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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事。
顾见深听着他的话语,嘴里全是苦涩,完全无法品尝面前的美食。
沈清弦却似是开了话匣子,又说道:“你出生后,我们”他想起那时候粘着他不放的小婴儿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就想多说几句。
顾见深却忽然放下刀叉:“我吃好了。”
沈清弦话说一半,还没说尽兴,但也只得停下,他看向顾见深,目露疑惑。
顾见深起身道:“我去外头走走。”说罢他转身出门。
沈清弦看看顾见深的盘子,里面的三明治只被咬了一口
是他做得太难吃了不和他口味?沈清弦自己咬了一口,觉得还不错啊。
那他是怎么了?嫌他唠叨?
这就扎心了,沈清弦看多了育儿书籍,总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了个不讨喜的“老头儿”,毕竟他此行是要和他谈恋爱的,可两人却差了十七岁没了记忆的顾见深会不会嫌弃他还真不好说。
在现世有句话叫“三年一代沟”,他俩差了十七岁,这快六个代沟摞在一起,都快赶得上马六甲海峡了!
沈清弦也吃不下饭了,他心情复杂地回了趟卧室,在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
虽然是凡世的肉胎,但他自有法门来保持年轻。
按理说不显老吧?
沈清弦纠结了,空前绝后地感受到这次任务的难度。
首先要让顾见深把他当父亲,但还要让他滋生出这样那样的情紊。
可这个度在哪儿?怎样才能完美把握?
沈清弦拿不准。
转身走人的顾见深,走了几步就后悔了,后悔得不要不要的,可是他又不想回去,实在不想回去听他说他过去的事,连一句都不想听。
可其实他脑中已经勾勒出那副景象。
年轻的小情侣,私奔到荒无人烟的小岛上,为了爱情舍弃一切,只要拥有彼此,再苦再难的日子都成了无与伦比的甜蜜。
这这是他的父母,是他们的爱情。
顾见深觉得自己疯了,彻头彻尾的疯了。
他无法抑制自己胸腔中的苦涩,好像失去了至关重要的人,好像失去了渴望了一生的人灵魂都在叫嚣着不甘,那无法形容的绝望让他的眼前一片灰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顾见深质问自己,可是却找不到答案。
他孤零零地坐在海边,觉得自己期待已久的假期成了最可怕的炼狱。
沈清弦都想给青少年研究中心打电话了,咨询下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才能不惹孩子讨厌
后来还是顾见深冷静下来了,虽然难受,可真的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好不容易能和他单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不想就这样错过。
顾见深找到沈清弦:“这里能浮潜吗?”
沈清弦此时就是那忧心忡忡的老父亲,听他一问,连忙道:“深潜都可以。”
顾见深笑了下:“我们去玩吧。”
沈清弦连忙应道:“好!”
去潜水自然要换衣服,顾见深全程目不斜视,什么都没看。
沈清弦也没觉得怎样,只让人把设备拿来就配顾见深下水了。
海底很美,连沈清弦这种讨厌蓝色的都觉得挺开心。
因为深蓝之中总藏着各种各样的美丽,热带的小鱼红艳鲜黄,美丽的珊瑚金灿灿得如同沉入海底的黄金。
这很好玩,上岸后,两人之前那略带僵冷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沈清弦谨言慎语,不敢再多说,只顺着顾见深的话题聊。
顾见深也慢慢放下心事,享受着这能转瞬即逝的美好时光。
最后一天,放松了沈清弦饶有兴致道:“我们来比赛吧?”
顾见深问道:“比什么?”
沈清弦道:“当然是游泳。”
顾见深继续问:“怎么比?”
沈清弦指了指前头道:“看到那个小岛没?我们从这儿游过去,看谁速度更快。”
顾见深挺感兴趣的:“好!”
沈清弦道:“你可别小瞧我,我肯定能赢。”
顾见深道:“我也不会输。”
沈清弦解开上衣纽扣道:“来吧,我们一决高下!”
为什么忽然想起和顾见深比游泳?沈清弦此举可不是草率之行,他是认真思考过的,想了好多天。
他要赢下来,他得证明一下自己虽然年长但不老,体格杠杠的,比顾见深这个年轻人强得多!
仔细品品也怪心酸的,万万岁的尊主大人竟然会有怕老的一天。
要知道在修真界,年龄也是魅力的一部分,可不是谁都能活那么久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为了展现自己年轻力胜、身强体壮;沈清弦卯足劲;绝不手软;誓要率先游到小岛;赢下比赛。
他这般兴致勃勃;顾见深也挺有兴趣的;最后一天了;两人游个泳挺好的。
可这念想在沈清弦脱了衣裳后荡然无存。
什么游泳;什么比赛,什么输和赢;顾见深全都记不得了。
他眼前只有被太阳抚摸的漂亮身体;白皙、细腻、线条优美如此的得天独厚。
沈清弦做着热身,催促他道:“快点!”
顾见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开的视线,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活动手腕;只是在下水时;冷凉的海水换回了他的神智,让他快速地向前游着。
他不想赢;可是却不敢落在后头。
一想到前面是沈清弦,一想到他的身体;一想到他近在咫尺;那股让人疯狂的燥热便席卷全身;连灵魂都滚烫着。
他奋力游着;非要争个前头;沈清弦也不肯认输;他追他追得很紧;甚至在他略感疲倦时超过了他
两人齐头并进时,沈清弦还看向他,对着他扬唇微笑。
灿烂的阳光,湿漉漉的黑发,溅起的水花让一切都有了童话般的美妙光影。
这一刻顾见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呆呆地看着,沉醉在虚无的幻想中。
他看着他离开,看着他走远,自己却停了下来,海水入鼻,他居然想不起要挣扎。
意识逐渐模糊,这一瞬痛苦和纠结全没了,只有一阵诡异的期待,期待着一切结束,又期待着一切开始。
沈清弦游得挺欢乐,远远把顾见深甩在身后让他很是开心。
三十岁,即便在凡世也还年轻,怎么就老了?
真是稚嫩的小屁孩!
沈清弦这般想着,游得更快了些,直到他察觉到异样
还没追上来?甩开得是不是也太远了些?按理说顾见深那体质,不应该和他相差这么多吧?
沈清弦回头,后面空寂平静的海面让他心一凉。
顾见深呢?
他将感知扩散到最大,发现了溺水的少年。
沈清弦只觉血液倒流,想都没想便游了回去,连忙将人救起来。
这笨蛋!游个泳都能溺水?到底在搞什么!
沈清弦又气又心疼,连忙把人带上岸,做着急救措施。
怎么都没想到,这一世他俩的初吻是这样的
不过沈清弦顾不上想太多,只努力给他做着人工呼吸,希望他快些醒来。
没多久,顾见深的意识便回归了,他感觉到了唇上的温软甜蜜,睁开眼时和沈清弦对视了。
刹那间,全身神经都爆炸了,顾见深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出壳了一般。
沈清弦见他睁眼,松了口气,可接着又火大道:“不行就歇歇,输和赢有这么重要吗!”
顾见深:“”
沈清弦紧拧着眉,眸中全是心疼:“别拿自己开玩笑,你吓坏我了。”
说完他用力抱住他,透过微颤的胳膊,顾见深感觉到了他的惶恐和惧怕。
过了很久,顾见深垂眸,哑着嗓子道:“对不起。”
——对不起,惹你伤心了;对不起,你关心爱护的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沈清弦心疼的一塌糊涂,哪还舍得再多说什么,只赶紧将他安置好,仔细守着他。
因为这小小的事故,他们延迟了返程的时间。
虽然有一堆事堆在案头,但沈清弦全都不管了,他小心照顾着顾见深,只希望这次溺水没给他造成什么心里阴影。
可他越是精心照顾,顾见深越是难受不安。
他对他越好,顾见深越惭愧,那被架在道德火架上烘烤的滋味,实在痛苦极了。
他能做的就是不看沈清弦,不理他,尽量疏远他,可身体的远离徒增精神上的渴望,这只加重了他在午夜梦回时的思念。
思念,刻骨的思念。
仿佛身体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他的名字。
闭上眼就是他美丽的身体、他在阳光下的笑颜、他温软的唇瓣
不能想,这些全是不能想的,顾见深只能睁大眼,生生熬过去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
回到x市后,沈清弦忙碌了一阵子,这给了顾见深喘息的机会,却也让他更加难受。
每日在老宅,唯一能够让精神得以缓解的便是在射击场。
子弹出趟,射穿靶心时,顾见深体会到了一种病态的解脱。
好像那靶心就是他肮脏的心脏,被子弹击中的瞬间,痛苦走向了终结。
他恨不得永远待在这儿,又幻想着偷一把枪出去,让想象变成现实,而不是短暂的舒缓。
不行的他会伤心,会难过,会绝望。
怎么能让他难过?顾见深宁愿日夜承受地狱之火的凌迟,也不想看他有丝毫痛苦。
就这样吧,至少他这辈子都是他的,是他的至亲,是他不能舍弃也不能再靠近的唯一。
沈清弦忙了几天,好不容易得了空,他给顾见深打电话:“中午出来吃饭吧?”
顾见深顿了下说道:“我和同学约了出去。”
沈清弦失望道:“这样啊。”
顾见深听着他的声音,强迫自己镇定:绝对不能心软,和他吃饭做什么?徒增折磨。
沈清弦又道:“那晚上你早点儿回来,我们在家吃。”
顾见深又说道:“你别等我,我们可能会去唱歌。”
沈清弦更失望了:“会很晚吗?”
顾见深道:“嗯。”
沈清弦只得应下:“那再说吧。”他明天还有事,没空同他一起吃饭。
顾见深握着手机的手极其用力,凸起的指关节就像他失控的内心,一片无望的苍白。
他哪里有约?不过却要约起来了。
他约人也容易得很,在班级群里发了条微信,一呼百应,大家热热闹闹得出门,玩到很晚。
沈清弦还是早早回了家,看着屋里的空荡荡,不禁瘪了瘪嘴。
儿大不中留,竟然把他这个“老父亲”丢在家里了!
他一个人懒得吃饭,索性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一集看完又一集,连看六集,一个案件都结束了,他家混小子竟然还没回来!
沈清弦看看时钟,已经九点了,要疯到什么时候?
他有些气,不过硬是忍了下来。
青春期的小屁孩,正是最不听管的时候,他要做个开明的父亲,要给他自由的空间。
沈清弦忍住了打电话的冲动,继续等着。
这一等竟把他自己给等睡了。
从海岛回来后,沈清弦便没日没夜的他忙着,这些天他总共也就睡了一个小时,哪怕是超人也该倦了。
所以他睡着了,窝在沙发里听着电视上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顾见深为了避开沈清弦,特意回来得很晚,可都这么晚了,竟然还是看到他了。
宽大的沙发里,男人睡在上面。
散乱的黑发,漂亮的侧颜,宽松的睡衣遮不住优美的身体,还有那笔直的长腿,以及落在外面的光滑的脚踝
顾见深积压了数日的渴望终于破笼而出,成了狰狞可怖的野兽。
他眸中一片炽热,压低唤他。
沈清弦睡得很沉,一动未动。
鬼使神差的,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顾见深的手碰上了他的面颊。
比想象中还要软滑,比想象中还要迷人,就好像磁铁遇到了铁,巨大的引力将它们紧密的黏在一起,再也没了分开的可能。
顾见深的大脑放空了,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狂躁的野兽,他垂首,用着颤抖到了极致的唇吻上了沈清弦。
只碰了一下,只此一下,他便像被烫到了一般,猛地起身,大步回屋。
房门砰得关上,顾见深靠在门边,滑坐在地上,双手狼狈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他一走,沈清弦便唰的睁开眼。
他是睡着了,但这么多年在刀尖上饮血的日子,早就让他的感知力强到了极限。
顾见深一进屋他就醒了,只是有些生气,不愿正眼看他。
他唤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