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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不觉着沉了吧。”陈巘解开了她的发髻,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她及腰的长发,真是发如泼墨,衬着她白皙的肤色,真是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清嘉这下连也不管自己的头发还在他手里,爬起来就要跑却被陈巘一把摁住了腰,无计可施只能求饶:“我,我害怕,你容我”
她找不出合适的词来表达急的抓耳挠腮,生害怕陈巘一个控制不住就扑了上来。
陈巘见她是真的急了,倒也不逗她了。
“嘉嘉,我们是夫妻。”
这几个字说的最是缱绻没有了,陈巘对她满目柔情,真是藏也藏不住。
可惜此刻清嘉倒是无心欣赏,她以前也不晓得,原来夫妻之间还需那样这着实超过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
虽然深爱陈巘,但是她也怕啊,既是羞涩又是害怕却又隐隐有些期待。
清嘉心情复杂极了,只想快快的逃开,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了,她可以去问问顾琰!
在华都的朋友没有别人了,虽然顾琰如今处于深宫,但是她是高官内眷,皇帝也怜惜德妃孕中辛苦,所以也特地给了恩典,许她进宫请安相伴。
只需给她一点时间,容她去找个人问问清楚,这样便好。
清嘉无助的看着他,眼神充满了哀求之意,湿漉漉的目光望着他:“可是我怕”
陈巘感受到手中娇躯轻微的颤抖,知道她所言不假,不由轻叹一声,放开握住她的手。
罢了,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她就是这样羞涩的性子,若是强来还不晓得会怕成什么样子。
清嘉一解除桎梏,马上逃开,缩在了床角,陈巘皱眉,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拖回自己的身边,惹得清嘉一阵惊呼。
“今日也该累了,早些休息吧,嗯?”他扯过被子给她盖上,清嘉老老实实的窝在被子里,睁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有一下没一下的瞅着他。
陈巘觉得有趣,刮了刮她的鼻子:“小东西看什么?”
清嘉满满都是倾慕之色,突然从被子里抽出双手,微微起身,搂着他的脖子,低低道:“三哥,陆清宇之于你的意义呢?”
不是她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只是她好奇在自己还未出现在他人生中,是否也有人曾以缠绵的心意进驻过他的心里。
陈巘现在只要一听到陆清宇三个字就头疼,十分不耐,但这才把怀里这个宝贝蛋安抚好,可不能再招惹她生气了,只能耐着性子道:“她之于我是曾经的未婚妻,现在的妻姐,以后的陌生人。嘉嘉,以后陆家人,你若不愿,那便不见吧。”
正所谓出嫁从夫,早在五年前,她就跟陆府关系不大了。如今清嘉更是贵为大将军夫人,执掌一府,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她受苦受累,怎么还能任由他人欺负了她去。
清嘉对于陈巘的回答十分满意,这下安心了,对着他的嘴唇学着他以前的动作亲了一下以示奖励。
陈巘微微失控,直接夺了她的唇,回吻过去,唇齿交缠之间,呢喃出语:“嘉嘉,许了我好不好”
清嘉望着他沉醉的眼神,沉默了半晌,终是怯怯的望了他一眼,脸红的一塌糊涂,在被子拱来拱去,简直不知道怎么办了。
陈巘这也就不问她了,随手接下帷帐,瞬间帐中光火影影绰绰,清嘉心中十分紧张,只好闭着眼睛,完全不敢睁开眼,但正是因为视觉封闭所以其他感官就格外敏感了。
她可以清晰的感到他的手指划过她的颈侧,拂开她的长发,之后一路向下,落在她的胸前。
瞬间,清嘉就感觉自己浑身像是着火了一般,轰的一声,脑子里所有的理智都被烧的一干二净,啊啊啊啊,这该怎么办啊!
但是陈巘显然没有指望她能主动做什么,此刻没有挣扎着想要逃跑就谢天谢地了。
虽然已经是夏末,但衣物仍旧单薄的很,外面只有一层轻透的芙蓉洒金绣花襦裙,腰带早已经被他抽开,那轻薄之极的丝绸料子就自行散开。
清嘉慌张极了,完美精致的锁骨曝露在空气中,还有纤细的玉颈白皙而脆弱,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陈巘轻轻一个吻落在她的颈侧,将她极度失控的心跳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由莞尔,伸手覆在她的眼上,深深吻下去。
此后便是一夜缱绻,直至天明。
翌日清晨,清嘉在睡梦中无意的翻了个身而后缓缓醒来,微微睁眼就扫到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突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慌张的就要坐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正这么想着,耳畔就传来了陈巘悦耳低磁的声音:“若是醒了便先吃点东西。”
清嘉这才注意到自己锦被下的身子竟!!!
瞬间昨晚所有的记忆都回笼了,不消陈巘再提就已经飞快的又钻进了被窝将自己从头至下都盖了起来。
陈巘心情十分愉悦,他醒得正好,早早打发了前来请示的管家丫头们又亲自去了端来了早膳,不可谓不体贴。
不得不说,多年夙愿,一朝得偿,陈巘很是心满意足,连带着整个人都比寻常时候更加温柔细心,若不是知道她极为害羞的性子,他此刻真想将她挖出来再狠狠欺负一遍。
清嘉昨天心情大起大落,无心饮食,如今肚子早就饿的抓心挠肺,虽然一想到昨晚上的种种就忍不住脸红心跳,但终归还是抵抗不住五脏庙的抗议,悄悄探了个头出来。
温热的莲子百合粥,还有几碟荤素得宜的小菜,外加一盘她最爱的玫瑰酥点,可见是用了心的,清嘉瞧了便食指大动,恨不得立刻抓起来塞进嘴里才好,呜呜,她实在太饿了!简直都要饿死了好吗!
尽管饥饿已经从胃里深处爪子在喉咙处挠啊挠,但清嘉还是抓住了最后一份理智,道:“你先出去”
她要穿衣服啦!讨厌,他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些出去,难不成还想占便宜吗!
陈巘也是笑了,目光中尽是慵懒的调笑,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嗳,夫人这是何意?”
一副无赖的样子,摆明了不想出去。
清嘉气呼呼的瞪他,谁想他脸皮甚厚,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正大光明的打量起来:“若是夫人更衣不便,那为夫乐意代劳。”
哼,他以为这个样子自己就会怕了吗!左右不过昨晚都看过了,有什么了不起了的!
清嘉便扬了扬下巴,使唤他就跟使唤个下人无异,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先去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陈巘倒是不恼,一副任凭吩咐的模样,乖乖来到她的衣橱前,里面各色的绫罗华服应有尽有,真真叫人挑花了眼。
那边清嘉还在不耐烦的催促,娇声道:“快点,还在磨蹭什么,你是想饿死我吗!?”
小女人趾高气昂,活生生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只差给她一个尾巴就可以翘到天上去了。
陈巘轻笑一声,认真的给她挑起衣服来,可小女人还是不满意,挑剔的很:“我不是说要淡绿色那件,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眼睛也不好使了吗?”
“这个也是绿色的啊”
“淡绿淡绿!有樱花的那件!”
“哦这个?”
“还有罗裙呢?淡绿色的你给我配个红色的,这是存心想让我出丑吗!”
“唉”
“哼!”
一早上清嘉叽叽喳喳,寻了好些借口将陈巘一顿折腾。
末了都已经临近中午,清嘉身子不舒服得很,一直都待在房中,陈巘也乐得陪她,专门在床上给她放了个塌桌,上面摆了许多她喜欢的吃食。
千层芙蓉糕,松子脆饼,要有锦鲤记的腌果,还有一些她喜欢的果酒,淡淡的香味,本来陈巘是不许她喝酒的,但无奈小女人坚持的很。
陈巘无奈,所以这小小的一壶,绝大部分是入了他的口,惹得清嘉抱怨:“你要喝自己再去买啦,给我留点啊!”
她抱着小巧的酒壶,十分不满。
陈巘才不依她,哄道:“你身子不适,不宜饮酒,等到好了我就再也不拘着你了好不好?”
清嘉听了更是来气,吹胡子瞪眼:“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她现在这样还不是全怪他!
陈巘倒是坦诚,果断的承担了责任:“我。”
“哼!”
这样悠闲的日子,两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斗嘴倒也和乐,虽然大部分都是清嘉在骂他在听罢。
陈巘的脾气极其好,任劳任怨,清嘉也觉着没意思,这便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让他给自己念话本。
陈巘的声音清润低沉,动听得很,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清嘉真觉得自己的夫君是天下间最完美的男子了。
尽管如此,但清嘉还是不忘记挑刺:“你念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平铺直叙,让人听了好想睡觉”
陈巘握住她的手,笑道:“那就多睡一会儿,岂不更好?”
清嘉才不上当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略有些羞怯却又实在好奇,这边轻轻的问:“你说,我们就已经有小宝宝了吧?”
陈巘略一挑眉,倒是处变不惊,老神在在道:“那可不一定。”
清嘉一听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不是说好的吗,怎么又没了!
“你骗人,我们昨晚不是已经怎么可能没有呢!”
那她岂不是白白受罪了!?
一想到昨夜的疼痛,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如今陈巘竟说自己做了白用功,不由既伤心又失望。。
第八十九章 商道()
陈巘本是实话实说罢了,不想清嘉却是气坏了,深深的觉得自己受骗了。
呜呜,这么疼,这么难受,结果还没落着好,这不是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嘛!清嘉性子认真,当然不会就生生吃了哑巴亏,一脸幽怨的瞪着他。
陈巘见她气鼓鼓的小脸,撑不住笑了:“好罢,这一举得子那也是有的,可若人人都是如此,那这时间就再没有为子嗣发愁的夫妻了。嘉嘉,这种事情合该要顺其自然。”
清嘉听了十分不满,又是顺其自然!顾琰这么说,现在他有这么说,可也不想想这么难受的事情,若是天天都那她的命都该没了!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你惯想着欺负我,没安一点好心。”
清嘉昨夜受了大罪,现下正是不痛快的时候,本想着若是能怀个小娃娃,自己这样的辛苦也就值得了,谁晓得他现在又跟自己说根本做不得准,这实在太狡猾了,她才不要信他的鬼话呢。
陈巘轻笑,刮了了她的脸蛋,道:“这怎么算作欺负呢,那我只是想要跟你亲近罢了,跟孩子有什么关系?有或没有都不重要。”
这话倒是真的,自从陈母去世之后,他对子嗣之事就不甚上心了,若是有了,那自然欢喜,若是没有那也并不焦心。
只有清嘉才对此耿耿于怀,真是个傻丫头,但凡是她的孩子,他便疼爱,若是无缘也不强求,左右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重要了去。
清嘉听得这样话,那岂是一个羞赧了得,果然是在军营里学坏了,他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陈巘恰到好处的点到即止,若是再说下去这小女人定然是要恼羞成怒的。
不想清嘉却一分一毫的感动也没有,反倒十分的不屑:“你说得倒是轻巧,我若是一直都生不出孩子,那又该有人给你塞女人了!”
她是个大大的醋坛子,生平最恨谁给陈巘拉皮条了!
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好似谁不会生似的!
清嘉显然是被刺激到了,心里头堵着一口气:“要是一点用都没有,你以后就不准碰我了,知道了不?”
陈巘无语,伸手搂住她:“这么喜欢小孩子?”说完又有点醋意:“不过你这只要娃娃不顾爹的想法可要不得,难不成我就只有这点利用价值了?”
清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撇撇嘴:“那么难受的事情,若是天天那谁受得了,不过是我白白遭罪罢了。”
这种事情怎么做得了准,陈巘颇为无奈:“夫人此话差矣,孩子么,有人成婚一月便能身怀六甲,有些夫妻结发数十年也未得一子,全看造化罢了。这种事若是做了不一定有,若是不做那是一定没有的。”
清嘉一听,沉默了片刻,突然语出惊人:“你说,若是现在反悔,陆清宇还愿意嫁不?”
不得不说,她实在是怕了。
陈巘一听立刻反应过来,当下气得要打她屁股,但一看到她这副如同小孩子不愿吃药又渴望甜嘴蜜饯一般的神情,当下也是哭笑不得。
“你这是什么话,”他轻轻的掐了一下她嫩嫩的脸颊,道:“刚才的豪言壮语莫不是都在哄我,这才多少时候你就想将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