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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清嘉又想起一一件事情来,便问“你今日那信中写的是什么?”
春红战战兢兢,口齿不清“是,是告诉对方府内现在情况有异,不便向外传递消息,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清嘉轻哼一声“你倒是考虑的周全。”
春红伏下身子,泣声道“夫人,奴婢知罪了”
清嘉见春红神情不像作假,这便叹了口气,对管家道“将她带下去吧,容我跟将军商量一下再做处置。”
春红无助的摇头,正想呼喊,下一秒却被管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终是闭嘴,任由家丁将她拖了下去。
清嘉被春红的事情弄得心情糟糕透了,这边去了耳房将刚睡醒正在嚎啕大哭的儿子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心虚这才稍稍平静了些。
“熙儿,你说你爹爹坏不坏?”清嘉对着儿子抱怨“明明知道我不擅长做这样的事,还一走了之,真是太狡猾了。”
陈熙才不管他娘对爹的抱怨,只顾着对着她娘漂亮的脸蛋流口水。
清嘉猝不及防就被她儿子亲了一脸的口水,不由哀嚎“哎呀,儿子,你真是邋遢了!”
陈熙遗传了他爹的厚脸皮,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是呵呵笑个不听,弄得清嘉哭笑不得。
小爪子一刻也安分不得,总是向着要一展拳脚似的,清嘉每次抱着孩子总觉得是抱住了一块上了发条的小布偶,青蛙似的可劲在怀里蹿腾,弄得她既是欣喜又是无奈。
欣喜的是她的熙儿虽然是个早产儿,但是现在看上去跟寻常的孩子一样的活波可爱,作为母亲,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欣慰的了。
无奈的是这小混蛋一点也不老实,每次抱他的时候他就会跟个小泼皮一样,极尽顽皮之能事。
清嘉用额头轻轻触了下儿子的眉心,似真似假的抱怨道“熙儿啊,听说你爹小的时候是个安静性子,你怎么一点也不像啊!”
陈熙还没有回答,背后就传来一声轻笑“那想来是像你更多些了。”
清嘉刚一转身,手上就瞬间一轻,原是陈巘将儿子抱了过去,清嘉瞪他“可算知道回来了,我还当你连家门朝哪边开也不知道了呢!”
陈巘抱着儿子亲了一口,转头对她笑道“本就是内宅之事,我若插手可不是显不出来夫人的本事手段来么。”
清嘉被他这一通马屁拍的舒爽开心了,不过又想到今日春红所言,脸上笑容淡了几分,这便屏退了其余人,叹气道“可春红今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幕后主使,她纵有猜测但却也没什么真凭实据,实在让人头疼得紧。
陈巘听了倒也不意外,只是浅浅一笑,抓住儿子的手往清嘉脸上送“熙儿快说,娘亲不准皱眉!”
陈熙“呀呀!”
清嘉“”
晚膳之后,清嘉去了药房,那里简直一团乱,只是有了春红这事,她再也不敢让任何涉足了。
一直忙到了将近子时,她才沐浴回房,不想陈巘比她还要晚些,不由惊诧“你这是去了哪里,怎的这么晚了也不见你回房。”
再看凑近一看,陈巘的衣袖和对襟之处竟有点点猩红,清嘉见过的场面何其之多,自然认出了这是鲜血的痕迹。
不由吓了一跳,抓住他的袖子,道“这是怎么了?你莫不是今天出去受了伤回来没跟我说么!?”
陈巘不想清嘉惊吓至此,连忙握住她的手,笑道“嘉嘉别担心,这不是我的,你莫要惊慌。”
清嘉将陈巘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这才确定他所言非虚,瞬间心放回了肚子里,忍不住锤了他一下“讨厌,这是到了哪里沾染了这些杀伐之气回来竟也不知道先去沐浴梳洗,这个样子回来莫不是真要吓死我?”
清嘉拉扯他“快些起来去洗个澡!要不然不准上床!”
不想清嘉还是低估了陈巘的脸皮,只见他张开手往床上一躺,无赖道“不要,我累了,今日就不沐浴了,不洗!”
清嘉气竭,陈巘还十分惬意的打了一个滚,耍赖的可恨模样“你平日里不是也帮熙儿洗澡么,那今日夫人也帮帮我吧,总不至于有了孩子就忘了爹,如此的厚此薄彼吧。”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是跟自己的儿子吃醋,还有没有一点做父亲的自觉了?”
陈巘轻笑一声“明明是你偏心,你倒是说道起我来了。”
清嘉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说罢,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陈巘的态度还是一样可气,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你亲我一口我便说。”
清嘉鼻子一哼“爱说不说!”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清嘉累了,陈巘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背,本来以为她都要睡着了,谁想却是幽幽的开口了
“三哥,春红说她也不晓得主使者是谁呢”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就陷入了僵局,若是查不下去,那岂不是要将这个哑巴亏硬生生的吃下去了么。
陈巘倒是事不关己的样子,闭着眼睛“那是你没好好问。”
清嘉扯他头发,不依“谁说的,你若不信去问问陈管家,瞧瞧他怎么说!”
可恶,竟然敢小瞧她!
陈巘眼也不睁开就将她揽进怀里“我只知道你是被人搪塞了,半点有用的东西也没从她嘴里撬出来罢。”
清嘉恼羞成怒,正准备张牙舞爪的给他好看却被他抓住双手压在床上一同轻薄。
“嘉嘉,她就是料定了你下不了狠手罢了,偏偏你就吃那梨花带雨的一套。”
清嘉总算听出了端倪“怎么,你问出什么了?”
陈巘摸了摸她的耳垂,惹得她缩了缩脖子,笑道“若我也是你这般的和软性子,那我们夫妻两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
春红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在清嘉这里算是蒙混过关,装了个一问三不知,但却忘了她身后还有个不动声色的陈巘。
这边他前脚刚一踏入地牢,春红便是站也站不稳了,连声求饶,不见有效。
陈巘素来便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战场上骨头再怎么硬的俘虏也没有不屈服的,更何论她一个区区的小丫头。
他只需将那刑具往她面前一丢,这边就已经身子像筛糠一般瘫在地上。
陈巘不想让清嘉知道他冷酷无情的一面,所以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她说不知你便真信了,但你可知今日我们瞧见的那人拿了信去往了何处?”
清嘉整颗心都纠起来了“哪里?”
陈巘神色淡淡,一字一句
“太师府。”。
第一百四十二章 报复()
“呀?”
听到这个答案,清嘉十分惊讶,这什么时候又跟太师府扯上关系了?难道不是傅安蓉动的手脚吗?
无怪清嘉懵懂,毕竟她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陈巘也很少提及,所以也不晓得虽然现在朝中呈现三足鼎立的局面,但其实彼此之间有强有弱,实力悬殊。
尽管傅安蓉面上看着盛气凌人,揽尽圣宠,但其实在这环环相扣的三大势力之中,她现在才是薄弱的那一环。
要知道朝中文臣唯唐友年马首是瞻,而武将则是陈巘一家独大,在这样的境况下怎么看晋阳侯府在两强之间也都举步维艰,需得万分小心谨慎才是。
若是以前陈巘态度尚且不明,那着实还不好把握局势发展,但是现在他已经明摆着跟贵妃一边,那就意味着顾琰实力瞬间大增,处境转劣为优。
所以即使皇帝这段时间整日腻在傅安蓉宫中,她也是不慌不忙,安然自在的很,每日绣绣花,样样孩子,日子倒也算惬意。
顾琰不比清嘉不懂朝政,朝中顾修槐贵为兵部尚书,天子近臣,姑父又是殿阁大学士,但凡朝上有什么蛛丝马迹她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她之所以能这样泰然处之,那便是已经明白自从上次她站出来说话,皇帝就已然将她与陈巘归为一类,只是面上按下不提罢了,但心中定是有了计较,所以这些日子来若有若无的冷落便是警告罢了。
只是却不知顾琰对此心中却是极为不屑一顾,既然她当时义无反顾的站出来,那便已经有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和勇气。
因此也无需挤破头去争什么虚妄的帝王恩宠,皇帝现在完全就是个睁眼瞎,别人说什么是什么的玩意儿,性子又是荒诞风流,即使挣得一时宠爱又如何,保不齐那天就又被猜忌怀疑打入冷宫了。
可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傅安蓉又岂会坐以待毙?
于是才有了现在这般极尽邀宠之能事,无非便是在两强之间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罢了,所以便妄图在皇帝的宠爱之上扳回一筹。
只可惜
陈巘看了看怀中一惊一乍的小女人,心瞬间柔软得不成样子,他对于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权夺势,勾心斗角着实没有兴趣,在之前太子还在位的时候,虽然话没有挑明,但他还是明里暗里支持的。
毕竟,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太子为人宽和,虽然本人没有什么宏图大志,但好在能够体恤下情,善纳下言,若是做个守业之君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既是如此,那陈巘其实是乐观其成的。
只是没想到那昏君竟是趁着自己出征东南的机会,废了储君,太子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一夕之间竟是疯了。
这下所有的一切均是功亏一篑,陈巘既是心痛又是无奈。
清嘉静静的听着陈巘说着这些朝堂上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大半是听不懂的,唯独他提起前太子时候语气中的惋惜分外分明。
“三哥以前是支持太子的么?”
说来惭愧,她竟是连陈巘的政治取向也不甚明白呢。
陈巘轻哼一声“太子居长居嫡,端是正统风范,皇室血脉,非比寻常,那自然还是名正言顺来的妥当。“
他出生世家,自然对于所谓的嫡庶有几分敏感,若真相较,难免有几分偏颇。
清嘉不懂这些,只是觉得为人父母,若是厚此薄彼那真是要不得。
陈巘捏了捏她的脸“不过,我们左右是不必烦心这些的。”
他没有其他的侧室妾室,唯有原配一人,那自然是所谓的嫡庶之分,倒也用不着纠结这些了。
况且,现在膝下又只有熙儿一个,子凭母贵,陈巘自是疼他如命,有些时候倒是比清嘉还要娇宠儿子些。
清嘉很知足,顾琰说她是望夫成龙的成功典范,但清嘉一直都觉得,陈巘今日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自己纵然有起到什么作用,但也是极为有限的。
所以,她身上从来没有那种当初若是没有我,那你现在该是如何如何的思想,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他好了,她自然也就好了。
平日里彼此都忙唯有这时候可以说说话,清嘉本就话多,虽是听得不甚明白,但却还是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你说到太师府,难道春红竟是唐太师那边的眼线么?”
陈巘拍拍她的背“虽然现在证据还算不得确凿,但想来也应是不差。”
清嘉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幽幽道“我们可是有何处得罪了他?”
所以才这般心肠歹毒,想要将他们置之死地。
唐友年的谋划清嘉自然是看不明白,但陈巘却是半点也不用猜就明了。
反正,心思歹毒,老谋深算之人的想法,你只需往最缺德无良的方向想,那样准没错。
陈巘冷笑一声,只是唐友年你算盘打得虽好,但我岂会任你摆布?
请君入瓮?
我只怕你没那么大的本事。
一箭双雕?
你也不怕引火烧身。
如今,我看你鱼饵都已经没有了,还拿什么让我入局。
陈巘对清嘉的解释只有一句话“这药是你制成的,但却到了傅安蓉手中给皇帝用下了,若届时事发,你觉得谁能逃脱干系?”
弑君谋逆,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傅安蓉和顾琰同时出局,皇诸之争便要提前落下帷幕了。
至于获胜者是谁,那自然不言而喻。
若是他人,陈巘恐怕连白眼冷笑都欠奉,但见清嘉模样着实不忿,这才语重心长道“嘉嘉,你要记住,对一个人好必然有理由,但害一个人不需要有借口。”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些朝堂之上的阴毒手段,只愿她在自己的保护下能够一如既往的幸福闲适便好。
为了这个目标,他最坏的打算也曾料想过,左右不过是他被人陷害,难以辩白,皇帝趁机落井下石罢了。
若真到了那时,他也必会保全她们母子,纵然背个千古骂名又如何?
那么今时今日所有意图伤害她之人,他统统不会放过。
所以,她一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