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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同,一个直率火爆、一个老练沉稳,因此平时二人并不十分的亲近。
承楚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他一直以为父皇百年之后,帝位必会传与给他,岂知眼下这样一个结果竟与他当初设想的全然不同,其实不光是他,就连朝中的许多大臣也都和他有同样的心思,可如一切都已成了铁定的事实,再说什么还有什么意义。
万岁山地处于紫奥城正北神武门外的玄武方位之上,是华国元年兴建都城殿宇时,由筒子河、太液池及南海挖掘出的大量土方堆积而成的,目的是起到了大内镇山的作用,也是供皇帝登高祈福、举办饮宴、游玩射箭、赏花怡情的所在。此时先帝的梓官便是停放在了位于此山东麓,密林深处的寿皇殿内。
是日,六王爷承楚如往常一样在先帝的梓官前蓦然跪地祭拜着,忽听殿外许多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听有内监朗声喧道:皇上驾到!他闻声转头看去,见正是当初的四皇兄,如今已是天子的“太商皇帝”,正被许多的内监和侍女们簇拥着从殿外大步走入进来。
此时,已成了大夏国皇帝的夏承汉,看起来比当初做亲王时,气魄上更显得威严、尊贵。见他头戴白貂朝冠,身披黑裘大氅,内着素色龙袍,一张国字脸,红润而富有光泽,眉眼嘴角都挂着些许和善的笑意,叫人看了既生仰止敬畏,偏偏又有几分想与之亲近之感。
皇上身后不远处跟着两位皇室兄弟,年长些是三王爷夏承铜,年少些的是七皇弟夏承玉,也就是当年梅儿同娘亲入宫拜见皇后娘娘时,在御花园绿意亭里遇到的和承汉在一起下棋的那位小皇子。
时隔四年,当时还是十五岁的翩翩少年,如今已长成了十九岁的俊朗青年,遥想当年,若不是梅儿的一席话令其茅塞顿开,如今他也不会精通六艺,尤其是在笛音上更是一绝,放眼京师无人能出其右。
回头再说六王承楚,这还是他自返京以来,第一次见到皇上的面,他对这位新君怨怼极深,说恨之入骨也不为过,早将自己失去兵权、被拒之城门外、后与家人分散、又被软禁在此地等等一系列的憋闷,全部归罪到了承汉的身上。
他明明知道皇帝已走入殿中,却也不起身上前祝贺新帝登基,只是目光冷冷地远远朝着皇上叩了个头,算是尽到了君臣之礼,随后便又拧回身去,不再理会。
此等大不敬之举,令在场之人都为六王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如今他面对的可早已不再是从前的四皇兄或平起平坐的勇亲王,而是统治天下的万岁爷啊!
皇上见他如此,似乎并未显得有多气恼,反而是和颜悦色地主动走上前去打招呼,还想要拉他起来平身说话。此时六王承楚如果识大体、知进退一些的话,即可顺势起身说几句祝贺的吉祥话,也就万事无忧了,可不成想,承楚并不知趣,还是执拗着不愿起来。
在先帝的诸多皇子之中,属六皇子承楚最为果敢无畏、爱憎分明,先帝御驾亲征那时,总喜欢把他带在身边,此子自幼天生神力,长大后又历练成一副高大、健硕的虎躯。此时又经过三、四载边疆征战的洗礼,一身玄色素袍下,露出的肌肤黝黑发亮,再加上脸上那一副虬须短髯,真有几分当年西楚霸王的雄姿。
和承楚相比,太商帝的身子可比他单薄了些,四旬开外的身材也已微微有些发福的迹象,力气根本不能和六王相抗衡,若此时承楚自己不想起来,皇上再怎么用力去拉,也如同蜻蜓撼铁树一般,丝毫不起作用,此等情形令在场之人都觉得好不尴尬。
另两位皇家兄弟见状,忙走过去开口劝慰承楚还不快快起来向皇上谢罪,可承楚只冷“哼”了一声,依旧对皇上爱答不理的,皇上无奈之下只得摇头轻叹一声,放手尴尬地退在一旁。
对于六王如此狂傲不驯的大不敬之举,皇上身边的梅花御卫项越实在就按耐不住了,愤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六王的衣襟,欲要强拉他起来。
第46章 六王弑君()
六王承楚本就强压着积愤,眼见区区一个御前小官也敢上前来动手拉扯自己,顿时勃然大怒,见他“霍”地站起身来,伸出虎掌狠狠一把抓住项越的胸口,大力推搡到皇上面前,诳言吼道:“我乃皇上御弟,岂是一名小小的御卒可以轻贱的,若皇上嫌臣弟有什么不是,便请皇上当面责罚,若我无不是之处,求皇上即刻将他斩首,以正国体。”
承楚嗓门异常洪亮,说出的话语铿锵有力,犹如虎啸龙吟一般回荡在整个寿皇殿内,离他近身的人耳鼓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项越身为“梅花御卫”的统领,功夫自然是不差的,可眼下被承楚硬生生擒着,竟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完全不能反抗,可见六王的臂力有多大。其他御前侍卫见状,立刻抽出佩刀护卫在皇上左右。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后,皇上摆了摆手,让侍卫等人都先退下,后对承楚紧眉头说道:“父皇驾崩不久,目前尚在大丧,还未入土为安,你我兄弟是同母所生,血脉挚亲更胜一筹,理应更加和睦一些,今日朕在百忙之中,特意前来看你,并已对你礼让再三,你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咄咄逼人呢?这岂不是让父皇的在天之灵看到了会心寒么?”
承楚早对这位新君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又听他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言辞,更是气得浑身栗抖,不尽眯起眼睛冷语道:“好一个顾全大局的皇兄,好一个口蜜腹剑的万岁爷!”说话间,他突然伸手抽出项越身上的佩剑,只见寒光一闪,剑锋“刷”地朝皇上心口斜劈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快得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待那些御前侍卫反应过来,有心再去护驾,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眼见着剑锋要劈向皇上。
三王和七王均自不约而同地大喝一声:“六弟!六哥!不可伤了皇上!护驾!”
承楚激愤之下,早抱着玉石俱焚之心,哪还能听进去旁人的话,若不是项越舍命一推,皇上下意识地向后含胸一退,怕是早已血溅当场了,晓是这样躲侥幸避开,那剑锋还是将他大氅的系带斩断,并在胸口龙袍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也不知伤到皮肉没有。
承楚一击不中,怪叫一声,反手又再次刺向皇上咽喉,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哧哧”两下破空之声,两道光束从殿外袭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承楚手腕和剑身上,承楚一个捏拿不稳,宝剑登时脱手而落。
承楚被震得臂膀发酸,惊愕之下一时楞在那里,左右侍卫见此空隙,立刻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将他按在地上,并扣紧了枷锁。待承楚回过味来,想再挣脱,又被许多把利刃压在脖颈之上,这才令其再也反抗不得。
老三、老七一面高喊着:“快传御医!”并都奔过去查看皇上伤得怎样,还好只是划破了外衣,并未伤及肌肤,此时另有内监上来快速将龙袍、大氅整理好。
皇上惊魂稍定后,整了整衣冠,正色说道:“不妨事,朕这不是好好的么,都慌什么?!先看看方才救了朕的是什么东西?”
众人听了这才恍然回过神儿来,纷纷猫腰争相去寻找方才那两枚不知从何处发射而来的救驾暗器。
所谓人多好办事,不一会儿的功夫,两枚暗器都先后被人找到了,众人争相瞧看过之后,无不瞪大了双眼,连忙交由项越转承到皇上那里。
皇上接过手中,见不过是两枚鸡蛋大的松果而已,惊诧之余不禁想起从前与了因大师煮酒论武时,他说过的话:“放眼整个江湖,若论暗器,必属蜀中唐门最为厉害,除此之外,唯有天山派的拈花指可与之匹敌。我师父武功出自天山,拈花指尽得真传,可惜我同门七人,竟无一人能得师父传授。”
“同样是暗器伤人,发射的东西越小、越轻、越软,单次发射的越远、越多、越快,也就越厉害,至最高境界时,便可达到‘飞花攻敌,摘叶伤人’的境界了。”
皇上当年在瑞香山庄时,曾亲眼见过华璧薇施展拈花指御敌时的情景,威力简直就和神仙一样,如今此人的功力虽远不及华璧薇,可距离‘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超一流武功也差不离了。
眼下这两枚松果,从方位上来看,应该是从殿外飞来的,这样算来至少在百步开外,可见此人发射暗器的手段实属罕见,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能够避过层层禁军军和大内侍卫的眼睛,悄无声息地藏匿在寿皇殿附近,若心存歹意的话想到这里,皇上不由得吓出一身的冷汗。
转面又想:此人既已出手救我,那必定是友非敌了!难道——此人就是国师所说的那位福星莅临了?想到这,皇上不禁怦然心动起来,昂首毅然大步走出殿去,径直来到院中,朝着可能射来松果的大致方向,挥手朗声说道:“多谢高人及时相救,请恩公就此现身一见,容朕当面谢过!”言罢恭然垂手而立,敬盼着回音。
这时,殿内众人也都相继走了出来,纷纷围到皇上身边,三王承铜和七王承玉分左右立在皇上两侧,手扶剑柄,巍然肃立。
少时,项越首先瞧见紧靠庭院外一棵参天巨松顶端枝杈突然抖动了一下,好像有个人影闪现出来,于是忙吆喝身边的人指着一齐观看:“瞧,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大家闻听寻着他手所指的方向举目眺望,见半空洋洋洒洒散落下来许多雪花,一条青色人影,从树巅飞跳了下来,见她身子轻飘飘地,衣袍系带发丝随风飞舞,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的好看。
待她轻轻巧巧地落在地面站定后,众人眼前一亮,原来是一个身穿雪青色缁衣,头戴观音帽的小尼姑,见她头上蒙着面纱,一张绝美的面庞隐隐显现,虽裹在一袭宽大的缁衣,仍掩饰不住她那窈窕娉婷的身姿来。
皇上见了几乎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扪心自问道:“难道是她,朕的天赐福星来了?不对,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一定就是她!总算给朕盼来了!”
第47章 空灵飘逸()
此时,在寿皇殿阔里的这许多人,包括皇上、王爷等人在内,皆原以为能用此等厉害手段发射暗器救驾的人,必是一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世外高人,再怎么着也是一位年过半百的武林老前辈,却不想如今现身在大家眼前的却是一个芳龄不过二八,且又十分俊俏的小尼姑。
见她似笑非笑、婷婷袅袅地立在那里,微风拂过,衣摆飘动,更添仙子神女般的气韵。
众人方才还都在为六王爷突然挥剑弑君的险恶情势惊悸着,可此时见了这位个从天而降的绝色小尼后,因只顾着贪看美色,早将前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皇上呆了半晌,悄悄对项越耳语道:“你绝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项越当然知道皇上所说的那人是梅儿,其实之前皇上在也曾问过同样的话,当时是在去年中秋之夜见过‘雪仙’之后,这次项越可不敢冒然回答,因生怕又是姚莉之流在迷惑皇上,于是好心提醒道:“万岁爷,这世间相像的人很多,尤其是漂亮女子。”
此一语双关的话,果然立刻令皇上冷静下来,经过上一次姚莉行刺后,承汉犹如惊弓之鸟,生怕再有类似事情发生,尤其是登基后,更是戒备森严,丝毫不敢懈怠。
这当下,人人都被眼前小尼的美貌所倾倒,唯有七王承玉只淡淡一笑,还悄悄告诉身边的内监总管裴公公,快过去探探她的虚实。
裴公公如梦初醒,这才忙不迭地快步走到小尼面前,将拂尘往背后一扬,浅施了一礼,陪笑说道:“小师父好!请问方才可是您出手救的圣驾么?”
那小尼听到“圣驾”二字时,并未像寻常民间民女那样表现出万分惶恐的摸样,而只淡淡“哦“了一声,并大大方方地还了个佛家礼,之后问道:“公公大人好!方才确是小尼出手救的人,难不成所救之人,便是当今大夏国的太商皇帝么?”她嗓音甜美、吐字清灵,叫人听了甚觉悦耳,说话间见她轻轻抬起纤纤小手,指向皇上那里。
裴公公见她自己已经承认,心中欢喜,忙道:“哎呦!原来真是小师傅救的驾!失敬!失敬!既如此,那就请快随我前去面圣见礼吧!”裴公公说着做了个恭请的手势。
小尼听了并没挪步,还撅起樱唇,冷冷地说道:“面圣?既然是我救了他的命,那我便是他的救命恩人了!怎的他不主动来谢我,反到叫我去拜见他?这是作何道理?!”
她话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人群顿时一片哗然,都交头接耳地切切私语道:“她当自己是什么人了?怎么敢让皇上去见她,这也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