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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话,”他轻轻的掐了一下她嫩嫩的脸颊,道:“刚才的豪言壮语莫不是都在哄我,这才多少时候你就想将我送人了不成?门都没有,这辈子你我既成夫妻,那上天入地,碧落黄泉也要在一起的,哪里容得他人插足。”
他细心的开导她:“孩子有固然最好,没有我也并不遗憾,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嘉嘉,你根本不需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陈巘实在不想她在子嗣之事上多做计较,他多年夙愿得偿已经觉得是上天的眷顾让他们夫妻能够厮守一起,此后,无论什么原因也不能将他们分离。
比起孩子来,他更希望她无忧无虑的幸福下去。
清嘉听了也大为感动,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当下又觉得她夫君真真是世上最好的人了,抱着就是一通撒娇。
夫妻两人,言笑晏晏,十分和乐。
此后几日,两人好得蜜里调油一般,陈巘惯是个会哄人的,清嘉又是个不记打不记疼的性子,被他三言两语,各种就给拐骗到床上去了。
不过除去初夜的惨痛经历,此后却是一切如意,清嘉大为意外,但后来听了陈巘的劝解倒也只觉得这是增加夫妻感情的方式罢了,倒不单单只为了子嗣,心情很快就好了起来,整日乐滋滋的,在府里就像只快乐的小鸟一般飞进飞出。
陈巘经常下朝不见人,有些时候在书房抓到,有些时候又从库房中将人刨出来。她还是那个样子,尤其喜欢库房里那些稀奇玩意儿,恨不得整日都待在里面不出来。
一来二去,陈巘本也无意后来也好奇了起来,不由问道:“你整日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库房里做什么,那些个东西本是死物,你瞧上一两遍也就罢了,整日都去守着莫不是害怕它们长翅膀飞了不成?”
他真觉得清嘉是魔怔了,好似一个守财奴般,没日没夜的看守着她那些宝贝,让陈巘既是无奈又是心疼,这小女人怎么那么能折腾。
清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乌鸦嘴,呸呸呸!把你丢了,宝贝们也丢不了!”她小心的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这才正眼瞧他,目光中略有犹豫。
陈巘见了不由挑眉:“怎么,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他简直就像是会读心术一般,清嘉十分意外,但既然他已经主动问起,她也就索性和盘托出,道出了自己的计划:“三哥,我前几年随义军驻扎在龙城的时候在那里办了一处绣庄和学堂供那些生活窘迫,流离失所的妇孺孩子生活读书,如今规模也已经不我随你来了华都,但却还是放心不下她们。”
陈巘静静的听她说话,目光仍旧十分柔和。
“今日我收到那边的龙城的消息,那边已被官府接手,虽然时局不坏,但当初充作学堂和绣坊的宅子是当初一位员外郎的,如今他们说是要物归原主,要将宅子收回去啦”
清嘉乍一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震惊,当初她走的匆忙,便将学堂和绣庄都交给了当时的管事,当时绣庄的一切都已经稳定,妇人们都十分认真,收入除去学堂和庄内的必要开支还略有盈余,所以她也比较放心的离开了,但不想这还没多久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不仅如此,要知道龙城本是个临近边境的小城罢了,再加上经历过战火洗礼,剩下的人本就不多,当初清嘉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了两三位迫于生计才勉强任教的夫子,今日信上就说那几位夫子都已经辞教了,孩子们已经罢课好几日了,信的最后落款日期是上个月低,但如今已经快要十五了,当下清嘉心焦得不行。
若是官府收回那宅子,那绣庄和学堂该如何安置?那些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妇人和孩子又该如何?
那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血,若要是这么毁了,那自然是十分不舍的。
陈巘听了知道她内心焦急,便温柔的问:“那嘉嘉想要怎么做?”
清嘉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如今早已不缺银钱了,完全可以在龙城再为她们寻一处地方安置下来,可孩子们读书怎么办,据她所知,龙城里唯一的一所学堂是官办的,只有世家子弟和富贵人家孩子才有资格进去,她收留的那些孩子都是苦命人家的,自然是没有希望进去读书的。
陈巘倒也不催她,一直静静的等她继续说下去。
清嘉低着头像是个要不到糖的孩子,陈巘忍了半晌,终是叹气,道:“你若是在不放心,我龙城至华都各地方都有部下驻扎,待我修书一封,沿途自然有人护送照料她们的。”
她说不出来的话,他替她说了,问题也替她解决了。
果然,清嘉十分意外,搂住他的脖子,欢快道:“三哥,三哥,你真是最好啦!”
陈巘顺势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道:“既是如此,那夫人该如何犒劳我?”
清嘉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他,眼底有说不出的柔波涌动,让他见了不由情动,不禁吻了上去,两人便双双倒在床上滚作一团。
窗外的橘子花开了,有几只金画眉站在树枝上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秋日风光甚好,屋内春意更浓。
大约过了半月,绣庄的女子和孩子们都陆续到达了华都,清嘉早早的就为她们物色了住处,那是陈巘出面帮她买下的一处宅院,原本已经是一处江南商行,专门贩卖丝绸瓷器之类的东西,后来听说原先的那位老板犯了事,正是却银子的时候,这才不得不出售了这商行。
清嘉看了很是满意,外头的门面虽然并不起眼但后院确是十分宽大,无论是经商还是居住都十分的好。
至于学堂,清嘉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将绣庄和学堂分开来办,不贪图那一点方便,正好与绣庄隔着一条街罢了,但也算男女有别了。这样夫子就十分的好请了,清嘉选了极为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执教,孩子们也乖巧听话,十分好学,师生也相处融洽,夫子们提起来也是称赞有加。
每日妇人们送了孩子去学堂才去上工,清嘉这日看了看收上来的绣品,针脚细腻,针法别致,绣出来的图案活灵活现,颇有神韵,可见是用了心的。
这样的绣品在华都这样富贵人家云集的地方很是能卖得出价,清嘉府里的事情并不算多,毕竟没有公婆长辈需要侍奉,这便多出了许多时间来,只要陈巘去上朝她就会去绣庄看看。
这不,没出几个月,绣庄的生意就越发的红火起来,清嘉每月清了帐便拿出一部分给绣女们算作工钱。
绣女们都是受了她大恩惠的,只道是没有清嘉她们早就没有命了,如今能够吃得饱穿得暖还能养育孩子已经心满意足,说什么都不收手下银子,清嘉怎么好白白让她们做工,便道:“这绣庄多亏有诸位姐妹尽力尽心维持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清嘉无德无能全赖姐妹们帮扶,实在不敢托大,独占资产,还请大家都将这庄子当做自己的家才好,既是自家人又何必如此见外呢?”
这样众绣女才心怀感激的收下了工钱,同样也正因如此,大家做起活来就更加卖力,再仔细认真没有了。
清嘉本来也没指望这个赚钱,但时间久了一算账才发现这盈利还真不算少,不由也微微惊了一下。
陈巘下朝回来就见清嘉在一板一眼的核对账目,看起来比什么都认真竟然连他回来了都没发现,不由起了捉弄她的心思,悄悄的绕到她的身后,伸手无助了她的眼睛,吓得清嘉笔下一划将账本污了个彻底。
清嘉不由对着他又是一阵责怪,陈巘倒是理直气壮:“谁让你整日就对着这个破账本费神,竟是连我回来了也不管不问,夫人可别忘了,将军夫人才是你的正职。”
这接连几日的独守空房,已经让他有些不满了,不禁借题发挥,大吃飞醋。
清嘉被他的无理取闹竟是生生气笑了,当下也哭笑不得,只能嘴硬道:“谁说给你当夫人就了不得了,若是没有你,指不定我现在多风光呢。”
“是是是,我夫人端好的手段,秀外慧中,经商有道,能娶到夫人乃是我三世修来的福分,还请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陈巘素来宠她,放眼华都,那家的夫人竟会在外面抛头露面,莫说经商这样,纵然是举止稍微有差那也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但陈巘却从不拘着她,左右府中有没有长辈压着,她若是喜欢倒也无妨。至于外人怎么说道,他是一向不在意的。
这样,清嘉竟然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渐渐的在华都上流圈子里竟也小有名气起来。
只是她这边得意,有人那边就不好过了。。
第九十章 魔怔()
若要说起来,华都里的贵妇们真是没有比清嘉更如意的了。
上无公婆长辈需要侍奉,下无兄弟姐妹需要照料,丈夫疼爱,行动自由,家产丰厚,锦衣玉食。
陈巘与她年纪相当,相貌人品那更是没得说,嫁了这样的好夫君,这是多少女子求也求不来的福分,清嘉自己也很珍惜,虽然她每天很忙很忙但都一定会尽到自己做妻子的责任,但凡是陈巘的事情都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试问,哪个世家大族的主母每日不是有一堆的事务有待处理,整日也不得一点空?哪个能如她一般,长时间在外面抛头露面打理生意?
若说那些个世家女人一点外产都没有,那定然是不可信的,但如她这般明目张胆的却是没有,毕竟是外财,对内对外都得要掖着藏着,哪里能这样正大光明的在外面捞私房钱,若是被人知道了,还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丑闻。
更何况,陈巘说了,无论府内府外,她均可做主,不拘于这些约定俗成的老规矩。
谁说女人就非得在家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守着那么三宅两院过一辈子了?
他的嘉嘉想做什么他都是支持的,用不着明里暗里的遮掩着。本来他素日里军中事务就繁忙的很,没有多少时间陪她,若她能有个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打发时光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她的一生不应该单单只有自己,她的价值也不应该仅仅只是自己的妻子,她是那样的聪明,有才干,若是只能在这深宅大院中消耗时光那真是太可惜了。
她若是喜欢做些生意,那也无妨,不在乎赚多少钱,只要能让她开心,这样就好。
陈巘没什么在意的,在军中威严得很,在朝中寡言的很,但却唯独对自己的妻子既温柔又包容,在将军府里的下人没人不知道,若是得罪了将军大人兴许没什么大碍,但若是惹得夫人不快了,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夫妻感情深厚可见一斑。
尽管如此,但府里的下人们还是非常喜爱这位姿容绝世,性子又好的夫人。清嘉不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对待下人既和善又宽容,只要不是大错,笑笑也就过去了并不加以苛责,再加上管家得力,整个府里的事务运转井井有条。
这样清嘉就可以更加放心的忙她的生意经啦,绣庄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最近又琢磨出几种新针法,绣出来的成品很是得那些富贵妇人们的喜爱。
清嘉一连好几天都在呈上来的新品,若是时间不够了还会带回自己府里细细琢磨是否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陈巘一回来就瞧见她那这个绣团在那里指指戳戳的,站在她身后欣赏了一会儿,这一次清嘉虽然也入神但却没有毫无知觉,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含糊道:“你回来啦,可是用过饭了?”
“不急。”陈巘一般只要没有特殊情况都要回府和她一起用膳的,眼下见她忙得很倒是也不好打扰。
清嘉一听也没心思在绣了,赶紧搁下来,道:“这么说就是没吃了?那我们快些开饭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陈巘只觉得心中一暖,将她搂进怀里,道:“还是自家夫人好啊,知冷知热,这是心疼我么?”
清嘉现在也学坏了,惯会毒舌,口是心非道:“那我是害怕别人说我苛刻你,饭都不给吃饱,传出去我可怎么做人。”
这一盆冷水泼的陈巘竟是哑口无言,该死,这才多少时日,他的嘉嘉做生意别的他是不清楚,但牙尖嘴利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
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陈巘气得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语带幽怨:“你还说你没苛刻我,这么些天我连你人都见不到了。”
这话已有所指,清嘉立刻就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这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做什么!?被人知道了那还要脸不?
清嘉忍不住瞪他,陈巘笑了,牵起她的手就往饭厅走去。
“其他的我也就不说了,但是府里是时候买些丫头婆子了,你每日忙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