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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钱!”
她两人说话时,玲珑就站在边上看着,此时她还不知道两人的小伎俩,只是见这位胖小姊长得虽是又胖又丑,却透着喜庆劲儿,她嘴里正大吃着零嘴儿,还说回去要大吃一顿,不用问这身儿肉肉就是这么来的,更让她忍俊不止的是,人家当选秀女庆祝,她却是落选了庆祝,真是有够特别的。
花丫头听桂珍小姊说要请自己去她府上设宴庆贺,本想这冒名顶替的事毕竟见不得光,不如早点一拍两散的好,可转面又一想,白花花的银子不拿白不拿呀,我冒险帮她,多拿些赏钱也是理所应当的,于是转忧为喜道:“那妹妹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够爽快!那我们这就上车,走吧!”桂珍说罢,朝自己身后的车夫摆了摆手,叫他把骡车拉过来。
花丫头转面对玲珑道:“珑姊姊,我要走了,告诉我您住在哪里?回头妹妹好去看您。”
玲珑笑笑说道:“实不瞒妹妹,我是今儿个一早才赶到京里的,此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落脚!你有事就先去吧!我就在这儿附近随便找一家住下好了。”说话间,她一抬头,正好瞧见了一家“红尘客栈”的招牌,那正是梅儿夜半听书的那家小栈,便道:“我看那家儿就不错,你有空去那里找我吧!那咱们就后会有期啦!”
花丫头与玲珑虽才认识不大一会儿,却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眼下说要分开,还真有些依依不舍的。
花丫头想:珑姊姊孤身一人从江浙辗转北上而来,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也没有,这漫漫长路,风尘仆仆的,定是没少吃苦头,若是个臭男人或是丑八怪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这么一个温婉、标致的江南美人,叫人怎么能不为她担心呢,参选前也就罢了,如今她已成了新晋入选的秀女,若还孤零零一个人委屈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里,它日传出去岂不是让宫里人看扁了去,将来更是难以立足,这可如何是好?!
桂珍在一旁,早瞧出她们四目相对,不忍分开的样子,遂指着玲珑向花丫头问道:“这位姊姊是你新结识的朋友吧?”花丫头微微点头称是,桂珍手打响指爽快道:“那还找什么客栈的呀!不如到我家去住吧!我一个人正愁无趣呢!”
玲珑与桂珍不过初次见面,怎么好前去人家府上冒昧叨扰呢,她本想婉言谢绝,谁知才客套了两句,就被桂珍的一嗓门给打断了:“我说这位姊姊,干嘛这么见外,难道你瞧不起妹妹么?还是嫌我家简陋、不够舒适?”
玲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直率、豪放的妹子,忙赔笑摆手歉意道:“妹妹误会啦!我只是怕”
这时,桂珍家的骡车已到了近前,也不等玲珑再啰嗦下去,她一手一个将花丫头和玲珑一块儿拉上了车去,并吩咐车夫赶快赶车回府。
“驾!”随着一声赶车的鞭响,骡车“吱吱嘎嘎”地开动了起来,徐徐朝城南而去。
如此强拖硬拽之下,玲珑想再下车也已是不可能了。车子行驶起来略有些颠簸,花丫头笑着挽住她的手,安慰道:“呵呵!我看珑姊姊就别再推辞了,桂珍小姊决定了事儿,任谁也是推不掉逃不脱的,依我看呀!姊姊还是学我一样,恭敬不如从命了吧!”
玲珑这时一脸的惶恐、尴尬,可又无计可施,也就只能讪笑着默许了。
在车轿之上,三位少女通过聊天攀谈渐渐熟识了起来,彼此互相通报了姓名后,玲珑这才知道,原来花丫头的原名叫做花莹露,今年一十六岁,实际身份只是个市井贩花的丫头而已,而眼前这位性情豪放的胖妹子,才是真正的待选秀女陈桂珍小姊呢。无论怎样,反正这会儿名叫“陈桂珍”的秀女已经落选了,至于什么冒名顶替这嘛事,也算是稀里糊涂地蒙混过去了,就算这时让玲珑知道了这个谜底也不妨事。
当桂珍得知玲珑已入选秀女时,不但不为她感到高兴,反而还替她感到惋惜,叹声说是皇宫里头戍卫森严,宫规繁琐,嫔妃们争风吃醋、权力倾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了脑袋,不但毫无自由可言,还危险万分,等你进了宫后,就擎等着担惊受怕去吧。
同一件事,一人一个看法,这不,莹露和桂珍的论调截然不同,不等桂珍说完,她就开始一个劲儿地反驳说皇宫里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用的是金银器皿,享不尽的是荣华富贵,没事听听小曲,看段小戏,睡个懒觉,当真是做神仙也不换的逍遥生活呀,那可是修了几辈子福的人才能进的去的!
二人的观点真是针尖对麦芒,像两只斗鸡一样争论得口沫横飞、面红耳赤,连花猫小咪也跟着“喵喵”地起哄叫个不停,玲珑忙在中间急着劝和道:“停!你们先不要吵了,也听我说一句吧!”
第79章 见仁见智()
若不是玲珑极力将她们两人劝住,怕是再吵下去定会伤了和气,二人听玲珑也要发表见解,这才暂且偃旗息鼓,转面齐问玲珑觉得谁说的对。
玲珑闻了闻心神,柔声说道:“二位妹妹休要再争执了,我之所以来参选秀女,一来是要遵从皇家旨意,二来也是要尽一份孝心,想为母家争些荣誉,至于进宫后享福还是遭罪,自己还真未想过,心想着嫁给九五之尊,总比下嫁给普通百姓要好一些的吧!如果我天生命苦,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遭罪,如果我是享福的命,即便不被皇上相中,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桂珍和莹露听了她这一番话后,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少时,听莹露笑道:“我打第一眼看到珑姊姊呀!就知道您是天生富贵的命,将来进了宫之后,必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听说秀女入宫可以带个贴身丫鬟在身边当陪嫁的,您看我怎么样?”莹露说着话直朝玲珑眨巴她的大眼睛,并装出一副可爱的模样。
玲珑被她逗得扑哧一乐,道:“瞧你这张会说话的小嘴,我的命好不好,之前还真不知道,不过自从遇见了妹妹,我的命就开始好的不得了,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呢,若妹妹肯跟着我一块儿进宫,正好互相有个照应,我还真是求之不得呢!”
莹露闻听,乐得合不拢嘴吧,忙认真地说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么说定了,姊姊可不许反悔哦!”
“好!好!好!只要将来跟着我吃苦时,不要抱怨才好!”玲珑笑答道。
一旁的桂珍对莹露巴不得想进宫的样子,呲之以鼻,气得“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玲珑见桂珍有些气,偷偷朝莹露使了个眼色,莹露会意,靠近桂珍身边,笑道:“丫头我除了会贩卖花卉外,最拿手的还说是能做一手好菜,姊姊肯赏脸品尝吗?”
“这还用问,快告诉我,你都会做什么好吃的?”一句话逗得玲珑和莹露都哈哈大笑不止。三人边说笑着,车子已经驶到了陈府门前了。
胖小姊桂珍的父亲,全名叫做陈四桓,年五旬,为官清廉,人敦厚,妻已逝,膝下有两子一女。两个公子如今都已长大成人各立门户了,唯有桂珍这个小女儿还留在身边,旁人都暗自笑话桂珍贪吃丑陋,唯有他却视其为掌上明珠,天下父母莫不如此。
陈四桓在调任江浙布政司专管地方民生的官员之前,曾是一名京官,时任文华殿内阁大学士专司辅佐皇子的官员。当时还与四王爷承汉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又是很要好的邻里。十三年前,也就是才生下女儿陈桂珍那年,他便被朝廷调到南方去了,因此在京中还留有一所私宅,时下后宫广选秀女,他便亲自陪着女儿进京来了,正好可以在此小住。和女儿的想法一样,他其实也不希望宝贝女儿桂珍被选入宫中去离开自己的。
此时,陈老爷正在庭院里专心为桂树修剪着枝杈,等女儿回来,忽听宅院门外骡子车轿停靠之声响起,他知道这定是宝贝女儿桂珍回来了,于是放下手里的剪刀,手捋着胡须,笑望着门口。
少时,随着说笑声由远及近,见女儿桂珍从垂花门外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身后还带来了两位容貌绝佳陌生的小姊。
桂珍见父亲正立在院中,马上笑着打了声招呼,亲昵地扑过去,黏腻在他怀里,回头对玲珑和莹露两个说道:“这便是我的父亲大人。”
玲珑和莹露听了赶忙紧走几步,上前施礼问安,齐声道:“陈伯父好!”
“好!好!”陈老爷边说边向女儿问道:“哦!这两位小姊是?”
桂珍道:“她们是女儿殿选时,才认识两位姊姊,是我特意请来咱家做客的,要不,你们先聊着,女儿去换身儿便装再来。”说罢,她顾自带着丫鬟妞妞去东厢房那边了。
就在双方互相通报姓名时,已有府中的老管家送来了几把竹椅供大家坐下。莹露眼快,先是服侍着陈老爷落座,转身又请玲珑坐下,自己却独立在玲珑身边儿。
陈老爷含笑问道:“这位田小姊怎么光顾着忙活我们,自己却单单不坐?”
莹露笑着浅施一礼,道:“陈老爷您叫错啦!奴婢哪里是什么小姊,莹露现在的身份只是我家珑姊姊的贴身儿丫鬟而已,哪儿有丫鬟与自家小主平起平坐的?”
玲珑听了不尽掩嘴而笑,随即说道:“陈伯父快别听这丫头浑说,她这是一门儿心思地巴结着我,是想让我带着她一块儿入宫去呢。”
“哦!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穆小姊已被皇上相中留牌子了?哎呀!真是失敬失敬!”陈老爷话音才落,忙起身诚惶诚恐地给玲珑行下大礼,毕恭毕敬地说道:“臣陈四桓参见小主。”一旁的老管家也跟着下拜。
玲珑哪儿敢承受,忙过去将他搀起,道:“陈伯父您快起来,这叫小女如何承受呀!”这时,听东厢房那边儿传来了女儿桂珍的埋怨声:“父亲大人,您干嘛不先问问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入选,到先关心起外人来了!”
陈老爷听了提高嗓音道:“这还用问吗?还不都已经写在你的脸上了,若是你入了选,一早就哭天喊地的,哪里还能这么轻松自在地在这儿讲话?这孩子!真是被我给宠坏啦!”说罢顾自一笑,单向玲珑细看几眼,夸赞道:“皇上果然是慧眼识珠,以穆小姊的姿色与气质,能入选秀女那必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不像我这女儿——”
才说到这儿,见桂珍已经换了身儿凉爽宽大的便裙,撅着嘴巴气冲冲走了过来,才到跟前儿,便不由分说地打断陈老爷的话头儿,半是撒娇、半是嗔怨道:“爹爹,您又背着人家,说女儿的坏话了!”
陈老爷道:“哪有?我这不是正要夸你呢吗!”“胡说八道!”“没大没小!”“您就是胡说了”她父女二人这一番抢白对话,着实让在场的玲珑和莹露看了都是忍俊不止。
晚霞褪去,秋风送爽、桂花飘香、偶闻蟋蟀争鸣,不知何时一轮明月已悄悄爬上树梢。
小小的家宴过后,桂珍向父亲说是想让玲珑和莹露她们两个俩陪着自己在这儿小主几日,要等到宫中内监前来宣旨册封,还要和教引姑姑修习完宫中的礼仪,直到待来日入宫后方可为止,前后大约要近一个月的时日。
陈老爷为人豁达又甚是和善,这既是宝贝女儿提出来的,哪儿能不答应,于是立刻叫人把西厢房收拾出来,专供玲珑和莹露居住,并得空把女儿叫到一边,悄悄吩咐道:“我看那珑小主孤身一身来京,想必手头并不十分富裕,你近日想着给珑小主张罗些入宫时的随嫁物品,吃穿用度样样都要考虑周全,这可是能进宫中立足的要紧事,更不能叫其他新晋秀女小看了去。”
桂珍听了自是满心欢喜。
第80章 尊客临门()
九月的天气,午间还有些炎热,可到了一更时,便微微感到有些凉意了。饭后,玲珑和莹露和陈家父女正在厅中饮茶聊天,忽闻有廊下有仆人来报,说是有位姓夏的故友专程来访。
陈老爷年轻时在京中为官多年,因此故友甚多,夏氏乃是当朝国姓,非富即贵,因此不敢怠慢,忙说快请进来。玲珑和莹露见主人有贵客来访,便托词说有事回房避开了。
少时,见仆人引进来一主二仆三位气韵不凡的客人,陈四桓不见则已,待认出来人,立时吓得大惊失色,忙快步迎出厅去,大礼参拜道:“臣,陈四桓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臣愚钝,不知圣上驾临,未曾远迎,实在是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来人可不正是当今的万岁爷夏承汉么,他身后二人,左侧是首领太监裴公公,右侧是贴身御卫梅儿。
皇上微微一笑,摆手说道:“爱卿不必拘礼,快快平身,朕此次是微服私访,你当然不知道了,因此又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