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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陈熙将蓁蓁好好问个仔细,那端陈巘便循迹而来,蓁蓁见了父亲眼泪更是止不住,彻底的崩了。
“爹”
陈巘爱怜的将女儿拥入怀中,轻抚她的背,像安慰一个孩子:“好了,可别哭了,快让爹看看伤的怎么样?”
蓁蓁擦了擦眼泪,在陈巘怀中轻轻摇头:“小伤罢了,不要紧的。”
这一刻,她才真的像是个孩子,又哭又笑,那种劫后余生与亲团聚的感受太让人想要流泪了。
蓁蓁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哥哥,再度泪崩,最后被小心安抚,这才微微定了心神。
这时已经被忽略很久的容寒这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陈巘眸光一敛,上前一步,道:“多谢息尊王于小女的救命之恩,陈巘感激不尽。”
一旁的蓁蓁听了不由撇嘴,才不是呢,她才是那个被连累的好不好!
这端容寒处变不惊,淡淡一笑:“大将军言重了。”。
番外:其叶蓁蓁(十五)()
陈巘见到女儿平安无事,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也是十分欢喜,蓁蓁一味的撒娇讨巧也尽数收下,气氛很是和乐。
大概是习惯成自然,这些场景让外人看去了也不甚在意。
陈巘对于此次息尊王遇袭一事已经有了警觉,但是当下却并不表露,好在女儿平安归来,若非如此,他纵然荡平这栖霞山也在所不惜。
不过……
他看着蓁蓁仰着小脸又哭又笑的模样,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轻笑道:“这样的人了还哭倒也不怕别人笑话。”
话虽是这样说,但语气之中却有浓浓的宠溺感。
蓁蓁在陈巘面前素来就是那天真活泼的性子,像极了当年的清嘉,只见她不乐意的胡乱擦了擦脸,不满道:“您不知道我被困在这山上可是怕极了!”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您也不快点来接我!”
好吧,这责任可不就给推脱的一干二净么。
那小无赖的样子跟她娘亲撒娇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短短小狐狸的模样,让陈巘看了心中一软,刮了刮她的鼻子:“这竟还是怪起我来了,那以后便不再让你随意出门去了,省得再惹出什么意外来,平白让你娘担心。”
看吧,她爹总是三句离不开她娘。
若是可以,蓁蓁真想翻一个白眼。
陈熙这边倒是不一语,只顾着拉着妹妹的手左看右看,确定了没有其他的不妥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对,父亲所言甚是,你以后还是不要随意出门的好,若是再碰上什么乱子,我又不在你身边,那可如何是好?”
陈熙总是觉得自己不再妹妹身边,她的周围就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于是担心的不行,赶紧附和父亲的言语。
女孩子嘛,尤其是像他家蓁蓁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最好是不要出门,若是被坏人拐走了怎么办啊!
陈熙真觉得自己每天要担心的事情很多,父亲交代的事情,母亲要求的三天一封信,还有妹妹身边不合格的追求者和人身安全。
是啊,所以他每天都过的很忙碌,说起来,他新添的那一双弟弟还没去看过呢。
陈熙忧愁的想,看来以后他还得抽时间思考了一下以后弟弟们的教育问题。
蓁蓁与哥哥最是亲近啦,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才不要呢!这只是个意外罢了,瞧我现在可不就好好的么?”
她努力的争取自己的权益不受剥夺,呜呜,她才不要以后只能待在府里哪儿都不能去呢!
陈熙摸了摸她的头,眉心轻蹙,道:“我瞧着怎么瘦了些……”
蓁蓁才不理,这才区区一天罢了能看得出什么不同来!
临到要下山的时候,蓁蓁本来已无大碍,若是行动慢些倒是也能走动,但陈熙却二话没说在妹妹身前蹲下来:“来,哥背你。”
蓁蓁赶忙张开双臂往陈熙身上一倾,两只又白又嫩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娇声道:“谢谢哥哥。”
一如当初,还在幼年。
陈熙背他妹妹都已经背习惯了,从小背到大,此刻驾轻就熟,尽管脚下地势陡峭,略有不平,但不乏却是丝毫不差。
蓁蓁好久没见到她哥哥了,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哥,你这次能在华都待多久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还是不要回山上去吧,等到过了十五才回去吧。”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啊!
陈熙也舍不得妹妹,但却颇为无奈,道:“这次也是突然听到你不见的消息这才赶来,估摸将你送回去之后便要马上回去,新一轮的训练就要开始了,我不盯着不行。”
他也真的很想回家陪陪父母和弟妹,但眼前的情况却是不允许。
蓁蓁虽然不乐意,但却识得大体,只能趴在哥哥的背上闷闷不乐的不说话。
陈熙见不得她情绪如此低落,于是又赶忙道:“这样,再过不久便是你的生辰,我到时候一定早些赶回来陪你祝生,嗯?”
此话一出,蓁蓁马上就高兴起来,连连点头也不管陈熙看不看得到:“好呀好呀,说话算话,不准赖皮!”
陈熙马上保证:“这是当然,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蓁蓁容貌酷似清嘉,小时候是,长大了便更像了。但陈熙长开了之后倒是像陈巘多些,只是性子更开朗些,倒是不如陈巘那般年纪时候的老成。
所以样貌也是没得挑,翩翩少年,英俊无俦。
两兄妹走在前面,有说不完的话,陈巘和容寒则在后面,一行人不急不缓的下山,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便是没什么好慌忙的了。
没多久便下了山,所有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一切有惊无险,还没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陈巘父子将蓁蓁带回了府上,那端刚进城,息尊王的亲信护卫便迎上来。
临到要分别的时候,陈巘才开了口:“今日小女能够平安回来,全赖息尊王仗义相助,陈巘感激不尽,今夜将在府上略备薄酒,以谢息尊王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还望不吝赏光。”
他这话说的何其客气,先不管这件事情的起因究竟是如何,但总归自己女儿确实是在他的保护下才得以平安归来,所以在这一点上,陈巘还是对其心存感激的。
至于其他的内情,还是留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再做计较吧。
蓁蓁在一边耳尖听到了,她本以为容寒会拒绝,但不想他却是唇角微微上扬:“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扰大将军了。”
两人又是一顿客套,听得蓁蓁在一边直叹气。
……
清嘉原本在府里坐立难安,这一收到消息说是女儿平安归来,当下便是又哭又笑,喜极而泣。
天知道这么些年了,她还从没有受到过这样大的惊吓。
陈巘一直都将她保护的很好,万事不愁,孩子都是他一手带大的,果然如他当初所言,没让自己操一点心。
孩子们也都争气,各个都乖巧懂事的很,平安长大,各自成才,这一骤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清嘉自是吓得要命。
蓁蓁,她的乖女儿,别说出事,哪怕是一天不见着心里也空落落的呀!
如今女儿回来了,清嘉瞬间便觉得心终于是圆满了。
这不,蓁蓁前脚才踏进门,清嘉这就迎上来,如陈熙一般左看右看,瞧见她腿上有伤,心里难受跟个什么样,忙要拉着她去药房亲自给她看看,换药什么的。
陈巘见妻子这样惊慌,很是心疼,连忙抱住她:“嘉嘉,我看过了,不过皮肉伤罢了,蓁蓁处理得很好,你别急好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最不喜欢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了。
清嘉看了看陈巘,这才顺势依偎进了陈巘的怀中,闷闷道:“三哥,可真是吓死我了……”
她这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让陈巘心却酸了一下。
“好了好了,现在可不就平安回来了么,你也可放心了,”他仔细看了看妻子的脸色:“你气色这样差,想来也是一夜未睡,现在蓁蓁也安然回来,你且先去休息一下吧。”
他都已经说了让她不要担心,好好休息,他定然会将女儿完好无缺的带回来,但是同样也知道她是定然不会听话的。
那眼下淡淡的阴影便是她整整一夜未曾合眼的证明。
蓁蓁见母亲却是有几分形容憔悴,当下也是心中愧疚,道:“都是女儿不好,累得娘亲担心,还请娘亲快去歇着吧,以后蓁蓁再也不敢贸然行事了。”
其实这件事也不怪她,谁能想到这样偶然出去透透气罢了竟也能遇见这样的事情,那些刺客想来应是冲着息尊王来的而她只是无辜受牵连罢了。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蓁蓁觉得自己很无辜,但见父母兄长为自己奔波劳累,心中又甚是愧疚,当下便下定决心,以后若非必要还是少出门的好,莫要再惹来什么祸事,白白让家人担心。
不想清嘉却是摇头:“不了,听说今天府上会来客人,我还是先去准备准备吧。”
息尊王上次清嘉实在宫中见过的,同样都是大国君主,如今又是救了自己的女儿,清嘉自然不敢怠慢。
所以必须备下十分正式的宴席才能表示对其的尊重和重视,若非如此岂不给人留下话柄?
话音刚落,陈巘的眉心却是微不可见的蹙眉,道:“此事有管家会去处理,你无需操烦。”
此刻在陈巘眼中,在没有什么比让清嘉去休息来的重要了。
他最不想见到的便是她形容憔悴的样子了。
清嘉拗不过丈夫和一双儿女,这才堪堪休息去了。
晚上很快就到了,息尊王按时赴约,一派从容。
只是不想到场的竟还有培宁两兄弟,一时间场面倒是热闹非凡,席间各种风起云涌姑且不提。
培宁显然对于蓁蓁和容寒同时遇险且同处一夜之事略有介怀,将事情的起因经过问了个详细。
容寒倒是从容不迫,看上去倒是有一副好性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末了,容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转向从一开始就沉默寡言的厉害的陈巘,举杯示意道:
“本王久闻镇国大将军之名,心生敬仰,今日便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将军成全。”
陈巘略一挑眉:
“嗯?”。
番外:其叶蓁蓁(十六)()
容寒此言一出,便引得满堂皆惊讶,均纷纷猜测他将会裹挟救女之恩而对陈巘提出什么非分之想。
陈巘性子孤傲冷淡,数十年如一日,今日对他这番言辞已经算是礼遇之至,在座众人包括培宁在内,谁能有这样的荣幸,得陈巘一句感激不尽?
当然,蓁蓁为他所救,这是事实,陈巘这位掌上明珠的分量想必没有人不知道不清楚,但若是想以她为筹码以此达到什么意外目的,那估计还是需要点勇气和胆量才是。
毕竟,虽然沉淀了二十余年,但陈巘当初的手段说出来想必不会比古往今来那些让人胆寒的人物差多少。
这就是个面上温文尔雅,实则心狠手黑的主儿啊!
但容寒既已开口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巘自然不能不应下,于是微笑颔:“愿闻其详。”
容寒十分坦然的说出自己的要求:“本王听闻大将军武学已臻化境,天下之间难逢敌手,但本王也是嗜武之人,对大将军更是仰慕已久,今日望能与大将军切磋一二,解我多年夙愿。”
原本容寒这样的要求是不适宜的,毕竟双方身份特殊,他甚为息尊国主却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拳脚无眼,若是在比武之中出了什么问题,那责任没人担得起。
轻则两国之间生摩擦,重则兵戈相向也未可知。
只是现下他将话说的这样谦卑倒也不好让别人指责什么了。
陈巘见过的大风大浪何其之多,当然不会为他所难住,行事从容,处变不惊:“既是如此,陈某却之不恭。”
容寒似乎也早就料到他不会拒绝,唇角勾出一抹笑,清浅缥缈:“多谢大将军成全。”
他这样恭谨的态度看上去却有几分奇怪,毕竟,他贵为一国之主,陈巘再怎么不可一世但却只是别国权臣,何至于这般礼数周到,毕恭毕敬。
不知为何,培宁在一边见他们一来一往,心中怪异的不舒服起来。
虽然自己在陈巘面前也一直都是尊敬有加,不敢怠慢。
是啊,他是帝国大将军,朝中的摄政王,就算睥睨天下又如何?
在他驰骋沙场,征战天下的时候,培宁和容寒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众人虽两人一同到了演武场,王府这些年来几经扩建俨然已经成为了除去皇宫之外最是气派豪华的府邸了,陈巘这些年来虽然着力于朝堂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