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的后院太空旷了些,若是能让人修点阁楼栈道什么的那就太好啦!”
“既是群山,那总不会缺少木料的。”
于是,此次不期而遇的偶遇便在清嘉的心满意足,叶修玉的淡定自若,陈巘的面无表情之中结束了。
在回去的路上,显然最让清嘉回味的不是那美味的菜肴而是叶修玉的种种。
她坐在马车里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扒拉着陈巘,道“三哥,我觉得那个叶大人给人的感觉很好啊,没想到他人看起来那样洒脱不羁,但早年经历却是那般坎坷多舛,这样都还能考上状元,可见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呢!”
清嘉掰着手指头,头头是道的分析。
只是陈巘听不得她夸奖别的男人,这便更是郁闷,但又不好直言不讳,这样显得自己多没有肚量似的。
哼,好什么好。
他此刻心绪不宁,无心言谈其他,只得闭目养神,反正清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也能自说自话,觉着津津有味。
当然,有些还是不得不承认,清嘉的话是对的,叶修玉当然不是个简单人物,尽管也只是浅浅相交,但从他平日行事作风便可知便日后定然成就不低。
金榜题名,高中状元,舍近求远,荣誉归来。
这哪里是个只知道作诗的酸腐文人能够的胸襟胆魄,并且还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迅速的在朝中站稳脚跟,足可见其定然是野心勃勃,手腕了得。
这样的人,是敌非友,那必然危险难缠是友非敌,那就是如虎添翼。
陈巘心中已经渐渐的理出了些头绪,只是有些猜测还需要更直接的证实。
这天下朝,陈巘拦去了叶修玉去路。
“大将军有何指教?”
叶修玉还是一派从容,嘴角含笑的模样似乎早就料到了陈巘会来找他。
陈巘也素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单刀直入,道“还请叶大人移步一谈。”
叶修玉理了理自己的官袍,认真道“在下也正有此意。”
陈巘颔首“请。”
两人同上马车。
马夫立刻走到一旁为主子望风。
宽大的马车即使突然塞进了两个成年男人也仍然不显得拥挤,两人相对而坐,叶修玉一点也没有见外的意思,甚至还将放置在一边的小茶几拖到面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陈巘仍是面无表情,看着他十分悠然的喝完了茶,这才开口道“叶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虽是冒昧,但还请告知于我,阁下令尊究竟是何人?”
那天之后,陈巘便派人再去查了一次叶修玉的身世背景,不想的出来的东西却让他十分意外,
江南平湖乃是叶修玉的故乡,虽然年代久远,好在有那本人的陈述倒是也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探子在平湖摸排走访,终是得出个了大概的样子。
如他自己所言,父亲不知所踪,母亲走失去世。
本来这与他并没有什么干系,叶修玉自己也无心相认,那他更是懒得去拉扯这些。
只是关键是在于其父亲的身份竟是隐隐指向一人。
若真如此,那
闻言,叶修玉的笑容淡了些,但语气尚算平和“想来大将军既开此口,必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那又何必来问我呢,总归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认知罢了。”
有些人的名字真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不配,更遑论还要让他亲口承认那样可悲可恨的关系。
陈巘眉心微不可见的一蹙“叶大人这是默认了?”
“暧,大将军要如何想,岂能是我等可以左右的?”叶修玉又重新恢复了自己漫不经心的模样,幽幽道“我可什么也没说。”
陈巘按下心中的不耐,若非是牵扯到了清嘉,他哪里有这闲工夫跟这人在这里打太极。
但是,此刻又是迫切需要平心静气的时候。
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叶修玉,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意思表情,突然也是笑了“叶大人上次提及到自己还有亲人尚在人世,不知是否已经团聚?”
叶修玉表情一滞,陈巘继续道“若是还未有眉目,倘有需要本将军帮忙的地方,还请叶大人直言便是,全作报答那日叶大人周全回护之情。”
叶修玉的眼睑微微垂下,敛去了眸中所有的表情,片刻之后方才展颜“如此一来,那在下先行谢过将军了。”
两人又是一阵猜测试探,但叶修玉始终是滴水不漏,让人寻不着任何头绪。
“时辰不早了,在下先行告辞。”
叶修玉向陈巘拱手辞别,只是正当他伸手掀开马车门帘的时候,陈巘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
“哦,对了,”陈巘不慌不忙道“前几天陆仪离职,我偶然见到其档案上祖籍竟也是江南平湖一带。”
叶修玉缓缓的转过头,看着他,不发一语,但眼神幽深的厉害。
陈巘见他如此警惕,反倒是轻松愉快了起来
“如此说来,那岂不是与叶大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悬念()
陈巘这话意味悠长,闻得此言,叶修玉眼尾一挑,语气终于有了改变“在下是否该说将军果真是观察入微呢。”
这话虽听不出他的真实情绪倒是有几分像是调侃,但陈巘还是轻易的察觉到他眉心就在刚才微不可见的轻轻一蹙。
“我只是想证实某些猜测罢了,叶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我本无心冒犯。”
陈巘应对得宜,语气颇为真诚。
是的,若是寻常事情也就罢了,但是若事关嘉嘉,那他怎能坐视不理。
叶修玉不置可否,只是不在看他,转身下马好不果决,徒留一句
“并非我故弄玄虚,只是有些事情还不是时机,”叶修玉的声音渐行渐远“你先别向她透露什么,莫要吓着她了。”
“将军,叶大人已经离开了。”
陈巘一人在马车之中,唇角微微有上扬的弧度,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疑惑和戒备统统烟消云散了。
“回府。”
“是。”
将军府里,陈巘回来的时候清嘉才刚起来,穿衣梳洗还未就绪就见奶娘将已经醒来的陈熙抱了过来。
陈熙见着他娘了十分亲昵,非要求抱抱,清嘉无法只能一边披头散发的抱着儿子,一边吩咐下人将早膳送到房中来。
“呀呀”
陈熙窝在他娘怀里,舒服得直哼哼,短短小小的四肢动来动去倒是有几分像是被人翻转过身子的小乌龟。
清嘉为了不让儿子抓自己头发,顺手将一个小布偶塞进了他的手里,果然陈熙的注意力被片刻转移,她这才有了小会儿喘息。
正巧赶上陈巘回房顺带将她的早膳带了进来,清嘉倏然展颜,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他,这样自己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样子就不用被别人看到了。
陈巘见她左支右拙,这便赶紧将儿子接过来,陈熙也是非常高兴,这就扔掉了小布偶跟他爹玩闹了起来。
他这个爹是真的好啊,不仅有求必应不说,还很会拍马屁,经常会带自己出去玩,骑大马,抛高高,不像娘亲只会睡懒觉,每日都会嫌自己吵。
呜呜,他只是想她了,想看看她呀!
谁让她这么可恶,每天都趁他睡着之后就把他抱到别的屋子去了!不知道他醒来见不到她会怕嘛!
大人们真是最最狡猾了!
只是年纪还这般小的陈熙不会知道,每天他娘抱着他比他还先入睡,所以是他爹将他抱出去交给奶娘照看的。
孩子夜里容易反复起夜,哭闹不停,他担心儿子吵到妻子安睡了。
所以,陈巘每天都不厌其烦的教他熙儿要乖,不要折腾,让你娘休息。
只是陈熙哪里听得懂,听烦了就挥舞着小拳头,愤怒的朝着他爹咿咿呀呀的控诉。
爹爹好讨厌,整日霸占着娘亲,不在身边都还不准他亲近,真是太霸道了!
有了陈巘的控制住顽皮的儿子,清嘉总算可以在一旁快速的吃了些热粥,有了食物下肚,这便觉着整个人精神了许多,一扫刚才的精神萎靡,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
陈巘带着儿子去外面了,她也赶紧跟过去,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岔子。
上次也是她暂时忙不过来便让陈巘带着孩子去玩,等她忙完赶过去的时候就见到陈巘将孩子高高的抛起又轻轻的接住。
那画面猝不及防的撞入她的眼帘,差点没将她的心脏给吓停了。
这是在做什么!?
这么点大的孩子,你做这样危险的动作,若是一不小心手滑失误可怎么好?
事后,清嘉将陈巘一阵臭骂,真是气死人了!
果然,男人带小孩最不靠谱了!
陈巘带着孩子并未走太远,只是在花园中四下走了走,此时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花园里的池塘中每到夏天就堆满了高高低低,碧绿可人的荷叶,中间偶有几株亭亭玉立的荷花冒出来,一片新绿之中夹杂这几点纯白,直让人有素雅淡静之感,瞧了纵使在炎热的盛夏心头也不免多了几分清凉。
陈熙见到了也很是兴奋,在陈巘的怀里不安分起来,双腿虽然被牢牢的固定住但上半身仍锲而不舍的要挣脱出去,两只小爪子更是扑腾得厉害。
陈巘见儿子喜欢,这边走到池塘边上顺手摘了一片大大的荷叶,倒转过来给儿子盖上。
不过做帽子没成功,这荷叶倒是将陈熙整个人都盖住了,看着儿子的窘态,陈巘不由哈哈大笑。
正好清嘉也赶了过来,见他们在池塘边站在,赶紧道“快些将他抱远些,别在栏杆边站着,若是不小心掉下去可怎么好?”
陈巘闻言轻轻一笑,但还是听话的抱着孩子走远了点,清嘉走过来将荷叶拿开,正好就对着儿子愤怒的表情。
现在被自己爹爹捉弄的陈熙此刻十分不爽,大人们都将他当做玩具,一会儿逗弄一会捉弄的,只要自己露出丑态就哈哈大笑,真是太讨厌了!
我凭什么要牺牲自己娱乐你们!?
陈熙很是不爽,见到清嘉伸出小胳膊要抱抱。
清嘉也顺应儿子的要求将他抱过来,站在陈巘身边,望着这满塘绿叶荷花也是连连惊叹“这才几天不见的功夫,怎么这荷花已经开的这样好了。”
陈巘低头看着她,笑着问道“喜欢?”
清嘉也轻轻点头,下一刻陈巘就已经丹田提气,运气轻功,只见足下在荷叶上轻点,动作快的清嘉几乎都看不清楚他究竟是如何下手,不过须臾,手中便多了几株开的正艳的荷花送到她的面前。
陈巘的轻功极好,脸色无异,气息平稳,笑容如这荷花般清雅。
清嘉心中羞涩,微微低下头,突然陈巘抬手在她鬓上一阵摸索,下意识的想要抬头却听得他低声道“别动。”
原是他将一朵荷花嵌入了她的鬓上,霎时,娇花美人,相映成趣,极是动人。
今日她出来的急,只是简单的挽了发而已,发上除了一只碧玉簪子固定,其余首饰一应具无,一身轻盈薄柔的素色绣花纱衣将她窈窕的身子勾勒得十分诱人,说来也怪,她产后身子并无寻常妇人那般痴肥之态,三两个月便恢复了之前的形态,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更添风情。
如今戴上这一朵荷花,瞬间多了几分圣洁典雅之感,颇有几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感,让人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喜欢么?”
陈巘问她,清嘉朝着池塘里望了望,不由朝他点点头“喜欢”
他送的,她怎会不喜欢。
全天下她最喜欢他了。
陈巘虽是极为宠爱妻子,但平素里事务繁忙,鲜少有时间做此情趣,偶然一次倒是勾起了清嘉的女儿情态来。
夫妻二人,静静相拥,甚是温馨。
只是不甘心被忽略的陈熙,引起父母注意失败,这边将化悲愤为力量,开始不留余力的搞破坏。
一双小手趁着父母不注意,一个劲儿的拉扯着面前他爹刚采来送给他娘的荷花。
辣手摧花,毫不手软。
不消一会儿,待到清嘉反应过来,那几株荷花早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茎干,地上雪白的花瓣散落一片,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可爱情态。
陈巘忍俊不禁,清嘉恼怒得抓住儿子的小爪子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儿子,你这般糟践东西,以后可怎么得了!”
陈熙咿咿呀呀才不管那些呢,看着他娘的眼神之中尽是满满的得意,哼,谁让你们不理我呀!
你们这对只顾着自己打情骂俏的父母,小孩子一样有权利选择不看你们秀恩爱的好吗!?
陈巘看着静美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一时也是恍神,今日叶修玉临走之前的话再次萦绕在耳际
“你先别向她透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