吻上了时霁的唇。
措不及防的动作,时霁神经反射着,挣扎地想躲开时已经晚了。
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可现在正躺在床上,双手还被按住了,背后抵着的就是床,能躲到哪去。
直接放弃了抵抗,由着林霜醉地侵略。
直到她快要窒息了,欲要推开林霜醉时,林霜醉才缓缓离开她的唇。
不知道是缺氧,还是紧张,也不想承认。
面对林霜醉之时,正是这种心脏跳动剧烈的感觉。
“你……这可是我的初吻啊。”时霁说道,捂住自己的嘴。
时霁心想只有‘流氓’一词可以形容林霜醉了,可是因为教养没有说出口。
林霜醉听到了时霁的内心,脸上划过那意味不明的笑意。
“睡吧,晚安。”
第68章 前往枫山()
第二天一早,他们要启程折回枫山,没想到这大早上的,连秦臻都起来送了。
这一段时间,秦臻和秦迩雅都为了患了疫病的灾民,忙得不可开交。这已经把百草堂后院当家的秦臻,还特意赶回来送他女儿。
没想到还叫人备了马车,因为秦迩雅不会骑马,可是落枫山路崎岖,根本不是马车可以上去的,除了骑马,就是步行。
方尘露只好跟秦臻说明情况,然后保证自己会保护好秦迩雅的,秦臻这才恋恋不舍,好像女儿要远嫁一般,送到城门口,被方尘露再三劝说才停下来,回去百草堂料理事情。
方尘露和秦迩雅骑在同一匹马上,此时已经出城一段时间了,周围的村落也越来越少。
“没想到你爹居然什么也没说,就同意了。我看他送你出城的样子,还真不敢相信呢。”方尘露边稳着手中的缰绳,边道。
“他还惦记着你能娶我,这巴不得我嫁你,都不知道是不是我亲爹。”
自方尘露从冥府回来之后,秦迩雅也变得开朗了很多,果然有欲有求,才像是这个碎碎,正常的女孩子该有的活泼。
其实虽说秦家有钱,但是秦臻并没有把秦迩雅当成大小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