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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见鬼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毒物!”这一幕让那些人都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这杀也杀不得,近也近不得身,该如何是好?
“我就不信,咱们连一个小奶娃都对付不了!他周身都涂了毒粉,但是脸上却是干净的。这一次,让我来!”豪气云天的壮汉提着剑冲过去,朝着小太子的面门刺了过去。
“太子…”苏叶担心的大叫一声,吓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魂一好不容易摆脱了几个黑衣人的纠缠,想要冲过去挽救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那剑尖就要刺破婴孩儿的皮肤,魂一也吓得脸色全白了。
可就在这命悬一线的一刻,一道劲力突然从窗外撞了过来。那剑尖在距离小太子毫厘的地方忽然转了方向,而那个持剑之人也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莫公子…”见到那熟悉的身影,苏叶惊呼一声,总算是安心了。
因为有莫弋的加入,局势很快就调转了过来。闻声而来的侍卫越来越多,黑衣人倒下的也越来越多,一场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佩兰是跟着莫弋一起回来的,见到太子安然无恙,一颗心也就落地了。趁着双方打斗的时候,便将太子抱起,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屋子里乱成一团,而佩兰怀里的小太子却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地还拍手助兴,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微微弯起,宛如天上的月亮。
“小太子似乎并不害怕呢…”佩兰发现这个事实后,不由得感到自豪。
不愧是未来的皇上,这份淡定还真是叫人钦佩不已。
半个时辰之后
“首领,刺客全部拿下,只剩下一个活口。”暗卫收拾完院子里的尸首,才提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走了过来。
将那人往地上一丢,那暗卫又一脚踏在那人的背上,狠狠地踩了两脚。“说,谁派你来的?”
“说了是不是就不用死?”那男子见大势已去,也不想白白送命,于是讨价还价道。
魂一冷哼一声,道:“那就要看你的消息够不够这个价值了!”
那男子眼珠子转了几圈,最后报出了一个名字。
魂一使了个眼色,手下的人就动手了。
那男子到死也无法瞑目。他已经招供了幕后指使人,他们竟然还是没能给他留条活路,真是…太不讲信誉了!
“没想到会是她!真是恶毒…”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苏叶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佩兰也是愤慨不已,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主子,让主子将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魂一吓得浑身一抖,打算还是远离这两个女人一些,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五日之后,司徒骁的身子总算慢慢好转,已经能下地行走了。在此期间,云晴时常到大齐行宫走动,俨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座上宾。
“劳烦你跑来跑去,辛苦了…”对于这个儿媳妇,司徒骁也是越看越喜欢。
虽然云晴性子算不上温柔娴淑,可是她是柴慕璃喜欢的女人,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司徒骁刮目相看了。加上她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他就更加欣赏了。
沉默了一阵,司徒骁忽然开口问道:“听说,你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云晴没想到他会突然跟自己拉起家常来,不由愣了愣。“他叫柴惊羽,小名叫豆子,已经快三个月大了。”
提到自己的儿子,她的神色总是充满了柔情。司徒骁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便又问了一些孩子有关的话题,两个人也算聊得畅快。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柴慕璃等了许久也不见云晴回来,不由得焦躁起来。难道是那边有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他便顾不上许多,径直朝着大齐行宫而去。
听见外头的汇报,司徒骁先是一惊,继而满脸的欢喜。“还不快请进来!”
看得出他眼底的喜悦,云晴故作不知的撇过头去,继续喝着茶。随着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柴慕璃颀长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二人的视线当中。
当看到一脸闲适的坐在椅子里喝茶的云晴时,柴慕璃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可是一对上司徒骁那双期盼的眼眸,他的脸瞬间又紧绷起来,干巴巴的说道:“快到用膳的时辰了,朕是过来接皇后回去的。”
云晴见他又拿自己当挡箭牌,不由得翻了翻眼。不过好在她没那个心思去揭穿他,也就随他去了。
视线在这一对佳儿佳妇身上流连了许久,齐皇也已经满足了。“也好…这些日子,辛苦凤皇后了…”
“还是叫我云晴吧。”云晴被叫的觉得别扭,便开口纠正道。
柴慕璃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也算是默认了。
“云晴…”倒是与他心爱的女人只相差一个字呢,司徒骁笑了。
这时候,怀瑜佝偻着身子进来了。“皇上,午膳已经准备妥当,是否现在就端进来?”
司徒骁愣了愣,明知道不太可能,还是出言邀请道:“若是不嫌弃粗茶淡饭,不如一起用一些吧?”
柴慕璃拒绝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就听见云晴爽快的答应道:“也好,肚子饿了。”
柴慕璃忘了云晴一眼,一时之间进退维谷,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在这里是吃,回去也是吃。皇上不觉得多一个人吃饭,更热闹么?”云晴走到桌子边坐下,一点儿也不客气。
柴慕璃脸色阴沉沉的,却顺着她的意思,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
司徒骁见他们入座,精神顿时一震,脸上的苍白似乎也少了许多。怀瑜服侍在一旁,也是双眼含泪。
主子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盼到了。
皓月行宫
“你说什么,任务失败了?”沈漪芳黑着一张脸的惊呼出声,顺理成章的摔了一套价值不菲的杯子,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娘娘息怒…”一个黑衣男子跪在地上,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一群废物!居然连个婴儿都对付不了,简直是饭桶!”沈漪芳狰狞的脸上满是可怖的表情,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平日里看着高贵典雅的沈妃,会有这样的一面。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忍不住皱眉,却没有反驳她的话。
冷静下来之后,沈漪芳又端起了皇妃的架子,慢条斯理的问道:“都处置妥当了…可有留下蛛丝马迹?”
“没有一个人回来复命,应该全都死了。”黑衣男子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脸色更是难看。
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精英,这次却一下子全都搭了进去。而且,从未失过手的他们居然一败涂地,这要是传出去,谁还愿意找他们办事啊!
沈妃抬了抬手,眼底满是轻蔑。“真是没用…还不给我滚!”
黑衣男子低垂着头退了出去,瞬间消失在眼前。
“娘娘何须为难自个儿,皇嗣重要…”一旁的女子好心的劝慰着,却没得到沈妃的一个好颜色。
“你叫我如何能够不恼!什么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居然连一个奶娃子都杀不了,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娘娘…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更何况是人呢。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不怕不成事。反倒是您的肚子,若是不好好看护着,若是有个万一…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那女子也不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的劝着。
沈妃平静下来,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这才赏给她一个笑脸,道:“还是你贴心…你放心…若是她日本宫诞下皇子,必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娘娘。”女子福了福身道谢,脸上却没有多少的欣喜。
沈妃将这个烦恼抛之脑后之后,变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事情上。“听说最近那个项问天时常在御前走动,皇上对他十分信任?”
“听说皇上近日时常在深夜召见他,就连阮大人都被打发了出来。”女子如实的禀报道。
“真是岂有此理!难怪本宫每次去请安,总是被皇上找各种理由打发了出来,原来是因为他!”沈漪芳咬着下唇,心里满是幽怨。
她之所以能有今日的辉煌,也全都靠皇上的宠爱。若是有朝一日,皇上不再对她言听计从,那么她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那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让皇上如此信任!”她喃喃自语。
“听说…那位先生原先是白羽国的国师…”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沈妃见一个侍女都知道消息,她却被蒙在鼓里,顿时有些闷闷不乐。
“奴婢也是偶尔听人说起的,先前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近日来看着娘娘心情欠佳,才派人去打探了一番。”女子应对得体,不骄不躁。
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沈漪芳这才消停了下来,吩咐道:“去将阮大人请来,本宫有要事与他相商。”
“娘娘…这怕是不妥吧…若是让皇上知道…”
“不让皇上知道不就行了?”沈妃蹙眉,不满的道。
女子见劝说无用,只得温顺的点头应了。
行宫一侧的房间内,阮易之正在埋头练字,忽然听见有敲门声响起,手里的笔一顿,道:“进来。”
当看清来者何人的时候,他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动静,才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女子咬了咬下唇,偷偷地打量了这个俊朗的男子一眼,为难的开口道:“是沈妃娘娘打发奴婢过来的,娘娘说有事情要与大人商议。”
阮易之眼神闪了闪,没想到沈漪芳的胆子竟然如此大,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还敢如此行事,实在是不知所谓。
见他许久没有开口,女子又道:“奴婢已经劝过娘娘了,可是娘娘一意孤行,奴婢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知道你的难处…”叹了一声,阮易之投以安抚的笑容,尽量扮演着温文尔雅的儒雅公子。
女子脸上渐渐地浮现出红晕,低着头不吭声。
“你先回去,告诉娘娘我子时左右前去。”
女子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在她前脚刚踏出门槛的时候,阮易之又补充了一句。“你万事小心,好好保重…”
女子的身子一僵,心里一喜,然后娇羞的扭头而去。等到这女子一离开,一个人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取笑道:“湛卢你还真是多情啊…瞧把人家小姑娘迷得…”
听见那道哂笑的声音,阮易之手一抬,将手边的砚台给丢了过去。幸好对方的伸手不弱,快速的躲了过去,否则身上的衣裳可要遭殃了。
“喂喂喂…恼羞成怒也不用这样对同门吧?太让人寒心了…”男子依旧不改调侃的本色,嬉皮笑脸的瞎扯。
阮易之给了他一个白眼,道:“你不在大齐呆着,怎么有空过来溜达了?”
男子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性子,哪里受得了绊手绊脚的感觉,所以就逃出来啦…”
“难道你就不怕你这一走,某些心怀不轨之辈生事?”
男子往椅子里一坐,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说道:“上头不是还有父皇嘛…既然父皇的身子越发的健朗了,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你还真是不负责任啊…”阮易之摇了摇头,简直对他无语了。
“易之与我相交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性子么?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大好的江山到了我手里,怕是会被我败了去,还不如早些撒手,谁愿意接手谁去争去…”男子一脸恬淡的笑着,似乎真的对这皇位不屑一顾。
阮易之笑了,叹道:“你还真是看得开…”
“没办法…这叫本性难移…说了这么多,你真的打算晚上去私会那皓月帝的宠妃?难道就不怕被抓个现行,丢了这条小命儿?”依照他对那位刚愎自用的帝王的了解,怕是无法容忍外臣与自己的女人接触的。尤其,还是在三更半夜。
阮易之勾起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本事?”
男子怔了怔,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的确…就凭你那一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自然是不怕的…”
“你停留的时辰也不短了,还是早些离去吧。否则被人看见,我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阮易之一边继续练字,一边催促道。
男子走上前去,勾着他的脖子,故意贴的很近,挤眉弄眼道:“是么…那岂不是很好玩?要不,咱们便在人前演一出戏,如何?”
阮易之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推开他的手蹦出老远。“死变态,离我远点儿。”
而这个笑得前俯后仰,身子如筛糠般的变态,正是大齐国名声最为响亮本该在都城主持大局的五皇子——司徒信。
又过了三日,祭祀大典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