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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国夫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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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连呼吸也也能扯动痛处一般,不由自主她双手紧紧的揪住身下的锦被。

    骨节处处泛白,身下床单也被她扯得十分凌乱凄惨,床帐上的流苏被她生生扯断。

    清嘉痛的脸色惨白毫无人色,但口中却半声呼喊也没有,眼泪混合着泪水一起滑落,他知道这不单单只是因为疼痛。

    她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将要在这漫长的疼痛中逐渐死去,毫无声息。

    见此情状,饶是刘仲谋见惯了女子生产的惨状也被惊到,轻声道:“嘉嘉,若是疼的话就喊出来吧,别憋着了。”

    清嘉此刻耳边却是什么也听不见了,整个人像是掉进了阿鼻地狱一般,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不是不痛已经是痛到麻木了,身体和心灵,双重煎熬,让她渐渐的失去了最开始的坚持也理智,口中开始溢出痛苦的呻吟。

    产婆,大夫,丫鬟聚满了屋子,但却没有一人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

    只有刘仲谋在帷帐外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她断断续续的泣道,好像是:“三哥我好疼”

    身体疼,心也疼。

    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隐约之间,下体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淌而出。

    粘腻而痛苦,像极了被水蛇缠住脖子时的窒息疼痛。

    正当清嘉以为自己将要活活痛死的时候,这时后面的产婆却欣喜道:“夫人,再加把劲儿,孩子的哎呀!”

    产婆被惊到退后了几步,正好刘仲谋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揪住她的领子,一把推开她怒斥道:“大惊小怪什么,滚开!”

    刘仲谋自然知道清嘉如今的情况,不想着产婆慌张糊涂惊了清嘉的胎,直接让人将她赶了出去,这才隔着帷帐吩咐太医院的随行女官尝试着用外力让孩子出来。

    清嘉的痛声更是难以掩饰了,她心中焦急,明明不想让那么多人瞧见自己狼狈的模样的。

    但实在太疼了呀。

    迷迷糊糊就在她将要失去的意识的时候,清嘉脑中突然闪过往日陈巘在身边的片段:

    “若是个女孩,她一定跟她娘一般讨人喜欢。”

    “等她长大了,我们便替她折一位好夫婿,余下的时间便陪你到处走走。”

    在那样温柔的细语中,清嘉的神智逐渐散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帷帐里头,女官喜道:“孩子出来了!”

    片刻之后又是惊呼:“啊,师父,夫人昏迷过去了,伴有出血!”

    这时就仲谋当机立断,提了药箱便进去,清嘉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已然失去了意识,赶紧施针喂药,为她止血救命。

    好不容易为她稳定了伤情,产婆们已经将孩子洗了干净,抱了过来,犹犹豫豫道:“太医,您看这孩子”

    刘仲谋这才想起抬头扫了一眼孩子,只见其紧紧的闭着眼睛,脸色发青,哭声也是时有时无,眼见着身体孱弱得很。

    他听见自己声音十分轻柔,问道:“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产婆笑道:“是个小世子哩。”

    刘仲谋点点头,这才回到床边替清嘉拔针,动作也是轻之又轻,微声道:“嘉嘉,你生了一个男孩子呢。”

    只是不知为何,刘仲谋的眼睛却有些湿润。

    是啊,男孩子,可爱的男孩子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取名() 
这是陈巘的第一个孩子,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虽然他面上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喜悦之情却溢于言表。

    这已经是这个沉默内敛的男子表达情绪的极致,李林这么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放松,眉目之间尽是欢喜。

    不由自主,他也被陈巘的喜悦所感染,同样都是已为人父,自然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男人,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军人,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战争中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回去,所以比其他人更渴望血缘的延续。

    李林也十分为他高兴,道:“将军可有为小世子取好名字?”

    他虽然是个武将,但也曾经读过几年书,学识倒要比李达那个白身要好些,陈巘出身世家,自然比寻常人家更在意这些。

    不料陈巘却是淡淡一笑:“这我倒还是真没想过,”他沉吟了片刻,道:“不过,我这一辈从山,他那一辈就该从火”

    巘。

    陈父当初将这个当做他的名,意喻他今后能够站得高看得远,经得起风浪,受的住磨难。

    再次,陈家到了他这一代,均从山字辈,但他又是唯一的嫡子,自然要比其他的叔伯兄弟身份要尊贵一些。

    所以,为他取名巘。

    高山上的小山。

    不可随意攀折,不能凌驾其上。

    不过,他也确实没有辜负陈父对他的期望,虽然几经坎坷,大起大落,但终归还是再次回到了华都的权贵顶端。

    如今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当得。远要比当初陈家权势更甚,身份更为显赫,只要他愿意,只手遮天也不过须臾之事。

    只是现在他做了父亲却远远没有当初陈父对他那般的殷切希望,只愿这个孩子今后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足矣。

    这是清嘉千辛万苦为他生下的孩子,他不忍心将那些所谓的责任也强加于他的孩子身上。

    为人父母,当是为孩子遮风挡雨,护他安然长大。若他今后真有什么雄心壮志,他自然乐见其成,若是没有,他也决不强求。

    如此说来

    陈巘手指轻轻划过那单薄的信纸,脑中闪过无数美好的字眼,但却都不足以表达他对这个孩子的没有寄望,思忖良久,旋即垂眸浅笑:

    “群山霭遐瞩,绿野布熙阳。”

    熙,光也。

    他希望这个孩子今后长大能够是个光明磊落,与人温暖的人。

    不需要多有成就,只需为人正直,人品贵重即可。

    这样才不枉费他母亲这般辛苦的将他生下来所受的苦楚。

    李林见他眉目间尽是温柔之色,不禁也由衷的为他高兴。陈巘年前刚过了生辰,如今也二十有六了,终于后继有人了。

    纵然他不说,李林也能猜得到此刻他必然是归心似箭,十分思念家中的妻子和孩儿,只可惜眼下还不是时候,一想到这里,他心头就隐隐有股子怒气,严军已经和海寇激战数次而不胜,如若不然,他们早已荡平东南。

    “将军,如今我们已经连克三城,这些个海寇已经退守仰潞,要做困兽之斗不知您接下来有何安排?”

    一说到这,陈巘收敛了喜色,将桌上那份战报递给李林,缓缓道:“孙忠亭在信上说,他们已经放弃官道,绕行赶来,不日便会与大军回合。”

    李林看了信,不禁精神一震,道:“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攻克仰潞指日可待!”

    于是,接下来两人又探讨了一下这战前的局势,分析了一下敌我兵力部署配置,得出的结论便是:现在严军的兵力大约是海寇的一倍左右,这还不算上援军的部分。

    按理来说如此巨大的人数优势,不至于让战争陷入如此僵持。仔细分析,得出原因有二。

    一来,海寇们殊死一搏,自然是意志坚定,勇猛难当,单兵作战,双方旗鼓相当。

    二来,东南盛产花岗岩,由于仰潞的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所以当初在建城之初用的便是这花岗岩作为修建城楼的材料。再加上本来就是海港之城,背后靠山,易守难攻。牢不可破的城墙,进退皆宜的地势,顽强勇猛的敌人,这些都大大增加他们攻城的难度。

    再说,海寇们在城楼上,居高临下,骑兵轻易动弹不得,只能依靠重甲步兵抬着攻城巨木和云梯强行破城,你能想得出办法,那对方自然有相应的对策,所以海寇在城墙上重兵布防,你纵然飞天入地也拿他无法。

    这边是如今严军所面临的困境,陈巘身为主帅,自然比寻常将领更能够看清楚局势。

    眼下已经容不得片刻犹豫和耽搁了,再过些日子,海冰融化,海面解冻,那这些个海盗们将会更加嚣张,届时就算是攻下仰潞也是无用,因为海战一开,严军胜算微必将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不仅如此,双方又会回到以前的样子,打打闹闹,时战时合,永无休止。

    虽然清嘉生产的消息让他十分高兴,但眼下的形势却不容他太过于放松。

    没有人可以在战争面前掉以轻心,因为代价将会是无数人的生命。

    毕竟,他不是个父亲,他还是位将军。

    只有守住国,才能守住家。

    陈巘心情再次谨慎起来,吩咐李林:“明日,你点兵三千,前去接应孙忠亭,限他在三日内将我要的东西给我送至大营。”

    李林抱拳,低应一声:“是,将军。”

    李林走后,陈巘再次拿出那封家书,一字一句反复看着,她的自己清秀娟丽,让人赏心悦目得很。

    他的心中既是欢喜又是失落,想来他在这边将战争速度拉得这样快,为的无非便是速战速决,早日回家陪她待产。不曾想他这才没走多久,她就已经早产,诞下孩子。

    不能陪她度过那样痛苦危险的时刻,他深深的内疚,但一想到自己如今已然是荣升为父,心头又止不住的高兴。

    真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如果可以他真想当下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奔回华都,将他们母子一齐揽入怀中才能有片刻心安。

    但偏偏却是什么也做不得,在这样要命的时候,他身为主将,自然是要跟他的部队在一起的。

    陈巘轻叹一声,为今之计,只能速速将海寇铲除,方的解脱了。

    虽然在经历了难产之后身子虚弱,但清嘉在床上静养了些时日之后便大大的好转,如今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

    只是还不满一个月,外头虽然已经开春,但雪化没多久,还冷得很,不敢轻易出门罢了。

    若是以前,整日在房中待着,不把她闷坏才怪呢!

    还是刘仲谋知道她的性子,为了让她安分便将孩子给她抱来了。

    果然,清嘉欢喜,整日孩子在哪儿她就在哪儿,倒是比任何时候都还要乖巧听话了。

    乳娘是早早的就安排好了的,都是经验十分丰富的妇人,虽然是早产的孩子,身子娇弱,但却也被照料的很好。

    清嘉如今已经生下孩子,但却是一点奶水都没有,若非管家得力,考虑周到,这多灾多难的苦命小世子一出生就要饿肚子呢。

    清嘉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每日见乳娘给孩子喂奶就在一边瞧着,既是好奇又是失落,还有些许愧疚。

    她这个做娘的不靠谱,孩子生下来不禁身子不好,如今竟是连奶也喝不上。

    “唉”

    孩子性子乖巧,从来也不折腾人,不知道是没力气闹腾还是本就温柔喜人,整日一睁眼就是吃,一闭眼就是睡,倒是也好带得很。

    清嘉喜欢抱着他,整日看也看不厌烦,真觉得可爱极了。

    “哎呀,你说你爹爹会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清嘉捏了捏儿子的脸,只感觉肉嘟嘟的,手感幼滑,舒服得很。

    这时一旁的奶娘看了赶紧道:“夫人,可不能这么捏小世子的脸啊,小孩子没个控制,若是常常如此,以后容易流口水的。”

    这话吓得清嘉惊了一下,赶紧把手抽回来,这带孩子还有这么多讲究呢。这一刻,她深深觉得当初陈巘的决定无比正确。

    尽管如此,她还是克制不住想要跟孩子说说话的心情,一直想办法逗他。

    只可惜,孩子大概像陈巘,性子高冷得很,莫说睡着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纵然是醒着的时候也极少有什么表情。

    拨浪鼓,小玩偶,统统不管用。

    奶娘笑了:“夫人,小世子还太可还不懂这些玩意儿的乐趣呢。再说了,小孩子精神短的很,多睡会儿身子才能长得快。”

    闻言,清嘉又失落的放下小布偶。

    但还是忍不住摸了摸他,抱怨道:“儿子,你怎么比你爹性子还古怪,这可要不得哦,以后长大了会不讨女孩子喜欢的。”她逗他:“不想要媳妇儿了么?”

    她儿子回应她的只是晃了晃小胳膊,小腿一蹬,倒也不知道是在赞同还是否认了。

    下午时刻,管家来向她请示,说是再过几天便是小世子满月的日子,是否要请客摆宴,热闹热闹。

    若是陈巘还在府里,这种事情自然不必多提,那肯定是要大操大办的。倒不是陈巘和她喜欢热闹,而是这种事情即使在寻常人家也是天大的喜事,更遑论如今的将军府了。

    但是,现在陈巘偏偏不在,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妇道人家,若要是出面做这些事也却是多有不便,更何况她尚在月中,更是不能个不能操劳的。

    清嘉思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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