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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倒是不觉得,但旁人见了真觉得头疼。
“好了,别捣鼓你那些个东西了,累了没有?要不要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嗯?”
陈巘担心她累着,特意在马车里给她铺上了厚厚的毛毯,锦被软枕一应俱全,为的就是她若是舟车劳顿也能好好休息。
但今天清嘉却是意外的精神了,一点睡意也无,陈巘无奈只好随她了。
华都距离栖霞山虽说不远但也费了好几个时辰的功夫,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上山的路马车定然是过不了的,好在陈巘再有准备,早早的就让管家在他们停下的地方候着了,随行的还有两匹滇马。
这种马个子不甚高大,但是耐力好,后劲儿足,不容易受惊打滑,经常用作于爬山背货。陈巘征战多年,对于马匹的种类和特性十分熟稔,但是这种马在华都这样的平原地带十分少见,只有军中需要长途押送粮草所需才会有。
所以陈巘特地让人去军中调了两匹马过来,清嘉第一次见到这种马,既温顺又朴实,十分的喜欢。
“乖,咱们先上山去好不好?”陈巘头疼:“你若喜欢,这马就带回去,没事骑着玩也好不过,那得是生了孩子,身子养好了以后。”
清嘉摆摆手,连连道:“知道啦。”
于是高高兴兴的在陈巘的帮扶下骑上了马然后望着她:“三哥,你不上来吗?”
陈巘却是叹了一口气接过缰绳替她牵马:“走吧。”
“欸!?”
一路上清嘉叽叽喳喳,对沿途风景评头论足,陈巘只是沉默的替她牵马。
爬山远远要比平地更加耗费体力,陈巘担心马不能承受两人的重量,但又不放心她单骑一匹马,于是接过了缰绳,替她牵马。
堂堂大将军竟沦为马夫,真是可悲可叹。
好在清心庵就在半山腰,不过一个多时辰也就到了,最后一截路是陈巘背着清嘉一步步到庙门口的。
终于是到了。
清嘉欢呼一声,忙不迭的让陈巘把她放下来,双脚刚触地就迫不及待的往庵内快步走去。
“嘉嘉,慢些!”
他这样殷切的嘱咐换来的只是清嘉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这是尼姑庵,庵内尽是女眷,陈巘不好擅自入内,要不然真想将她抓住打一顿屁股,今天早上才答应他的话转眼就忘了,真是可气。
不消一会儿,清心庵的主持师太出来了将他迎了进待客的后院并送上清茶。
“多谢师太。”
“将军客气。”
两人客套的说了两句话,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小尼姑就走了进来在师太耳边说了几句话,师太略微点了点头,陈巘秉承着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原则看向别处。
不想师太却起身说是有事告辞了,陈巘正好也想清静清静,此举正合他意。
在师太走后,陈巘品着茶,静等清嘉来找他,不料没等到清嘉却等到了他此生最不愿意见的人。
“三哥?”
这声音不是陆清宇又是谁?
陈巘暗道失策,他竟已经忘了陆清欢被送到这尼姑庵之后,陆清宇也来了。
顿时,烦闷心起。
陆清宇也是十分意外陈巘的出现,直到在前殿看到正在和宣和师太说话的清嘉,这才明白过来,当下心内顿觉苦涩。
陈巘不愿与她多说,但陆清宇却有满腹的话想问。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她曾经离他那么近,如今这般远。
真的不甘心。
在这山间小庙,她终于可以畅所欲言,问个明白了。
“你恨我是吗?所以才这么对我,但是”
恨我当初始乱终弃,毁约另嫁,但这真的是不得已的啊。
陈巘一直都没说话,此刻却突然开口了:“不,我感谢你。”
他的话让陆清宇愣住,陈巘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让陆清宇突然害怕起来。
好像有什么不好的真相要呼之欲出一般。
“其实有些话,我早就该跟你说清楚,只是一直认为没有必要,毕竟身份地位早已不同,但如今看来却是错的。”
陈巘静静的喝了一口茶,眼神波澜不兴,语气更是平铺直叙没有半点情绪:“陈巘当谢你,当年不嫁之恩。”
陆清宇闻言大受打击,泪光点点,捂住胸口,不自觉后退了两步,道:“你果然还是怪我”
陈巘眉目精致,合该是个风流多情的人物,当年此刻看起来却是冷漠无匹,残忍到底:“不,我不怪你,更不恨你,但我真的讨厌你。”
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此刻却有了直抒胸臆的冲动,什么时候开始,陆清宇这三个字在他的生命中已经毫无意义,她的脸在他的眼中已经不屑于多看一眼。
“你跟你父亲一样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自认为从未跟你有半分逾越之处,你却处处与她为难,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
这件事让陈巘耿耿在心,不能释怀。
“不管你们陆家人将清嘉当做什么,棋子亦或是其他,但她终归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不仅不盼着她好,反倒是处心积虑的离间我们夫妻感情,这是何意?”
他目光如炬,一字一顿:
“如此做派,这般心机,我也真的看不起你。”。
第一百零四章 拜佛()
陈巘若是刻薄起来就算将人活活气死也不意外,端看那一日尖酸的陆夫人都被驳斥的哑口无言就可窥一二了。
此刻他宛如恶魔附身,一点也不比那一日在陆府嚣张跋扈来的容易亲近。
一看到陆清宇,不由自主的很多事情就浮上心头,真让人不吐不快啊。
她当初种种下作行径,自以为是,妄配妹夫,无品无德。在清嘉面前包藏祸心,无中生有,挑拨离间。
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无可奈何。
陈巘乃是世家公子出身,但性子低调,生平最不喜欢女人搬弄口舌是非,印象中的陆清宇也算的上是如兰清雅,不想这短短数年就已经面目全非。
他心中失望不言而喻,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细想,如果不是她当初爱慕虚荣,毁约在先,现在又会是个什么局面?
有些时候想到这些触目惊心的问题,陈巘也是后怕的。同时不由也感叹姻缘之事,不可细说,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于是便更加珍惜与清嘉来之不易的缘分和感情,人生苦短,百年过隙,是非功过,任人评说。他这一生起起落落,虽算不得波澜壮阔但却也坎坷多磨,但唯独她是自己不悔的选择。
陆清宇早就被他这一番毫不留情的冷酷言论惊得无言以对,心逐渐下沉,慢慢凉透。
“陈巘,你”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男人硬起心肠更无情的了,陆清宇也没想到一直以来的温和有礼的陈巘竟会这般出口伤人,一时间也是惊怒交加。
陈巘看了她青白交加的脸色,心中冷笑,即使在这佛门清静之地也不忘着再叙旧情,看来她也终归是脱不得那红尘俗世,修不来六根清净,倒也难为她能忍耐这么些时候了。
陆清宇想要反击但却找不到话来说,口角争锋,终归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看着他起身离开。
“你存在的意义大概是为了完美的印证了先贤圣人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箴言罢。”
语罢,他飘然远去,徒留陆清宇气愤难当。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次自己喜不自胜的来见他的结果竟然是自取其辱,当下呼吸就有点不顺畅了。
陆清宇缓缓的扶着石桌坐下,捂住胸口,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滑落。
若是追根究底,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盼什么,或许是当年的回忆太美好,她还是不甘心就此认输,总觉得他们缘分未尽,还有破镜重圆的一天。
问题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回忆一幕幕闪现而过,这些年时光匆匆竟是丝毫不待人留恋就面目全非了。
她是真的喜欢他,所以当初陈家落难却也没有半分嫌弃,一心嫁他的心意毫无掺假。
可现在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陆清宇想不明白,她还余情未了,他怎么就翻脸无情了呢。
陈巘出了后院便寻清嘉去了,一点未有把陆清宇放在眼里,彼此清嘉正好陪宣和师太说完了话,这便要去前殿拜佛祈福,见陈巘来了赶紧招招手:“三哥,快来,我们一起拜。”
闻言,陈巘顿时就想转身向外走,无奈小女人作势就要上来抓他,他担心她摔倒赶紧上前一步将她扶住,忍了又忍,还是不禁训斥:“慢点,你看你这莽莽撞撞的样子,可曾一点将为人母的谨慎没有?”
清嘉最近老是被骂已经习惯了,脸皮也厚了,一点没有羞愧之色,反倒乐呵呵的拉着他一起到了佛前跪下。
两个又大又厚的蒲团垫在膝下倒也不算难受,清嘉像模像样的点了香插上,然后便是三拜九叩,表情庄严得很,每一拜一下嘴里就念念有词。
末了,该陈巘了。
他一向不信这些,但现在却也有了几分虔诚的心思,大概是将为人父,无论什么都想着为孩子好便也甘愿吧。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才刚刚俯下身,不料清嘉却突然手放他发顶用力按下去:“要诚心一点啦!”
“砰”
额心重重的跟坚硬的石板地面相触,陈巘只感觉自己瞬间脑子一懵,闷痛到麻木。
清嘉也是吓傻了,她只是轻轻一按啊,本想着他一定草草了事,所以才想让他磕头的时候低下去一点,但没想到
“哎呀”
这下闯祸了!
清嘉惊得赶紧爬起来就要往禅房跑,被抓住了一定又没有好果子吃啦!
陈巘揉了揉眉心,顾不得头晕目眩就追上去。
真是个冤孽!
天哪,他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竟要派这么个磨人的小东西来折磨他。
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时分,若要下山回府那时间定然是来不及了。
再说了,清嘉也是定然不肯的,早在来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住一晚。
但这里是尼姑庵,尽是女眷,陈巘自然是不能留宿的,虽然他和清嘉乃是夫妻,但毕竟男女有别,尤其是在这样庄严的地方。
“这可怎么办,三哥,你今晚要住在哪儿?”
清嘉还在给他揉着太阳穴,刚才那一碰略狠,饶是陈巘也用了会儿功夫才缓过劲儿来。
思及此,不由又斜睨了一眼某个卖力讨好的小女人一眼,清嘉心虚的赶紧低下头。
“这个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陈巘看了看天色,摸了摸她的肚子:“饿了没有?”
最近她能吃能睡,俨然一头小猪,今日折腾了那么久,换做平日早就该饿了。
但清嘉却突然拍了一下额头,恍然道:“啊,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还得去后厨帮忙做饭呢!”
陈巘深深呼吸,缓缓的吐气,努力的平复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
但清嘉还在喜滋滋的说:“今天有从山上挖到的野菜呢,你一定没吃过,洗干净后拌一拌可好吃了”
“我说”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气死了:“你可不可以安分一点。”
清嘉不解的看着他,但转瞬就知道他的意思,连连安抚:“只是些很简单轻巧的活计啦,累不了人的,三哥,你最近实在太大惊小怪了。”
陈巘不理她,闭目养神,但一只手却牢牢的桎梏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跑乱跳。清嘉知道今天自己可能实在太兴奋了,所以确实可能有点无形无状,无怪陈巘会恼怒,心中也有几分愧疚,这便乖巧的待在他身边。
这样安静的清嘉让陈巘的内心也平静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当父亲,难免有些紧张,处处都提心吊胆,虽不知别人做了爹是怎么的,但他现在的孩子还未出生,他就已经操碎了心了。
偏偏自己夫人是个不省心的,这边更加心力交瘁了。
“嘉嘉,我不是想处处都管着你,只是”
只是会不由自主的担心而已,这样的重视却也是前所未有的。
“我知道,我知道。”清嘉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道:“今天是我不够小心,以后会注意的,我一定会为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陈巘纠正:“男孩儿女孩儿都好,你无需执着那些有的没的。”
清嘉不乐意:“别人都有儿子呢”
“有没有儿子有什么要紧的,但凡是你生的,我都疼爱,儿子女儿都一样。”
男人对血缘有超乎寻常的执着,陈巘也不例外,但他并不想把传宗接代的压力放在清嘉身上。
它将继承你我的血脉,延续你我的感情,成为你我之间永远不能割舍的纽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