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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蓁蓁强颜欢笑,但看向陈巘的目光却是分外坚定,声音更是铿锵有力:“还请爹爹将一切都告知女儿。”
无论事实是多么的不堪残忍,她还是不愿意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做个糊涂人。
这个时候她表现出来的性子才有些像清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陈巘见她万分坚定,便知她心意。
“他接近你乃是另有所图,绝非真心所为,你切不可为他所蒙蔽,更不必为他伤心。”
蓁蓁在听到另有所图这四个字的时候,脸白了又白,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和疼痛。
陈巘的话她自然是不会有半分怀疑的,父亲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那手上是握有什么证据是了,那……
蓁蓁吐字艰难:“女儿不明白……”
她身上究竟是有什么可图谋的呢?
蓁蓁想不出来,他贵为一国之主,身份何其高贵,哪里还需要在别人身上这样煞费苦心。
陈巘见她强作镇定的模样很是心疼,轻轻将女儿揽入怀中,这才缓缓道:“息尊国内危机四伏,他初登大位,但处境却是凶险,他此次前来可不是为了什么拜寿而是来借兵的。”
话音刚落,蓁蓁冰雪聪明,便是什么也明白了,当下脸刷的一声雪白。
果然,只是利用么?。
番外:其叶蓁蓁(二十)()
蓁蓁倒也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是何心情,只感觉浑身都僵住了一般,心也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来。
于是在父亲的讲述下,蓁蓁这才了解到了息尊如今的状况。
这端容寒虽然是名正言顺的登上了王位,但因为盟国体系的缘故,息尊本国内并不安定。再加上他如今乃是势单力薄,根基薄弱,这自然引得有人蠢蠢欲动,虎视眈眈。
早在他前往华都之前,息尊国内就已经发生过几次不大不晓得刺杀,有人总是等不及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才是。
好在他本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几次均是化险为夷不说,还顺带拔出了几个势力,但这样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容寒比任何人都明白,只有改变其政治体系,转变为中央集权才能彻底的永绝后患。
否则,息尊迟早有一天会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只是虽然容寒早有打算,但真正实行起来阻力却是不小,这才堪堪提出便引得各部强烈反弹,紧接着便有人痛下杀手。
不得不说,容寒本人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完全可以预见其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但现在毕竟是羽翼未丰,若想要一展抱负那自然还是有几分左右掣肘。
在此境况之下,他若想要达到目的,单单依靠自己那定然实力不够,所以不得不另作打算。
所以,这便有了他此次的华都之行。
话已经说到这里,蓁蓁冰雪聪明,有些事情瞬间了悟。
瞬间,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原来真相竟是这样。
陈巘的话,她自然是深信不疑,这么看来恐怕这些日子以来应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多情罢了。
心下惨然,不知作何表情,只能将脸埋入父亲的怀中,像是很多年前那样,受了委屈就蹿进父亲怀中撒娇求安慰一般。
陈巘本就疼她,见女儿这样失落,心中不免对容寒颇有微词。
“……蓁蓁很喜欢他吗?”
女儿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自然知道她此刻心中定然没有她面上的云淡风轻,可纵然心里如何的波澜壮阔,她也不想表现出来让父母跟着自己难受。
这一点,她实在太像陈巘。
清嘉总觉得几个孩子的性子都简直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竟是没一个捡着自己的没心没肺,全都是这样内敛沉静,平日里倒是看起来成熟稳重,但万事憋在心里却总是让人担心不是?
蓁蓁听见父亲这般问道,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久久的无法开口说话。
陈巘摸了摸女儿的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
世上男子多薄幸,他以前总觉与己无关,无需计较,但临到自己有了女儿,见她这样伤心,这才觉得可恨起来。
“只要你喜欢,爹爹定然……”
陈巘话还没说完却被蓁蓁打断,只见她抬起头,眼中虽有湿意,但却一脸倔强,坚定摇头,声音轻却坚:“不,还请爹爹不必为蓁蓁徇私,一切按照您的本意来吧,女儿情长如何比的了家国大事,既然……”
她语中略带哽咽,听得陈巘心疼不已。
“……他本无心,我何须有意,只不过萍水相逢罢了,我着实不该当真,差一点白白惹了别人笑话,丢了爹娘的脸面。”
蓁蓁不愧是陈巘的女儿,从不感情用事,看得远比旁人要清楚明白。
只是……
“这是什么话,你从来都是爹娘的骄傲。”
陈巘见不得女儿如此卑微小心,作为一个父亲,真没有什么比他孩子的幸福更重要的了。
容寒此次的目的,他早已明了,心中也有了打算。
若是蓁蓁真的喜欢,他纵然不舍也愿意成全,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如果她明白了一切还是义无反顾,那样他也好心安。
总归是她自己的选择,不管前路如何,后悔与否,总算是明明白白,透透彻彻。
没过几日,息尊王与培宁和陈巘在宫中上清殿中密谈,私下达成约定,严朝出兵助他平定国内部落纷乱的局面,此后息尊保证两国之间互不侵犯,互不干扰,结成百年友好之盟。
至于其他的物质补偿,那更是不在话下了。
息尊出产金银和玉石,还有上好的宝马良驹,经济实力极为雄厚。
此次严朝的所有军费均有容寒承担,足可见其诚意十足。
只是这件事虽说培宁在场,但几乎是陈巘和容寒两人谈的。
培宁在一旁看着他们气氛融洽,相谈甚欢的模样,心情更是糟糕。
不知为何,从他第一眼见到容寒的时候心中就不甚喜欢,起初大概是两国本就多年对峙,心结尚在,后来便是他与蓁蓁走得颇近,让他陡然而生一股危机感。
那是一种雄性之间面对强大对手时候本能而生的警惕和排斥。
尤其是在蓁蓁这件事情上,他更是无办法淡定了。
可他整日都在宫中,有些事情力所不及,所以便只能在一边干着急了。
如今见到他们这般侃侃而谈,他心中更加不是滋味,陈巘什么时候对自己这般和颜悦色,好言好语过。
好在事情很快就谈妥了,容寒达成目的,很快便起身告辞,陈巘留下来与培宁说些事,末了,临到他转身即将离去的时候,培宁才克制不住自己,突然喊住他:“大将军请留步”
陈巘转身:“嗯?”
培宁心中有几分忐忑,但又却是按捺不住心中惦念,这才试探着开口,道:“蓁蓁近些日子可好?”
陈巘略一挑眉,培宁心头一紧,赶紧找说辞,道:“额,朕只是随便问问,上次她的腿伤……”
“小女已无大碍,多谢陛下关心。”
“哦……”
大概是他的表情实在太可怜了,陈巘竟也难得的微微弯了弯唇角,道:“如今已是行动自如,大概晚些时候会去容华殿向太后请安。”
培宁面上一喜,几乎有些受宠若惊,语无伦次,道:“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朕……”
还不等他说完,陈巘便已然飘然远去,留下培宁一个人暗自心喜。
旁边的小太监十分懂得揣测上意,赶紧道:“摆驾容华殿”
培宁微微咳了咳,装模作样道:“是了,今日还未曾向母后请安,这便快些过去吧,告诉御膳房,今日朕在容华殿用膳……”
小太监机灵的很,马上会意,赶紧道:“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于是马上又是一堆的菜名,全是蓁蓁平日里爱吃的,此言正中培宁下怀,小太监见培宁如此喜出望外,心中也不免唏嘘。
一代帝王,少年天子,将见意中人竟也是这般惊慌窃喜,只是不知道若是最后结果不尽人意,他该是何等的失落伤心了。
蓁蓁郡主乃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这天下恐怕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站在顶尖的男人有资格争上一争了。
但他还是私心的希望是自己身边这位皇帝陛下能够得偿所愿才好。
培宁在前往容华殿的路上一直都在默默的打着腹稿,想象着待会儿见了蓁蓁要说些什么才好。
一边又搜肠挖肚的想了些最近这些日子自己得力的事情来,目的自然不是炫耀,只希望她能够对自己另眼相待才好。
这样一直怀着欢喜的心情到了容华殿,蓁蓁已经到了,两人相遇,培宁一愣:
这短短几日,她怎么憔悴成了这个样子?。
番外:其叶蓁蓁(二十一)()
蓁蓁这几天确实清减了几分,但也还没到十分明显的地步,培宁的目光过于投注在她的身上,自然觉得差了那么一丝一毫也觉得有了变化。om
其实,在那日之后,息尊王多次上门拜访,蓁蓁都是闭门不出,细细的想了想之后心情倒是平静了许多,没有最初的那种隐隐作痛,伤心难受了。
虽说情窦初开的懵懂最是让人难以释怀,但蓁蓁还是努力的让自己看开,天知道当下人告知她息尊王多次来访,希望能够见上一面的时候,她内心是何等的煎熬。
可是每每想到他接近自己的动机,心就像是突然的被泼了一盆冰水一般,从头冷到脚。
或许,他确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有些事情她可以理解却不能原谅。
还好,在她还未用情至深的时候选择了悬崖勒马,所以才能这样快的平复下来,否则还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子。
蓁蓁对感情既慢热又迟钝,虽然跟容寒不过短短的相处,但他那一路上温柔细致确实是深深的打动了她。
这一点,尽管不想承认,但却无法辩驳。
恍惚间给了蓁蓁一个错觉,他跟自己的父亲似乎是极为相似的。
所以自然好感倍增,渐渐动了心。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自然,以至于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是来不及后悔。
虽然最后的真相那般不堪,但蓁蓁还是选择了谅解。
只是还是意志消沉了好几天,一直到今日才稍稍好转了些,这才进宫来给顾琰请安。
顾琰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百般疼爱不说,还万分宠溺,尤甚清嘉几分,往往几日不见便会甚是想念。
那天她在栖霞山上失去踪迹,听闻顾琰在宫里得知消息也是着急的不行,甚是要将自己宫里的亲卫也派出去,可见其对自己的重视和爱惜。
蓁蓁很是感动,于是告诫自己不可以再为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而失落难过,因为在她身边有那么多人如此的疼惜爱护于她,这难道不比那些夹杂着虚情假意的所谓感情来的更加珍贵吗。om
不得不说,陈巘对子女的培养很是到位,蓁蓁尽管是个女儿家,但眼界和心胸却是一点也不必男儿差,气度颇为豁达。
如此一来,这便收拾了下进宫来了。
顾琰一见到蓁蓁起先也是紧张的细细问了问,确定她并未受到什么大的惊吓,腿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但饶是她也没有培宁对蓁蓁变化的敏感,并未觉得出来她神色有差。
培宁一路上早已盘算好的说辞,在见到她的一刹那,霎时哽在喉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顾琰见到儿子几次欲言又止,瞬间会意,借口头疼将身边的人都使唤走了,只留下他们两人静默相对。
如今蓁蓁面对培宁已经自然了许多,再无最初的拘谨和紧张,见到他表情严肃便知道他应是担心自己,心情倒是有几分复杂。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这话竟与那日容寒见她所说的大致不差,蓁蓁微微一愣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因为他的眼神实在太过于深沉。
“可是最近没有休息好,亦或是有什么烦心事的缘故?”
培宁问的小心,蓁蓁每日都在府中不曾外出过一步,但是摄政王府是他能力所不能及之处,在陈巘的眼皮子底下他总是不敢安插什么探子眼目的。
所以,自然也是对于蓁蓁的近况了解的不甚清楚了。
如今乍一见,她形容消瘦,心中自然不好受。
他从来都见不得她不开心,不快乐,不管是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
哪怕是自己,他也决不允许成为她的困扰。
因此在那次求亲被拒之后他选择了暂时默默的守护而不是步步紧逼,好让她有时间和余地想清楚。
哪里知道过后不久便出了那样的岔子,以致于事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