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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当确信真是病入膏肓时,便开始暗中运作谋位的举措了。”
“到了天夏帝濒临驾崩时,一直在皇帝身边担负护卫任务的乌比咄,忙派人传达诏命,令在京的皇子,除了身在关外和尚关在宗人府里的长皇子和二皇子外,其余的六位皇子火速赶来明春园,皇四子夏承汉自然也在其列。”
“此时,明春园内的气氛异常阴冷,天夏帝已处在昏迷不醒、濒临驾崩的状态,闻讯赶来的皇子们被隔离在寝宫之外,甚至连和父皇说上一句道别的话也不被允许,所有的皇子们都为父皇的病情感到颓然、惶恐,甚至烦躁不安。眼前太子之位尚未钦定,而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六皇子又远在西北镇守,这时一旦父皇突然驾崩而不留下一句遗训的话,那残局将如何收拾呢?!”
说到这儿,说书人“啪”地敲了一下醒木,将身子往座椅上一靠,翘起二郎腿,顾自喝起水来。
听客一见这架势可炸开了,都急忙你一言我一语地催着他快点往下讲。说书人用手捋了捋山羊胡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急什么呀,我都没急着管你们要赏钱呢,你们到先急着往下听了。”
大家这才明白过味儿来,原来这是故意在向大家卖了个关子在讨赏呢!于是大家纷纷解囊往他面前的钱罐子里扔钱币。
待大家都投得差不多了,说书人清了清嗓子提点道:“咱们说书的,无非就是靠着嘴皮子混口饭吃,赏钱从不计较多少,无非凭的是一点心意,既然都听了这么久了,一个铜板也不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啦!”
对于说书人的提点,大家伙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知道这所指的人到底是谁?恰在这时,只听“当啷”一声,几枚钱币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说书人面前的花瓷碗里。
说书人一惊之下,拱手朝远处那小尼笑赞道:“好俊的功夫,请恕我老头子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了,失敬啊!失敬!”
大家顺着说书人的目光扭头瞧去,这才明白,原来这几枚飞来的钱币,正是那小尼扔过来的,她本背对着大家,居然还能这么精准,实在不易,不尽都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这个说:“这尼姑是谁啊?是打哪来的啊?”
那个道:“你问我!我问谁?哎!你知道这背后长眼睛的功夫叫什么吗?”
“别瞎说,人家背后不光长着眼睛,可能还长着耳朵呢!”
“是啊!快都别说了,还是老老实实接着听书吧!”
“大家稍安勿躁,还是听老头子把这段给讲完了吧。”说书老者挥手示意道。
大家安静下来后,听说书人又接着讲了起来:“是夜,内寝终于传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众皇子听了便像发疯一样冲到龙榻前,只见天夏帝嘴巴微微张着,眼睛似睁非睁,显是早已逝去多时了。”
“还没等众皇子哭嚎出来,乌比咄便朝天抱拳朗声宣道:‘众皇子听真,皇上遗诏:皇四子夏承汉,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乘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皇子中老五与老六关系最为亲密,其实不光是他,朝中许多重臣都认为继承大统之人非六皇子承楚莫属,这时怎么就成了四皇子?他于是忍不住问道,遗诏!遗诏何在?乌比咄笃定地答道:是口诏!五皇子心道:口诏?那便是没有真凭实据,想怎么说都行了,他这才明白其中的关窍,可想翻盘的话一切都太迟了。”
“随着三皇子、四皇子率先跪地高呼“谨遵圣谕!”后,紧接着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也都跪了下去,五皇子见只剩下自己,也只得无奈地屈从了。”
“先帝驾崩的当晚,皇四子即命人将先帝的遗体送回宫去。才一到紫奥城,他便马上下旨令乌比咄迅速封锁了皇城九门,又令梅花御卫全面出洞,如此凡是有可能与四皇子为敌的王公大臣,就券处在了新帝的掌控之中了。与此同时,他又手书了一道密旨,派心腹项越乘快马星夜兼程送去川陕总督辇将军那里,令他火速率兵以奉皇帝密诏的名义,去六皇子的兵营接管他手上的兵权,如果一旦这位皇弟不服,可即刻杀之。”
题外话在此不得不交代一下,当年还是勇郡王的夏承汉,在南下铲除了琼花会乱党后,将辇耀天从浙江总兵提拔为闽浙总督,临返京时,承汉曾秘授玄机,要他执掌兵权,以备将来要成大事。当六皇子被先帝派往西北与尊赫尔部族作战告捷后,承汉当即将辇耀天调任到川陕做总督,名义是协助六皇子维持边关安宁,实则是为了牵制六皇子而已。
“次日,新帝下旨召来京中重臣及皇亲国戚入宫,在乾清宫前当众宣读了先帝的遗诏。紧接着就由礼部层层通报下去,令天下人皆知,皇帝大丧,帝位由皇四子夏承汉承袭。”
“三日后,礼部官员前往天坛、太庙和社稷坛告祭后,宫城城门这才算解了禁。另一吉日,新帝在太和殿前举行了盛大的登基典礼,并当众颁布即位诏书,改国号为太商。”
“年节前,先帝的梓官被移送到了寿皇殿内继续举哀。您知道这寿皇殿在哪么?——哦!那位说对了,就在咱们这间小栈前万岁山上。除夕前日,太商帝释孝服,搬进了养心殿内,从此终于正经儿八百地过起了帝王的生活。”
说书人讲到这里,将醒木往桌子上“啪”的一拍,然后起身鞠躬施礼,此段书至此算是圆满完结了。
众人见此情形,这才从他所讲的情境中回过神儿来,纷纷鼓掌喝彩,方才还是静悄悄的小栈大厅,便又恢复了往时的喧闹。
待众人互相道别,纷纷起身要散去时才发觉,原先和大家一起听书的小尼,早已不知何时悄然离开了。
第44章 雪巷应答()
说书人讲得虚虚实实,但大致上还是不差的,可他毕竟都是道听途说,还有很多没交代明白的事情,那咱们从这儿接着说。
正月十五元宵节一过,后宫嫔妃们的分封位份,也都传旨颁布了下来,一后三妃分别是:曾在王府时的嫡王妃乌秀怡,被晋封为正宫皇后,赐居景仁宫。乌秀怡是当今母后皇太后乌翠芸的侄女,也就是刚刚由九门提督被提升为军机大臣乌比咄的嫡亲长女,此女因在洛阳出生,实为牡丹仙子转世。
题外话,简单解释一下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在称谓上的区别,圣母皇太后是皇上的生母,母后皇太后则是前朝皇帝的正宫皇后。
妃位则分别由王府里的三位侧王妃获得,分别是:齐氏,名月芳,晋齐妃,赐居长春宫。是为杜鹃仙子托生;董氏素琬,晋贤妃,赐居延福宫,海棠仙子转世。
妃位排名第三的便是辇耀天的亲妹妹赤芍,她被晋为宸妃。新帝即位后,辇氏兄妹可说是鱼跃龙门,哥哥辇耀天代替六皇子接任了抚远大将军的令旗,至此大夏国西线尽皆纳入了他的掌控之中,而他的妹妹也因此备受皇宠,后宫之内无可匹敌。
至于那些在王府时的其他妾室们,也一律皆有分封,甚至连以前不显山露水的通房丫鬟,也混了个贵人来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仙!
介绍完后宫嫔妃们的分封后,再回过头来说说小客栈书场散尽后,发生的事情。
话说那讲书的老头收了摊儿后,裹上破棉袍出了客栈,独自乘着月色、风雪往自家赶去,在经过一条小胡同时,忽然停下脚步,扭头朝身后说道:“都跟了好一会儿,还不现身一见么?!”
随着雪地上脚步声临近,老头回头见正是在客栈时的那名女尼,这才如释重负地说道:“原来是你,我当是遇上劫道儿的了呢,说吧!有何赐教?”
小尼闻言抿嘴一笑,缓步走上前去,双手合十浅施一礼道:“让老先生无端受惊,小尼真是过意不去,适才在客栈里听老人家说书,真是令人眼界大开、获益匪浅,想必老先生不但博古通今,对京中诸事也定是个百事通?因此特意跟来向您打听点事。”
那说书老头谦逊地笑了笑,摆手道:“哎呦!初次见面就能得到小师傅的褒奖,老头子真是万分荣幸啊!可若说我博学或是百事通,那就愧不敢当了!不过你若要问京中的事儿,那我或许还能知道个一二,就不知道你要问是哪方面的?”
女尼问道:“老先生不必过谦,小尼想问的是,您可否知道从前在理藩院做尚书的郎老爷现居何处?”
说书人回道:“哎呦!这可问住我了,据我所知,此人曾因在四年前参与两位皇子争储一事而受到连累,被先帝一怒之下给削去官职收监入狱了,如今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此人多半已被释放,可现居何处,这可就不得而知了!”
女尼听了这话大感失望,低头喃喃自语道:“连您都不知道,那可如何是好?!”
说书人又道:“嗨!这京中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中大小官员多不胜数,若要打听起其中某个人来着实不易,按说一般的官员任免、调度全由吏部管辖,可小师父问的人比较特殊,怕是要经过皇上御批的,如此就更加麻烦了。”
女尼听此话后,眼前一亮道:“您是说从皇上那里就一定能打听出来了?”
说书人点头道:“那还用问!即便皇上日理万机自己一时想不起来,可他若要打听一个人,那还不易如反掌,不过是上最皮衣碰下嘴皮的事儿,可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寻常小百姓哪儿能轻易见到皇上向他打听事儿的道理,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女尼眼珠一转,暗暗一笑道:“如此就多谢老先生了,这个小尼自有办法。”言罢拜别转身要走。
说书人忙将她唤住,说道:“小师父且慢走一步,我见你方才在客栈里身手不凡,绝非等闲,想必你这是要擅自潜入宫中去求见皇上吧?”
那小尼闻言,停下脚步。
“不是我小瞧你的功夫,可还是要劝你一句,那紫奥城可不是谁都能玩得转的,那里高手云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白日里外有御林军、内有御前侍卫层层护卫,晚间更是戒备森严,就连每晚下榻于何处都没个准,别说是你一个外人,就是常年在宫中任职的也难以摸清头绪呀!”
女尼才燃起希望,又化泡影,因问道:“如此的话,那还有什么办法能接近皇上身边呢?”
说书人手撵胡须,微微思量道:“若要见皇上,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如今先帝爷的梓官还停放在万岁山上的寿皇殿里,皇上隔日必会去那里举哀守孝的。”
女尼闻听大喜,连声致谢后,再次拜别离去。
再看那说书的老先生,见她远去不见后,微微一笑,一闪身,早已幻化成百花仙子的本来模样,紧接着化作一道光束冲天而去。
第45章 王者归来()
三月初,冰雪消融前的天气咋暖还寒。时至今日,前来万岁山寿皇殿里吊唁的皇亲国戚与朝中臣子们已越来越少,可唯有六王爷承楚还不得不一直被皇上禁足在殿中守棺。至于这位曾最受先帝喜爱的皇六子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那还要从他接到先帝驾崩噩耗那日说起。
远在西北边塞镇守的六王爷承楚,屡立战功,令许多番邦部族闻风丧胆,秋毫不敢来犯。
先帝驾崩的消息传到他耳中时,已是月余后,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震惊之余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乱了方寸,因此也顾不得许多,慌忙将兵权大印交给了来营中传旨的辇耀天手中,便即刻召集家眷,匆匆朝京城奔丧而来。殊不知从那一刻起,他已经失权失势,再也无力与曾是四皇兄的新帝承汉分庭抗礼了。
承汉王爷靠天时地利人和顺利地谋取了皇位,龙椅还没多坐稳之际,从项越口中得知六弟承楚匆匆从边塞奔丧归来,怎能不做出相应的对策。
待承楚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赶到京城时,先是遭遇到被禁封在城外不许入京,气得他破口大骂也是无济于事。这样憋闷了数日,直到登基大典诸事已毕,九门解禁了,这才许他进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承楚与家人入京回府后,立刻被宫中禁军给围困了起来,宅院中包括他此次从边塞随身携带来的所有信函和文书都被搜缴了去,如此,他便失去了能证明先帝蓄意他为储君的唯一证据。之后他又与家人分开,单独被软硬兼施地带去寿皇殿那里,名义上是让他在那里吊唁举哀,实则是被软禁了起来。
六王爷承楚与新君承汉虽都是皇族兄弟,可他们年龄相距甚远,承楚今年才三十出头,而承汉已经是四旬的年纪了;兄弟俩个性情大不相同,一个直率火爆、一个老练沉稳,因此平时二人并不十分的亲近。
承楚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