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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鬟出门相视一笑,韵儿比逸蓉更加欣喜,兴奋着拍手道:“王爷和夫人终于在一起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青琴见她们俩带着一脸笑意出去,娇羞着轻拍了一下承玉的肩头,半是嗔怨道:“瞧你,这一大清早便缠着人家,逸蓉这丫头嘴快,怕是一会儿便要传遍整个王府了!”
承玉尴尬地笑笑,温柔道:“就让她去传吧!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难道不该早就如此了么?”说到这,顿了顿,又道:“前几日,终究是我慢待你了!”
青琴闻言眼圈一红,几乎落下泪来,连日来的委屈顿时有些抑制不住了,承玉见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此举令青琴倍感欣慰。可不知怎的,承玉此时又想到了梅儿,青琴抬眼察觉了他眼神中的异样,可又能怎样!
不出青琴的意料,丫头逸蓉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后,先是告诉了小厮阿秦,接下来才一会儿功夫,她便将这个喜讯传遍了王府上下,他们夫妻能恩恩爱爱的,府中下人自然也是很高兴。
按照事先定好的日程,这一日,应是夫妻二人同去宫中给帝后、宸妃和长辈们请安报吉祥的,于是二人早早用罢早膳,便双双乘轿入宫去了,身边带着逸蓉和韵儿两个丫鬟服侍左右。
二人入宫后,先是到慈宁宫给太后和承玉的母亲良太妃请安,在那里,听说皇上此时正和众嫔妃们一起在畅音阁听戏呢,于是二人少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朝畅音阁去了。
走在路上,逸蓉和韵儿走在后面悄声嘀咕道:“一说到太后、太妃,总让人想到是一群老妇人的样子,良太妃到还符合,那太后也太年轻了些吧,若非亲眼见到,定还以为她是当朝皇后呢!”
韵儿也道:“可不是!不但年轻,人也漂亮呀,难怪先帝那么宠她,没几年便从贵人升到皇后了呢!”
青琴听了她们的窃窃私语,忙搜叫她们少说两句,以免徒惹是非
“畅音阁”位于长春宫内,长春宫也是齐妃娘娘所居住的宫殿,当年搭建戏台时,齐妃手自己块听戏,主动请缨让搭建在自个儿的宫里头,其实,就是为了能在看戏听曲的时候能见到皇上一眼,否则以她年老色衰,除了这个由头能见到圣驾外,怕是别无他法了。
长春宫是西六宫中的一座宫殿,东临宸妃娘娘的翊坤宫,也算是一座豪华、气派的宫殿,这也是母凭子贵的结果,谁让她能诞育了三皇子呢!
“畅音阁”是宫中唯一一处大戏楼子,是专为皇上和后宫嫔妃们闲暇时看戏听曲儿用的,此时正逢新春佳节当中,自然是台上好戏连连轮番上演,台下看客源源隆不断了。
玉郡王承玉携夫人青琴来到畅音阁时,刚好赶上前部戏唱罢,下部戏曲目待点的时候,他们便正好利用这段空闲,一块儿去向帝后行礼请安,并真心感谢皇上指给他们俩这桩情投意合的婚姻。
皇上目光深邃,看人看事从来都是慧眼独具,除夕那晚,他虽是出于对承玉与梅儿之间情事的猜忌,仓促间为皇七弟和青琴小姊指的婚,可心里终究还是有七八成把握的。此时他见七弟夫妻二人如此的恩爱尤佳,大有夫唱妇随的味道,自然也是十分欢喜和欣慰的,其实,这也等于是去了自己的一块心病。
皇上见王爷夫妻俩大礼谢恩后,忙笑着招呼他们俩快快起来平身坐下,并笑道:“好好好!既然你们对朕指这桩联姻都很满意,那朕便放心了,既然来了,就先别忙着回去,坐下来跟着大家伙儿一块儿听听戏吧!”
玉郡王夫妇笑着额首称是,落座前,又向位于皇上身边儿的宸妃娘娘等位份高的长辈们问了安好,这才寻了个空位安然坐下。
承玉和青琴落座后才发觉,原来梅儿此刻也正在皇上身边儿侍候着,见她一张恬静的面上,多少流露出些许不悦之色,眼圈淡淡发青,神情似有些倦怠,承玉不明就理,青琴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梅儿见王爷与青琴夫妻俩恩恩爱爱的,心里还怎么高兴得起来,若不是她在佛前修身养性多年,善于隐藏心性,怕是心里那份羡慕和嫉妒会更加显露无疑了。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地张罗着,下一出戏该要点什么剧目时,梅儿和青琴几乎同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如此的巧合之下,令左近的嫔妃们听了都不尽哑然失笑。
承玉心道:青琴昨晚被毛贼扰了,许是着了点凉气,梅儿这又是怎的了!他正想着,听宸妃娘娘打趣道:“想我那妹子琴儿新婚燕尔,昨晚同王爷在鸳榻上恩爱缠绵时着了凉,偶尔打个喷嚏到是情有可原的!怎的这会儿梅儿大人也跟着起哄呢?莫非是昨晚儿也做了什么妙事不成?”宸妃说罢,顾自地“呵呵”地笑了起来,旁人也都是偷偷含笑不语。
逸蓉与梅儿亦师亦友,情谊非同一般,方才见到梅儿时,双方已暗暗点头算是见过礼了,此时见宸妃这样冷嘲热讽地,在背后狠狠瞪了她一眼。
梅儿闻言面色一红,额首懦懦地说道:“启禀宸妃娘娘,奴婢只是忽感鼻子有些不适,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想竟然和玉王妃撞上了!真真只是巧合罢了!哪儿有什么妙事了?!”梅儿心里又气又恼,可也只能这样为自己开脱一下而已。
皇上和承玉都有怜香惜玉之心,不约而同地朝瞧了梅儿一眼,有心想帮着她解围,可又不知从何开口。
青琴瞧出夫君的心思,于是将眉毛一挑,向姊姊宸妃撒娇道:“姊姊您就会欺负小妹,单是戏虐自个儿家人也就罢了,干嘛还捎带着一向不苟言笑、正经八百的梅儿大人呀,快莫要再说下去了!以免传了出去,会让外人会说姊姊仗着深得圣宠,以大欺小呢。”
宸妃撇了撇嘴巴,伸手指轻轻在妹妹琴儿额上戳了一下,半是嗔怨着笑道:“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就你会做好人,恶人都让姊姊我来当好了。”
宸妃说着斜眼瞟了一眼梅儿,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提高嗓音兴奋着说道:“说到梅儿大人,本宫到突然想到了戏码中孽海记中有一出折子戏,叫做思凡的。”
她说到这儿,将目光转向皇上,接着说道:“嫔妾还记得皇上平日高兴时还喜欢哼唱这出折子戏中的两句唱词呢,不如咱们现在就点这个吧!万岁爷,您说好不好呢?”
皇后听了心里一阵暗喜道:“这台上的戏还没开呢,台下的戏到先开场了!”
皇上当然知道宸妃这是故意在拿梅儿说事儿取乐呢,可又不好在众妃面前,为了自个儿的一个女侍而拒绝了宠妃的提议,他正“嗯嗯啊啊”地犹豫着怎么推诿过去时,听得身边儿的皇后娘娘秀怡也出语赞成道:“万岁爷!只因是年节,几日里听的都是皆大欢喜的戏码,还真是有些腻了,偶尔来这一出别出心裁的折子戏,到也极是新鲜,本宫想着众姊妹们也应是这个心思吧!”
皇后言罢,朝周围几个嫔妃投去问询的眼色,齐妃、莫贵人等会意,也都跟着起哄应和着说真心想要听呢。
皇后早知道梅儿同玲珑、公主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因此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借宸妃之口,打压她们一伙小辈的好机会。此前,皇后与宸妃向来不睦,每每在这种场合,总是要唱对台戏的,此次居然心思达成了一致,还真是难得。
宸妃见皇后娘娘帮着自己说话,心下稍稍感激,便朝皇后挤出一丝笑意,皇后也回以微微点头。
皇上见皇后、宸妃等人意见都达成了一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笑着说道:“朕听说昆曲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说是男怕夜奔,女怕思凡,可见思凡这一出戏是极其难唱的,就不知道今日这个班子里的女伶,能不能唱得好呢?!”
此时,戏班儿的老板正拿着个大唱本儿,恭恭敬敬地立在那儿,专等着大家伙儿来点戏码呢,听皇上这样一说,忙躬身凑了过去,赔笑说道:“哎呦!看来皇上您可真是听戏的大行家,不过请您大可放心,咱们班里的优伶,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这走南闯北的都多少年了,无论什么难演的剧目,在咱们这儿都算不了什么,至今还从没演砸过,若说还哪儿能没点真本事呢!”
宸妃接着话茬儿笑说道:“早就知道戏班儿来进宫来给咱们演戏,哪儿能没点儿看家本事呢!班主还没说为难,皇上到先担心起来了!”
那班主也道:“是啊!娘娘说的是!万岁爷!您就放心吧,不是小的自己个儿吹牛,这一出儿叫做思凡的折子戏,咱班儿上的娥官儿唱得最是拿手了,虽不敢说是空前绝后,但唱个满堂彩还是绝对有把握的,请万岁爷和各宫的娘娘们尽管欣赏就是了!”
戏班的班主这么大言不惭地一说,无非是想要取悦皇上和诸位娘娘,好讨个吉利,要知道戏班在这宫中演戏也真是不易,唱的好了赏钱颇丰,可若是惹恼了那位主子,脑袋就要搬家了。他们这戏班子来之前都做了充足的准备,请的也都是各地的名角,只要不是故意刁难人的曲目,一般还都能应付。
皇上这样一问,其实本还想让戏班知难而退,那岂不是正好能化解了梅儿的尴尬,可搪塞过去不必演了,不想这班主不解其意,还吹牛说保准能唱好,只得干笑了两声,说道:“既然大家伙儿都想换个口味,想听这一出儿,班主还说能唱得出彩,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点这一出思凡来听听吧!可有一条,要是唱的不好,今天你们班子人就都别想拿到赏钱了!”
班主见皇上脸上显出不悦之色,也不知道是哪里就触到了逆鳞,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忙懦懦地退下去了,急忙快步转到后台。仔细吩咐了手下一番,尤其是对那个叫娥官儿的小戏子千叮万嘱说,可一定要卖大力气好好唱,若是这一出儿唱不好的话,今儿个整个戏班子可就一个子儿也拿不到了,都得饿肚子不说,兴许还有更不好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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