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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救你。”喜多多说着,一只手小心掬起继续在变细的小花蛇,另一只手掀开衣襟,就要将他塞入自己衣内。
“多多不可,你如此做对你不利。”阮连急道。
“先不管其他,救命要紧。”喜多多不容阮连讲完,径自将他贴向肚皮。
阮连张嘴还要讲话,却已来不及,他一挨住喜多多肚皮,头部立时化为蛇头,整个身子缩至细如喜多多纳鞋底的麻绳般粗细,如纹身般吸附在喜多多肚皮上。
轻轻抚摸几下肚皮上微微凸起,状如纹身的小花蛇,喜多多将衣襟放下,这才顾得上回头去看那几个袭击自己的人。( )
离她被绑的地方不远,有五个人散乱倒在周遭,三男两女,姿势怪异,均已断气。
五人身上均穿着乡里人的土布衣服,头上,胳膊上带有金银配饰,喜多多虽不懂配饰的好坏,却直觉这五人的打扮不伦不类。
喜多多在袋子里只听到有人叫喊巨蛇,她头从袋子里出来时,巨蛇已化身为人,喜多多不知巨蛇到底有多大,不过此时只看那五人张嘴突眼的面容,可见当时场景有多恐怖。
这五人是活活被吓死的。
喜多多感觉胃里一阵翻腾,顺手捡起被歹徒扔掉的细棍,小跑着离开,去寻找新鲜血芪。
她离开没多久,离那五具尸体不远的一棵千年古树,从根处凭空开了一个树洞,一只雪白的狐狸从洞里走出,体型比一般成年狐狸大近三倍。
白狐狸用尾巴将五具尸体一个个拖进树洞,而后,那树洞又凭空消失。
喜多多摘了几粒新鲜血芪,自己吃了一粒,剩下的留着回去准备送给董婧,晒干的血芪,对董婧的脚伤有好处。
董婧这几天都没有出门,喜多多去看过她,董婧的两只脚比在山上时肿得还厉害。
血芪是喜福山特有的一种药材,外形如枸杞,有成人大拇指头大,四季都有,未脱离植株时颜色血红,晒干后的血芪,颜色紫黑,形如晒干的野柿子。
无论新鲜血芪,还是干血芪,药用价值都极高,两种形态的血芪药效不同。
新鲜血芪,微甜中带有涩味,补血及提神效果奇佳。干血芪则甜如蜜枣,止血化瘀消肿效果明显,摘血芪卖钱,也是喜福山附近村民们的一项收入。
今天轮到顺平在家陪吕氏,看见喜多多进院门,顺平长舒一口气reads;。
早上起来急着找阮连,喜多多走得匆忙,走时没有跟任何人交代自己的去向,悦和哥嫂一早上没有看见喜多多,三人快要急疯了,怕吕氏着急,吕氏问起。三人又不敢说实话,只说是喜多多一早便去谷地里赶鸟儿了。
顺平一口气还没有舒完,立时又给吓得给憋了回去,喜多多身上的衣服凌乱。头发也是胡乱扎在脑后,乱糟糟的。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啦?”怕屋里的吕氏听见,顺平压低声音问喜多多。
喜多多道:“令狐郎中讲我个子长得慢,若是每日赶早吃新鲜血芪,兴许个子会长得快些,我去了山上摘血芪。”
“哎哟我的大小姐,您只要吩咐一声,我三个随便哪一个,天一亮就上山。太阳还没出来就能给您摘回来,您要吃赶早的新鲜血芪,哪还用您亲自上山去摘。”顺平语带埋怨道。
顺平平日里不喜多话,今日竟然对她这个主子带了埋怨口气,看来是被自己吓得不轻。喜多多笑笑,没有做解释,回屋去换衣梳头。
今天喜家开始割谷子,喜多多梳洗完毕,随便吃了点东西,提着个篮子去了谷地,她带回的细棍。被她顺手倚在了梳妆台上挨墙的旮旯角。
割谷子难免会有谷穗掉地上,她人小个儿矮,站在谷地里只能露出半个头,谷杆子就是割断了,也比她矮不了多少,割谷子。抱谷杆她都干不了,捡个谷穗总成。
沈茹梅回镇上时,没有带走所有的下人,留了几个在自家院里,一来为看家。再来是为帮喜多多干活,这几人统归刘长丰分派活计,此时喜家的谷地里一派繁忙。
刘长丰和悦看到喜多多,也是松了一口气,喜多多以同样的理由搪塞二人,结果得悦一通埋怨,直至喜多多嬉笑保证,往后无论去哪里,走之前一定会给家里交代一声,悦这才不再围着她唠叨。
喜多多调侃悦:“悦姐姐,你这般喜欢唠叨,将来你家相公可怎么受得了你。”
“受不了他就别娶呗,我还不愿离开大太太和大小姐呢。”常被喜多多调侃,悦的脸皮厚度也练了出来,不再像以前一样,喜多多一提起有关她亲事的话题,悦便脸红。
说笑了一会儿,刘长丰回话:“大小姐,今早一开镰,便有不少人围观,讲咱家的谷子颗粒比别家大许多,也无甚秕谷,有几人想要买些做谷种,我已将要买谷种的人,所要谷种的数量记了下来,请大小姐定夺。”
喜多多道:“这事我倒没想过,等下你回去将人名和所要谷种的数量写下来,待我跟三叔商量后再做决定,长丰哥哥,你若有什么想法,也可讲给我听。”
袁浩要将私塾改成武学堂,喜三根给他帮忙,这几天喜三根都在镇上没回来,今日开镰,刘长丰分派人先割喜多多地里的谷子,明日再割喜三根地里的谷子。
“是,大小姐。”刘长丰道:“我以为,卖谷种这事可行。有一人起头要买谷种,必会有人跟风,以今日情形来看,要买谷种的人,会不止这几人。咱家的谷穗粗大,谷粒饱满,产量比别家高了一倍不止,价钱也可比别家谷子高上许多,这会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喜多多接话道:“嗯,你讲的有道理,卖是要卖,但不能无限制的卖。”
刘长丰笑道:“大小姐说的是,咱自家还要留谷种。”
喜多多摇头:“不止如此,庄稼要长得好,无非是施肥适时,浇水及时,除草勤快,今年咱家谷子产量翻倍,还有一个特别重要之处,就是间苗。咱家二次间苗,村里人都知晓,这对于咱家已不是什么优势,如今唯一的优势,便是咱家谷种充足。”
刘长丰恍然:“大小姐,我明白了,明天我便去镇上找牙人,看哪里有地要卖。”
喜多多点头:“嗯,最好买大块连在一起的地,这样好管理,不用东跑西颠。不止要买地,还要打听哪里有谷种卖。”
刘长丰不明白:“大小姐,要买谷种,不如咱家的谷种不卖,谁家的谷种有咱家的好?”
喜多多笑道:“要卖,也要买。”
刘长丰依然不明白喜多多的意思,他待还要问,见妹妹冲自己摇头,便忍住了,恭敬应诺道:“是,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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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打算()
傍晚,令狐郎中来找喜多多,说是新鲜血芪的药性太烈,喜多多年纪还小,偶尔食用几粒还好,若是长期食用新鲜血芪,对身体反而有碍,他特意配制了药丸,需每日傍晚服下,用来消弭早间服用的身体吸收不了的血芪药性。
喜多多小声问:“令狐郎中,你怎知我食用了新鲜血芪?”
她给顺平说是令狐郎中建议她吃血芪,这只不过是个借口,令狐郎中这一来,倒好似令狐郎中真给过她这个建议一样。
“你摘食血芪时,我便离你不远,当时采药在紧要处,不好分神。”令狐郎中也低声道。
喜多多向令狐郎中行礼:“谢令狐郎中,我这就给您取药费,请问这药需多少银两。”
令狐郎中医术高,药效也非一般大夫所开药方可比,所以,令狐郎中的诊金和药费比别的大夫要的也高,这一点,连幼童稚儿都晓得。
令狐郎中哈哈笑道:“这点药费不值什么,听闻多多最近迷上试制新菜式,刚好,我最近迷上吃新菜式,若是多多每次试制新菜式时,都能告知与我,并准许我免费试吃,往后凡是我给你看病的诊金和药费,均免。”
喜多多也笑:“我试制的新菜式,材料成本低廉,耗时短,跟您炼制药丸相比,那我可赚大发了。”
“这无关谁赚谁亏,各取所需而已。”令狐郎中意味深长道,同时也很无奈。
他有一点点预测未来的粗浅功力,知道喜多多大致的未来生活走势,对喜多多,他有怜惜之情,也愿尽量令喜多多开心。
仅此而已,他从没想过要赔上自己几十年,甚或近百年的时间,只为某一个人。
这一次。为了儿子,他不得不做出有违他本心的事。
小狐狸初来人间,贪食人间各色美食,因令狐郎中一时看管不慎。至小狐狸误食喜福山毒果,且不止一种,险些失去性命,令狐郎中试用了他所制的各种解毒药剂,效果均很微弱。
无奈之下,令狐郎中只得先将小狐狸置于深山灵洞中,这是他和蛇精曾共同修行的地方,此洞灵气可减缓小狐狸毒素入侵速度,他自己则试图寻找失踪的蛇精。
几年前他离开灵洞,回来后就再没见过蛇精。
悦那日来找他给嘻勤看诊。一听嘻勤的症状,令狐郎中觉得他寻找蛇精有望reads;。
果不其然,嘻勤所中的毒确是蛇精的毒素,蛇精捕食大型猎物时便是用此蛇毒,只是不知为何。此次蛇精用毒吝啬,只至嘻勤昏睡,而不是直接至死。
令狐郎中没有揭穿嘻勤是中了蛇毒,只说嘻勤是得了罕见的嗜睡症,世间确实有无缘无故昏睡,最后在昏睡中死去的人,医者无法解释原因。便给此症起名嗜睡症。
循着气息在喜家寻到蛇精,令狐郎中发现,蛇精比他前几年离开时更加细短,缩至初生没多久的小花蛇模样,至于原因,蛇精每次渡劫。都会因失败而变小,令狐郎中已多次见识过,所以他不用问也知道,蛇精能变成这幅模样,自是再次渡劫失败。
普通人的体质。自是受不了蛇精的毒素,小狐狸是他令狐郎中的儿子,蛇精的毒素对于小狐狸来讲,只能起到减缓生命活动的作用。
有了蛇毒,小狐狸所中食毒在体内的肆虐程度也可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就如蛇类进入冬眠,令狐郎中想以此方法来给自己多些研制解毒药的时间。
令狐郎中跟蛇精商量,蛇精却不肯,原因是他如今所剩毒液不多,且他已没有再生毒液的能力,他要留着这点毒液,在关键时刻救喜多多,他此次用毒液攻击嘻勤,也是一时没忍住,实属浪费。' 超多好看小说'
令狐郎中无奈,只得另寻它法。
小花蛇被喜多多背着上山那天,令狐郎中依然没有找到解毒的办法,眼见着毒素已开始侵入小狐狸的内脏,令狐郎中再次求小花蛇冻结小狐狸。
这一次,令狐郎中下了狠心,赔上了他父子几十年,甚或上百年的时间自诺守护喜多多,小花蛇才答应将他仅剩的蛇毒,全部注入小狐狸体内。
这一过程,对阮连的功力也消耗过大,虚弱到他当时无力回到喜多多身边。
阮连虽对朱少群说自己有着上古的功力,其实他心中再清楚不过,那功力已近于消耗殆尽,若喜多多真遇有危险,他不一定保护得了喜多多,要是喜多多有令狐郎中的守护,那便不一样了。
令狐郎中不止有着一手的好医术,他的迷幻术阮连也见识过,仅这一点,就足以保护喜多多不受外来伤害。
阮连由令狐郎中送回到灵洞,一边休养生息,令狐郎中一边给他调养身体,本想着等恢复体力就回喜多多身边,谁知喜多多却因担心他而找到了山上,并且就在灵洞旁遭遇歹人。
一时情急,阮连变身巨蛇,蛇身粗如水桶,正是他初为蛇精时的模样。
不过,这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那五人被他活活吓死,他自己的生命也到了尽头。
令他自己意外的是,生命即将结束的他,竟是以一丝不挂的人形面对喜多多。
当时令狐郎中也在灵洞,他确实是在紧要时候,分不得神。
不过,不是如他说的在采药的紧要时候,而是在炼药的紧要时候,若是中断,毁了正在炼制的药汤还是其次,他出不了灵洞便会当场丧命,还会毁了灵洞及大片山林。
灵洞在古树下面,内里的树根交盘错节,一旦炼药中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令狐郎中既然不怕吃亏,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喜多多嬉笑道。
俗话说,黄金有价药无价,哪有给人看病吃药不要钱的,喜多多也没把令狐郎中的话当回事,只以为令狐郎中是在开玩笑。
刘长丰后来问悦,大小姐那句“要卖也要买”,他不明白何意,为何不让他向大小姐问个明白。悦劝他,别看大小姐年纪小小,大小姐的聪慧,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不管大小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