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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石墙院,令狐郎中将院门锁上,径自朝山深处走去。
喜三根急着回家给吕氏送药,被袁浩劝住。
袁浩和喜三根商量,进山深处猎几只飞龙。
这是一种鸟类,也是远近闻名喜福山最美味的野物,飞行速度极快,行踪难寻,一般人猎不到,袁浩想要试一下运气。
喜三根摇头,指指手里的药坛,又指向山下,做了个喝水的动作,意思是随便在近处猎一两只野物就可,目前最紧要的是,赶紧将药送回去给大嫂喝。
袁浩道:“三哥先将药送回,我一人上山猎野物既可。”
“二位还是一同下山为好,我此次炼制的新药,是为解除人体所中剧毒,炼制过程中所散发药气,也是其毒无比,二位若是不小心吸入,我不敢保证可解得了。”
令狐郎中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背后,手上提着药铲,药铲上还沾有泥土,可见,就这片刻时间,他已挖过药材。
袁浩好奇道:令狐郎中可否告知,新药是为解何种剧毒?”
令狐郎中解释:“因传言喜福山带有仙气,山中野果便沾有灵气,为能得神灵保佑,每年夏秋,不乏上喜福山采食野果之人,不少野果带有毒性,有些是剧毒,采食之人因此丧命者为数不少。即便如此,愿冒险采食之人依旧络绎不绝,我这解药,便是为解此毒。
只是,我也尚未明了到底是何种物质导致中毒,解药也只是试制,药方中自也少不了以毒攻毒药材,来往经过的动物,时有被药气熏晕过去,小型虫鸟直接丧命,为保险起见,凡是上山的人,我均会告诫。”
喜三根点头,走到令狐郎中跟前,仔细观察令狐郎中面部。
令狐郎中说的确是实情,每年都有人食用喜福山的野果丧命,且毒野果毒性极强,根本没有能解得了其毒性的解药。
打从记事起,喜三根就认得令狐郎中,令狐郎中这人貌美心狠,为人冷酷无情,只认钱不认人,可在喜三根印象中,令狐郎中对喜家人还算不错,喜三根对他没有恶感,这会儿倒是担心令狐郎中有没有中药气的毒。
令狐郎中笑道:“呵呵,三根,我为医时日长久,所炼制毒药解药品种已不知凡几,早已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你不用为我担心。”
一向冷酷的他,难得讲出几句颇有人情味的话。
喜三根不理会令狐郎中的话,自顾观察,直至确认令狐郎中当真没事,他才点头笑笑。
“三根,往事已矣,多想无益,还是过好现在的日子要紧,你如今这副模样,令得喜大嫂心中焦虑,调养起身子来便事倍功半,甚或不仅无效,反而加重。喜大嫂如今不止脾气反复无常,记忆也已开始退化。”令狐郎中郑重道。
喜三根张张嘴,依然没有发出声音,难过得低下头去。
“唉——,也罢。”
令狐郎中也知强求不得,换言道:“调理身子,膳食极为重要,喜福河的鱼儿肥美,最是养人身体,尤其是喜大嫂和多多最是适宜食用,炖汤或清蒸都可。”
说完,令狐郎中冷下脸,扭头消失在密林。
喜三根心结未解,若要他开口讲话,需得契机,令狐郎中也就不再啰嗦。
这人怎么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袁浩虽早知令狐郎中的反复无常,却没想到令狐郎中的脸,变得竟比山中的风还快,即便是自己心灰意冷的那段时间,也没有如令狐郎中这般反复无常。
袁浩定定地看着令狐郎中消失的方向,一时回不了神,总觉得令狐郎中有些怪异。
喜三根早已习惯了令狐郎中这般脾性,催着袁浩下山,回家之前,他还要下喜福河给大嫂捉鱼呢。
两人刚走,令狐郎中便从密林中钻出,急匆匆返回石屋。
片刻后,令狐郎中再次急入密林,怀中多了个火红的毛球。未完待续……
第123章 好大的鱼()
? 当喜三根一只手里拎着两条用水草穿着的鱼进院门,喜多多便欢快的叫起来:“哇,好大的鱼。”
袁浩跟在喜三根身后,两只手里也拎着鱼,比喜三根手里的要小,有四条。
在喜福河边长大的喜三根,捉鱼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回事,从喜福山上下来后,他就和袁浩直奔喜福河,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他一个人就抓了六条鱼,大的有十多斤,最小的估计都有三四斤重。
袁浩不识水性,只在岸边及浅水处噗淌,从未做过这种事的他,忙活了半天,别说抓到鱼了,就是小虾都没捞着几个,反倒被螃蟹咬了脚趾头。
吕氏听见喜多多的叫唤声,也出来看,见喜三根和袁浩的衣服都湿透贴在身上,催道:“哎哟,赶紧将衣服换了,小心生病。”
汗湿的,又不是河水浸湿的,怎么会生病。
袁浩复述了令狐郎中的话,吕氏感慨:“哎哟,令狐郎中炼制新药,还惦记着我这老腿,真是有心了,这药我一定按时吃,做菜答谢令狐郎中是肯定的,药费也一定要给。”
喜三根点点头,同意大嫂的话。
听到屋里咿咿呀呀婴孩说话的声音,说明沈茹梅还是屋里,喜三根将鱼递给刘长丰后,拉着袁浩一起回了前院。
有弟媳妇在。自己和袁浩这副模样确实不妥,再说汗臭味也不小。
袁浩个子也只比喜三根高一点。先将就着换穿上喜三根的衣服。
刘长丰找了个大木盆,将大木盆搁到大树下。往大木盆里倒了多半盆水,片刻后,鱼儿慢慢开始游动。
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的沈茹梅,觉得不可思议:“咦?鱼儿离开水不是会死么,怎地这鱼还活着。”
吕氏笑道:“有些鱼儿离开水片刻即死,有些则不然。三根和袁浩抓的这几条鱼,离开水约莫还可活一炷香时间,从喜福河走回村里,也才需一刻钟。我所见过的鱼。有些离开水半个时辰还可活。”
“我在书上未看过此种讲法。”沈茹梅若有所思。
吕氏笑道:“呵呵,要么怎会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说。”
而后吩咐顺平捞起一条小一点的鱼,交给喜多多给花芒种送去。
“啊——,咿呀呀——。”
嘻勤抱着刚睡醒的喜瑞年出屋,小家伙看见喜多多手里扭动摇摆的鱼,立时将身子往喜多多这边抻,嘴里叫唤着挥舞着小手要来抓。
龙凤胎好像商量好了一样,白天睡觉轮流来,喜瑞雪睡着没多久。喜瑞年这会儿就醒了。
“嘻嘻,我这条鱼可是送给芒种姑姑的,盆里还有好大几条鱼呢。”多多提高手里的鱼向喜瑞年晃一晃,笑嘻嘻的朝门外走去。
路过董婧家门口时。董婧刚好从家里出来,见喜多多满脸欢快,手里提着的鱼随着喜多多的蹦蹦跳跳。更加扭动摇摆的厉害,她好奇问道:“多多。你这是干什么去,如此高兴?”
喜多多将手里的鱼举高给董婧看:“董婧姐姐。这是我三叔和袁浩舅舅捉的鱼,芒种姑姑这两天都没有过来吃饭,我给芒种姑姑送去。”
董婧故作惊讶道:“哇,你三叔竟能抓得如此大的鱼?”
喜多多乐道:“哈哈,这还不是最大的呢,我个子小,伯娘讲鱼动起来的力气很大,怕我弄不了,才让我给芒种姑姑送条小的。”
想着芒种姑姑即将成为自己的三婶,小姑娘心里高兴。
花芒种也就昨天才搬回去,这段日子吃住都在喜多多家,所以喜多多才会这么说。
“哇,还有更大的呀,我去你家看看,我还没见过很大的鱼呢。”董婧径直朝喜家走去。
喜多多继续往花家方向走,越想越觉得董婧今天有点不对劲。
平日里董婧讲话语气没有如此夸张,而且她听董婧聊天时讲过,有时董敏外出,会带着董婧一起,是为增长董婧的见识,别说木盆里的大鱼,就是像自己个头这么大的鱼,董婧都见过。
还没等喜多多想明白,已到了花芒种家门口,喜多多暂时将董婧的事抛之脑后,边往院子里走边提声叫道:“芒种姑姑,我给你送鱼来了。”
连着叫了两声,没有人回应,院里也没有一个人,喜多多觉得奇怪,在屋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掀帘往屋里看。
当间屋的桌子两边,花婶子和花芒种一边一个坐在椅子上,两人都黑着一张脸。
喜多多干脆掀帘进屋,举起手里的鱼,笑着对花芒种道:“芒种姑姑,这是我三叔和袁浩舅舅捉的鱼,我给你送鱼来了。你知道袁浩是谁吗,就是原先一直跟着我四叔的笔勤,如今他的身份不一样了,还升级当了长辈。”
花芒种起身走到喜多多跟前,蹲下身子和喜多多平视,道:“多多,芒种姑姑今天没有心情收拾鱼,你将鱼拿回去,自己做着吃。”
“哎哟,老娘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条鱼刚好用来款待老娘,你不想收拾鱼,我来。”花婶子也起身走过来,从喜多多手里拿过鱼,出屋进了厨房。
“芒种姑姑?”喜多多担心花芒种,可又不知该问什么。
花芒种站起身,拍了拍喜多多的头顶,叹道:“多多,她是我娘,只不过回来看看我,还能将我怎样,你不用担心我,你先回去吧。”
喜多多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出屋往院外走。
沈茹梅正在给喜瑞年换衣服。看见喜多多进院,惊讶道:“咦?多多。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芒种家玩一会儿呢。”
喜多多走后。喜瑞年硬是要玩盆里的鱼,浑身衣服湿了个透。
看着那肉呼呼,软嫩嫩的小身子,喜多多忍不住在喜瑞年小屁股上捏了一把,这才道:“芒种姑姑的娘亲回来了,芒种姑姑看着脸色不好,让我先回来。”
花婶子自从出嫁,这还是第一次回家,吕氏问怎么回事。喜多多讲她不知道,吕氏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
无事可做,喜多多打算先回屋练习一会儿大字,而后绣花,绣花的同时默背学过的功课。
喜多多下意识先去大木盆看鱼,见木盆里最大的两条鱼不见了,喜多多喜滋滋提声问道:“伯娘,今日可是要做鱼肉松?”
朱少群给她讲过。一般太大的鱼,无论是蒸还是炖,因肉太老,做出来的菜都不好吃。不过这样的鱼肉做肉松最合适,所以喜多多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两条鱼变成了鱼肉松。
她的猪哥哥给她做过几次。喜多多很喜欢吃,并将做法“玩”了出来。喜福宝目前就有鱼肉松卖。
她的话音刚落,董婧从厨房里应声:“多多。不是做鱼肉松,是做石锅鱼。”
喜多多跑进厨房去看,喜三根正在收拾一条大鱼,袁浩和董婧站在旁边看,书悦打下手。
喜多多感觉有点意外:“董婧姐姐,你怎地在厨房里,你不是从来不沾鱼腥的么?”
素素厨艺好,董婧却从不下厨,素素是将她当大小姐就养着。
“哦,喜三叔给了我一条大鱼,鱼太大,我和我娘都不知道该怎样收拾,喜三叔做菜好吃,我就来跟喜三叔学。”董婧跟喜多多说话,两眼却不离喜三根的手。
鱼的内脏已经收拾干净,喜三根这会儿在片鱼,厨房里充斥着鱼腥味,董婧眉头越皱越紧,有几次都将手捂住了鼻子,可不知为何很快手又放下,硬是强撑着。
“董婧姐姐,你怎么知道这道菜叫石锅鱼?”喜多多问董婧。
石锅鱼是朱少群写给喜多多的菜谱上的一道菜,喜福宝的厨师试做过几次,不过还没有推出,喜三根今天也是第一次做。
“我刚才问喜三叔时,是嘻勤告诉我的。”董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在喜三根的脸上逡巡一圈,又回到片着的鱼肉上。
喜多多看了一眼书悦,没有吭声出了厨房,书悦心里咯噔一下。
待鱼收拾好,剩下的活别人再插不上手,书悦急忙忙找到嘻勤,把嘻勤拉到西侧间,问嘻勤菜名的事。
如今农忙时节,编织生意处于停滞状态,西侧间堆放着未用完的麦秸秆,和偶尔零散收购的编织品。
平时常用的农具,也堆放在这里。
“是我自己看的。”嘻勤有些得意道:“四太太会教我们下人认些常用字,下人做事时也方便些,这道菜的菜谱里的字,我认得一半呢。”
“那这道菜你是从哪里看到的?”书悦急起来。
来到喜多多家后,喜多多每日里也会教书悦认字,不过这不是当下问题的关键。
“在大小姐衣柜里有两本书,这菜谱就是在其中一本书上看到的。姐姐,另外一本书上的字好奇怪,有些我认得,有些我完全没有见过。”
嘻勤说后面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