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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也许很可怕,可对于这种深陷痴恋忘乎所以的年轻人,只怕会将其当做极其浪漫的事。
这孩子不能死!
老者沉住气,冷声道:“我放了顾菲,又怎么确定你会把孩子给我?”
沈清弦道:“给我一艘快艇,将顾菲放上去,我会把孩子放在岸边。”
沈清弦演得太像了,连顾菲都信了,她目中全是乞求。
老者面上变来变去,显然在权衡。
沈清弦又道:“我若是反悔了,你大不了一枪崩死我们。”
的确,她上了快艇又如何?等沈清弦放下孩子的一瞬间,他就让人一枪狙死他!
反正现在局面闹下去也是一起死,还不如试试能不能保下孩子。
至于会不会误伤到孩子无所谓,只要活着就行!
老者道:“年轻人,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如此便是说定了,沈清弦丢下以示诚意,同时他也将感知扩散到最大,凝神观察着。
顾菲还在抗拒沈清弦给了她一个眼神,她奇迹般地领会了。
他不会放弃小见深,他是真的爱着小见深,她怎么能怀疑他对这孩子的感情?
这半年,是莫清贤给予了小见深精心的照顾和深深的爱。
他不会伤害他的,一定不会!
女人的直觉和母亲的力量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她要配合沈清弦,这样他们才能逃出生天!
持枪的黑人将顾菲扔到了快艇上,她爬起来,走到了驾驶位上
此时岸边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凝神戒备,神经高度集中,等待着沈清弦最后的决定。
沈清弦慢慢退到快艇边上,负责接过孩子的是个极其健壮的白人男子,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个外家功夫很强的男人。
以沈清弦的身板,他若有什么小动作,可以轻松被制服。
顾菲紧张到了极点,她握紧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耳朵是呼啸的海浪声,她不知道它们是想吞没她还是想救赎她。
电光火石间,沈清弦已经出手,他动作极快极迅猛,几乎在旁人来不及眨眼的功夫已经掠过了白人男子,同时抢下了他身后人的!
白人男子也反应极快,他伸手想控制住绕道自己身后的少年,但他刚转头,砰得一声,子弹贯穿头颅,他至死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单薄瘦削的少年竟然有这样的伸手和反应!
在连狙击手都没反应的空挡,沈清弦已经抱着小见深上船,他接过快艇的操作盘,猛地一踩油门,急速冲了出去。
“射击!给我杀了他们!”老者震怒开口,可惜已经晚了,无声的子弹射到大海中,全然没了音讯。
老者气急败坏道:“追,给我追上他们!”
狙击手碰到了极其神奇的现象,他竟然无法瞄准那样庞大的目标。
快艇虽然移动的,但这种距离射杀两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他们却做不到。
沈清弦自是知道他们的存在,他透支了这半年积攒的“灵气”,利用它们干扰了狙击手的视线,这才得以保下性命。
否则在他登上快艇那一刻便成了活靶子,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也没彻底摆脱危险,后面的轰隆声呼啸而至,一场追逐战拉开序幕!
沈清弦对顾菲说:“坐稳了!”
话音落,他驾驶的快艇犹如上膛的子弹,以惊人的速度弹射离开。
后面追逐的也不乏高手,他们也极快地速度追了上来,快艇的性能是恒定的,驾驶的技术再怎么高超也不可能彻底将其甩开。
沈清弦也没有灵气再去做干扰了,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
无法甩开他们,就只有被追上的份!
他怀中的小胖子醒了,眨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他,不哭也不闹,安静得招人疼。
其实沈清弦不存在死亡一说,顾见深更不存在,一个肉胎而已,实在不行那换个便是了。
可是不行。
他俩死了,顾菲必死无疑,这女孩不该死在这里!
沈清弦轻吸口气,看向顾菲道:“想办法照顾好自己。”
顾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睁大眼睛道:“你”
她只说出一个字,便因为快艇的急速调头而被甩得发不出声音。
沈清弦不逃了。
既然逃不掉,那就干掉。
他的调头给了后头追着人的一个措手不及,沈清弦已经抬起左手,扣下扳机,抹掉了声音,让死亡来得更加冷寂。
人一死,快艇便失控了,跟在他旁边的两艘率先遭殃,被震得慢了半拍。
沈清弦抬手又是几枪,精准狠辣、于毫厘间取人性命。
顾菲死死握着护栏,她的面孔苍白到了极点,眸子也似乎融入到漆黑的深海中。
她早就知道沈清弦不简单,知道这个少年不是普通人,从他带她来小渔村的时候她便察觉到了。
可她真的没想到他竟然竟然
这情境不是不能形容,而是不愿形容。
她不想承认经日相处的温柔少年是这般冷峻残酷的模样。
那是敌人,是会要他们命的人,她很清楚,可同时人性的怜悯也是与生俱来的。
可是她无法从沈清弦身上感觉到。
这如月下精灵般美丽的少年成了现世的死神。
白皙修长的手指敲下的是生命的鼓点,一下一下,尽是滚烫的血液。
这一场追逐战以残酷的鲜血划上了句点。
沈清弦射出最后一枚子弹,又终结了一个生命!
结束了,不是开始了。
罪孽的一生,就此拉开序幕。
顾菲的双腿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感受到了钻心的冷凉。
宿命之所以称之为宿命,是因为它无法摆脱。
沈清弦扔下,低声道:“抓紧了。”
话落,快艇再度启动,以极快的速度远离这片血海。
危险往往发生在最放松警惕的时候。
沈清弦今晚也是累极了,他这肉胎再怎样强化也有局限性,一些界限是无法冲破的,所以始终是个凡人。
人类会疲倦,身体倦,还有精神上的倦,尤其是在最大的危险过去时,更是会忍不住放松。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已经沉入海中的黑人男子竟颤巍巍地抬手,一发子弹破空而至!
沈清弦察觉到时已经无法操纵身体做出反应。
还是不行吗这次果然
一个瘦削的身影扑了过来,将他连着怀中的幼儿用力抱住。
沈清弦猛地睁大眼,闻到了刺鼻的血腥气。
顾菲
沈清弦猛踩油门,快速与这片区域拉开了距离。
他全程将感知扩散到了最大,以最安全最快速的路程将快艇停泊在一处小岛。
漆黑的夜,冷凉的风,海的味道掩不住浓郁的血腥气。
沈清弦小心将顾菲放平。
顾菲的手上全是血,应该是疼到了极致,可是她眉眼间却是舒缓的。
她说:“照照顾好小见深。”
沈清弦眉心紧拧着:“别说话。”
顾菲道:“把他交给你,我很放心。”
沈清弦已经从怀中拿出灸针,封住了她小腹处的穴位。
顾菲还在说着:“不用管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沈清弦道:“顾见深的身世我都知道了,你不必提。”
“不”顾菲摇摇头,她强撑着说道,“小深他”
沈清弦趁她出神愣是将子弹给弄了出来。
这一下实在痛得太狠,顾菲面色惨白,生生给疼晕过去了。
沈清弦却不敢松气,这是关键时候,稍有不慎她会死。
眼下的条件太糟糕了,他体力灵气也已经彻底见底,只能拼劲全力给她吊一口气。
先活下来,说什么都不能让她死了。只要活着,一切都好说!
也亏了是沈清弦在,换其他另外一个人,哪怕是成年状态的顾见深也没办法保住顾菲的性命。
可也即便是沈清弦,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顾菲活着,却昏迷不醒。
沈清弦看看初生的太阳,再看看怀中稚嫩单纯的幼儿,眸色暗沉如深海之渊。
谢家。
他会将其连根拔起!
叱咤半个华国的周家大少周池同学万万没想到,自己作天作地了十多年都没作出事,好不容易“从良”了一年多,竟然就被绑架了!
他自从在win见了莫清贤一面,自此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普通胭脂水粉再难入目,他朝思暮想,长吁短叹,如同一个大写神经病。
可他都这般痴心一片了,那小妖精竟然跑了!
留了他的电话号码,带着他的两万块钱,溜之大吉了!
周大少好气,发动势力疯狂找他——只可惜他的势力有点儿弱,周老哪会让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去帮他找个小娼妓。
所以找到最后也没找到人,周大少伤心欲绝,一整天都没吃饭。
第二天早上,他的管家跟他说:“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找人。”
饿得头晕眼花的周大少勉为其难吃了一顿。
可惜这一找就是一年半,周大少没找到人,自己却落进圈套,被绑了。
更要命的是,这歹徒不要钱,非要他小命一条。
周大少哭红了眼!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当务之急;沈清弦需要一个庇护所。
他和顾菲待了这么久;自然悄悄把她的事查了个遍。
未雨绸缪方能有备无患,沈清弦不会拿自己人的安危冒险。
顾菲这命运实在坎坷,仔细揣摩,都能写个话本了;哦现在人们管这叫。
顾菲是个孤儿,但运气很好;打小被谢氏集团资助,、。这谢氏明面上是集团;其实是黑洗白,而且还没洗干净。
所谓资助孤儿院;为的也是洗钱。
不管缘由是什么,总归顾菲是受益了,有了好的学习条件;甚至一路考上名校;还学了自己喜欢的专业。
谢氏也没指望她能报答什么;见她有出息,还继续资助她做研究。
顾菲读研的时候便写了几篇很有水准的论文,于历史学上很有天赋。
若是这样按部就班地过下去,也就不算什么话本了。
她感激谢氏;对谢氏极有好感;因缘巧合下;她同谢氏年轻的继承人谢韫相遇了。
谢韫也是黑道上的一股清流;明明是未来的黑道教父;偏偏他不爱打打杀杀,反爱文学艺术。
他同顾菲的相逢可谓是命中注定。
两个彼此吸引的年轻人自是极快地坠入爱河。
谢韫本来就厌恶家里的行当,也从不想继承这些,只是老太爷的遗嘱是这么立的,他只能遵循。
以前还生不起反抗之心,如今有了心爱之人,自是不肯再将就着过日子。
谢氏内里也是一团乱,这般延绵了百年的大族,树大根深,各有思量,哪会轻易信服一个年轻人。
尤其谢韫还不愿接管这些。
只是谢韫没野心,他的父亲却极有野心。
说来好笑,谢老爷子不肯把谢氏交给亲生儿子,却硬是要给谢韫这个孙子辈,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外人一时间还真探不明白。
谢韫为了个女人要放下一切,他父亲谢宏义哪里忍得了?
自是一通棒打鸳鸯,谢韫抵死不从,最后竟逃出谢家同顾菲私奔了。
如此便是异常狼狈的一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沈清弦也探不明白,但后来谢韫死了,顾菲带着他们的骨肉继续躲避着谢宏义的追杀。
谢韫死了按理说继承人没了,谢宏义完全可以放过这母子二人。
但他却盯上了顾菲腹中的孩子,说什么都要把顾见深弄回去。
这其中缘由?
只有弄倒这帮垃圾,从他们嘴中撬出来了。
既然知道了这些,沈清弦自然是有所准备,他需要一个庇护所,与谢家不对盘的周家就是最佳选择。
而他进入周家的投名状便是救下周老的独子周池。
周池很绝望,特别绝望!
绑架这事他从小到大也遇到过不少次,要钱要名要利都好说,就怕这些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命的!
他得罪他们了吗?没有,真没有!十有八九是他家老头惹的祸,结果人家搞不到老头来搞他了!
周池哭都没处哭,只能尽量拖延时间,希望老头能派个精英来救他。
虽然他觉得希望渺茫但人嘛,都想活着。
正胡思乱想着,绑匪来了。
周池一看,睁大眼道:“祥叔?”
眼前的被四五个大汉簇拥着的中年男子他认识,是早年跟着他爹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单祥一巴掌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