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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让人去查”
陈巘听得仔细,十分认真。
“后来便从傅安蓉宫中查出了她近日来都在给皇帝食用一种药,便将那东西交予我,希望能得出些眉目来。”
清嘉将一切都娓娓道来“可是”她无助的望着陈巘,语气中已经有了哭腔“我发现那个东西跟我以前所炼制的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我不敢说,所以便赶紧回来。”
后面的陈巘虽是没有完全目睹,但也能猜出个大概,这便将她手中那个瓶子拿过来,问道“便是这个么?”
清嘉木木的点头,表情要哭不哭的甚是可怜。
陈巘却是笑了“那现在东西不是已经找到了,为什么还是这副表情呢?”
他伸手将她小心搂进怀里,像是往常哄儿子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希望能给她些安慰。
清嘉此刻却像是个受了天大惊吓的孩子一般,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弱弱的低泣“可是,我记得这个明明有五瓶的啊,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陈巘身形一顿,清嘉下面的话即使没说完,但却也早已经不言而喻,那其他四个呢?
与此同时,陈巘眸光一暗,但却还是柔声安慰惊吓中的妻子“嘉嘉,别怕,没什么的,一切有我。”
陈巘说,一切有我。
清嘉听了更是泪崩,她这要闯出天大的祸事来了,他却还是一句怨言也没有,当下也是感动不已。
“三哥”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伸手将她眼角的泪光拭去,打趣道“是谁说当了母亲就不能哭鼻子了,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羞不羞?”
清嘉见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趣,当即就又羞又怒,锤了他一下“讨厌!”
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说这个!
若是皇帝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牵扯到他们头上那便是弑君的罪名啊!
好不容易等清嘉平静了,陈巘不禁暗叹,这可比儿子难哄多了。
她们母子真是他命中的克星才是。
“嘉嘉,”他拿着那个瓶子把玩“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竟使得对药理十分精通的嘉嘉也这般惊慌失措,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玩意儿。
说着,他便想将瓶塞拔开,但却被清嘉立马阻止,她瞪他“你做什么也不想要命了么!?”
陈巘看着清嘉这般严正以待的模样,当下有了几分了然“莫不是什么毒药?”
清嘉顿了顿却是缓缓摇头“不是,不过想来也相去不远了。”
“嗯?”
清嘉低头看着药瓶“这是药效十分强烈的致幻药,主要的原料产自于关外,只有少量来自南疆。你也知道,西北常年战乱也就最近几年才安分下来,所以鲜少有人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了。”
这些不必清嘉细说,陈巘自然比谁都明了,他在西北待了那么些年,当然了解那边的境况,在夷族叛乱的时候,严朝与西北之间的正常贸易几乎被完全中断了。
“那年我在义军之中做了军医,见了那些受伤的兵士们在手术之中痛苦难耐,但是我们所能用的外伤麻药实在太落后了,根本就不能满足外伤需要,有许多年纪很小的士兵被活活痛死,我见了实在于心不忍,”她回想起那段岁月也是心有戚戚“于是便极力的寻找新的麻药原料,后来偶然一次在南疆的少数部落之中见到一种神奇的药草。”
“那里气候湿热,深林繁茂,人们经常受到各种蛇虫鼠蚁的侵袭不说,再加上因为地处偏僻,悬崖陡壁众多,所以经常有人为了翻越陡崖不甚摔落,受到很严重摔伤,每到此时哪里的人们便会给受伤者食用这种草药能够大大的缓解伤者的痛苦。”
清嘉当时如获至宝,发现这种草药正适合她所炼制麻药所需,于是便带走了许多,精心提炼,终于是让她成功了。
那时候,药的纯度前所未有的高,清嘉又配上了其他的辅助药材,缓解了其强烈的负面药效,但很快清嘉却发现其有一个致命的弊端使人心智混沌,频生幻觉,长久使用会产生十分严重的依赖性。
若是分量把握不好,很容易造成使用者猝死。
于是清嘉在小试牛刀之后便再也不敢妄动,本想着以后可以慢慢改良,但后来严朝与义军开战,她与陈巘重遇,战争结束之后她回到了华都,后来便是忙着跟一大堆人勾心斗角,有了孩子之后就更是不得空了。
所以,这件事也渐渐被她抛之脑后,闲了下来。
若不是今日她从顾琰那里见到这个,她几乎都要浑忘了。
要知道当时一打开那个纸包,只是嗅到那个味道,不需要再仔细辨别,她也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这明明就是出自于自己之手,那是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分辨不出来啊!
因此她才慌不择路的奔回来在药房之中一通乱找,果不其然,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最后一点侥幸之心全然破灭。
五瓶只剩下一瓶,那剩下的呢?
清嘉苦笑,这可如何是好。
陈巘听了之后,倒是没有她的那股子愁云惨淡的小可怜样,只是尚还有一个疑问“我听了半天,还是没弄懂,这东西除了致幻似乎也没什么大的弊端。”
清嘉一把将瓶子抢回来,骂他“你知道些什么!微量致幻,少量致死!”
陈巘挑眉,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哦?”
“这药根本就不能常用,即使每次都使用极少的量那时间长了也是要成瘾。虽然每次食用的时候,因为幻觉缘故会让人有飘飘欲仙之感,使人如坠云雾,如临仙境。”
陈巘听到这里感叹了一声“啧,那这么看来这还真是个好东西了。”
那样美好的感觉确实让人欲罢不能呢。
清嘉见他这样不正经,气得作势要打他“但这若是时日久了,人渐渐的就会憔悴,消瘦,气空力乏,神智不清也是有的,长此以往,生气殆尽,那便是离死不远了。你还当做好玩么!”
陈巘害怕她生气,无奈的摊手“那皇帝这般欲罢不能是为何故?”
合该是已经成瘾了。
清嘉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最后不甘不愿的嘟囔“大补阳气之故。”
皇帝素来风流,此事天下皆知,后宫佳丽数量乃是历朝之最,但是随着年纪增长,虽然心态依旧未改,但却也实在难免体虚气若。
所以大概面对着这满墙满院的娇俏佳人,自然是心痒难耐,但却又苦恼力不从心。
陈巘早就有所耳闻,皇帝经常向太医院要些有助于的药物以助兴,这几乎已经成了朝堂之间人尽皆知的秘密。
不过,听到清嘉所言,陈巘还是眼中一亮“咦”。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耳目()
清嘉本就羞窘,他还这般吊儿郎当,气得她直跳脚。
陈巘连忙将妻子搂入怀中,轻声安慰“哈,我只是开个玩笑,莫要当真。”
清嘉顺势在他的肩膀处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以示惩罚,这都什么时候了!她都快要急疯了,这个家伙还在这里一点没正经,存心想着要气她么!?
“你怎么一点不当事!这都要大祸临头了啊!”
这东西是她一手提炼出来的,现如今东西丢了,若是皇帝除了什么岔子,那到底可真是百口莫辩啊。
清嘉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能有如此歹毒险恶的心肠竟是这样想着法来陷害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陈巘见她模样实在可怜,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瞧把你吓得,可是你想”他悉心劝解道“这本是治病救人的东西但偏偏有人用作不轨之事,左右是她自己心术不正与你有什么干系?”
他说起歪理来那是一套一套的“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总归是她自己玩火焚身,自寻死路罢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那若是这件事被查出来,我们也能脱得了干系吗!?”
他莫不是忘了,这东西是的的确确出自她之手啊!
若是有人故意栽赃,到时候可怎么是好?
可是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陈巘又如何能不知道,但见他嗤笑一声“查?那也得他能查出个子丑寅卯来才算得作数的。”
他把玩着手中的瓷瓶,眼尾一挑,尽是不屑“若是无凭无据,随意陷害,那我岂能容她。”
她傅安蓉背后也不过只有一个晋阳侯府撑着,只是那又如何?
莫不是当他陈巘势单力薄,软弱可欺了?
天真。
陆仪可不就是个好榜样,若这样都不足以杀鸡儆猴,那便在拖出几个不要命的来砍了就是了。
“再说了,把我家夫人吓成这样,那更是罪加一等,不可饶恕。”
陈巘向来护短,见不得清嘉担惊受怕,如今见她吓成这个样子,嘴上虽是调侃,但心中甚是心疼。
清嘉听他这样说既是好笑又是好气,心绪倒是平稳了许多,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陈巘这才松了一口气,刮了刮她的鼻子“可算是不闹了,你可没比你儿子好哄多少。”
小孩子闹你只需要让他吃饱穿好就万事大吉了,但这个天生就胆小敏感的小女人可不行,你还得对症下药,时不时的转移注意力也很有必要。
陈巘很无奈,她到底在怕什么,想来应该天生就不是嚣张跋扈的性子,如若不然,明明就可以高枕无忧却还是遇事像只要被抓起来的青蛙一样跳来跳去,惊慌失措。
清嘉一听这话就想拧他,不想陈巘早有准备,握住她的双手让她挣脱不得,清嘉气坏了,直接就扑上去张嘴就想咬他的鼻子,像一只可爱的小僵尸。
两个人玩闹了一会儿,清嘉心情总算又好了起来,陈巘倒是也不嫌弃这药房里凌乱不堪径直,旁边就是大大的桌案,他一抬手就将那些在清嘉手下幸存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一阵咋响。
“呀,你做什么!?”
清嘉惊呼一声,下一秒便被他直接抱到那桌案上坐着了。
陈巘倾身上来,眼神很幽暗,笑得颇有那么不怀好意,亲亲额心,再亲亲嘴唇。
清嘉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但又不好高声呵斥,只能低声怒道“青天白日的,你想都别想!”
陈巘不依,但是也学乖了,现在知道这个时候走怀柔政策“嘉嘉”
“不行,不行!”
莫说这天还没黑,况且这屋子里连个榻也没有,这如何使得!?
不得不说,清嘉在这方面十分传统。
在她看来有些事情那必须是要在天黑之后,回到屋子,关好门窗,熄了灯火,盖上被子才能做的。
可陈巘不知道是怎么了,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不说,整日没事尽想着亲亲摸摸欲行不轨。
清嘉每日都很烦恼,偷偷的给他开了几幅的药,本想着让他清心静气几天,但却也没见着有什么效用,真是愁死了。
这时只见陈巘像是变戏法一般将那小瓷瓶又拿出来,似笑非笑“果然是我夫人精通药理才能调配出这样具有妙用的东西来,我们若是不来试一试,岂不是暴殄天物?”
轰
清嘉的脸瞬间就像是被辣椒水洗过一般,烧的厉害。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混蛋,你莫不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清嘉去抢那个瓶子“快给我,待会儿趁着夜色拿去丢掉,不,埋掉!”
但是她那小胳膊怎么能抢得过陈巘,只见他将手一举高,清嘉就是跳起来也够不到。
陈巘耍赖“不嘛,我想留着呢。”
清嘉真是后悔极了,自己当时怎么心血来潮想着炼制这么个东西,虽说出发点也是为了治病救人,但现在非得没能有那效用,反倒被有心人利用,导致自己处境被动。
偏偏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还要给她添乱,这东西是那么好吃的吗!?
从药理来讲,但凡是药效越强烈的,副作用也是不容小觑的。这东西麻痹人体的神经,制造幻象,使人五感迟钝以至于丧失,所以才能起到缓解疼痛的作用。
当初她不知道,所以一再提炼,追求精纯,本来以为这将是军中一大福音,不想却成了今日要命的禁药。
后悔,挫败,失望,沮丧。
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陪他玩闹。
清嘉声严厉色“拿给我!”
陈巘不愿意将那东西径直从领口扔进了里衣之中,然后厚颜无耻道“你若要,那便来拿好了。”
说起来,他还从来没过自家夫人给宽衣解带的待遇呢。
真是遗憾。
清嘉也是急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这都老夫老妻那么久了,说的好像只有他才有脸皮厚的时候似的。
这小手在他身上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