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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玉见梅儿又为皇上立下奇功一件,自然在心里替她暗暗高兴着。正在这时,见三皇子启时和怀恪公主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失魂落魄地来到近前。公主一头扑向皇上嘤嘤啼哭起来,看来着实吓得不轻,皇上俯身抱住她,好言安慰一番,并道:“看把朕的公主吓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朕逮到罪魁祸首,定将他碎尸万段!”
三皇子听了,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双膝一软“扑通”一下跪在皇上面前,使劲儿磕了个头后,哭嚎着说请父皇原谅自己的一时鲁莽。皇上闻听诧异道:“启时!难道这熊是你给放出来的?”三皇子哪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地道出了实情,皇上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后指着他吼道:“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么?你就这么一直跪着,谁也不许让他起来。”言罢拂袖而去。
皇四子启隆好容易才见到父皇一面,可还没说上半句话,就又分开了,眼神极是失望。梅儿瞧了,心中一动,随即也跟着皇上的仪仗去了
次日晨起,皇上正在更衣,听裴公公说齐妃娘娘昨晚在营帐那边陪着儿子跪了一夜,今儿个一早又跪在殿外来替儿子求情呢。皇上听了,“哼”一声,道:“由她去!这对母女除了让朕生气,还能干什么!对了,梅儿何在?”
“奴婢在此!皇上请吩咐!”随着话音,见门帘挑开处,正是梅儿笑语嫣然的走了进来
皇上方才还气着,此时见到梅儿,立现笑容,指着她说道:“昨晚儿你立功劳可真是不小,朕心大悦,若还叫你做丫鬟,未免就太屈才了,从即日起,就先做从三级梅花御卫做起吧!”
梅儿闻听,心中一凛,暗道:这梅花御卫可是宫中侍卫中级别最高的,我居然获得此殊荣,难道是真的?裴公公笑着在旁提点她道:“还愣着干嘛?赶快领旨谢恩啊!”梅儿这才恍然叩拜,可并不急着起身,又吞吞吐吐地说道:“奴婢斗胆,还有一事相求!”
皇上问:“哦!说说看,是什么事?”
梅儿低眉试探着道:“昨晚立下大功的,非只奴婢一人”
皇上立刻明白她后半截话要说什么,转面对裴公公道:“去宣启隆来见!”裴公公应声躬身下去传旨。梅儿听了心中一喜,再次拜谢后,这才起身。
皇上坐下,随口问道:“你几时与启隆认识的?居然还为他来跟朕讨赏?还有,昨晚你们刺熊那一招几乎一模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
梅儿听皇上问起这事,立刻回想起昨晚在林中瞧见到皇子与道士学艺的情形,可觉得还是先不说的好,便道:“奴婢与皇子并不认识,只是见他几次来见圣驾未果,有些替他遗憾,昨晚见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又填敬意,这才趁着皇上高兴,顺便来替他讨赏的。至于刺熊那一招为何那么相似,奴婢也猜不透,想必只是巧合吧!”
对于这样回答,皇上并不十分信服,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只得微微点了点头。这时裴公公来说,四皇子到了,皇上遂让他进来。
启隆被人引领进来,向皇上规规矩矩行下大礼,梅儿明显有觉得他有些惴惴不安的。
皇上呷了口茶后放下,询问道:“许久不见,皇儿又长高了不少,朕知道你的功课一直不错,不成想还学会了这么好的功夫?是哪位师傅教的?”
启隆道:“回禀父皇,孩儿虽身在宫外,却时时铭记着父皇的教诲,学业一时半刻也不敢松懈,至于那传授武功的老师,自称是来自武当山上的栖云道士,只因在林中偶遇时,说儿臣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奇才,非要主动教授儿臣,儿臣想,读书之余练练武功也可强身健体,这才擅自答应了,可此事尚未请示父皇恩准,还请父皇降罪!”
皇上道:“哦!原来如此!想多学点本事,又有什么错了?只是父皇怕你年纪尚小,会被居心叵测之人教唆利用,那道士除了教你武功外,还讲过些什么?”
启隆答道:“这位栖云师傅除了每月来一次传授孩儿功夫外,其它一概不曾提起!”
皇上紧盯着他的眼睛,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这才和颜悦色地叫他起来说道:“很好,不愧是朕的皇子,堪称文武全才,昨晚你立下奇功,说说看,想要什么样的封赏啊?!”
启隆听了父皇夸赞自己,再次跪地诚然说道:“儿臣不敢奢望任何的赏赐,只盼望能留在父皇身边以尽孝道!”
皇上顿了顿,说道:“这也并非是什么难事,可眼下还不成,待朕为你寻到一位合适的娘亲,自会招你入宫的,这样吧,朕见你如此的勤学上进,就多派几位老师来教你吧!”启隆听了含泪叩谢,之后兴高采烈地拜别而去。
第73章 心愿达成()
四皇子启隆离开后,皇上吩咐让裴公公去通知几位嫔妃准备好,等下就要一块儿启程离开围猎行宫回明春园去了,裴公公随口询问,那齐妃母子要怎样处置?皇上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别跪了,都跟着一块儿回去吧!”
裴公公应声才要下去,皇上又将他叫住道:“哦!记着让项越即刻来一趟,朕有事要他马上去做。”梅儿心里暗想,这定是要让项统领去查查四皇子的师父——栖云老道的来历。果不出梅儿所料,还真让她猜到了,这许是她在皇上身边日久,也长了不少心机。
日头高升时,回明春园的车队仪仗已准备妥当,皇上带几位嫔妃着行服步出行宫正门,与几位王爷、重臣道过别后,这才坐上各自的车轿,车队徐徐离开。
梅儿乘马跟在皇上的车轿旁,行出约有一箭之地,偶一回头,见四皇子启隆还立在原地翘首目送着,眼神中尽是无奈和不舍,让梅儿真心觉得他甚是可怜。
梅儿在路上暗想:皇上子嗣凋零,眼下唯有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启时皇子和怀恪公主身边儿都有自己的娘亲疼爱着,唯独四皇子孤身一人,就算没有生母在身边呵护着也就罢了,还偏偏被父亲丢弃在京郊行宫里冷着,若是他有什么不治之症或先天残障,还算情有可原,可偏偏他还是个天资聪颖、品学兼优的孩子,这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至于他与自己刺熊那一招,与本门的玄天玉女剑法真是如出一辙,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那样简单,这更是一个令她百思不解的谜团。
回去明春园后,梅儿收到一封家书,急忙拆开来看,信中说是娘亲已在报国寺安顿好了,只是她师父九难的骨灰,因非是本寺修行之人,住持不敢擅自答应入葬寺后塔陵,为此梅儿又是心急如焚。
皇上看出她的焦虑,遂问所为何事?梅儿便借机一五一十地说了。皇上道:“我大夏朝自建立以来,一向对前朝臣子很是尊重,凡归顺者均可再入朝为官委以重任,对逝者丧葬也是一视同仁,你师父原是前朝坤兴公主,当然可入葬前朝皇陵,也可遵照你师父的遗愿,以出家人的身份在报国寺塔陵安葬。”
梅儿听了大喜,忙叩首道:“我师父临终时说她打小便与佛家有缘,经过多年修行更是看破红尘,早已四大皆空,那自然是愿意入葬塔陵的,恳求皇上恩准!”
这正好可以借此笼络华族民心的事,皇上自然是乐意答应的,后即命裴公公让清心殿派人去京郊报国寺通知那儿的主持一声,就说的宫里的意思,如此,梅儿师父九难师太落叶归根的心愿,总算是得到圆满解决。
至于皇上叫项越去调查栖云老道一事,之后许久也不见有什么结果,就连派人去问武当山上的道士也都说不知道,可见他是故意要隐瞒身份的,难道这老道真有什么不诡的企图?亦或许只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外高人而已,在没彻底查清之前,皇上只得加派人手在启隆身边仔细看护着,暂无他法。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此后梅儿在皇上身边,诚心踏实做事,再没什么波澜可述。
第74章 箫音悲凉()
夏去秋尽,天气逐渐由凉转寒,经过一场遮天蔽日的大雪后,北方各地呈现出一片隆冬的景象,不知不觉已到了先帝驾崩周年祭的日子。
遵华皇陵,群山峻岭在雪后更添静穆气韵,六王承楚行完祭祀礼后,孤身回到住处,面对空寥喝得酩酊大醉、泪眼迷蒙。在过去的一年中,他先后失去了双亲、爱妻,还被皇兄一直禁足在这荒僻的皇陵里,如此怎能不叫他日渐颓废、借酒消愁。
只见他一边含泪豪饮,一边纵情吟唱蝶恋花:“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才吟到这里,忽听院外隐约传来一曲凄美的箫音由远而近,曲中悲凉之情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心境,恰正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承楚听罢,更添苦楚,索性把酒一放,朗声朝外唤问道:“敢问院中是何方尊驾莅临?听箫音似乎与本王竟有同病相怜之处,不妨请进来同饮一杯如何?!”
箫音临近房前,悄然而止,门开处,随着一缕寒风飘雪,步入来一个身姿窈窕的妙龄女郎。见她手持一杆洞箫,轻裘裙衫罩体,大红斗篷掀开,露出一头如瀑的赤发来,姿色极是妖媚动人。
承楚此生除了爱妻外,甚少有让他看得上的女子,此时见到这位女郎,不由得眼前一亮,一时竟忘了开腔搭话。
艳色女郎面带愁容,抽泣道:“你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断肠人么?你失去双亲爱侣,我又何尝不是呢!”言罢径自过去坐在承楚对面,也不管王爷是否应允,便顾自提起酒壶自斟了满满一杯,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你道这女郎是谁,可不正是梅儿的师姊,赤炎剑寇姚莉么!至于她为何雪夜来找承楚,后文自有揭晓。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太商二年,由于皇上儿女稀少,为了能够使皇家开枝散叶、延绵子嗣,太后与皇上商议后决定颁布圣旨昭告天下,凡年纪在十三岁至十七岁尚未婚配的适龄女子,不拘华、夏或民族限制,只要是登记在册,八品以上官员家的,都要参加后宫选秀。
消息通传下去后,各州、县符合条件的女儿家,经过户部筛选后,全部云集于京城之内,一时间皇城内外热闹非凡,各色环肥燕瘦的女子,充斥于各个馆驿和大街小巷之中。
对于参选秀女一事,并非人人都是心甘情愿,不喜入宫者也大有人在,可只因身在参选之列,不得不入京走这一遭,而身为普通百姓家的女儿,有心想要参选,那也是可望不可及的事儿。
选秀女的过程极其复杂,必须经过一道道关卡,简要来说:先是由户部登记造册后奏报给皇帝,待后宫主子大致裁定后,立行公文到各都统衙门,由各基层官员逐个检验校队后,再将参选女子的花名册呈报上来汇总,最后由户部再次上报给皇帝,由皇帝决定殿选日期。
今儿个便是一个甄选秀女的黄道吉日,碧蓝的天空风和日丽,此时的地安门外,早已陆续驶来了无数的选送秀女骡车,一时间广场上人头攒动,好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眼下这些秀女们可都是经过了层层选拔出来的,如果此次还能被宫里的主子相中留下牌子,那便算是真正可以入宫了,因此,她们一个个紧张忐忑的心情,自是不言而喻的。
“卖花啦!小姊您买花吗?您瞧瞧这支白百合多般配您的容貌啊!不得意是吗?要不您再看看这支粉色牡丹怎么样?那可真叫一个国色天香!若是插在您的头上,立马儿就能被皇上留牌子入选了”随着话音,见一个手提花篮的小丫头,正像没头苍蝇一样穿梭在待选秀女们中间,孜孜不倦地兜售着她手里的鲜花。
说着话儿,又驶来了一辆骡车停在场中,花丫头忙快步迎上前去笑嘻嘻地问道:“小姊!小姊!您要买花吗?我这有上好的各色鲜花——”
不等她说完,只听“瞄!”的一声怪叫,轿帘开处钻出一只肥硕的大猫来,吓了花丫头一跳,脱口道:“妈呀!什么怪东西,吓了老娘一跳!”
“说什么呢!这是小咪。”话音未落,又从轿窗里探出一个小姊来。见她大脸盘、金鱼眼、朝天鼻,比那只肥猫还磕碜许多,看年纪也就十三、四岁,此时正大口大口地吃着京城名点“驴打滚”,原本肥嘟嘟的脸蛋,更显得的臃肿不堪。
胖小姊边嘴里嚼着,边含混问道:“你卖的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