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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若是个明君又怎会干出“强娶”重臣爱女这种荒唐事。
沈国公好歹是肱骨之臣,又军权在握,稍微有点儿脑子的皇帝也不会随随便便因为一首诗而要了人家的宝贝女儿。
毕竟以沈清清这身份,完全可以给一位青年皇帝做皇后了。
如今圣上这年纪这做派真是要生生把人气死!
偏偏这凡间奉行的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沈国公满门忠烈,哪怕心中对皇帝愤懑,却也不敢抗旨不遵。
更何况沈家也有外敌,正所谓树大招风,皇帝这无心之举,反而会让其他人虎视眈眈,等着分一杯羹。
左右权衡,沈国公都只能接旨,并且感恩戴德地把女儿送进宫中。
别说其他人了,连沈清弦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答应让顾见深改朝换代。
他俩好不容易下凡一趟,眼看要成了,又怎能再前功尽弃?
老皇帝既然当够了,那就下来歇着吧。
都已经这么打算了,谁成想沈家人竟又给沈清弦一个措手不及。
夜里,沈清弦睡得正香,顾见深便道:“来人了。”
沈清弦猛地睁开眼,他也感觉到了。
顾见深已经熟门熟路,翻身就躲到了床底下。
沈清弦赶紧收拾一二,再假装睡下。
听那脚步声应该是李氏沈清弦不知道这个时候母亲是来做什么。
李氏门都没敲,直接走了进来,她小声唤道:“清儿?”
沈
清弦装作被唤醒的模样,茫然道:“娘?”
李氏眼睛都哭红了,声音也很沙哑:“快起来快些起来”
沈清弦不明所以:“娘,怎么了?”
李氏说着又哽咽了:“你告诉娘,你真的想和顾见深在一起吗?”
沈清弦怔了下。
李氏道:“回答我。”
沈清弦道:“清儿此生非顾大哥不嫁。”
李氏眼中泪水滚落,她握着沈清弦手道:“孩子,你走吧你哥哥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连夜走先去城外的庄子避一避”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沈清弦总算是听明白了。
圣旨抗不了,但是沈国公和李氏也不想把她送进宫中,所以他们决定把女儿送走
李氏边说边哭:“那宫里是何等豺狼之地?你去不得去不得的!好孩子,你放心,你爹爹在南疆那儿有个好友,我们已经传了书信给他,你和顾见深去了那儿之后要要好生过日子。”
说着这瘦弱的妇人已是泣不成声。
沈清弦怔怔的,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
李氏已经推着她出门,外头沈家两个哥哥亲自驾马,满脸都是焦灼之色。
沈清弦终于回神了,他忍不住说道:“我若走了,那圣上”这诈死实在太假了,哪怕老皇帝再昏聩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从此以后这国公府的处境甚至是沈倾磊和沈倾溯的前程可都全完了啊!
可不等他把话说完,李氏和沈家二兄弟已经齐齐说道:“这些你无需在意!不管怎样,我们都不会把你送进宫里!”
沈清弦拧着眉,一堆话到了嘴边竟说不出半句。
李氏已经将他推上马车,沈倾磊和沈倾溯二话不说,驾车离去。
马车里沈清弦好半晌才回神为了他这个“女儿”,这一家人竟做到这般地步吗?
难道只要他能幸福,他们怎样都无所谓吗?
顾见深听了个墙角,自然也趁机回了自己的落脚处。
沈倾磊半夜去找他,把事一说,顾见深二话不说,即刻启程,带着沈清弦出了京城。
走远之后,顾见深下马来看他,沈清弦端坐在车中,紧皱着眉。
顾见深握住他手道:“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沈清弦抬头看他:“他们图个什么?”
顾见深:“嗯?”
沈清弦拧眉道:“为了我,把全家人都搭进去,值吗?”
顾见深笑了下,低声道:“因为你是他们的家人。”
沈清弦愣住了。
顾见深眸色柔软,拥住他道:“好了回头定会让他们享一生荣华富贵。”
沈清弦回神了,他送他两个字:“废话。”
改朝换代也是需要筹备的,两人离了京城倒是更方便了。
因为住在一处庄子中,沈清弦心思一动道:“帮我把耕织的任务做了吧。”他可说不出男耕男织这四个字。
顾见深小声道:“先帮你做了,你回头不帮我了怎么办?”
说来也是,沈清弦的任务只是男耕男织,“给一个家”的任务是顾见深的。
沈清弦瞪他一眼:“我都这般折腾了,还会不嫁你?”
顾见深顿时开心了:“也对,你都跟我私奔了,自然是只能嫁给我了!”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听到他这话,本来真心帮他做任务的沈清弦想反悔了。
不过其实顾见深也不担心,两人未完成的任务还有不少,只要卡在最后一个,沈清弦自不会丢下他不管。
男耕男织听起来不难,可其实还挺让两人为难的。
首先是谁耕谁织的问题。
沈清弦先说到:“我耕你织。”
顾见深道:“耕地又脏又累,你还是在屋里织布吧。”
沈清弦:“你真把我当女人了?”
顾见深说:“怎么会?只是不想你吃累。”
沈清弦对此嗤之以鼻:“什么累我没吃过?”天道修得是克己自持,这四个字说白了就是不停的为难自己,所以沈清弦为了修行可是干过不少辛苦事。
顾见深也不坚持:“行,依你的。”
沈清弦略满意,觉得这家伙还算识相。
庄子里有现成的牛车和农具,倒也不必再去找寻。
顾见深跟着来到田地里。沈清弦也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只不过人长得好,皮肤白皙柔嫩,即便打穿成这样也还是好看。
顾见深看看他细嫩的手道:“还是我来吧。”他担忧他的手被梨车上的木刺划伤。
沈清弦:“闭嘴!”
顾见深只得老实待在一边。
沈清弦还真没摆弄过这基础农具,不过他学东西快,略一研究便弄明白了。
别看他这身体娇娇弱弱的,但其实很有力气,毕竟已经被灵气滋养了数月,沈清弦又自有一条调养的法子,如今不比顾见深的肉胎差多少。
他耕起地来还挺顺畅,没一会儿就到了地头上。
顾见深笑道:“听闻凡间有豆腐西施一说,如今来看我这却有个耕地西施。”
沈清弦很是恼他:“陛下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对吧?”
顾见深道:“以后都交由你来管。”
贫!贫不死你!沈清弦不理他了。
沈清弦耕地完成便开始折腾顾见深:“快去织布!”
顾见深纵容道:“好。”
沈清弦跟着他进屋,顾见深也早就准备妥当——这家伙心机深,不知从哪儿弄了些金线,缠在织布车上只把沈清弦的眼睛都给迷住了。
顾见深道:“好心让你来织布,你偏不。”
沈清弦:“”他哪知道这线竟如此金光闪闪!
顾见深坐在织布车前,手指拨弄来拨弄去,还挺成样子。
沈清弦笑他:“陛下很适合这女人的行当。”
顾见深弄着金线道:“为你做什么我都是适合的。”
调笑人不成反被调笑,说的就是尊主大人本尊了!
沈清弦说不过他,索性不说,老实看他织布。
顾见深也很配合,一门正经地织布。
好大一会儿后,顾见深问他:“怎么样了?”
沈清弦皱眉道:“不行。”
虽然他们入了凡胎,但这玉简是跟着灵魂的,所以他还是看得到,只不过没法将它们拿出来。
顾见深停了下来:“我就说嘛,肯定是要我耕地你织布才行。”
沈清弦不信,他说道:“应该是要我们一起。”
顾见深:“一起?”
沈清弦道:“把织布机搬到田头上来。”
顾见深:“”
沈清弦见他不动,索性道:“不用你了,我自己来。”
顾见深哪舍得让他干这粗苯活计,连忙说道:“我来,你可别伤着。”
沈清弦最不喜他这般将他看弱的心态,可其实他一直都没深想,顾见深是为什么要这般纵着宠着依着他。
顾见深一边搬着笨重的织布机一边问道:“一起的话也不用非得搬到田头吧?你在外面耕地,我在屋里织布就是了。”
沈清弦呵呵道:“不看着你,谁敢保证你是在织布而不是拆织布机?”
顾见深:“”他的信用已经破产到这地步了吗?
两人继续开始耕地和织布,这次可是一起,顾见深相当听话了,不说停那就不停,末了他还对沈清弦说:“你看我贤惠不?”
沈清弦:“”差点儿把梨车扔他头上。
沈清弦坚定地认为耕地是要更完这一块地,织布是要织完一方布,于是坚持不懈地忙碌。
虽说他这肉胎已经素质不错,但这种高强度的体力活做下来,他还是累得薄汗淋漓。
眼看着太阳落山,地都耕好了,布也织完了
顾见深问他:“怎么样,任务完成了吗?”
沈清弦很想摔玉简。
一看他这表情,顾见深就知道肯定是没成的。
他心里好笑,面上当然是不敢的,这要是笑了,晚上怕是要睡门外。
顾见深也不多说,只扬了扬手中的金布道:“我这手艺还不错吧?”
沈清弦连欣赏金闪闪的心情都没有了。
顾见深“谨慎”道:“没成吗?”
沈清弦很气了:“明天继续!”
这天都黑透了,他能耕,牛却耕不动了。
顾见深也不提换着来的事,只道:“行。”
沈清弦累了一整天,汗淋淋得很不舒服,他道:“我去沐浴。”
顾见深眼睛一亮:“我和你一起。”
沈清弦送他一个字:“滚!”
顾见深这就滚到他身边了。
沈清弦啪地一声关上浴室门,将这个登徒子拦在外头。
顾见深扬声道:“马上要成亲了,看看又怎样?”
沈清弦说:“再唠叨我就不嫁了。”
顾见深连忙哄他道:“好,我不看,你慢慢洗,我去给你做晚饭。”
感觉到他走远,沈清弦才松了口气。
他泡在浴桶里还真觉得挺累,胳膊酸腿酸,这滋味真是许久没试过了。
从浴室出来,顾见深已经摆了一桌子菜,瞧着还颇为可口。
沈清弦道:“陛下当真贤惠。”
顾见深只当他在夸奖他:“你喜欢就好。”
沈清弦其实也很好哄,一顺毛,他就觉得挺受用了。
吃过晚饭,两人上床歇息。
顾见深见他蹙着眉便道:“我给你按按吧。”他知道他腰酸腿疼。
沈清弦道:“不用。”
顾见深又道:“你不熟悉这凡人的身体,若是就这样睡下了,你明天会下不了床的。”
沈清弦拧了拧眉。
顾见深正经道:“放心,我不胡来,只是给你舒缓放松下。”
沈清弦还真挺难受的,他也清楚自己这状态如果睡到明天早上,只怕肌肉会酸疼得走不动路。
他没出声但也没再拒绝,顾见深自是心领神会。
沈清弦身体柔软,哪怕隔着衣服也让人觉得清香沁鼻,顾见深一双大手落上去,当真如被吸住一般,完全挪不开。
沈清弦掀起眼皮看他,顾见深回神,念念清心咒,正儿八经的给他按摩起来。
沈清弦见他不像要搞事的样子,于是再度眯上了眼睛。
顾见深还真懂些门道,手法不轻不重,按得地方也恰到好处,本来酸疼的身体竟然真的舒缓了许多沈清弦就这样被他给按睡了。
可怜顾见深却睡不着了,这摸来摸去闹半天,再看沈清弦那慵懒舒适的模样
也亏了是顾见深,换个其他人只怕早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顾见深又是凉水澡又是清心咒,总算稳了下来。
回来一看沈清弦睡得这般香甜,他又颇觉不甘心。其实和沈清弦做|爱不难,他也不在乎,可顾见深却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个坎。
他心心念念的喜欢他,他却心如止水纹丝不动。
两人更亲密后,他越陷越深,这家伙呢?定是说踹开他就踹开他。
顾见深越想越气,低头在他嫩嫩的唇上咬了一口。
沈清弦睁眼:“闹什么?”
顾见深道:“伺候你这么大半天,还不让我讨点儿福利?”
沈清弦大约之前是真的受用了,此刻竟脾气好得很,不仅没恼怒反而轻声道:“快些睡了。”
他这柔软可人的模样差点儿让顾见深的清心咒和凉