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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聊得起劲的时候,容悦在他们身后,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没啥。”时霁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容悦,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没听到他们方才的对话。
趁着容悦跟时霁和秦迩雅聊天,方尘露凑过去对季存道,“没想到你对她还挺有耐心的啊?”
林霜醉刚刚把季存和容悦的对话,都告诉了方尘露。
方尘露昨天看到季存和林霜醉比试的时候,应该是那种比较急躁的人。而方才他们走那么远了,季存也没有急于跟上来,而对秦迩雅露出一点不耐烦的神色。
“方公子,你管的有点宽了。”季存皱着眉,不悦道。
手中的扇子一扇,宣纸的边缘,翻出了银白色的刀刃,照出方尘露的脸。他瞥着看方尘露,没想到他是这样八卦的人。
“……”方尘露翻了个白眼,牵紧秦迩雅的小手。
季存刚刚跟容悦聊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什么,自己作为这里的主,怎么就被他们四人带着走了呢?
“不知道各位今天要从哪里开始找呢?”季存问道。
“问他。”林霜醉指了指方尘露。
有外人在这里,方尘露连《山海经》原本都没有拿出来,怕他们二人看到了,会动不轨之心,总之一切小心为上。
其实季存也在提防着他们,毕竟这是他玄雾和坎水的地盘,林霜醉他们都是外人,只是两边的人都十分默契,心照不宣罢了。
“季兄能带我们去昨天我们来时的那座城看一下吗?”
方尘露似乎是赌定了,他们从刚进城,季存就一直观察着他们的行动,后面那个打更人,也是为了引他们到桥上,好设陷干掉他们吧,他们能化险为夷,到河的对岸,可是季存意料之外的情况。
本来想再给他们来点别的花样,却没想到他身为宗主的爹,居然要请他们到家里做客。
“可以,不过那里挺多机关,你们要是乱碰东西或者乱跑,出了事可不能改我。”
“我们只是想找要找的东西而已,不会乱走的,”方尘露理所当然地道,“何况有季兄带路,我相信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嘁,你们可说到做到。”季存只觉得
满担心他们,两个不靠谱的男人,偏偏还带着两个女孩,真不知道是风流还是勇敢。
快要接近七夕了,这里虽然不是瑶国,可是却也是有过七夕的习惯的,大家正忙着张灯结彩地准备着。
时霁看着这街景,不由问道。
“容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温润如玉,像季存哥哥一样的。”
‘你哪只眼看出他温润如玉了?’方尘露内心暗自诽腹,只觉得容悦是不是对温润如玉有什么误解。
不过当方尘露看到这里的男人都十分粗犷之后,觉得季存相比于这里的人来说,是真的很‘温润如玉’了。
女孩子当然是觉得温柔,会疼人的男子,才是能真心相对的良人嘛。
“你真的觉得,你的季存哥哥,很温柔吗?”时霁虽然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好,可是这也是实话啊。
“我一直觉得哥哥很温柔啊,待我也很好。”容悦看着隔壁的季存,而季存只觉得脸在发烫,不敢对上容悦的眼睛,木讷的表情,继续走着。
容悦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对季存来说,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呃……”
时霁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第119章 季存的托付()
虽然北泽的城门随时能开,不过几乎没有人会出城。
他们都知道外面的危险,而且战乱也不过是过了几十年,很多经历过当年之事的人还在世,没有人会不要命地往外跑。
所以越靠近城门口的地方,就越少人活动。
本来还对方尘露相看两相厌的季存,突然在城楼下停了下来。
神情略微有些严肃,跟刚才给人的感觉别然不同,低头拱手道:“各位,在下有一事相求。”
这突如其来的反差,让众人都紧张起来,连容悦也甚少见到如此严肃的季存。
“什么事,你说吧。”林霜醉看到季存这副模样,想来是有什么事情,便开口道。
“我们先已出城,外面如果遇到什么危险,请各位,帮我护着容悦。”恭敬的恳求道。
林霜醉和方尘露见到他这样,没理由不答应。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你的地盘,怎么也会发生危险?”方尘露疑惑道。
方尘露他们这些外人就算了,不知道哪里会有机关和陷阱,走到哪又会中幻术,可是季存可是布下这阵的人,怎么可能也会遇到危险。
“从你们昨天进来时,我就可以感受得到,外面的迷阵出现了异常,你们进来了,就代表着别人也可以。”季存紧皱着眉,道。
“可是我们当时也是迷路了,也算是你父亲昨天说的‘迷茫之人’?”方尘露又问道。
“这不过是他认为的而已,我的迷阵,可是要防所有想进到这里来的人,这偌大的城,绝对不可以随便被外面的人发现。”
看着林霜醉他们还是不明白,季存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
“北泽城曾经活在焚天阁的阴影之下,因为它曾经,是属于瑶国的境内,只是这个国家,依靠着焚天阁的势力,才把边境推到了今日你们见到的地方。所以这当年的战火连连,你们可以想象得出来,活在这座城里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吧?”
林霜醉等人点头表示理解,虽然他没有经历过,不过还是能感受得到,那种活在水深火热的情景。
“而玄雾派和坎水门,曾经也是这西海岸边上的,也算是江湖上的门派,虽然没有林公子和时姑娘所在的太虚门那么名扬天下,可是论在这里能和焚天阁对立的,也就只有我们这两派了。
这里的战火连连,瑶国的国势一年强盛一年,焚天阁根本没有办法再帮助,这里这个不争气的国家统治者什么了。这里就一直被打到了皇宫的城墙开外不到百里的地方。
本以为这个国家就要覆灭了。却没有想到此时,瑶国施恩,把胜利的地方退回了给他们,只要他们不再侵犯瑶国的国土。
可是这里的皇族根本不长教训,不仅如此,更加地用力把国家的财力,都用到了打仗上,北泽城又成为了交战之地。
焚天阁收回了对这里的保护,他们有更多的精力,来对付我们玄雾和坎水。当时玄雾的宗主和坎水的门主也知道,他们即使联手,对付起焚天阁,也是没有多大的胜算,而且他们还要救济北泽城的百姓。
所以当时两派,决定用他们擅长的机关和幻术,以北泽城为中心,在城外划出了你们昨天所经过的那个空城。”
“怪不得我们昨天看着地图,怎么都觉得在兜圈。”
“是的,玄雾的幻术,是可以做到那么大规模的水平,虽然看似虚无,却仿佛有实体的围墙的,挡住了外来的侵略。就如这几十年来,焚天阁都没有办法找到北泽的入口。”
“可是短短数十年,怎么会连地图上都没有记载?”方尘露问道,他拿的,可是这里以前交战时,绘制的行军地图啊。
“大概是,这里的人都觉得晦气吧,你想想整一座城,在一夜之间消失,只有里面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换作你是外面的人,会有何想法?”季存平淡地说道,这解释时的态度,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看到他们似乎是理解的样子,季存又接着道:“所以我陪你们来,不仅是为了帮你们找要找的东西,还有北泽里面的人安危,也是我的责任。”
“所以你还需要我们帮你什么吗?”方尘露看着季存都说了这么多话,不会是希望他们帮他一起对付焚天阁吧。
季存摇摇头,道:“不,我只是想拜托各位,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帮我保护好容悦。”
季存低头,又行礼嘱托道:“季存在这,感激不尽。”
“我不答应。”时霁站了出来,拉起了季存拱着手,愤懑道:“自己的人,就该自己保护。我们找到东西就走,要保护她一生的人,可是你啊!”
“……”季存不语,他也知道啊,可是北泽的百姓也很重要,当年他们玄雾和坎水可是许诺过的,他们两家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会保里面的人的安宁。
“季存哥哥,我能保护好我自己的。”容悦紧张地抓着自己的手指,这就是季存不肯让他来的原因吧。
本来就告诉过自己,不要给季存添麻烦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跟着季存,她知道季存要忙着两家的事,上次见他,都已经是清明祭祖时的事了,每天都想着他,可是季存却总在书房闭门不出。
昨天听闻她的季存哥哥终于走出家门,今天才兴冲冲地赶来,没想到竟然也是在忙着北泽的事。
林霜醉和方尘露并没有站出来拦住时霁,就表明他们同意时霁的话,季存看到这里,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了。
“焚天阁对北泽城虎视眈眈,你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焚天阁的人盯上了,想必他们已经在迷阵的外围,窥探许久了。”季存给容悦使了个手势,让她靠近自己一点,后又对他们道,“你们也小心些。”
“好。”
季存带着他们穿过他们来时的路,昨天那座桥,已近不在了,只有一半的木架子,在河的对岸随便地放着。
大概是幻术,让他们以为那是石桥,会从那里上来吧。
还好,他们身手矫健,不然可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了。
第120章 空城()
“我们要怎么过去?”方尘露看着那破烂的木板拼起来的断桥,有些抱怨地问道。
不会是要大清早就让他们飞过去吧,很累的。
“当然是从这里走过去呀。”季存往河旁边的地方指,那里只有湍急的河水,肆虐地冲刷着两岸,还有水流的声音,也是那般的震耳欲聋。
“怎么过?”方尘露看着季存指着河水,皱着眉问道。季存这是在耍他吧?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有路的样子,难道他要跳过去吗?
“看我。”季存信心十足地站在河边,十分平静地朝河中迈开了脚步。
季存一脚踩到了河中,没有掉下去,反而是凌空地站在河上。
虽然湍急的河水,还是打湿了季存的衣服的下摆,但是确实没有掉入水中。
“别愣着了,跟上来吧。”季存朝他们招手。
方尘露还是不太信任地看着季存,自己眼见的,怎么就是不对的呢。
林霜醉眉头一皱,心里想到的,肯定又是季存他们所说的什么幻术吧,这里本身就有一座石桥,只是被隐藏了。
可能真的有人会来到这里,当然是像他们昨天所看到的那样,首先留意到的,是那座修葺地较好的大理石拱桥,而不是这湍急的河水。
经过刚刚那座城的人,大概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看到这座这么正常的桥,一定会想也不想地要过去,可没想到,这才是最大的陷阱。
“青鸾?发什么呆?”林霜醉已经和时霁过了桥的一半了,连秦迩雅都跟在时霁身后走,方尘露还愣在原地。
“来了,来了。”方尘露快步地踩到他们走过的地方,一切顺利,没有发生危险。
林霜醉见到走过来的方尘露,还是刚刚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忍好奇地问他。
“怎么看你出了城,神色有点不太对劲?”
方尘露扶着额头,撇了撇刚刚在桥上因为风大,吹到挡住了眼睛的碎发,警觉地说道。
“我只是认为,焚天阁可能已经发现这里了。”
后半句还特意压低了声音,道:“这里可能已经不安全了。”
“怎么讲?”林霜醉知道方尘露是不会像自己和时霁那样,总喜欢疑神疑鬼,他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说的。
方尘露指着那坡桥,严肃地说:“你看那座桥,上面那块断痕还很新的木板。”
“是我们昨日来时踩断的吧?”林霜醉道,他们昨天一起上到那,就算是什么幻术,但是他感觉自己还是踩到了什么,即将要掉落的东西。
“可是上面,还挂着剑穗,你看到了吗?还很新。我们可没有这样的剑穗,而且还很新。”方尘露分析道。
林霜醉看到方尘露所指的那块木板,的确上面是挂着剑穗的,而且还是暗紫色。
他们四人中,虽然带着武器的不止一人,可是那是长剑的剑穗,这里唯一一个用剑的,就是时霁。
林霜醉看向时霁腰中的剑,红色的剑穗,还是耀眼地随着剑柄垂在腰的位置,随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