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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庄,登时气氛异常紧张了起来。
华璧薇和薛姚莉师徒二人晓是艺高人胆大,面对兵丁们的重重围困,面上毫无惧怕之色。
薛姚莉抬手“刷”地抽出背后的赤炎剑横在胸前,轻蔑地环视了一圈,娇叱道:“尔等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此次拜庄,并非是来寻仇滋事的,千万不要逼我们出手伤人。”
这些戍卫大都参与过围剿琼花会的行动,知道她们师徒二人的手段厉害,那利剑挥舞之下,血肉横飞的情景还都历历在目,因此不敢上前轻易动手。
华璧薇见状冷哼一声,忽然气沉丹田,开口朝厅内朗声喝道:“九公主在此,屋内的列位仇家还不速速出来一见。”
这一嗓子犹如晴空打了个霹雳,直震得在场之人,都是耳鼓嗡嗡作响,甚至连厅内餐桌上的酒杯都震爆了几只,原本正在推杯换盏、嘈杂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厅内之人这才知道有强敌来犯,哪儿还有心思喝酒,忙都放下酒杯纷纷起身离席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爷听说是九公主来了,面色一怔,将手中酒斛往桌上使劲儿一顿,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自己找上门儿来了!走,咱们会会她去!看看是不是三头六臂的女魔头。”
王爷言罢,毅然抬腿大步朝厅外走去,了因和辇耀天两个见状,忙都紧随其后护佑着以防不测。
众人来到厅门外的石阶上,辇总督一见院内站着的二人果然就是琼花会的教主和她的小徒弟,气得虎目圆睁,“蹭塄”一下从肋下抽出佩剑,高高举过头顶,张口就招呼着手下杀将过去
随着辇耀天的一声令下,兵丁戍卫们哪儿敢怠慢,都举起兵刃叫嚷着如群狼般冲杀上来。
姚莉见状左手掐了个剑诀,右手挺剑就要迎敌。
华璧薇则不慌不忙将手臂往空中一扬,数十枚萤光从她掌心星星点点四散开去,在半空划出无数道色彩斑斓的光弧,都放佛长了眼睛一样,正中冲过来的戍卫们身上。
只听“哎呀”之声不绝于耳,十数名戍卫“扑通、扑通”纷纷东倒西歪扑倒在地,后面的人见状大惊失色,都慌忙止住脚步,再不敢向前半步了。
梅儿在一旁看得怦然心动,忍不住暗自击掌赞道:“这可不正是逸芙在荷花湖救玲珑时所使的拈花指功夫么,想必眼前看到的景象便是此神功的最高境界——隔空点穴了,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
而在王爷身旁的了因和芙蓉姊妹自然也和梅儿是一样的心思,了因悄悄凑近王爷耳边,耳语道:“我师父她老人家功夫深不可测,咱们还是不要和她硬拼的好。”
原本凶险万状的场面,给华璧薇出手轻易镇住,随后见她“嘿嘿”冷笑两声,轻声说道:“这只是小惩大诫,本公主劝你们还是不要轻易动手的好,莫说是你们几个泛泛之辈,就算场上再多十倍的人马,又乃我何!不是本公主吹嘘,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的首级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王爷见她虽是一个年过百半的妇人,可面对重重围困,却丝毫不见她有半分慌乱的神色,泰然自若之下,大有反客为主的架势,心知她此话必定是不虚的,遂叫辇耀天先不要急着强攻,静待时机。
辇耀天急命部下都退开一旁,并偷偷叫弓弩手在圈外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来个万箭齐发。
华璧薇见兵丁都退开了,接着说道:“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今日我可不是来寻仇的,只是想来见见那位从京中远道而来的四皇子勇王爷,想当面问他几句话。”
王爷见她点名要见自己,于是将胸膛一挺,随即就要站出去与她答话,此举被众人拦住,都怕他有危险。
王爷摆手笑道:“无妨,本王其实也早想当面会一会这位前朝的鼎鼎大名的九公主呢!”王爷说着大步出列,目光直视华璧薇道:“本王在此,九公主有什么话要问,只管当面讲来。”
当华璧薇看到承汉王爷时,着实吃惊不小,暗讨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却能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琼花会,只用一朝的功夫便打得落花流水,若非此时亲眼见到,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又见他身材挺拔、正气凛然,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王者之风,于是紧眉拱手问道:“你就是那位剿灭了我琼花会的四王爷,夏承汉?”
王爷回礼道:“正是本王,早闻九公主的赫赫大名,今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啊!想必公主此次前来,是要给你死去的教众讨个说法的吧?本王只有一句,有什么冤仇只管向本王讨要便是,不可伤及无辜可好?!”
第33章 唇枪舌剑()
华璧薇冷哼一声道:“勇王爷也忒小看本公主了,我岂是那不明事理之人,本公主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绝不会在背后害人,更不会浑下杀手殃及无辜的,咱们两人各为其主,阵前见真章,如今我的琼花会已经败了,一切就都随它去吧!不过我且问你,你夏氏一族强取豪夺我华家的江山后,坐得就那么安稳么,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
王爷听了她的问话,表情从容淡定,似乎早知她有此一问,公主话音方落,他便不假思索地回道:“公主此言差矣,你大华国数百年的基业来之不易,而你到了你父皇一代却只知安享太平、坐吃山空,弃民生、社稷于不顾,如此才将大好河山最终毁于一旦的!”
公主闻听气往上涌,厉声反问道:“岂有此理!照你这样一说,难不成还是我华家的不是了?可再怎么说,这江山也是我华氏传承的,岂有容你们夏氏来掌管的道理?”
王爷“嘿嘿”一笑道:“话虽不怎么中听,可总归是天道循环的结果!想你大夏朝末年,吏治紊乱、宦官持政,贪官横行,灾祸不断,百姓们早已怨声载道,可你父皇却在宫中沉迷酒色,充耳不闻,以至于令各地义军纷纷揭竿而起,诸侯割据,战火连绵不断,若非是当年我大夏族及时南下统一了江山,怕是到了今日九州之内还是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呢!”
梅儿此时一直留在原地,眼看见他们两人的一问一答、各执一词的,作为旁观者,她也在掂量着双方的是非曲直,孰对孰错。梅儿想:若单从前朝公主的角度来看,夏族的行径真如强盗一般抢占了人家的乐土家园,可纵观历史,这不过是朝代更替,再自然不过了。
当局者迷,公主不是旁观者,她可不这么想,见她不服气地说道:“真是笑话,如此说来,你大夏族还是救民于水火的替天行道的救世主了?那随处可见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之惨状,你又怎么解释?”
公主说到这里,又想起多年前京城沦陷时的无边惨状,早气得几乎浑身栗抖,而王爷这边却不愠不恼,如此之下,胜负似乎已见分晓。
王爷手佛珠手链,笑道:“公主是聪明人,难道你以为统治天下是靠嘴皮子的么?秦皇、汉武一统天下时,哪一个不是靠血染疆土换来的长治久安!如今天下方定,你却又来挑起事端,如此逆天而行,叫本王又有什么办法?”
“岂有此理!”公主眼见在言辞上的理论,完全不是王爷的对手,忽然抬手握住身后的剑柄,气的恨不得一剑将王爷劈为两半。
众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一颗心早提到嗓子眼,纷纷惊呼道:“王爷小心!”“王爷快闪!”“妖女不得伤了我家王爷!”了因与芙蓉姊妹忙都护在王爷身旁,连梅儿都忍不住想要过去搭救王爷。
一旁的辇耀天“呼”地将手举过头,弓弩手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要万箭齐发。
此时,场中局势真是千钧一发,眼瞅着龙争虎斗、血光四溅的局面一触即发,众人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此时怕是地上掉落一根银针都能听得真切。
王爷外表看起来仍是镇定自若的样子,身边人虽知他也有些功夫在身上,可面对眼前的琼花会教主华璧薇,那便是再加上一百个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要说王爷方才所讲的那番慷慨陈词,说得真是言之凿凿,句句占理,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那华璧薇此次前来原本也不是为寻仇的,不过是在远离红尘前,想看看自己的对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如今看罢,虽把自己气得七窍生烟,但也真心佩服了他的雄韬伟略和舌辩口才,假如自己只图一时之快,抬手便可将他劈为两半,可那样做势必又会引来一场血雨腥风。
想到这里,她强自平复了一下心绪,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将紧握剑柄的手缓缓松开放下,语气平和地问道:“假如由你在治理这个国家,你会怎么做?”
王爷面上对绷着无谓,但脊背也出了一层冷汗,见她这样一问,也松了口气,遂坦然说道:“此事说来再也简单不过,水亦载舟亦能覆舟,凡事均以国家百姓利益为重,自然一切事端均可以迎刃而解了。”
华璧薇怒色渐渐褪去,欣然释怀地笑了笑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将来或可成为一代明君,起码比我的父皇强上百倍,假如我早能预料到这天下是由你来统治的,大概我也不会搞什么琼花会来与大夏朝对抗了!”
众人听她这话也都长长吁了口气出来,攥紧的拳头都缓缓松开。梅儿方才紧张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时总算可以放松下来,被夜风一吹,才觉得身上粘腻冰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华璧薇言罢,朝王爷身边儿的了因和尚,怒叱道:“劣徒了因,你身为我的大弟子,不但不知报恩,反而吃里扒外、背信弃义,害得我琼花会兄弟姊妹死伤无数,如今还等为师亲自动手么?还不快快出来自裁谢罪!用你的鲜血来祭奠那些在天亡灵!”
了因早知由此一出,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忙出列“扑通”一声跪在华璧薇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挺直身子说道:“感谢恩师多年来的信任和传授的武功,还赋予我琼花会要职,可是了因却不能自尽于您跟前啊!”
“混账!还敢狡辩?!我这就毙了你!”姚莉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上去给他来个剥皮抽筋,举剑就要上去,被华璧薇拦下说道:“且慢!看他怎么说!”后指着他的眉心怒道:“欺师灭祖,人神共愤,难道还想抵赖罪责,非逼着为师亲自出手清理门户不成?”
了因双掌合十,念了声佛号,道:“师父您有所不知,贫僧拜在那您的门下之前早已归顺了朝廷,我对师傅和琼花会所做的一切,的确是按罪当诛的,可是,贫僧真正的身份却是王爷的拜把兄弟,粘杆处的人啊!”
第34章 梅儿被劫()
此言一出,华璧薇和她的徒弟姚莉异口同声地惊愕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其实不光是她们师徒俩人,在场除了王爷外,其他人都吃惊不小,大家原以为了因临阵倒戈无非是受了王爷的蛊惑利诱,谁承想,这是王爷之前早早就布好的一步棋,
了因这时盘膝而坐,朝自己身上大穴用指头连戳了数下,如此已将周身元气尽数卸去,但见他原本高大健硕的身躯,瞬间萎靡塌陷了去,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师父,不肖徒儿已将您传授的功夫尽数废去,徒儿今后再不敢称是您的徒弟了!”
“师父!师父!”芙蓉姊妹见师父如此,都惨叫一声扑倒在了因跟前,失声痛哭起来。
梅儿爱屋及乌,她因与逸芙姊妹情深,见了因如此也不尽有些黯然。
华璧薇如坠冰窟,少时苦笑几声,黯然道:“罢!罢!罢!怪只怪我当初看走了眼,原来早在十年前,我成立琼花会时,就已经注定要有今日的败局了!”
说到这里,她转头对承汉王爷说道:“你真是厉害的可怕,本公主败得心服口服,真真是再也无话可说了。”
华璧薇言罢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事,回身朗声朝众人问道:“这里谁是梅儿?”
王爷不知她是何意,下意识地朝梅儿看了一眼,梅儿亦是一惊,怯声回道:“梅儿在此,前辈有何赐教?”
华璧薇抬手出掌向她隔空一抓,二人相距不下十步开外,可梅儿身子早就不听自己使唤,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生生给拉了过去。
梅儿大骇之下,连叫一声也没来得及。就被华璧薇给控制住了。众人亦是大惊,电光石火之间根本不及做出反应。
逸芙见状想也没想,拔出宝剑就要冲上去搭救,被了因一把从背后拉住,提醒道:“她是你是太师傅,功夫胜你千百倍也不止,别去枉送了性命!”
见华璧薇拿住梅儿后,用手捏了捏她的肩背,一阵欣喜道:“果然是个练武的好材料,配做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